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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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说道:
“现在我想知道你的计划,交材料给我的时间和地点。你要注意,除你以外,
我任何人也不希望见到。”
少校讲了行动的性质,这次行动是民警以前的一名上校提出的,他现在已成为
杜马代表的候选人,他名叫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
“很好,”眼镜蛇点了下头。“火药你没想出来,但想法倒是很明智的。”
“我们想知道你想出了什么,我们想估价一下花钱买来的商品,”少校坚决地
说道。
“你们买下了我,所以我来到了这里。但是我有我的老板。我马上就走,就打
电话,你把材料交给我,我们就分手,上帝保佑,永远不再见。我在什么地方,做
什么,怎么做,你们不必知道,甚至知道有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眼镜蛇望了
望少校的眼睛,使得他不得不振作起来,聚集力量,以便不让他把目光抽开。
“我明白你的意思。再见。”少校下车以后随手将车门“啪”的一声关上。
古罗夫住在自己的秘密住处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来克里亚奇科则孤零零地坐
在办公室里,在走廊和饭堂里一见到同事就骂娘,同时诅咒医生们把他的上司和朋
友塞进了某个“精神病院”,不给他地址。
“否定性的感情对古罗夫是绝对禁止的!”克里亚奇科故意模仿医生的口吻说
话,然后摊开两手。“我这个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否定性的感情!你们看见了吗?”
在多年的刑侦工作中,古罗夫决不是第一次处于绝境,也不总是找到正确的决
定,不总是胜利者。有时没能找出犯罪分子,有几次简直是让抓到手的犯罪分子溜
掉了。这种情况之所以发生,有时是由于情报不够准确,有时是他本人犯下了错误,
招致人员伤亡。总的说来,在不到四分之一世纪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不少,见到了
不少的东西,但他是第一次处于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或者他在最近几天之内找到
犯罪分子,解除他的武装,使之无法为害;或者让数以百计,很可能是数以千计的
无辜群众死亡。这场威胁性的重大灾祸的政治后果,他倒没有想过。哪个党重新掌
权,独裁者掌权,以前的统治重新回来,这一切当然是很可怕的,但这不只是他,
列夫·伊凡诺维奇一人的过错。这得由大家来负责;包括总统、政府、国家杜马、
不去投票的青年人、一贫如洗的老人。这些老人把选票投进选票箱内,希望把自己
的青春找回来。
三天三夜古罗夫在自己的住所里走来走去,两手拿着抹布,擦已经并不存在的
灰尘,想呀,想呀,同时回忆起奥尔洛夫的话来。奥尔洛夫说,列夫·伊凡诺维奇
·古罗夫将会在埋葬无辜死难者的坟场上自杀。他明白奥尔洛夫是在气头上说的,
不是想伤害他,而只是希望给他以鞭策。但他,古罗夫只是一个人,血腥的伤亡既
不会使他变得坚强一些,也不会使他变得更聪明。
古罗夫成百次,成千次翻来覆去地说,必须钻进恐怖分子的皮里,成为一个没
有心肝,没有神经的东西,找到那个要消灭的目标,以便让那些对天天出现的杀人
案习以为常的人们咯血,说:够了,对我们怎么干都行,但这个必须停止。“这个”
到底是什么呢?
克里姆林宫吗?白宫?玛丽亚教堂?都很难接近,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够。体育
场吗?市场?可怕,但情感不多。剧院?儿童剧院。彼得指出的第一个目标,正是
儿童剧院。什么是人们最痛心的地方呢?孩子和教堂。教堂里的礼拜。
斯坦尼斯拉夫来了,带来了蔬菜,并去到厨房里准备饭菜。他除开顺便问候了
一句之外,什么话也没问,把包一放下就说:
“快进来,有新闻。”
厨房很小,不像古罗夫家里的。他进来以后,坐在角落里开始抽烟。
克里亚奇科脱下上衣、卷起袖子,开始削土豆,同时指着摆在桌子上的一瓶酒
和一盘子少盐的黄瓜,说:
“我不能喝,但你可以喝一点,甚至医生都这么吩咐了的。”
“新闻值得喝吗?”古罗夫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很响亮地啃了一口黄
瓜。
“今天早晨,雅申在两个身穿陆战队迷彩服、手持自动枪的小伙子的伴随下,
乘坐20型‘伏尔加’离开了莫斯科。他们经过叶列茨,往沃罗涅什·罗斯托夫开去
……”
“朝格罗兹尼开去吗?”古罗夫掐灭烟蒂,点上了一根新的烟。“那两个带自
动枪的小青年是我们知道的那两个中尉吗?”
“同你在一起真没有意思。”克里亚奇科把装土豆的锅子放到火上,打开一包
肉丸子。“彼得已下令不要接近他们,他们的‘伏尔加’上已经安上塔灯,我们的
车子是由一个女的驾驶的。”
“漂亮,不过,这样粗糙的工作,我不相信,”古罗夫说道。“尽管上帝睡觉
的时候,魔鬼什么玩笑都是可以开的。反间谍局的上校带着武装保卫人员是不会受
到任何检查的。也许他们真的在莫斯科没有人可以弄到炸药。你同巴沙·库拉根说
过吗?”
