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０天大血战 作者:[苏] a·m·萨姆索诺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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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人将徐进弹幕射击转到苏军防御纵深，而他们的步兵却逐渐向城市保卫者的前沿逼近。
　　“还有不到二十天，德国人就要占领俄国人的前沿阵地了！突然，一阵疾风射击将他们打倒在地，又有几发机枪点射从左翼打过来。原来，我们认为巳被消灭的俄国步兵又活跃在弹坑和发射点，我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我们亲眼看见了苏联士兵的钢盔。难道经过一场迅猛的炮击和俯冲轰炸机密集的扫射后，这里还会有有生力量坚守的防御吗？然而，每时每刻都看到这样的事实，我们正在进攻的士兵一倒在地上就再也无法站起来，步枪、自动步枪从他们手掉下了”！
　　敌人补充了兵力，又继续攻击，并最终突破了苏军防线，且把它们截成了几段。
　　希特勒匪徒的小分队前出到一片凹地。火炮、迫击炮在进行拦阻射击，致使苏军预备队无法调集上来，战斗的胜利似乎属于德国人了。
　　形势终于发生了变化。只见一个士兵跳过长沟，这是一个德国兵，他在向后跑。噢，一定是送情报的通信员。不对，怎么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二个、三个，而且全往后跑去。还有几个工兵跟在后面跑，看来，我们的人正在撤退！这时应让各营主力参战，然而却没有这样做！两三分钟后，苏联土兵已近在眼前。只见他们渐渐靠拢，分成小组，紧紧追击仓惶退却的德国士兵，可5个营的工兵在哪儿呢？难道现在退下来的就是全部人马？就剩这么多了吗？俄国人正在向出发阵地靠近，像清晨一样，他们遭到了猛烈的炮击。步兵团又开始行动了，阻止了苏军向前推进，进攻只在个别地段还在继续，而这里的防线十分坚固，毫无进展！一切又都一如既往。像冲击之前、像昨天、像一个星期以前一样！真是莫名其妙！莫非是我在做梦？明明是新调来的五个营在攻击、在战斗，如同在练兵场上。而结局如何？多数人阵亡，部分人受伤，其余被打散、被击溃！这真是一个鬼地方，无论你怎样设法占领它，结果总是碰到头破血流”！
　　在斯大林格勒地区进行的战斗中战役间歇都很短，战斗总是持续不断，时而紧张激烈，时而又有所平息，但从未停止过。敌人多次发起冲击，达700多次，苏军各部队、分队一边防御，一边利用一切可能的时机实施反突击。在整个战斗期间，交战双方的炮兵、航空兵和坦克兵的活动十分频繁。在城市防御的68天内，除自行火炮、坦克利小口径炮发射的炮弹外，德炮兵还发射了90万发大炮和迫击炮炮弹。为占有制空权，德军航空兵对苏军进行了疯狂轰炸，每天大约有l千至1千5百架次，甚至有2千5百架次的飞机实施攻击。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每平方公里上敌人消耗的各类炮弹和炸弹平均达7万6千多枚。而苏军炮兵和航空兵在这期间一共用了10万发炮弹、炸弹，主要是对敌主要方向实施炮击和轰击。
　　11月中旬，德军在市区内的推进全线停止，行动也受到了限制。他们被迫转入防御，德军主要突击集团已失去战斗力，然而城市保卫者的力量却不断壮大。

　　２００天大血战
　　第四节　1942年秋，伏尔加河渡口
