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安保-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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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就这么过去。第二天一早，李起睁开眼睛，看见身穿保暖内衣的姬雨正在床上做仰卧起坐。一轮结束，起来拿起哑铃练臂力。姬雨似乎是故意吵醒李起，拉开窗帘。李起起床，刷牙洗脸，没当姬雨存在。今天下午是上交计划书的时间，据说懦夫的几名不知道在哪的下属也会出席。地点在酒店大会议室，届时还有中俄等境外媒体进行采访。最终结果将在两天到四天做出。李起后来才知道，俄罗斯人到X市后，就各自玩自己的，到时间出现一下就是。这种招标不具备什么技术含量。有原版的合同条文在。需要的就是填写一个价钱而已。
中午十点五十分，江影，李起和姬雨又到了西餐厅。姬雨是跟屁虫。如姬雨所预料那样，李起在自己组员面前仍旧是拔起了眉毛，又照例的把镜子放在桌子上。江影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笑嘻嘻的和姬雨聊天。有没有男朋友啊？交过几个男朋友啊？反正就差问她第一次上床的具体时间。
送给懦夫的餐车出来，李起站起来道：“我去下洗手间。”
姬雨没好意思说自己也去，并且还要回答江影那些让人讨厌的问题。两人再聊了一会，江影捏了嗓子咳嗽一声站起来道：“顾问前列腺不好，我去帮他把下尿。”
“……”一群什么人啊。姬雨无语。
江影拿起西装搭在右手上走向洗手间，姬雨吃口牛排喝水，突然，江影右脚地上一用力，人扑向一位老外。距离三米，老外虽有所警觉，但是坐在椅子上分外不便，被江影左手锁住后颈。江影把他头推向餐桌。同时另外一只藏在西装中的手拿着电击器，电击器掐在老外的后颈。老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抖动几下，脑袋趴在餐桌上昏迷。
西餐厅在四楼，六楼的李起按开电梯。电梯内一个三十来岁大叔还有送餐车。李起走进去，面靠电梯门这边。电梯上行，靠在距离电梯门最远的老外大叔右手拿出一根唇膏，轻轻在浓汤勺上划了两下。食物有盖子盖住，但是餐具却没有。服务生还在看电梯数字的跳动，浑然没有感觉已经有人在浓汤勺上动手脚。
大叔突然出来按下二十层的按钮，李起侧头对他笑下。他礼貌回应。然后小腹一疼。李起一拳打在他的胃部。李起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脑袋砸在电梯侧面。服务生大惊，手伸进马甲中掏出一把枪。但枪还没有举起，李起把手中西装扔向他，健步过来隔了西装一拳将他打倒。小弟弟，在电梯里用手枪，还不如拿你手边的牛排刀。
电梯影像传输到盾牌监视人员画面，监视员吞下饭菜喊：“警报，C3在电梯被袭击。电梯驶向二十八楼。”
轩辕子平手指一挥，房间内的武装人员持枪鱼贯而出。电梯门打开，李起抓了昏厥的服务生在前面挡住，露出只手挥手：“子平兄。”不知道你组队员会不会走火？
这是李起第一次和轩辕子平打招呼，让李起意外的是，轩辕子平做个手势，几名组员放下手枪。轩辕子平和那名女组员耳语两句，就这么走了。这把李起给愣在当场。这人一点都不给自己表演的空间。
女组员淡淡道：“李顾问，是不是要感谢你帮助我们？”
“哎呦，说这话就见外……”
“不是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李起被呛着。但你不好求问人家，你们为什么不审我啊？他不是赵云，没那么不要脸。李起笑笑把服务生交给一名组员，走出电梯。
女组员按耳中蓝牙，然后道：“检测餐具。”
李起道：“是……”
“谢谢李顾问，我们会检测，这是我们工作。请听海安保人员不要插手。”女组员说完不容李起开口道：“请！”
很快，西餐厅来了两个人，给昏迷的老外戴上手铐。连谢都不谢的把人带走。江影忍不住对他们背影伸出一根不屑的中指。江影落座，看看迷茫站立的姬雨，再看看被带走老外背景心中感叹，头就是头，一眼就看出这个姬雨无足轻重。
“怎么回事？”姬雨坐下来追问。
“昨天我们头在餐厅发现了一位可疑的人。就是刚才被我电晕的那个。”
“可疑？”
“恩，他在记录送餐员出现的时间，进入厨房、出来厨房的时间。”
姬雨更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江影道：“反正头说他有问题，那他肯定有问题。”
“你老大呢？”
“回去了吧？”江影抓住要走的姬雨衣角。
姬雨问：“干嘛？”
“AA，谢谢。”
姬雨咬牙：“我帮你买单。”
“谢谢！”江影打个响指：“麻烦你，来一盘法国蜗牛，一份七成熟澳洲肉眼扒，打包。”
第四百二十三章 思考者
有什么的组长就有什么样的组员，姬雨乘坐电梯到二十八楼，并没有先去找李起。而是找了轩辕子平询问情况。轩辕子平一声不吭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女组员，女组员很乖巧的和自己表姐解释了事情经过。轩辕子平不理会李起先回房，是为了看电梯监控录像。虽然监控被服务生遮挡，没有发现老外大叔的小动作，但是其手臂确实有一些动作。所以轩辕子平就电话还在电梯口堵截李起的女组员，检测所有餐具。
同时轩辕子平想到自己对服务生组员下的规定，不和西餐客人同乘一部电梯。既然有可能被下毒，那说明餐厅有一位内应。他一点通，事事通，很快想明白了事情原委。但是他和姬雨一样不明白，为什么李起能发现问题所在。
