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掉的。所有的谈判,都是在部长的别墅里,在高高的篱笆里面进行的。民警对这
种事是无能为力的。高级人员的收买工作是由反间谍局负责的……”古罗夫说到此
处不说下去了,他望了一眼阿尔焦姆,对他进行评估。“是这样的,你给我倒几公
分酒吧。”
阿尔焦姆把酒斟好,把杯子推给古罗夫。古罗夫喝完之后抽起烟来,又重复了
一遍。
“那是反间谍局的事。这一点应该反复思考。我给你翻出问题来,你可别吃惊。”
“好,好,上校先生。”阿尔焦姆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了。
“你该去反间谍局当侦查员才好,你去吗?”
“是当坐探还是安排一个正式职务呢?”
“反间谍人员是在各种不同的掩护下工作的。职务、职称,应该有的都会有。
不过你的证件上写的可能是管子工,或者像现在这样,是赌场的保卫员。”
“想法倒是很有意思,不过,他们未必要我。我的履历表可脏得很哪。”
“我可以去找人谈谈。事情是很有希望的。安全局在现在,在选举前要找个这
样像蛇一样灵活的人,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对总统本人以及对所有的人也好证明,
他们是干事的,没有白拿钱。”
“胡说八道!”阿尔焦姆一拳打在桌子上。“谁也不会要一个因酗酒而被开除
出民警局的人的!”
“你知道很多,大尉!”古罗夫大步跨进过厅,拿起自己的风衣。“你去要求
一份自己的工作吧。你去要求乌索夫见上层人物,就说你希望有保证。祝你身体涟
康。我会找得到你的。”
他一边下楼一边吹口哨,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庆祝胜利为时尚早。找到解决办法
并不意味着能够实现,生活就像睡衣一样,是有条纹的,大多数的成功往往是麻烦
的先声。
古罗夫停在门洞里,没有走到外面去,心里很不愿意走出去。他相信自己的本
能,他为把汽车停在拐角处而感到洋洋得意。他爬到楼梯口,朝窗外望了一眼,仔
细察看了肮脏的院子、锈迹斑斑的水管,和自己干净的风衣。“顽皮孩子的把戏,
上校,”他跳到窗台上,责备自己说。
水管发出扎扎声,但承受住了,几秒钟以后,他跳到了水泥地上,穿过院子,
等到一群少年从门口走过去以后,他才溜进胡同里。一不做,二不休,胡同也得仔
细看看。那正是工作日结束的时候,胡同里人相当多。这有好的一面,可以消失在
人群中;也有不好的一面,那就是难于观察。不过,看得出来,侦查人员已经累很
够呛,要不就是不相信需要自己的工作。尽管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胡同里来往的
人,正如前面已经说过的,还相当的多。古罗夫几乎一眼就发现了“户外观察”小
组。有两个人坐在车里吃东西,他们把房门稍稍打开,所以厅堂里灯光通明。第三
个站在大门对面的面包店门边(阿尔焦姆·杜罗夫住在那里),嘴巴也在嚼东西。
古罗夫想,一定有一个女人同他们在一起,但他没去找她,一拐角就坐进车子,把
车开走了。
克里亚奇科还在办公室里,一见到朋友,想说点什么,但古罗夫对他把手一挥,
拿起话筒,拨了阿尔焦姆的电话号码。
“我在听着哪。”话筒里响起一个不满意的声音。
“你听着,朋友,我马上到你那里去。”古罗夫用假嗓子故意拖长声音说话,
所以阿尔焦姆没听出来。
“是谁在说话呀?”
“是这样的焦玛①,你倒酒为我的女人干杯时,你是正常的,可现在你却认不
出我来了。”古罗夫责备他说。“大概全喝光了吧?”
① 阿尔焦姆的爱称。
“还剩下有,中士,”阿尔焦姆回答。“也许你来我们把它喝完?”
“我倒是很高兴的,可我老婆不高兴,她看我就像看牛一样。你理解吗?”
“怎么能不理解,我也常常遇到这种事。”
“好,来吧,别咳嗽,她已经在偷听,看我在同谁聊天。”古罗夫放下话筒,
给克里亚奇科眨眼睛。“他们对杜罗夫布置‘户外观察’,我认为是纯属预防性的
措施。不过这就表明先生们对他是认真的,他们是有企图的。”
“你什么时候碰到他们的?”
“是同你见面以后,从你家出来的时候。”
“你碰到了他们,可他们没看见你吗?”
古罗夫取下风衣,披在肩上清刷。
“我是通过院子里的窗口,沿着水管爬下来的。”古罗夫大笑,“像顽皮的孩
子那样。”
克里亚奇科没去注意他开玩笑的口吻,认真地望着朋友,问:
“谁告诉你不要从大门出去而要爬窗户的呢?”
“斯坦尼斯拉夫,你不相信我的话?”
“相信,但我无法理解。”克里亚奇科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毫无生气了。
“你怎么这样?”古罗夫是愉快的,今天仍然如此。“你明白吗,我想出了一
着妙棋,以后讲给你听,总的说来,阿尔焦姆会帮我们的。离开他那里,我就感到
很高兴,而且就在那里我看见了条纹睡衣……心想:生活中不可能什么都是好的。”
他随着每一句话的说出,觉得越来越没有信心,开始结结巴巴了。“总之我没从门
里过,而是从窗户里面爬出来的……后来我检查了,发现他们守在岗位上吃东西,
看来饿得很厉害。”
古罗夫非常尴尬,坐在自己的桌旁,把台历推了一下:
“有谁给我打过电话?”
