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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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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杯咖啡。

    三小时后,747 降落在希思罗。同样,他在海关经过草草检查通过了。他是个
飞行时间比大多数商用机飞行员还长的人,拥有出入世界大多数机场都还没有的头
等候机室的权力。他在这里等候飞往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的747 ,等了一个钟头。

    过大西洋上空时,信使美美地吃了一顿泛美航空公司的正餐,还看了一部没有
看过的电影,这真是难得。当他读完那本小说的时候,飞机正扑向杜勒斯机场。信
使用手擦了擦脸,努力思索在华盛顿该是什么时间。十五分钟后,他钻进一辆没有
标志的政府用的福特轿车,驶往东南方向。为了有更大的伸腿的地方,他坐到了前
面的位子上。

    “这一路怎么样?”司机问他。

    “还是那样:烦——死——人了。”从另一方面讲,这比在中部高原空运伤病
员强多了。政府每年给他二万元,就是要他坐在飞机上读书的,加上军队给他的退
休金,他可以过很舒服的生活。他从来不愿费心思去想那外交邮袋里或他上衣口袋
的金属盒里带的是什么东西。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白白浪费时间。这世界并没有多大
变化呀!

    “带着盒子了吗?”坐在他后面的人问。

    “带着啦。”吉安尼尼从里面衣袋里取出盒子来,双手托着交给那人。后面的
那个情报局人员也用双手接住,塞进一个垫有泡沫塑料的盒子里。这个人是中央情
报局科学校术处下属的技术服务社的一位教官。这个机构包括许多官僚部门。这个
官员是暗道机关和爆炸装置的专家。在兰利,他乘电梯到里塔的办公室,在他的桌
子上打开那烟盒,看也不看它的内容,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里塔走到他的专用复印机前,复印了几份之后把闪光纸原件烧掉。这与其说是
一种保密措施,不如说是一个简单的预防方法。里塔不想让他的个人办公室里有一
片高度易燃物。复印还没有完,他就开始在阅读那些纸页了。跟平常一样,读完第
一段,他的头就开始左右摇起来。这位负责行动的副局长走到桌前,按键向局长通
话。

    “你忙吗?那鸟儿降落了。”

    “快过来吧。”阿瑟·穆尔法官马上答话。没有比红衣主教来的情报更重要了。

    里塔半路上把海军上将格里尔也找了去,两人一同来到那宽敞的局长办公室里。

    “这个人真不错,”里塔一边说一边把情报递过去,“他把雅佐夫蒙住,让他
派了个上校到‘巴赫’去做整个系统的‘可行性评价’。他要这个邦达连科上校汇
报那里各部分是怎样工作的,而且用通俗的语言,好让这位部长了解一切情况并向
政治局作汇报。他自然派米沙当传递材料的人,所以那报告会首先送到他的办公桌
上。”

    “瑞安遇见的那个人——是叫格雷戈里吧——要我们派一个人送入杜尚别市里
去。”格里尔轻声笑着说,“瑞安告诉他根本不行。”

    “好。”里塔说,“谁都知道行动处多么糟糕。”整个情报局引为骄傲的是,
只有它干失败了的事才成为新闻,这似乎违反常情。行动处特别欢迎由报纸提供的
这种公众评价。克格勃的糟糕事从来没有象中央情报局这样引起注意过。公众印象
经过如此不断加强,大家都相信了,甚至连俄国情报界也相信了。很难有人想到这
些泄漏是有意创造的。

    穆尔法官严肃地说:“有资格老的特工,有鲁莽的特工,但是很少有资格老而
又鲁莽的特工。要是有人给米沙讲清楚这一点就好了。”

    “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老板。”里塔指出。

    “是的,我知道。”局长低头看那几张纸。

    自从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死后,国防部里不一样了。局长读道,有时我怀疑
雅佐夫元帅对这些新的技术发展是否不够认真,但是我能向谁汇报我的焦虑呢?克
格勃相信我吗?我必须管住我的思想。不错,我必须清理好我的思想,然后提出我
的指控。可是,我能违反保密规定……

    我究竟该怎么办?如果我不把我的焦虑写成书面文件,谁会认真对待我?违反
重要的保密法规是令人为难的,但国家的安全应高于法规。就这么决定了。

    荷马的史诗一开头都要向缪司乞灵,同样,红衣主教的情报也总是这样开始。
这种想法是从六十年代末形成的。红衣主教的情报开始是采取私人日记的照片形式,
俄国人爱写日记成癖。每次开始写日记,他都以斯拉夫人的心灵呼声,表达自己对
国防部决策的个人忧虑,有时也表达对某些具体项目的保密问题或某种新式坦克,
新式飞机的性能的关切。每一次,他都仔细推敲一种硬件或一项决策的优缺点,然
而总是把焦点集小到部里他假想的官僚主义问题上。费利托夫的住所如果被搜查,
他的日记很容易被发现,不像间谍那样理所当然地把它藏起来,他虽然肯定是违反
了保密规则,必定为此受到申斥,但米沙至少有机会成功地为自己辩护。或者说打
的就是这个主意。

    再过一两个星期,当我接到邦达连科的报告时,也许我能说服部长,这是对祖
国真正至关重要的一项工程。情报到此结束。

    “这么说,他们似乎在激光功率输量上有所突破。”里塔说道。

    “现时的叫法是‘通过量’,”格里尔纠正他,“至少那是杰克告诉我的。先
生们,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呀。”

    “你总是明察秋毫啊,詹姆士。”里塔说,“天哪,他们要是先达目的可怎么
办?”

