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黄埔军校(全文)-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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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便从广州打到武汉、南京、上海,扫荡中原,席卷大半个中国,歼灭了不可一世的军阀吴佩孚、孙传芳的几十万大军,写下了光辉的篇章。黄埔军校师生在北伐战争中不怕牺牲,浴血奋战,为国捐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北伐战争的胜利。
为缅怀军校烈士功绩,告慰军校先烈英魂,黄埔军校决定在烈士母校附近修建北伐纪念碑。纪念碑于1928年2月开始修建,1929年建成,由代校长何遂主持建成。何遂撰写碑文:“平岗之石齿齿兮,黄埔之水淙淙;屹丰碑以万世兮,将以重纪于无穷”。碑座的东、西、北3面刻有北伐阵亡的独立团第1营营长曹渊等351位黄埔军校学生的名字。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以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失败而告一段落,因此,纪念碑上所刻记的烈士名单也就有选择。大部分共产党员烈士的名字未能刻记下来,造成了永久的遗憾。纪念碑后曾又被破坏,碑上文字全部用水泥填平。1984年4月之后,经多次维修,恢复了原貌,供人们参观瞻仰。
国民革命军第4军独立团在汀泗桥战斗中缴获的部分武器
站在纪念碑的平台远望,滚滚珠江,万顷沃野,无限风光尽收眼底。数平方公里的长洲岛上,高楼林立,车辆穿梭,呈现着一派勃勃生机。洁白的碑身,挺拔于葱绿的松柏林中,与蓝天相映,昭示着黄埔军校国共两党师生“为民牺牲”的壮举。环视全岛,也不由使人由衷叹服孙中山先生选择此处为培养革命军事力量发源地的眼力。
袖海亭——驶上陆地的“中山舰”
“袖海亭”是广州黄埔岛上的一处风景名胜史迹,建于江边小路上,是1925年为纪念孙中山先生避难珠江口“永丰”舰,再举战旗,留下的一处纪念建筑。这座萧瑟江风中巍然挺立的飞檐拔柱的亭子,曾深深印记在黄埔军校早期毕业生的脑海中。
第十六章 寻踪黄埔岛(14)
1922年6月16日,广东军阀陈炯明叛军围攻总统府,孙中山避难停泊在珠江上的“永丰舰”,等待北伐援军回师广州,与叛军相持50余天。在这一期间,“永丰”舰曾锚泊黄埔长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编《黄埔军校》封面洲岛水面,也就是两年后由孙中山亲自创建的黄埔军校门前附近,历尽艰险。两岸的叛军曾数十次向“永丰”舰倾泻无数炮弹,奇怪的是炮弹从未落在甲板上,仅在舰四周炸起冲天的水柱,“永丰”舰安全无损。稍后,“永丰”舰闯过叛军的火力网三山口地带,驶入较为安全的白鹅潭,一直坚持到8月9日孙中山离舰赴沪。
1924年6月,黄埔军校开学,特别是翌年3月孙中山逝世后,人们缅怀国民革命的先驱,追忆孙中山避难“永丰”舰这段传奇历史,将“永丰”舰改名为“中山”舰,以志纪念。除此之外,还在当年孙中山指挥“永丰”舰战斗过的黄埔军校校址水面不远的岸边,建造了一座中式的亭子。白色的4根圆柱,撑起四角飞檐的黄色琉璃瓦亭盖,在绿阴丛林中,十分耀眼。面对江水的一方,亭楣下有一与亭合为一体的横匾,上书“袖海”两个篆体字,以记载和歌颂国民革命领袖孙中山在这珠江入海口所建立的伟功奇勋。
