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词“坚强的”只能拼写为“enough”和“tough”却不拼写为“enew”及“tew”。我想这两个单词应该拼写为“enuff”和“tuff”。我在没变聪明前一直都是这样拼写的。
这把我弄得稀里糊涂,但齐妮安小姐却跟我说单词的拼写是没道理好讲的,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4月14日
我把《鲁宾逊·克罗索》看完了。
我还想知道有关鲁宾逊的其他经历,但齐妮安小姐却告诉我手头只有这些资料了。
不知到底为什么。
4月15日
齐妮安小姐说我学得很快。她读了一些我写的进步报告后,以一种很好玩的眼光看着我。她说我是个很不错的人,这一点别人都会知道的。
我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却说不必细问,但是万一我发现别人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好的话也不必感到难过。不过她又说,其中有一点原因可以告诉我,那就是像我这样一个缺乏天资的人,事实上已比其他脑子正常但很少用他们的脑子的人做得好得多了。
我跟她说我所有的朋友都很聪明但他们都很善良,他们喜欢我,从没做过对我不好的事情。
那时,不知怎的什么东西掉进她眼里去了,她只好跑到洗手间去了。
4月16日
今天,我学了,逗号,(,)这就是逗号——一个长尾巴的句号。
齐妮安说逗号很重要,因为,逗号会让你的作文,显得更好,她说,有些人,会损失,一大笔钱,如果一个逗号,没有,点在正确的位置。
我没有,钱,我也不明白,一个逗号,能使你避免,损失一笔钱,
可是她说,所有人,都用逗号,所以我也得用,逗号,
4月17日
我用错了逗号。齐妮安小姐叫我从字典里查出那些很长的单词,记住它们的拼写。我问她既然我已经知道怎样念了,又何必把它们给记牢。她跟我说那是我接受的教育的一部分。所以从今往后我得把那些不清楚怎样拼写的字全查出来。
那样做的确很费时,但我的确记住了一些。我只要查过一遍后就能拼写正确。我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学到“标点”这个词的。
齐妮安小姐说“逗号”是标点符号之一,我还有许多其他的标点符号要学。
我说在我看来所有的标点都得有尾巴,但她说不是这样的。你得把它们结合起来用,她演示?给我看“怎样把它们综合起来(用!,现在;我能够!把所有”的标点符号结合起来用,在!写作过程中?我有,许多!规则?要学;但是我已把一些符号记在脑子里。
我?对一件事很满意,那就是亲爱的齐妮安小姐:(商业信件就是这样开头的)在我请教她的时候,她,总是给我,一个说法”。她是个天’才!我希望!我也能像,她;一样聪明”
(标点符号,真;有趣!)
4月18日
我真是个笨蛋。我竟然听不懂她讲的东西。
昨晚我看了语法书,书上讲得清清楚楚的。齐妮安小姐讲的与书上写的一模一样,但是我就是听不懂:半夜里我起来时,好讲的东西我脑子里又一清二楚了。
齐妮安小姐说是那台在我睡着的时候工作的电视机帮了我的忙。还说我已上了一个台阶。
等我弄清楚怎样使用标点符号后,我把所有的进步报告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哦,我的天。我的拼写和标点简直太离谱了。
我告诉齐妮安小姐我得把所有的东西看一遍把里面所有的错误都改正过来。可她没同意,对我说:“查理,不行,耐缪尔大夫要这些进步报告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他想让你看看自己的进步,因此这些进步报告经过照相复制后仍由你保管。你进步很快。”
我感觉好极了。
课后我的心情才平静下来,跟阿尔杰农玩了会儿。我们俩不再赛跑了。
4月20日
我感觉不舒服。不是那种要看医生的不舒服。胸口感觉空空的像被人打了一样,同时又感到火烧一样的难受。我不想把这个写下的,但我想这可能挺重要,我得记下来。
今天我生平第一次呆在家里没去上班。
昨晚,乔·卡普和弗兰克·雷利邀请我参加了一个晚会。有许多来自厂里的男、女职工。
我还没忘掉上次喝得太多的那份难受劲,所以我对乔说我什么也不想喝。于是他给了我一杯可乐。味道怪怪的,我想大概是我嘴巴没味道引起的。
我们都玩得很尽兴。乔叫我跟海伦跳一曲,还说海伦会教我舞步的。
我摔倒了好几次。我弄不懂为啥我老是绊在别人伸出来的脚上,而我和海伦的身边并没人在跳舞,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乔脸上的表情。那表情让我感到有些好玩。
一个女孩说了一句:“他这人挺好玩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弗兰克说:“我倒不觉得这有多少好笑的,因为在英格西斯沙龙晚会上我们曾叫他替我们去买报纸,随后我们便悄然离开。”
“看哪,他脸红了。”
“他不好意思得脸红了。查理脸红了。”
“喂,海伦,你跟查理做了些什么?我可从未看到他脸红过。”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走到哪里去躲起来。大家都看着我,笑话我;我真像给剥光了衣服一样。我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我跑到街上呕吐起来,然后走回家。
好玩的是,我一直不知道乔和弗兰克及其他人叫我去他们那儿是为了拿我开心。现在我知道了他们说的“学乔丹”的含义了。我感觉受到了侮辱。
进步报告之十一①
4月21日