扮虎吃猪，要装的高深莫测。李起在房间里看电视，手中把玩着一个耳塞，这是从电梯大叔耳朵中抠出来的。这种耳塞可不一般，是专业产品高级货。以美国特勤局为例，总统身边黑衣保镖，他们有一个耳塞，然后一条线连接到衣领下面。这耳塞不用打电话，由一个中心统一调配通话。可以让所有耳塞使用者同时通话。而杀手老外的耳塞很隐蔽，和耳朵是融为一体颜色，同时金发遮盖耳朵。从理论上不可能凭借肉眼发现。
但说李起不仅经验足，运气也很好。反正李起刚好看见服务员给他杯子加柠檬水时候，在其左侧说了一句话。老外没听清楚。服务员帮他拿起了衣角掉落在地上的西装。这是服务程序，一般服务员不会直接接触客人的私人物品。捡起来后老外这才恍然大悟道谢。为证明老外听力没有问题，李起丢了一枚硬币砸在自己椅子角上，老外顺眼就看了过来。
这样李起只是怀疑而已，并不会下结论。让老外暴露的是他太注意送餐员了。他看送餐员一眼，然后在手表上按一下。等送餐员从厨房推车出来，他再按下手表。这动作让李起基本肯定他有问题。昨天从这动作还有服务生送餐进电梯后，老外并没有开口，李起初步肯定他是侦查性质。昨天午饭后，米悟查询此人信息，重点查询他们来华的目的。
一查就有漏洞，他们是商务原因来华。而那商务公司完全子虚乌有，公司注册的地址是一家酒吧。诸如央视调查某自称新西兰奶粉，最后找到总公司地址，竟然是一家修车店。并且一条街都是修车店。今天中午，李起和江影入座。江影就看着镜子里的老外。当送餐服务生出现时，李起前往六楼。江影监视。如果老外在送餐员出厨房时候没有动口说话，李起就不动。当老外一个人在那边动口时候，江影发出怪音咳嗽一声，李起按电梯。江影走向老外。李起进电梯发现果然有一位老外在电梯内和送餐员同乘。暂时他没有对江影下指令。
他按照老外的位置，选择好一个位置面对电梯门，电梯门反射照射到老外的小动作。收到动手暗号的江影首先对西餐厅目标发动攻击。并且按照李起吩咐，趁乱把老外的耳塞抠下。
轩辕子平虽然不明白李起怎么怀疑对方，但是只有有些好奇，没有兴趣知道细节。姬雨则一肚子好奇心的回到客房。李起正坐在椅子上翻阅一本杂志。姬雨关门，走近李起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李起反问。
“你的下属攻击了一位客人。”
“那你要问我下属啊。”李起翻过杂志，竟然看见沈从寒给某汽车拍的广告。李起看鼻子出气的姬雨笑：“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具体立体的了解下轩辕子平。”李起补充道：“就我这两天来观察发现，你和轩辕子平职称是一样的，但是能力却有相当的差距。”
“当然有差距。”姬雨暗叹口气，轩辕子平是领导人员。他本身各种技能不行，而且身体也不太好。有风湿病、慢性咽喉炎、长期低血糖。但是他的组员却非常出色。两人都是随机分派的组员，人到了自己这边，少有拿出手。而能在轩辕子平那边呆上三五个月以上的组员，成长是有目共睹。她一直觉得很奇怪，自己和组员有沟通，互相之间关系不错。而轩辕子平一天难得说一句话，更别说和组员们开玩笑拉家常，但是轩辕子平的人就是比自己出色。这情况不仅是姬雨，连盾牌高层也有些不理解。高层和姬雨不好私下问组员，就直接问轩辕子平。轩辕子平的回答是：哦！姬雨表妹私下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说轩辕子平虽然不在视线内，但总感觉在监视自己。还有和他说话发现，似乎他已经了解一切。
如果这也算领导魅力，那实在是太奇葩。
姬雨反过来问：“你怎么看轩辕子平。”
有意思，同是王牌的组长竟然对同事这么不了解。李起问：“这算一个问题？”
“算！”
“好。”李起想想道：“轩辕子平的思考能力很强，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他都记在心中。除开安保不说，我猜想轩辕子平的组员一定对他很尊敬，甚至是畏惧。一个人能看穿你所想，你所做。甚至你当班时间偷个懒他都能知道，除了畏惧，我想不到第二个词。但是就凭借观察很难做到。所以轩辕子平还有一个优点，推理能力非常强。以走围棋为例，普通棋手走一步看两步。专业棋手走一步看五步。高手走一步看十步。他要更多。比如第一见他是你将我引见给他时候，他已经推断出我的身份。除了从我动作和位置来推断，还从你性格上推断我的职业。”
“那……”
“到我问问题了。”李起道：“我想知道轩辕子平在特勤局中履历。”
“……哎呦！”姬雨一抚小腹：“胃疼，我去看下医生。”
李起汗，大汗。你好歹是盾牌安保的王牌组长。你怎么能……不过话说回来，江影也是听海的特勤组长，他能干出更恶劣更无耻的事出来。但是江影好歹有无耻的敬业精神，你胃痛摸小腹，你食言能不能专业一点啊。
李起是绅士，只能目送姬雨离开。否则怎么办？难道还能逼供不成？人家摆明了不说。不过李起倒是想左了一点。不是姬雨不说，而是有严格规定，对特勤局中敏感信息都必须保密。那姬雨信息怎么就告诉小何了呢？那是因为姬雨信息实在没有保密的价值。想破头也给不出一个需要保密的理由。
伤仲永，有个天才叫仲永，但是因为不爱学习，结果变成了庸才。姬雨轨迹来说无疑有更高的智商起跑线。也不是不爱学习。而是学错的方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这话是庄子说的。说要把有限生命投入到无限学习中。但可怜的庄子这句名言被砍了最后两个字：殆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