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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科玉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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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夫人身边的青岚!”小丫鬟忙道。

“我就知道,二爷出事绝逃不了那母子俩!”二奶娘一跺脚,热辣的眼光瞅着房氏:“嫂子随我一同去看个究竟!”

房氏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郑离与岳三娘赶忙追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再次不请自来妙舞堂,誓要为岳临书讨要个公道。

40、撒泼(600收加更)

妙舞堂这些日子以来可谓是多灾多难,一切不顺遂的事儿像洪水似的涌了进来,把小岳氏打击的苍老十岁不止。

她刚刚还在为岳临书险些被花盆砸死而幸灾乐祸,转眼祸事临头,小岳氏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有人在南穿堂发现了凶手不小心遗落的荷包,按图索骥,顺着线索就找到了妙舞堂青岚身上。

岳云开始还不愿意相信,在他看来,小岳氏虽然有几分不怀好意,可终究不敢对岳家的嫡子嫡孙动手,然而看到货真价实的证据,也由不得岳云不信。

正要召唤青岚来问话,管家娘子却发现青岚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仰面倒在床榻上,大头朝下,割开的手腕正汩汩流涕着鲜血,地面汇聚了一条小河,血红色的小溪,腥臭无比。

岳临书咬死这是杀人灭口,悲怆的祈求父亲为其做主。

“父亲,还请父亲看在母亲的情分上救救儿子!”岳临书在地上长跪不起,今天要是不能把小岳氏扳倒,他怕再没这样的好机会。只要小岳氏死了,岳临墨就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多久。

岳临书这招以退为进显然十分好用。

看着儿子的狼狈,岳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儿子来的多么不容易,再没人比岳云还清楚。当初要不是子嗣艰难,妻子也不会为自己觅了姨娘,夫妻之情由此变淡,小岳氏的进门更是将二人关系降为最差。

高傲如岳云不会主动低头,大夫人这个女人更执拗,二人便这样僵着许多年。

岳云长叹一口气:“你想怎样!”

岳临书心下大喜,脸上却犹挂着愁容:“儿子不敢妄言!”

岳云摆摆手:“你是苦主,自然要听你的意见。”

岳临书见父亲不是虚话,便试探道:“玄女观慧冲师太为人公正,与咱们家又交好,若将二夫人交由她照料,定然不会错!”

岳云半晌没做声,岳临书心下一急,又赘述道:“并不是叫二夫人长久的呆在玄女观,只需住上一年半载,待二夫人想明白再接回来也无妨。父亲既然有心栽培三娘,就不能叫未来太子妃的娘家出什么龌龊事儿。”

岳云幽深的目光盯着嫡子:“你要明白,将二夫人送去玄女观,对你三弟的仕途来说意味着什么!”

岳临书有些心虚:“三弟迟早能明白父亲一片苦心的。”

岳云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上的青筋,挥手屏退了岳临书。

岳临书才出了房门,院子里久候着的二奶奶便跑了过来:“怎么样?究竟怎么样?公公可答应了?”

岳临书笑呵呵道:“虽然没立即应承下来,不过看那样子,父亲大约也是忍无可忍了。我已劝谏将小岳氏送去玄女观,没有了她,你才好大刀阔斧的管制这后宅。”

二奶奶脸色骤变,甩手推来丈夫,语气冰冷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明明商量好的,你出面求公公准咱们一家子跟大伯大嫂进京,现在却说这种话。。。。。。是不是嫌弃我在京城里碍你的眼,巴不得我一辈子留在青州?”

岳临书忙低声安抚:“没有叫你一辈子留在青州的意思,不过三年五载,待我在长安落稳脚跟,自然接你过去享福!”