“中山”舰在抗日战争中壮烈殉国,在武汉附近沉入长江水底。而“袖海亭”作为纪念孙中山避难“永丰”舰的惟一建筑物,虽历经战火纷乱,却得以保存了下来,仍屹立在珠江岸边,面对着滔滔不尽的江水。只是由于黄埔岛从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直作为军事要地,这一小亭也就鲜为人知。即使有些客人甚至是岛上的年轻人,从此亭旁经过,还以为是所在地黄埔造船厂的江边路旁小憩场所。
20世纪80年代,国家旅游部门应广大游客呼吁,黄埔岛自1986年底逐渐对外开放,并在岛上建起了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去黄埔岛的游客,可顺便去观光离军校大门不到200米的“袖海亭”。
“袖海亭”在当年的革命热土上落地竣工,不知聆听了峥嵘岁月中的多少风雨壮歌,现如今仍挺立于世纪风云中,它同黄埔军校旧址的其他建筑一样,此地作为昔日中国将帅的摇篮,在新的世纪里将拥有新的金碧辉煌。
风雨黄埔,如烟非烟。
著名的船舶修造地——柯拜船坞
中国近百年历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生产力的发展是这一变化的决定因素。那么,代表先进生产力的中国近代工业又发祥于何处呢?史学家通过考证,一般认为中国近代最早的工业便是广州黄埔长洲岛上的“柯拜船坞”。
1840年,鸦片战争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外国商品纷纷涌入中国市场。外国资本家为了商品运输的需要,在中国开始经营船舶修造业。英国人柯拜在1845年首先在广州黄埔岛投资建造了船坞,中国近代工业的新端在这里悄然开始。
该船坞是由一位中国设计师规划的。坞长160多米,宽20多米。有两道坞门,分内外两区,可以同时或分别使用。专家考证认为:该坞设计新颖,与一般船坞不同点是,设计人员把船坞设计的略有弯度,并不是笔直的坞壁,这样就可以充分利用斜度的力点,便于船只进出坞和修造方便,可同时修造2艘5000吨位的船。该坞曾于1856年冬毁于战火,1861年重修。1893年再次维修。这是外资在中国建立的最早石船坞,历史上通常称为“柯拜船坞”,是中国现今存世的惟一一个近代石船坞。
“柯拜船坞”在当时是中国沿海著名的船舶修造地。据记载,柯拜在此地几年时间就赚去了20万大洋。柯拜死后,由其儿子继承,继续营业。
1924年6月,“柯拜船坞”近旁多了一家邻居,这就是黄埔军校。军校师生们在课余饭后来到船坞一侧散步、闲谈,参观船坞中修造船只的过程,他们的理想也在这个船坞旁扬帆起航。许多师生在日后的回忆文章中曾把“柯拜船坞”写入史书中,思恋往日在船坞旁的青春岁月。
“柯拜船坞”一直到新中国建立之初,还接船修造。20世纪50年代初,人民政府对船坞进行了妥善的保护和维修。“文化大革命”时期,一批又一批红卫兵曾打着“砸烂封、资、修”的旗号,要毁坏船坞,在此挖什么备战防空洞,受到时任广州市市长陈郁的坚决制止,所在单位的黄埔造船厂广大干部、职工利用添土的方法,巧妙地将船坞保护了下来。直到1976年“文革”结束后,职工们才将船坞中的泥土挖出,恢复“柯拜船坞”的本来面目,并在船坞一旁树碑立传,以示世人。
第十六章 寻踪黄埔岛(15)
由于黄埔岛在新中国成立后作为重要军事基地,“柯拜船坞”也就鲜为人知。1986年底,黄埔岛逐渐开始对游客开放,到黄埔岛参观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的游客,便可以到纪念馆近旁的中国近代工业的先驱“柯拜船坞”参观游览。那一潭清水,映照着黄埔岛的景物,让人陶醉在历史的长河中。
咽喉要道上的长洲炮台遗址
