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二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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蚴录匀恢皇潜蝗松附诓康谋降亩ゼ猓珻—T在市场和利润的驱使下,还会继续造成危害。沃特却认为律师患了幻想狂。
他又想;乌尔纳教授是唯一的证人,听证会只有一天时间。要是我是C—T的雷金纳,我只需要设法让乌尔纳乘不上飞机等方法拖住他,出不了庭,官司不就打赢了么。甚至也可能杀了他,虽然太冒险,然而这是为了200亿美元啦,再说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使出什么招数。最好给教授打电话,让他明白其中利害,决定是否出庭。也许他仍然会来,他们又将怎么样阻止他?也许他决定不来了,我就得预备一个替补的人,一个隐秘的应急证人,不让格鲁恩公司的人知道,甚至不告诉沃特。我还要设法让应急证人绕过戈迪阿的狗腿子。看来挑战还在前头啦。
四、听证会开始了
潘非德·格兰特是一位退休了的老法官。退休后本来打算陪夫人满世界界逛一趟,了结多年事务缠身,欲闲不得的忙碌,真正地度—次假。不幸的是还没有等到出发,夫人便患了不治之症逝世了。为了排遣孤独的岁月,他又写书,又当客座教授,还当上了仲裁协会的仲裁人。他很喜欢这个独当一面的工作,像是把联邦最高法院的九名大法官的权力统统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他的听证会,不要高背椅,不要高高在上,就是普通的椅子和办公桌,对面便是双方的座位和活动桌子。整个仲裁过程都由闭路摄录设备录像,事后还可以为双力提供录像带和通过速记整理的文字材料。因为不接纳听众,所以没有很多人参加。他很喜欢仲裁知识界的纠纷,这一个仲裁案件更是一个很有趣的案例,他事前读过双方呈送的资料,什么密码啊、化学啊、微生物学啊,都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但是他知道怎样倾听,怎样发问。
“早上好,先生们。”双方当事人也向他致意之后,他说,“今天仲裁的纠纷,卡特勒—托尔格森一方为诉方,格鲁恩一方为应诉方,双力都要求听证会当天结束。请双方的辩护人自我介绍。”
“雷金纳·奥弗雷,卡特勒—托尔格森法律顾问。 ”
“昆廷·汤玛斯,格鲁恩法律顾问。”
“谢谢,请坐。那么在座的其他先生便是当事人和证人了。我现在把双方约定的纠纷焦点简单总结如下,一个问题:据认为设定在美国培育品种集存中心第06号标本上的密码,是否能为内行所解读?如果我认为可以解读,诉方应撤回其关于ATCC产品的专利申请。反之,如不可解读,应诉方应承认诉方专利有效,并承诺决不制造上述产品。
“证词只限于上述争端。由诉方开始,在12点结束。对每个证人的质询限于15分钟。午餐时间为1小时。1点又开始,应诉方证人出场,4点结束。双方各有30分钟陈述时间。双方是否同意?”
“同意。阁下。”双方律师表了态。
“好的。奥弗雷先生,请开始陈述。”
“仲裁人先生,卡特勒—托尔格森是一家庞大的制药企业,其药厂遍及全球,雇员人数超过5万,年科研经费超过10亿美元。我们研制了一种定名为卡…森的新药,对破坏性极强的Bis病毒具有巨大的治疗作用,当然尚需大量的试验。我们需要专利以保障其生产。应诉方格鲁恩打听到我们申请专利,便声明他们的某种生物标本形成于我们专利之前,其标本确实早在一年前就已存入美国培育品集存中心,一般说来,是可说明我们专利无效。然而所存标本并未伴送其加工资料,事实上不让别人知道,使有关专家无从得知如何复制及应用该标本。虽然如此,格鲁恩却认为一切必要的加工资料均已设定于该标本的初步核酸延展链之中,而该密码说明可由内行随意破译。我们的看法是密码是不可能破译的,从而认定该标本与我们专利无关。为了证实,特意提供一名证人及几份书面证明,是否现在开始作证?”
“等等,”仲裁人望着另一名律师,“汤玛斯先生,你是现在就开始陈述还是放在下午陈述?”
“下午再说吧,阁下。”
“好,请证人出来作证,奥弗雷先生。”
“请艾米·金斯博士作证。”
金斯博士中等身材,有一双诚实的眼睛,友好的笑容,是密码专家,看来是一位庄重的能干的人物。但汤玛斯认为,只要奥弗雷略施小计,几分钟便会使他平易诚实的人性出现扭曲,悖逆常态。可悲呀,金钱。
艾米·金斯的证词
“您的全名和居住地?”
“艾米·金斯博士,居住在马里兰州哥伦比亚。”
“职业?”
“我开设了一家金斯服务部,提供密码服务。”
“你的服务范围?”
“两部分。大部分是为顾客设计数字密码,另外部分是破译顾客提供的密码材料。”
“你认为只要有时间和大容量电脑,密码都是可以破译的?”
“大部分可以,并非全部。”
“博士,我给你看一页印刷品,你能识别吗?”
“我知道这据说是ATCC06上附带的密码,上面有上千个字母,实际上是GUAC四个字母的无序排列,形成一条长链。”
“破译了吗?”
“没有。作过尝试,但不成功。”
“请说明你们作过什么努力?”
“我们的出发点是这儿只有4个字母:G、U、A、C,简单的一换一的替代法不能用。于是我们便用电脑用双字母组合法,即AU、AG、AC……等等运行,以期发现其反复出现规律及频率。虽然得出了一个频率表,但却不能组成英文词句。于是我们采用3字母组合。的确,我们了解,在基因上,每一个3位组合,代表人类细胞的一种氨基酸,但是搞了半天只得到一连串的氨基酸。这不是我们的目标,又是一条死胡同。似乎是密码设计人在戏弄我们。我们又尝试过4字母组合、5字母组合等等。我们让大型机并联运行了7天7夜,结果仍然不知所云。”
“想过其它办法了吗?”