“我可受用不起!况且也没那个福分!二爷不妨依了我,不然大家闹腾起来,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二奶奶早就察觉出丈夫这次回来有些变化,除了刚开始那两日还肯与自己亲热亲热,过后就等闲不叫自己近身。丈夫带回来的行李衣衫中又处处透着精致,贴己的衣物很像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却绝不是自己托人捎去京城的那些。

正因为心有怀疑,所以二奶奶才铁了心的要跟着回长安。

“二爷要是不肯说,便由我去讲。”二奶奶冷道:“妾身的母亲也快过六十大寿了,嫁给二爷这些年,别说给母亲侍奉汤药尽尽孝心,就是见上一面都难。公公素来讲究孝道,恐怕不会拦着妾身回京探望。”

二奶奶拂袖便往内堂中闯,岳临书吓得赶紧去拉拽,奈何这二奶奶有把子刁钻力气,岳临书一时间没拉住,反被二奶奶摔了个倒仰。

几个小丫鬟躲在暗处偷看,回去便绘声绘色的与人说,主子们的笑话可不是日日都能听见。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传进了郑离的耳中。

恰好青州的一个商户采下来才冒尖儿的嫩莲蓬,忙不迭送来岳家来孝敬。房氏怕寒,遂都给了郑离。

正堂内,芬儿一面剥着莲子,一面与郑离道:“要奴婢说句公道的话,二奶奶闹也闹也好。那位看着过的是光鲜的日子,可背地里吃的苦受的罪又有谁能明白呢?二爷在家的时候就与几个大丫头眉来眼去,二奶奶进门口狠狠收拾了几个,这才好了。”

郑离拈了一颗晶莹鲜嫩的莲子往嘴里放,果然又嫩又甜。她笑道:“这你也知道?”

芬儿赧然:“姑娘别以为我年纪小不懂,我娘当年就在大夫人身边当差,那会儿二爷也不过十五六岁,闹的大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为他争风吃醋呢!可结果怎么着,一个个都被大夫人打发去了庄子。命好些的,找个老实巴交的嫁了;命不好的,如今是生是死也没人能知道。进来伺候前,我娘千叮咛万嘱咐,给一百个胆子也不能去招惹那些少爷。所以当初一听说把奴婢拨给了姑娘使唤,我心里是极愿意的。”

郑离闻言将装着莲子的小碗递给芬儿,语重心长道:“芬儿你记着,我虽然不是个有本事的主子,可也不会叫自己身边的丫头受难。”

芬儿连连点头:“我明白,单看姑娘那样待翠儿,就知道自己跟对了一个好主子。”

“有我一天的好日子,你就能跟着享用一日。不过咱们俩也得讲明白,我平生最恨卖主求荣。。。。。。”

郑离与芬儿的的主仆情意可称得上是半路出家,不深不浅,最容易起贰心,也最容易为一己私利将郑离出卖。

翠儿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芬儿咬紧牙关:“若违姑娘心智,奴婢甘愿入三恶道,为畜生、为饿鬼、入地狱,循环往复,永不为人。”

41、避雨

岳云终究没舍得把小岳氏送去玄女观,而是拘禁在了妙舞堂。

往日十七八个丫鬟婆子伺候的小岳氏,当下就只剩下了一个青缨在身边。倒是妙舞堂外围被安置了八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媳妇,四人分作两班看守,只准外面的人往里送水送饭,却不准里面的人肆意进出。

昔日风光无限,今日被禁为囚。

小岳氏的心境可想而知。

郑离听说妙舞堂那边每日都要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东西更是被砸的砸,摔的摔,许多下人宁可多绕个远道,也不愿意从妙舞堂门前经过。据说二夫人那话骂的,半点不像是有诰命在身的安人。

与之相比,岳临墨却安静的太过诡异了些。

按理说,生母被拘,岳临墨也跟着丢人,可这位三爷就像没事儿人似的,每日早出晚归,等闲不见他的人影。

岳云还担心这老三因为与两个兄长起了冲突,所以破罐子破摔,然等叫心腹悄悄跟着去打听,才知道岳临墨近来和卉春楼的一个花魁好上了,每日不是吟诗就是作对,蜜里调油似的恩爱。

这叫岳云伤透了心,遂甩下这个不懂事的儿子,轻易不再过问,每日就只带着老大岳临诗,老二岳临书会客见友,晚间则歇在小佛堂的暖阁子里,分心出来照顾大夫人。

偏巧这日岳三娘贪凉快,吃了一碗冰粥,又叫丫鬟把井里镇着的西瓜切开,痛痛快快吃了两块;晚上果然就闹起了肚子。

淑芳几个丫头都有些害怕,可岳三娘根本不准她们去告诉二奶奶。淑芳无法,只好悄悄打发了个小丫头去偏院请郑离。

郑离瞧了岳三娘苍白水肿的小脸禁不住要笑。

“姐姐可不是贪嘴的人,怎么和小孩子似的!”