“他什么也不知道。原则上讲,雅申仍然还算是干部。如果他这次旅行与眼镜
蛇有关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古罗夫兴致勃勃地望了朋友一眼。
“你要问简单一点。”斯坦尼斯拉夫开始翻肉丸子。“我说一个,不是指个人,
而是从数量观点上讲的。”
斯坦尼斯拉夫在吃饭的时候讲了几个老笑话,默默地洗餐具,然后每人端起一
杯咖啡,相互对着坐在桌旁。
“我没有任何新东西,”古罗夫说道。“我认为不是做弥撒时的教堂,就是给
儿童演出的地方。”他摊开一张报纸,又抽起烟来了。“这是刊登消息的杂志《一
周》。有一些纪念日。正教的莫斯科。十二月四日。”
“他们来不及,”斯坦尼斯拉夫打断他的话。“因为不仅要运来炸药,而且要
进行必要的准备。”
“我不大相信雅申的旅行,也可能眼镜蛇已经全准备好了。行,十二月六日是
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公爵的纪念日。”古罗夫念道。“克里姆林宫最最神圣的圣母
娘娘登基节,以后你再看看,地址都指出来了。七号是节日……八号也是。九号,
十号在这份《一周》上没有。可我认为眼镜蛇为自己从这些日子中确定了一天。”
“离十七日选举还有一周。七天都给报纸、电视台用来点火吗?”克里亚奇科
叹息一声。“你怎么想象我们在教堂里、人群中进行工作呢?”
“你是傻瓜,斯坦尼斯拉夫,”古罗夫干巴巴地说道。“眼镜蛇将会在夜里干
的,因为那时候人还没来。教堂的弥撒是很诱人的,但用来执行任务却很困难。我
倒是认为很可能是儿童剧院。”
“你呢?”克里亚奇科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啊哈,是的,对不起。”
“上帝会原谅的。”古罗夫把《一周》翻过去一页。“我们有大剧院……小剧
院……莫斯科艺术剧院……上校,你知道莫斯科有多少剧院?你不知道,比你清点
小扒手要容易些。”
古罗夫自言自语,研究剧院的海报。克里亚奇科企图对朋友大发脾气,他望着
朋友消瘦的面容,出乎自己的意外地说:
“你该去理发馆了,鬓角上的白发都翘起来了。”
古罗夫用手指摸了摸鬓角。
“新观众剧院……儿童音乐剧院……小型儿童剧院和所有演出儿童剧目的剧院。”
古罗夫把《一周》交给斯坦尼斯拉夫。“明天就去把所有的剧院、马戏团巡视一遍,
找那个在近一月之内找工作的人。消防队员、保卫员、仓库保管、扫院子的清洁工,
你自己不是小孩,你明白。寻找要小心,不要跺脚,要想方设法不要让剧院的人说
你在找什么人。最有希望找到的那些地方,你自己负责去找。”
“这里面似乎有点什么,”斯坦尼斯拉夫嘟嘟哝哝说。“如果发现什么相似之
处,比如年龄、个子,主要是个子……你知道,改变个子有多难。”
“我知道。 ” 古罗夫甚至搓了一下膝盖,想起了他们生病的时候,为了保密
“缩短”五公分的情况。“别忘了,人是可以驼背的。如果发现哪怕是一点点相似
的东西,马上就搜查、研究。”
“研究什么呢?”克里亚奇科愤怒说道。“不过是‘拿下手指’罢了。”
“斯坦尼斯拉夫,”古罗夫责备地说道。“对你或者对我来说,不过是‘拿下
手指’而已,可你相信敌人有手指吗?应该抓住他,不要让他吓跑了。”
“你以为眼镜蛇知道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你找到一个只有影子像丹尼的人的话,千万别自作主
张,自由行动,要马上通知我。”
“像丹尼这样的汉子,在莫斯科有一百万,”克里亚奇科嘿嘿一笑。
古罗夫差点没发火,把涌到喉咙里的团块咽了下去,没来得及回答。
“明白了!请原谅!我明白了!”斯坦尼斯拉夫抓起茄克,从屋里跳了出去。
古罗夫睡得很好,完全出乎他的意外,他起来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皮肤冷
得发痒。这位密探最近一个月来第一次相信运气。他甚至做了操,非常满意地发现
力气还很足。
喝完一杯咖啡抽了第一支香烟以后,他想起了昨天同一位爆炸专家的谈话。古
罗夫预先告诉专家,他对这个问题一窍不通,他想了解一下,如果一个人暗中行动,
又需要取得最大的效果,他可能采用什么样的炸药。
“炸什么呢?”那位很不情愿地同古罗夫谈话的顾问问道,其实他很清楚,同
他谈话的,是一位民警上校。
“我不大清楚,就算是一座三层楼房吧。”
“方法很多,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不能单独干的。暗中行动是什么意思?必
须清除邻近的房子,把它们包围起来。”顾问很厌恶地望着。
“炸药的名称装置系统我都不感兴趣,我只需要知道它的重量和容量。必需要
有一个条件:爆炸装置必须是一个普通身材的汉子暗中可以带走的。”
“上级给我下了命令。”爆炸专家耸了耸肩膀,“上校先生,有一个规矩必须
说明。不管部长口头怎么命令,您的秘密文件是不会给我看的。”
“对,我不会出示文件的。”古罗夫表示同意。“但我又没有时间写正式报告
和等回答。”
“为什么我们在私人房里谈?有人告诉我说您有病,是用车子把您接来的……
尊敬的,请出示您的证件。”爆炸专家害怕地斜望了房门一眼。
他注意研究古罗夫的证件,核对了照片和原件,含含糊糊地说道:
“是执行特别重要任务的。”他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怎么,健康的上校没有
吗?”一见古罗夫在微笑,他就气呼呼地说:“成天几十次翻来覆去谈保密,然后
却把人叫来说:去吧,给一个好人讲讲我们的工作。这就是说,有人给我的顶头上
司挂了电话,所以他给我下了命令,我们的秘密便从气窗里飞出去了。”
“谁需要,谁不需要了解爆破,大家都知道。您原则上是正确的,我提出一个
交换条件: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您,您把您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