“试过。我们让与我们有关系的专家分头进行试验,仍然搞不出来。”
奥弗雷回到座位边,拿起一叠纸,递给格兰特法官一套,汤玛斯一套。他对格兰特说:“阁下,这是其他密码专家的书面证词。他们统统说作过努力,并无结果。我方证人作证即将结束。我只问金斯博士最后一个问题:经过你的努力以及其他12名专家的证词,你对于附于ATCC06上的密码的可破译性,有什么结论?”
“先生,我不敢保证这份密码具有绝对的安全性。如果可破译,其破译线索可能将超过五角大楼对氢弹机密和中央情报局对间谍名册加密的程度。所以只有三种可能,加密人用的是一次性设计,用后即毁,无线索可寻;要么便是不在计算机破译能力之内的设计;要么便是乌七八糟瞎捣鬼。”
“说俗一点,便是其破译法,如果真有的话,超出了专家的能力。”
“是的。”
“好了,我没有问题了。辩护人先生,你对证人有什么要问的么?”
“一个问题,”汤玛斯说, “金斯博士,你是否明白,要是你能破译密码,你就会因而摧毁你的顾主的专利吗?”
博士像猫头鹰一样瞪着发问的律师:“是吗?我完全不知道。”
汤玛斯莞尔一笑:“好的,没什么问的了。”
仲裁人请律师离开。金斯博士向大家鞠躬致意,走出了房间。
奥弗雷说:“我方作证完毕。现在是11点30分,我希望将剩余的半个小时予以保留。”
“不予反对。”汤玛斯说毕,用眼角扫过对方一眼。他兴高采烈,似乎胜券在握。别笑得太早了,听证会还没结束啦,汤玛斯想。
仲裁人环视一周后,说道:“休会吃饭又太早了一点。汤玛斯先生,你方是否现在进行?”
应诉律师似乎没有听见。
“汤玛斯先生?”格兰特重复问道。
“请稍等一下,阁下。好,我想可以进行了。”
响起叩门声,众人都回过头去。
汤玛斯大声说:“请进。”
门开了,走进来一位身穿格花制服的姑娘,手中托着一个扁平的方纸盒,比萨饼的香味立刻弥漫全屋。她看见了汤玛斯,微笑着说:“哪位要饼吗?”
五、贝特西的表演
奥弗雷斜瞅着她,想说话,但喉头似乎突然一紧,竟说不出来了。戈迪阿站起身来,双眼瞪得老大,嘴唇微微翕动,却听不见声音。格兰特法官坐着未动,带着疑惑的神情静待事态的发展。
汤玛斯平静地问她:“有麻烦没有?”
“有一点,算不了什么。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过厅那儿挡住了我,我说我是给戈迪阿先生送比萨饼来的,他就让我上来了。”
“好极了。现在把比萨饼放到外边去吧,我们以后再来对付它。”
“是,先生。”她打开门,把盒子放到门外。
奥弗雷恶狠狠地对汤玛斯说:“汤玛斯先生,你认识这个女人?”
“是呀。”
“好,叫她走开。”
“各位先生,你们在干吗呀?”格兰特问道。
“阁下,”汤玛斯解释说,“请让我向您介绍贝特西·哈特菲尔女士,她是办正事来的。事实上,她就是我唯一的证人。”
“证人,证人?”奥弗雷问道,“你说什么?她能作什么证?烤比萨饼么?阁下,你能容忍这样的荒唐事么,我要求你采取行动,叫保安人员来。”
“坐下,奥弗雷先生。哈特菲尔女士,你是来作证的吗?”
“是的,阁下。”
“反对。”奥弗雷嘶声叫道。
“阁下”汤玛斯说,“我想对哈特菲尔女士的出席作一些说明。”
“请讲。”
“大约一年前,我的顾主派一名专使将一份生物标本,后来被编定为ATCC06327的标本,连同一份该标本分离、培育及应用方法的详细说明,送到马里兰州洛克威尔的美国标本培育类型中心去。专使理应将标本及说明一起交出,这样就能成为—年以后卡特勒—托尔格森公司才提出,后来被编定为35USC102号的专利申请不能成立的物证。该专使将标本送了上去,却将说明扣下未交,他本人随即失踪。事后曾补送一份说明,但已于事无补,不能使该专利申请失效了。”说到这儿,律师停了一下,用眼角扫了一下戈迪阿的表情,C—T的大老板正若有所思地瞅着贝特西·哈特菲尔。妙极了,伪装生了效。她突破包围圈,而你就忐忑不安了。对,约翰,就是要你担心着急呀。
他继续说:“虽然我们没能把说明连标本一齐送上去,格鲁恩的一位科学家出于科学的完备性和警觉性,曾将完整的说明加密附于标本之上,并有意让密码能轻而易举地破译。我们原来提出的证人,是一位亚特兰大病毒学家,预定昨夜乘飞机来。但是我们最后收到消息说,在他去机场的路上被恶棍毒打,送进了医院治疗。”他又看了戈迪阿一眼,他的脸上是木然的表情。汤玛斯想,这个杂种,你是不是想杀人害命!
他又说:“我们本不应该设想会发生如此伤天害理的意外,但是我不能不防患于未然,准备一位应急的证人。为了保证证人安全出场,我们请了出身为齐格饼店送饼女郎的贝特西·哈特菲尔女士。阁下若允许她作证,要不了一小时,会就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