岳三娘羞得满脸绯红,冲淡了苍白之色,她蜷缩在纱帐里不肯出来见人,只闷声道:“谁叫这天气讨人嫌的很,否则我哪里就吃坏了肚子?”

郑离煞有介事的跟着点头附和:“看来此事确实都怪天公不作美。”

淑芳几个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抿嘴偷笑,在她们看来,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姑娘,倒是每每遇见郑姑娘时,就成了闷葫芦。

待郑离调侃够了,便道:“三姐姐不是什么大病,淑芳去大厨房要些白水煮鸡蛋,再用小瓷碗满满的装上白砂糖。鸡蛋上滚了白糖吃下,蘸的越多越好,吃完三个保管就没事儿了。”

岳三娘皱着一张苦瓜脸,郑离这法子连听都没听过,还叫自己连吃三个,究竟有底没底啊?

淑芳却不管那个,好容易得了个方子,她立即去大厨房要了滚水煮的白蛋,甚至差点没将大厨房一缸的白糖都要来。

别说,岳三娘吃完还真见了点效果,至少肚子不再凉冰冰,闹腾了好几个时辰,岳三娘的腿肚子也终于能歇歇,不多时便酣然进入梦乡。

郑离与出门相送的淑芳道:“晚间见你们姑娘不好,千万别听她的,赶紧去叫二奶奶。”

淑芳连连点头,挑着灯笼将郑离送出好远,这才慢慢踱步回去。

主仆俩走的有些晚,外面暮色沉沉,火光映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丝丝小雨,偏芬儿并未带伞。冷风夹着冷雨,打在郑离单薄的身子上,不免有些瑟瑟。

芬儿一见忙道:“从三姑娘这儿往咱们院子有一条小径,比大道快一半不止,就是少有人经过,比不得这青石路上人来人往。”

郑离四处张望,不由得苦笑:“多半是因为下雨,所以连巡夜的婆子也见不着几个,不然咱们倒是能借借雨伞。”

才说着,这雨势就越发的大了。二人顾不上别的,一手抱头一手举灯穿梭在细密的雨丝中。

芬儿口中的这条小径紧挨着秋叶湖,景色比不上白翠亭那里的小池潭,也就是每逢岳家宴客,年轻的姑娘们喜欢泛舟波上时,这秋叶湖才特别热闹些。

主仆俩有心快走,但奈何地上尽是湿滑的青苔,郑离一个没留神就摔倒在了地上。芬儿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裙子上沾满了泥泞污垢,手中的明瓦琉璃灯也跌破熄灭了火光。

“姑娘,这雨太大,咱们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吧!”芬儿脸上淌满了雨水,心下有些后悔。刚刚见飘了雨丝的时候,莫不如就转身回去与淑芳要把伞。

“都是奴婢逞能,万一要连累了姑娘感冒。。。。。。”

郑离拉了芬儿笑道:“又不是大伯母用的琉璃盏,哪儿就脆的不行?我恍惚记得秋叶湖附近有个小小的八角阁,咱们先去躲过了这场大雨。许久不见回去,雨势又这样大,大伯母肯定不放心会叫人出来寻咱们,届时你听见动静,就只大声的喊她们便是。”

芬儿只好点头答应。

好在郑离口中的八角阁不远,靡雨下像个孤零零的俑伫立在那里。

芬儿拽着郑离,两个人连跑带滑,总算安安全全进了八角亭。

芬儿大力推开木门,一股子呛人的烟味便扑鼻而来。

“这肯定是哪个馋嘴的丫头在阁子里烤东西吃呢!”芬儿狠狠地踢着地上的灰烬:“姑娘瞧,这还有扔下一半儿的地瓜呢!”

郑离不由失笑:“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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