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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伊甸园的诅咒-第24章

小说: 伊甸园的诅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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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泰拉,在出事的那一天晚上,你曾经对警察说你大约是在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离开阿拉迈酒吧的。”
  “我当时一定是记错了。”她又一次口气坚决地否认了自己的证明。
  “如果,你是在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离开阿拉迈酒吧的话,那么,那些人就有不在现场的时间证人,因为,正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几个人的车开到位于北国王路与德林汉姆街的十字路口,并且卷入了那起交通事件。”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一下子站起身来,“我记错了。”
  “你是说你的记忆力逐渐,不,应该是突然地增强了。”
  她摘下了那副黑色的太阳镜,露出了那双有些微微向外凸出的灰蓝色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恼怒。“黑勒先生,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以及第二天的早上,我一直处于极度的惊恐状态之中,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到了后来,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就一点一点地记起了有关的细节。难道,黑勒先生,这有什么不对吗?”她满脸怒气,厉声厉色地指责着我。
  说完这番话以后,泰拉又转向了伊莎贝尔和她的女佣,“伊莎贝尔!我们走!比翠丝!走吧!”
  泰拉又带上了那副神秘的黑色墨镜,昂着头径直离开了。伊莎贝尔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那短短的一个眼神里有太多的含义:厌恶、失望、伤心……接着,她跟在泰拉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比翠丝呢,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我们之间的谈话。在听到了女主人的吩咐之后,她不急不忙地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连看也没看我,就打算跟在女主人身后离开。
  就在这时,我一下子注意到比翠丝的白色钱夹忘在了桌子上,我刚想叫住她:“比——”她放在背后的手却向我轻轻摆了摆,示意我不要做声。
  我目送她们走出了门廊,内心暗自琢磨着比翠丝古怪的行为,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一定还会回来取那个钱夹的。
  果然,不出五分钟,比翠丝又返了回来,在拿起了桌上的钱夹后,她小声对我说:“我今晚休息,晚上八点半在瓦奇蒂娱乐园等你。”
  然后,她走了。
  噢,这太好了。
  即使伊莎贝尔对我不理不睬,我今天晚上也还会有个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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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迷情之夜
  卡拉卡瓦路在白天是绿荫环绕的宁静的住宅区,到了晚上它就像复苏一般变得嘈杂而喧闹。婆娑的棕榈树仍然轻轻地摇摆着,可是那股奇异的热带花香被辛辣的烤肉味给取代了。不断鸣响的汽车喇叭声,小贩五花八门的叫卖声,朋友之间热烈的谈话声热辣辣地混合在一起。就连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也敌不过瓦奇蒂娱乐园中五彩眩目的灯光,而显得有些黯淡了。远远地望过去,瓦奇蒂娱乐园就像是散落在卡拉卡瓦和伊纳路上的一串耀眼的五彩明珠一样。
  在伊纳路的路口立有一块指示牌,上面标明瓦奇蒂娱乐园的停车场在街道的左侧。由于路面的行人很多,我只得不停地按响喇叭,把车慢慢地开向停车场。我趁机向街道两旁打量着,两边林立着的都是一些投合游人心意的小店铺,廉价的咖啡屋,简陋的美容院,还有几家小小的理发店。有许多本地人在桔黄色的路灯下边走边聊着;还有一些情侣们手挽着手亲昵地走在一起;再有就是一些成帮结伙的少年们大声说笑着,打闹着。总之,这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里离海岸只有一两个街区,可是却怎么也嗅不到一点儿大海的气味。在高大的棕榈树下,我发现有几个大约十七、八岁的本地女孩正在和一些白人士兵们打情骂俏,她们都穿着性感的艳丽短裙,画着浓妆。这情景不仅使我想起了芝加哥,夏威夷的瓦奇蒂娱乐园与芝加哥的任何一个娱乐园在外观上都没有多大差别,只不过这里你所见到的更多是黄色或棕色的面孔而已。
  我好不容易才把福斯特克夫人的车开到了停车场。停车场里已经挤满了各种类型的车:敞篷汽车、轻便越野车、摩托车……最后,我勉强在一辆破旧不堪的老爷车旁找到了一个空位,才算把车安顿好。在停车场里,就能够听到瓦奇蒂娱乐园中的音乐声,虽然两个地方隔着整整一条街。我暗自将皇家夏威夷里的音乐和瓦奇蒂娱乐园中的音乐比较了一下:前者追求的是优雅的情调和舒缓的曲调,四弦琴和电吉它合奏着浪漫的夏威夷情歌,这是为了骗那些来这里度假的阔佬们的钱;而瓦奇蒂娱乐园里的音乐营造的是火爆的气氛,风琴奏个不停,音乐声震耳欲聋,歌手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他们演奏的全部是当下美国大陆流行的劲歌,当然这是为了骗那些本地的傻小子们付钱的。
  她正好站在瓦奇蒂娱乐园的招牌下等着我。她的头上就是鲜红闪亮的“奇”字,明亮的灯光将她照得格外耀眼,所以我远远地就认出了她。她优雅地背靠在门柱上,手里夹着一支已经燃了一半的香烟。
  我仔细打量着她,她的十个手指甲全都涂得猩红。早上的那一身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裙都不见了,这次她穿的是一件白色齐膝长的日本紧身裙,在裙子上印着大朵大朵眩目的红花,似乎整件衣服都要燃烧了起来。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秀丽的脚趾露在了拖鞋的外面,十个脚趾甲也涂得猩红。她的嘴唇涂画得和衣裳上的红花一样明丽,乌黑的左鬓边插着一朵红色的鲜花。只有她手里拿着的那个白色钱夹还能让我依稀记起她今天早晨的那身规规矩矩的衣服。
  她先冲我粲然一笑,然后说道:“黑勒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向她笑了笑说:“我也是。这件裙子和你一样的漂亮。”
  “我刚才一直在担心,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她做出一副娇嗔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从来都不拒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约请。”
  她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那张鲜红的小嘴噘成了可爱的圆型,接着向我吐了个圆圆的烟圈,妩媚地笑着说:“黑勒先生,你是在和我调情吗?”