克里亚奇科皱着眉头坐着,默默不语,然后用手掌摸脸庞,好像在抓蜘蛛网似
的。
“如果你没看见睡衣、走进大门的话,阿尔焦姆作为助手则可能被埋葬掉。”
他说道,经过短暂的停顿,他补充说:“总的说来!也许会把他作为一个人而埋葬
掉。为什么你看见的是条纹睡衣,而我看到的却只是大乳房的姑娘?不公平……给
你打过电话的,有各种各样的人。米哈依尔从玛斯洛夫卡来过电话,他自己不承认,
但我是根据声音听出来的。”
“好,好,有话就快说吧。米哈依尔是不会没事打电话的。”
“他吩咐我转告你值得与阿基姆见面。到哪里去找他,你知道。这是列昂季耶
夫——廖恩奇克,你好像当上大头头了?”克里亚奇科问道。
“当然,我们是当不上这个大头头的,不过,米哈依尔是个狗娘养的。你抓他
不着。他对廖恩奇克的情况是可能知道的,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物。”
“你是刑警还是少先队辅导员?”
“好啦,斯坦尼斯拉夫,别装了,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你的。要我说出来吗?”
“不要!”克里亚奇科迅速回答。“我们到河街去吧?”
“可以。”古罗夫望了一眼手表。“不过你得开车。”
“汽油钱归你付。”
“你撕打够啦。”古罗夫站了起来。
“行,到路上你再讲讲你是怎样成功地收买杜罗夫的行吗?”
当他们离开部里时,古罗夫说:
“斯坦尼斯拉夫,我是说认真的,你别用‘收买’这个词,好吗?”
“好,那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呢?”
“问题不在说什么话,而在乎说到点子上。尽管话不好听,他早就名誉扫地了。
你想想看,犯罪分子相互找到有多容易,骗子,一般说来,都是坏人,但他们很容
易就可以联合起来。”
“拿我们的国会来看吧。”
“就算是国会吧,也是如此。”
“骗子是贪婪联合起来的。大多数这类联合的原则是怎样的呢?形成强有力的
拳头,形成一股力量,尽可能地多抓、多抢。而且每个人在这样的联合之后都在想:
现在我们去抢吧,建立组织吧,以后我们之间再来研究谁该担任什么职务。”
“要是我在刑事犯罪分子中间寻找助手的话,那我首先要找一个志同道合者。
几乎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可以找出一点自己感到亲切、可以理解的东西来的。”
“远非每一个人,”克里亚奇科嘿嘿一笑。“最主要的你是倾向于使人背叛。
他是叛徒就是叛徒,决不是你的什么志同道合者。”
“你别装糊涂,演傻瓜了。”古罗夫大为生气。“每一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世
界,他也非常复杂。阿尔焦姆·杜罗夫是叛徒吗?他是一个强有力的人,而且是个
忠诚的人,他受到了伤害,被不必要地赶了出来。巴维尔·乌索夫才是真正的叛徒。
虽然你好好地从他身上去挖一挖,也可能发现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削发当和尚,接受洗礼,忏悔吧。”克里亚奇科说道。“可你现在得准备好
去同一个非常狡猾的刑事犯罪分子见面。”
“阿基姆是一名刑事犯罪分子,那是没话可说的。但他自己从没杀过人,也没
派别人去杀过人,这就是说,他还有良心。他精力过剩,自身装不下,他要求发泄,
把气放掉……”
“算啦,你一年没见到他了,似乎他没放气,而是在扔烟蒂。”克里亚奇科从
列宁格勒公路上一拐,把车子开到了河街的火车站旁。
第十章
停车场里摆着好几辆汽车,其中最突出的是一辆闪光的“ЪMB”,它里面坐着
一名司机。
“那是用教徒捐献的钱买来的,”克里亚奇科嘿嘿一笑。“驾驶台前坐着一名
修士,他先是放枪,后来问你要干什么。”
“别胡扯啦,”古罗夫拉了一下朋友克里亚奇科的衣袖,走进大楼。“以前饭
馆在二楼,一楼是一个典型的渔村酒店。”他把手枪塞进风衣口袋里。
“你准备饶恕罪过吧……”
“快把嘴堵上,我们看起来挺规矩的,是两个典型的民警。”
“民警就不是人吗?他们就不能在空余时间里到这里来喝一杯吗?”
“我今天已经喝过了,”古罗夫登上二楼。“所以你要喝就去喝吧。”
饭店里是规定要脱外衣的,一个看门的拦住路,默默地指着更衣室。克里亚奇
科脱下风衣,把它抓在手上。
“尊敬的先生,俄罗斯传统的用语:‘先生们,欢迎光临,到哪里去了?’”
“我们等一等,老板。”古罗夫也脱下风衣,走进大厅,那里几乎空无一人。
“正如俗话所说,为喝饯行酒,走进了牲畜棚。”他对也走进大厅的看门人说。
“我们就在这里稍稍坐一坐吧。”克里亚奇科走到从门边数起的第二张桌旁,
坐的地方正好既可以看到大厅,又同时可以看到进口。
看门人慌了,他觉得这两个汉子不是简单的游玩者,不是民警局的,就是实业
界的人,而大厅里正坐着廖恩奇克,带着一个娘们和自己手下的几个兄弟。
“去,去,亲爱的,”克里亚奇科说道。“要爱惜神经,我们可是爱安静的人。”
一张桌子旁,一大群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青年男女在嘻戏,他们已经喝了不
少酒,觉得自己是这里的主人。阿基姆——廖恩奇克带着一个女人坐在一旁。甚至
从旁边也可以听到他们不是在谈情说爱,而是在谈纯粹的商业问题。隔壁的一张桌
子旁,坐着三个头发剪得很短的人,他们全都穿着皮衣。他们一齐转过身来,望了
望又走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