我还是没去厂里。我叫房东费利恩太太打电话告诉多尼根先生说我病了。
费利恩太太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光看着我,近段时间她看上去有些怕我。
【①原著如此,没有“进步报告之十”。】
我想我得弄清楚为什么别人笑话我。我想了许多。觉得是因为我太笨的缘故,笨得以至于不知道自己在做傻事。人们总是嘲笑那些不会像他们一样做事情的傻瓜。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知道我每天都正变得聪明起来。我知道怎样用标点,拼写也正确。我想把字典里所有的生字、难字全查出来,并且记住它们。我还在大量阅读,齐妮安说我的阅读速度非常的快。有时我理解了我在读的东西,并且记住了。许多次我闭上眼睛回想读过的某一页,所有的东西都能像图片一样再现出来。
除了历史、地理和算术,齐妮安小姐还叫我开始学几门外语。斯特劳斯大夫给了我更多的带子,供我在睡觉的时候播放。我还是弄不清楚潜意识和意识是如何运作的,但斯特劳斯大夫叫我别操那份心。他要我保证一周后我开始修大学课程时不涉猎任何有关心理学的书籍,直到他允许我看为止。
今天我感觉好多了,但是我还是对那些因为我不聪明而老是嘲笑、戏弄我的人感到有些恼火。当我变得像斯特劳斯许诺的那样聪明,智商值有68乘以3的时候,我就能同常人一样:人们就会喜欢我、友好地待我了。
我不清楚何之所谓智商。耐缪尔大夫说智商是用来衡量一个人的聪明程度的,就像药店里用来称重量的秤一样。但是在这一点上斯特劳斯大夫与他分歧很大,在他看来智商根本不是用来衡量智力高低的;智商只能表明你能达到多少聪明,就像量杯外壁的刻度,只有你把东西装进量杯后才能使其具有实在意义。
我就这个问题请教了给我做智力测试的,研究阿尔杰农的布尔特,他说两位大夫全锗了。(他是在我保证不把他说的话告诉两位大夫后才这么说的。)布尔特说智商能衡量包括你已学会的一些东西在内的许多不同的东西,不过这根本没什么意思。
我还是没弄懂智商这东西,只知道我的智商值很快就要超过200了。我不想说什么东西,但如果他们也不知道智商是什么、来自哪里,我就不明白他们会有发言权。我弄不清他们是怎么知道你的智商是多少的。
耐缪尔大夫说明天我得做一次罗夏测试看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那是啥玩意儿。
4月22日
我弄清了所谓的罗夏测试是怎么一回事。这测试手术前我做过,也就是那个溅满墨迹的硬纸片的测试,给我做测试的也还是原先的那个人。
那些墨迹吓得我要死。我知道他要叫我找我找不出的那些图案。我暗自问自己是否有知道隐含其中的图案的途径存在。或许压根儿就没什么图案。或许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伎俩,看看我是否笨到拼命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对他感到恼火。
“好了,查理,”他说:“还记得吗?你以前看过这些卡片。”
“当然记得。”
从我讲话的口气中他察觉出我有些生气,这让他好生吃惊。“当然,你能记得,现在我想让你看这个,你认为这会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卡片上你看到了什么,别人能从这些墨斑里看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告诉我你能看到什么,其中的东西又让你想起了什么。”
我有些震惊。他问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你是说那些墨斑中并没有图案隐含其中?”
他皱了皱眉头,拿下眼镜说:“什么?”
“图案,隐含在墨斑中的那些。上次你跟我说别人都能看到那些图案,而你也叫我找那些东西。”
他解释说上次他只是讲了些与今天讲得极其相似的话而已。
我不相信他的话,怀疑他为了拿我开玩笑而故意在误导我。不会得逞的——我会那样弱智吗?
我们慢慢地把卡片全看过了。其中一张看上去像是两只蝙蝠在抢什么东西。另一张则像是两人在击剑。我想象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想我有些离谱了。不过,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不停地翻来倒去地看,甚至于瞧瞧卡片的背面,看一下那儿是否有要我看到的东西。此时他在做着记录。
我从眼角瞟了一眼,看到了他所写的东西,但全是用代号写的,大致如下:
WF+A DdF-Adorig,WF-ASF+obj
这测试对我来说仍是莫名其妙。在我看来谁都可以编造一些有关子虚乌有的东西的谎言,即使我说些并非我所想象的东西去唬弄他,他又怎能知道?哪天如果斯特劳斯大夫允许我看有关心理学的书籍时,或许我就能理解这些东西了。
4月25日
我想出了一种重新排列厂里机器设备的办法,多尼根先生说由此带来的劳力节约与生产增加可为他每年增加收入一万美金。他给了我二十五美元的奖励。
我想带乔·卡普和弗兰克·雷利出去吃中饭以示庆贺,可乔说他得与他妻子一块去买点东西,弗兰克则说他要与表弟一块吃中饭。我想,要他们适应我的变化需要一些时间。每个人看上去都有点怕我。当我走到阿莫斯·鲍尔格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吓得跳上半空。
人们不再跟我聊天,也不像以往那样逗我开心。这让我觉得有些寂寞。
4月27日
今天我鼓足了勇气请齐妮安小姐明晚与我一块吃晚饭以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