  “叫我内特吧,”我说,“你打扮得如此迷人,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见了你都忍不住会动心的。”
  显然她很喜欢我的恭维话,接着她把手里的那支烟举了举,问我:“想来一支吗?黑勒先生,不,内特。”
  我婉言谢绝了她:“不,谢谢。它会阻碍我的发育的。”
  她一下子笑出了声,说:“哦,内特,别逗了,难道你还没长大吗?”
  “是的,就差那么一小点了,也许得需要你的帮助。”
  她又朝我妩媚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在我的眼里,她的笑脸使得瓦奇蒂娱乐园中闪烁的五彩霓虹都为之失色了。我试探性地伸出了胳膊,她一下子将手里的香烟抛了出去,在闪亮的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她就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边。
  第一次的约会就靠得这样近,她究竟是被我的男子汉魅力牢牢地吸引住了,还是故意引我上钩呢?
  我极力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使自己相信这个娇小玲拢的日本女人是被我出众的魅力给吸引住了,而不愿意把事情向坏的那一面去想,不过她也有可能在施展美人计,诱惑好色的大男人甘心情愿地陷入圈套。不,不会是这样的,我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着气。说真的,我还真有些被她给迷住了,她身上有一股勾人魂魄的香味,不知道是她用的香水散发的呢,还是她鬓边的那朵红花飘散出来的。而且紧身衣下那丰满的胸部有节奏地一起一伏着,一看到它就会使人意乱神迷。最有诱惑力的也许是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来自遥远东方的神秘气息和难以言传的妩媚……
  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相拥着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在夏威夷这个多种族混居的地方,白皮肤的男人和黄面孔的女人相拥而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俩就这样默默不语地绕着瓦奇蒂娱乐园走着。在我看来,这里和伊利诺斯州的娱乐场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根本看不出一点儿属于夏威夷风格的东西。飞转不停的旋转木马,小型的宠物乐园,热闹的游戏靶场,只不过充做靶子的小人身上穿的是和服,也许这可以勉强算入地方特色之中吧。不过与美国大陆的娱乐园相比,这里的节奏明显要板滞许多,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懒懒散散的。
  我给她买了一大团粉红色的棉花糖,不过呢,当然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低头分享着。不知不觉之间,她把我领到了一座两层楼房前面,整个小楼是由木头搭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真让人难以相信。”
  她晶亮的眸子紧盯着我,好奇地问我:“什么?”
  “这里既没有臭虫,也没有蚊子。什么都没有。”
  她耸了耸肩,“当沼泽被抽干时,它们全都飞走了。”
  我好奇地追问:“什么沼泽?你是说这里过去不是这样的?”
  “这一片原来全是沼泽。”
  “瓦奇蒂过去是一片沼泽地?”我不相信地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补充道:“沿着阿拉迈运河向下走,你会找到臭虫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她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了,低声地说:“很多年以前,他们抽干了瓦奇蒂沼泽,为的是种更多的甘蔗。所有的池塘、沼泽以及那些在这里世代生活的农夫和渔民都不见了。现在这里成了热闹繁华的旅游贸易区,这样的结局应该还不错吧?”
  “最好的结果是所有的臭虫都被赶走了。”
  她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在这里你也不会找到蛇的,阿拉迈甚至整个夏威夷也没有一条蛇。”
  “它们全被赶到大海里去了?”我调侃着问。
  “不,这里从来都没有过蛇。”
  我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用一种惊讶的语调说道:“伊甸园里居然没有蛇,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她转回头来盯着我说:“这里只有人,到处都是人。”
  这话似乎弦外有音,不过我装作没有听懂。
  比翠丝领我来的这个地方轰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到处都挤满了年轻人。我们离小楼越近,《查理,我的宝贝》这曲子的乐声就越震耳。在吉它的混响声里搀入了一些夏威夷式的曲调,这使得这首本来就火爆的歌曲更加热情奔放了。
  有很多小伙子站在门前,或喝着可乐,或吸着烟,或是三五成群地闲谈着。和他们相比,我显然穿得太过正式了,居然还打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这里的青年小伙大都穿着丝质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而姑娘们呢,大都穿着棉质的套衫和齐膝的短裙。
  我买了两张门票。这里的门票十分便宜,如果一个人进去呢,每张门票三十五美分,如果是情侣结伴而入呢,每张门票只有十美分。我和比翠丝费力地挤过拥挤的舞池,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最右侧的舞台上,几名夏威夷的歌手正在卖力地表演着。在他们的鼓上写有这支乐队的名字——“快乐农夫”。现在,他们不再唱那支火辣劲爆的《查理,我的宝贝》了,而是改唱一支低缓深情的《月色与玫瑰》。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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