位于广州市东端珠江主航道南岸的黄埔长洲岛,处在由海上水路进入广州的咽喉要道,锁江上交通线,一直是防卫广州海路的要冲。因此,自19世纪40年代鸦片战争时期开始,清政府在这里修筑了多个炮台。清政府设广东海关黄埔分关时,林则徐即在这里修筑长洲炮台。这些江防炮台遗址群,主要排列在岛上的东部,位于军校旧址左侧后,与南岸沙路炮台、北端鱼珠炮台、蟹山炮台彼此成犄角之势,构成长洲要塞。长洲炮台与沙路炮台之间还建有木桥相通,以便互相支援,加之珠江航道在此筑有两道铁栅水闸,可阻敌舰船侵入,炮台曾在虎门销烟、三元里抗英斗争中显示了巨大威力。
1883年(清光绪九年),晚清政府在岛上又新建了白鹤岗炮台、白兔岗炮台、新西岗炮台、蝴蝶岗炮台、大坡地炮台等5所。炮位计有15座,
配置洋炮15尊。最大的一尊炮,口径为24厘米,安置于新西岗炮台。
1884年,两广总督张之洞又积极倡议建设整个长洲炮台工程,使岛上的
黄埔岛上长洲炮台遗址的大炮(2002年摄影)
各个炮台构成完整的防御体系,成为长洲要塞的重要组成部分。各炮台分别建在长洲岛东南方向的7个山冈上,全长近2公里,成扇面形,由北向南依次排列,各炮位之间距离不等,所配置大炮的数量和炮位的大小也因为地势而不同。各炮位阵地均有辅助设施,如兵勇宿舍、弹药库等。巷道及房间通风良好,其建筑是砖石结构,水泥抹面,均有拱顶、厚壁。清末民初,在岛上成立长洲要塞司令部,管辖炮台各炮位。白鹤岗炮台在长洲各炮台中规模最大,是长洲炮台司令的指挥台。
晚清时期的长洲炮台,常驻兵1000余人,分为勇营和绿营。驻守炮台的军队很特别,采取世袭制,一家人祖祖辈辈都是炮台守军。老祖父两眼昏花,依然认为炮台上少了自己不行,坚持当瞄准手,儿子和孙子只好去搬炮弹。好在打炮的事多少年碰不到一回,平时一家老小在岛上种菜,以卖菜为生。炮台装备的大炮在当时还是比较先进的,多由德国克虏伯厂制造,使用的炮弹重120公斤,1米多长,所以炮身也颇长。无战事时,各炮每年春季要试炮3响,以检验炮台的战备功能,引得附近的居民围观欣赏。试打的炮弹在珠江水中爆炸,被炸死的鱼漂浮于江面,群众争相捕捞。为此,每年的试炮,被视为黄埔长洲岛的一大盛事。民国初年,这里又成立了长洲要塞司令部。
1963年12月6日晚,周恩来参观广州黄埔军校旧址。
黄埔军校在本岛创办时,长洲炮台仍发挥着防御的重大功能。军校每逢重大活动,炮台即鸣炮以壮军威。随着军校的发展,大坡地炮台和沙路炮台曾经作为军校的营房、教室和训练场。大坡地炮台还作为军校禁闭室,关押过谋杀廖仲恺的嫌疑犯。1938年秋,日军占领黄埔长洲岛后,将岛上各炮台拆除,多数炮管被拆卸去化铁。各炮台历经数十年风雨,被弃置毁坏或作别用,残破不堪,但主体建筑现犹存,往日雄姿依稀可见。1993年之后,各主要炮台经修复,英姿重现。长洲炮台现已列为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四通八达的大路小道
美丽的黄埔岛,山水壮观;壮哉的黄埔岛,遍地史迹;历史的黄埔岛,故事传奇。岛上的军校旧址分散建筑和其他纪念建筑还有多处,有待修复和挖掘。今日黄埔岛,已重现昔日风姿,既是游览、度假的好去处,也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地方。
如今,黄埔军校各主要景点由岛上新修的各主要道路连通,无论是车行,还是步行,都比较方便。
第十六章 寻踪黄埔岛(16)
黄埔岛上的道路,在军校建立之初都是土路,是名副其实的乡间小道。军校师生即是在那泥水四溅的道路上操课、散步,走向中国革命的时代前沿。岛上的道路,多年以来没有大的改变。笔者1986年两次到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考察时,在交通方面感受最多的除了由市区到黄埔长洲岛的汽车转轮渡等待时间太长外,尤感岛上的交通状况很差,那时除了靠近码头的几条主要道路是水泥路面外,其余基本上都是宽仅两米左右的土路,很少见到机动车辆。20世纪90年代,笔者再上岛时,这里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