　　斯大林格勒防御若与外界没有固定的联系，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在秋季攻势中，伏尔加河区舰队、方面军工程技术兵部队以及河运局的水运工作者，勇敢地承担了这次繁重的任务。
　　海军区舰队的装甲艇和扫雷舰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得到了充实。他们的技术装备因增设火炮，其中包括高射炮而更加完备。区舰队的战加以炮火支援了第64、57和62集团军。炮舰、装甲艇和浮动炮台给敌人以致命炮击。第一、第二舰艇支队在C·M·沃罗比约夫和Г·A·诺维科夫海军少将的指挥下，分别增援了第64和57集团军。北部舰群（“乌瑟斯金”号，“夏伯阳”号炮舰、装甲艇和扫雷舰分队）由C·П·雷先科海军少校指挥，渡过阿赫图巴河配合并隶属于第62集团军作战。北部舰群以炮火支援被围困在城市北部地段进行防御的C·Ф·戈罗霍夫上校的步兵第124旅，确保部队顺利渡河到右岸，保障弹药、粮食的补给，以及将伤兵和损坏军用物资输回左岸。由海军大尉N·A·库兹涅佐夫指挥的“乌瑟斯金”号炮艇占领了阿赫图巴河上的发射阵地。这条河离别兹罗德诺耶村不远。68天内，“乌瑟斯金”炮艇不断地炮击敌人，增援了戈罗霍夫旅。从11月10日起“乌瑟斯金”炮艇又去支援被敌围困的N·柳德尼科夫上校的步兵第138师。与此同时，“乌瑟斯金”号还确保了驻守在斯大林格勒市以北的第66集团军与62集团军的部分联络。
　　伏尔加河区舰队从多方面保障了渡口的安全。第62集团军司令员就此写道：“至于区舰队水兵们所起的作用以及他们的功勋，我可以简单地说，如果没有他们，第62集团军可能早就弹尽粮绝，全军覆没，也根本谈不上去完成肩负的任务。
　　10月到11月这一期间，渡口仍是通往英雄城各作战部队的交通要道、在渡口工作要有十分坚毅、果敢的精神。例如，10月26日德军向班内沟码头投掷了100枚炸弹，发射了130枚水雷及120多发炮弹。10月的后半月，敌人企图占领伏尔加河渡口，破坏第62集团军通往后方的交通线，切断伏尔加河水上交通，但均未得逞。经过一番顽强持久的较量，敌人终于放弃了这个奢望。
　　我们现在援引一些有关第62集团军在伏尔加河及市内河流（杰涅日纳亚沃洛日卡河、伏尔加河左岸与斯波尔内岛之间的无名支流）各渡口渡河的情况资料。10月——11月，集团军与左岸的联系如下：使用过斯库德里亚河渡口，该渡口确保戈罗霍夫上校北方集群可随时享用渡船、装甲艇、牵引汽艇和轮船；用过保障守岛部队的伏尔加河左岸——扎伊季夫斯基岛的小船渡口，该渡口还保障戈罗霍夫上校北方集群经各岛与部署在岛对面的集团军主要兵团直接进行运输；使用过伏尔加河左岸——扎伊采夫斯基岛的渡口，该渡口在必要时可用渡船装甲艇或其它的自行船舶进行摆渡；使用过第62集团军渡口（集团军中心渡口），它最初在“红十月”厂附近有许多码头。
　　敌人逼近伏尔加河沿岸以后，在“红十月”和“街垒”厂区内用这些码头连续不断地接纳货物和输送伤员变得越来越困难。
　　“白天，敌人从空中猛烈轰炸扫射这些码头，而到了夜间敌人就用大炮及迫击炮对码头及通往码头的各条要道进行直接瞄准射击。因此，10月底起，‘红十月’厂区的码头只用来运送重伤员，而接送补充人员、货物及大部分伤员的输送都是在班内沟以南的四个码头进行的。由于秋天的洪水引起河水上涨，水涨船高，码头不能接纳船舷升高的船舶，希望在敌炮火骚扰下的不正常地进行摆渡等等因素，必须尽快加高班内以南的几个码头，并在这些码头的下游区建造两个三十吨泊位的新码头。因结冰期船舶进港困难，且敌人己推进到‘街垒’厂区的伏尔加河岸边，从1942年11月13日起‘红十月’厂区内的码头全部停止工作。”