    “这不是世界末日。请记住,即使这个概念被证实,部署这个系统还需要十年
时间。何况他们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局长指出,“天还没塌。这事儿甚至对咱
们还有好处呢,对不对,詹姆士。”

    “如果米沙对他们的突破能作一些可用的描述,那倒是的。在大部分领域,咱
们还是领先的。”情报副局长答道。“瑞安的报告需要这些材料。”

    “他是不许看这个材料的。”里塔反对道。

    “他从前看过一次Δ( 德尔塔) 情报。”格里尔指出。

    “一次,只有一次,而且是有特殊理由的——对了,作为外行他那次还干得挺
不错。詹姆士,这里没有他可用的东西,除非我们有理由怀疑伊凡在功率——通过
量?——有了突破,格雷戈里那小伙子已经怀疑到了。告诉瑞安我们用别的手段肯
定了这个怀疑。法官,你可以亲自告诉总统,但还得等几个星期,暂时还不能采取
进一步的行动。”

    “说得有理。”法官点点头。格里尔在这一点上承认了他的看法,不再争论。

    有一个想说没说的观点:这次是红衣主教的最重要任务,但对于这三个高级行
政官员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戏剧性了,此外,这些年来红衣主教向中央情报
局提供过许多重要情报。穆尔法官在那两人走后又通读了这份报告。弗利在报告的
结尾附加说,瑞安真个是撞上了红衣主教;而在此之前,玛丽·帕特刚刚给了他新
的任务,而且是当着雅佐夫元帅的面布置的。穆尔法官摇了摇头。弗利这两口子。
瑞安勉勉强强同费利托夫上校接触了,这多不寻常。穆尔法官摇了摇头。这是一个
古怪而美妙的世界啊!


 

   
  

 
 



                        第四章 “明星”和“快船”

    杰克没有找我麻烦去问是什么“手段”证实了格雷戈里少校的怀疑。外勤行动
计划是他要努力保持一定距离的事情,大体上也做得成功。他觉得有关系的是这情
报的可靠程度定为“级别…1”——中央情报局最近采用的分级体系是用数字1…5 代
替字母A…E ,这肯定是些哈佛商学院教育出来的助理之类的六个月艰苦工作的结果。

    “具体的技术情报怎么样了? ”

    “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格里尔回答。

    “我在两个星期内要交出来,老板。”瑞安指出。定出最后期限不是闹着玩,
特别是这文件是要送给总统过目的。

    “我的确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读过它,杰克。”海军上将冷冷地指出,“‘军
裁机构’的人也为这事天天来找我。我想我们只好让你跑一趟,亲自去给他们做一
个简单的介绍。”

    瑞安畏缩了。他的“特别国家情报估评”的要点是帮助下一轮武器谈判准备好
基调。军备控制和裁军署当然也需要它,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提出什么要求和可以做
多大的让步。他的两肩增加了不小的重量,但是正如格里尔喜欢对他说的:瑞安在
压力下做得最出色。杰克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有朝一日把事情弄糟,刚好与那个
意图背道而驰。

    “你什么时候去? ”

    “我还没有决定。”

    “能在去的两天以前先通知我吗? ”

    “看情况吧。”

    格雷戈里少校的确是呆在家里。这是很不寻常的,尤其是他要把整个一天打发
掉。不过不是他愿意这么干的。他的将军认为,只干活不让玩己开始消耗这个青年
人的活人。他没想到,格雷戈里照样能在家里工作。

    “你还有完没完? ”坎蒂问道。

    “噢,不干这个要我们干什么呢? ”他从电脑的键盘上抬起头来,微笑着。

    这住宅区被称为“山景”。这个名字一点令人兴奋的创造性也没有。在这个地
区,要想看不见山,唯一的办法是闭上眼睛。格雷戈里有一个专用电脑(工程局给
他提供的“赫勒特… 帕卡德”牌功效很大的电子计算机),有时把他的“密码”输
进去。当然他在工作中得留心保密分类的规定,虽然他常常开玩笑,说自己是没有
审查资格做这份工作的。政府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

    坎黛丝(Candace 是朗的名字,Candy 坎蒂是昵称——译者)·朗博士比她的
未婚夫高,将近有五尺十寸,苗条身材,短短的黑发。她的牙齿有点弯曲不齐,因
为她从来不愿受戴钢丝套的那份罪。她的眼镜比阿兰的还要厚。

    她那么瘦,是因为她象许多学者一样迷恋工作,常常忘了吃饭。他们俩是在哥
伦比亚大学博士生的一次研讨会上认识的。她是光学物理专家,专业是自调光学反
射镜。她选择这个领域是为了跟她的毕生爱好——天文学相辅相成。生活在新墨西
哥高地,她可以用一个五千美元的“米德”牌的望远镜做观察。有时还利用工程局
的设备去探索天空,因为她指出这是校准它们唯一有效的办法。她对阿兰着了魔的
弹道导弹防御没有真正的兴趣,但是她认定,他们研制的设备在她感兴趣的领域里
倒有“真正”的用途。

    他们两人当时都没有多少牵挂,这两个年轻人都愉快地把书呆子作为自己的特
色,正如经常的情况那样,他们彼此产生了感情。这是他们那些更吸引人的大学同
学所想不到的。

    “你在做什么呢? ”她问。

    “在研究我们的失误。我们认为问题出在镜面控制码上。”

    “哦? ”那是她的反射镜,“你肯定是软件的问题? ”

    “不错。”阿兰点点头,“在我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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