　　在伏尔加河左岸，第62集团军的渡口有两个码头——北码头和南码头。这两个码头以及通往码头的各条通道都在右岸敌人的视野和有效射程之内。敌人对码头及其通道采取了急袭射击和空中轰炸，致使渡口全体人员遭到了重大伤亡，码头被破坏，许多船舶被击毁。就这样，在l0月7日这段时间内，烧毁、击沉的船只有“甜瓜”号、“国营农场女工”号、“伊万尼谢夫大尉”号、“波扎纪斯基”号、“阿布哈兹人”号、“顿巴斯”号、“路电车”号、“牵引汽艇”号、“北极—19”号以及七只驳船。H—2—0717型舟桥纵列的35节舟桥也被损坏。“绝大多数船舶不是在航行时，而是停靠在码头装卸货物时被击沉，更多的是白天停泊在渡口时被击沉的。船只停泊在露天岸边不加任何隐蔽，致使它们成了敌大炮、迫击炮及航空兵的最佳靶标”。船舶继续在伏尔加河左岸停泊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主要装卸点和海军基地于11月28日迁到中阿赫图巴（基洛夫集体农庄地区）。
　　海军基地搬到中阿赫图巴后，船舶停泊场上被击毁的事件没有了。后来，水雷和炸弹直接命中运行的船只的事件虽时有发生，但经修理后，它们又都可以使用了。此外，海军基地的搬迁还有利于货物在运行终点阶段的运输。因为把用汽车和马车运送的货物改为水路运输，这就使满载的船只正好顺流而下。船到达伏尔加河右岸卸完货，再载上伤兵，便可利用夜间剩余时间，沿伏尔加河右岸返回。
　　阿赫图巴从11月11日开始结冰，因没有破冰船，只好把海军基地从中阿赫图巴搬到雷马克村。这样一来，在集团军主要渡口上三次改变了海军在伏尔加河左岸的驻泊地和装卸点。“在第一阶段，第62集团军所属渡口上的船舶基地的船只活动基本上是按垂直航道运行，也就是按两岸之间的最短路程航行，这就提高了船只的最大使用率。在第62集团军渡口‘红十月’渡口的航线上航行的船舶，根据货种、装卸时间长短的不同，一夜可来往航行3—4趟不等，有时可航行6趟。第二阶段一开始就将海军基地设在中阿赫图巴河上，这样，满载货物的船只就必须沿阿赫图巴河行驶，然后再从斯波尔内岛附近驶入伏尔加河，该岛位于第62集团军渡口北码头上游4公里处。以后，船舶夜间在第62集团军渡口至‘红十月’渡口的航线航行，黎明前返回中阿赫图巴河。船舶在阿赫图巴河上的往返只是在一个较小范围内运行降低了船只的周转率。从第62集团军渡口到阿赫图巴河的大部分航程处于敌迫击炮和火炮的射程之外，船舶可昼间穿梭航行。在以图马克为基地的第三阶段，满载货物的船只在到达班内沟以南的码头以前，必须要沿伏尔加河上游航行22公里。右岸码头到第62集团军渡口的工作经常因结冰而无法进行，因此船舶只能在右岸码头到图马克这一段航行。在这样的条件下，船舶航线就是在最紧张的时期，一夜也最多不超过2趟。当时不仅河面结冰，常刮大风，而且船只航行时必经敌岸的部分河道，这就使船队的工作复杂化了。通常，船舶从戈洛特内岛附近的伏尔加河出航时，总要遭到敌人的射击”。
　　10月26日，建立了直接隶属第62集团军工程兵司令部的小船渡口，该渡口与隶属于方面军的，可停泊各种自行船泊的集团军中心渡口同时建立。它可帮助中心渡口后送伤员，输送兵员、弹药、食品，并且当自行船舶停泊在码头或不能航行时，小船渡口还可执行紧急运输任务。集团军第119工程营小船班（61人）负责伏尔加河右岸的小船渡口，集团军第326工程营小船班（29人）负责左岸小船渡口。小船班被编成5个小队（一共25条小船），由5个精悍的小船组成的特种任务小船队由集团军司令部直接指挥，并完成司令部所赋予的各项任务。
　　小船的主要到发站建在右岸，座落在班内沟以南的卫生救护码头附近。“天一黑，小船就向卫生救护码头驰去。他们的任务是，在自行船舶到达之前把尽可能多的伤员送到左岸。当大批人员在岸上集结时，要将敌炮击造成的难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