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流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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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
　　他只管走着，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中回荡。
　　直道一个人挡在他的面前。
　　“放下她。”那个人的声音很坚决。
　　“是你啊。”卡卡西微笑着，“今天的任务这么快就结束了？”
　　“前辈，请放下小千。”那个人取下了面具。
　　“鼬……”小千轻轻喊道。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放下小千，鼬马上扶住她：“我送你回去吧。今天一定很辛苦吧？”
　　小千顺从地跟着鼬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微微转过头，目光像蜻蜓点水一样，在卡卡西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留恋，却转瞬即逝。
　　“为什么？”卡卡西小声说。他把手插在口袋里，也转过身，头低下来，头发搭在额前。
　　
　　琳一边脱工作服，一边走过来问：“小千没有事吧？她看上去很辛苦的样子，但是她使用的忍术应该不是很耗费查克拉的。”
　　“是吗？”卡卡西抬头看了琳一眼。
　　“不过她是怎样让宁次取下护额的，倒是很令人费解。”琳把衣服放好，“该回去了。”
　　卡卡西这才回过神来，已经这么晚了。
　　夜空中的星星，摇摇欲坠。


若水
　　日向日足的表情十分严肃，纲手也已经沉默很久了。
　　“这个孩子，她是怎样学会这种术的？”日向日足又问了一遍。
　　侧间的门开了，小千走了出来。她看到日向日足，连忙鞠了一躬。
　　“小千，你先去静音那里，等一会我有事要问你。”纲手对小千说道。
　　小千点点头，便出去了。
　　日向日足目送小千出去，说：“她一直都在那里看书吗？”
　　纲手点点头。
　　“她的领悟力也太惊人了，自己创造忍术，即便对于纲手大人您来说，也不是很简单的工作吧？”日向日足沉思着，“三代究竟是什么样的用意呢？”
　　纲手摇摇头：“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不正确培养她，她的存在对村子可能造成威胁。”
　　“如果她有一天发现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失去控制？”日向日足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真的有这一天，恐怕我们联合起来都无能为力。”纲手的目光很冷峻。
　　日向日足叹了一口气：“我们日向家的咒印，就这样失去了效力。这件事，我已经嘱咐过宁次，希望您也能对小千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小千在静音的房间里，心里有点忐忑。她看到日向日足时，就隐约觉得他似乎很想用白眼，看穿自己。
　　门开了，进来的是纲手婆婆。　　　　
　　小千正在疑惑，纲手开了口：“宁次头上的咒印，你是用什么术解开的？”
　　“我……”小千低下头。她了解那个咒印的用途，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挑战日向家的权威。
　　纲手的目光温和下来，她看着小千：“有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才可以去做啊。比如你擅自帮宁次解开咒印，你知道日向宗家有多震惊吗？”
　　小千沉默不语。她垂下眼睛，又微微抬起，偷偷看纲手。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样的术？”纲手坐在沙发上，示意小千坐下。
　　“因为……”小千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想帮佐助解开那个印。”
　　纲手惊奇地看着小千。
　　“我一定要把佐助从大蛇丸那里带回来。还有，我要为三代火影爷爷复仇！”小千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的眼神充满了鉴定。
　　纲手被她的眼神深深吸引住了，她不自觉地说：“太像了……”
　　“啊？纲手婆婆？你说什么？”小千问。
　　纲手笑笑：“没有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个人。”
　　
　　“火影大人，卡卡西已经到了。”一个中忍进来通报了一声。
　　小千本来想躲，无奈纲手正把自己的手拉住。她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火影大人，这次的任务……”卡卡西进来了，他看了小千一眼，“小千也在啊。”
　　“是A级任务，不排除成为S级的可能。我希望你能参与，对方的资料已经全部在这里了。”纲手顺手递给卡卡西一摞纸。
　　卡卡西飞快地浏览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笑道：“真的很不好办呢。”
　　纲手也笑了：“你还是老样子啊。小队的组织，你有什么打算？药师队长一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琳和凯也组了小队，估计还有一个月才会回来。你的小队里面医忍的配备……”
　　“不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吗？”卡卡西笑着看看小千。
　　纲手看了看卡卡西，然后又看看小千。
　　“这个……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是A级，恐怕……”纲手不无担心地说。
　　卡卡西摸了摸小千的头发：“组成小队，关键是队员要互相配合、互相信任，我很相信小千的医疗忍术。”
　　“这样吗？”纲手笑笑，“那么，就这么决定吧。”
　　卡卡西对小千说：“走吧，回去准备一下。”
　　他在小千耳边轻声说：“你不是一直很想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吗？”
　　小千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还记得吗？当自己被千鸟击中之后，她差点就说出了自己埋藏已久的感情，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这样。
　　他，原来一直都没有忘呢。
　　“对了，”纲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孩子的安全，你一定要保证。”
　　“要以生命保证吗？”卡卡西笑了，他的眉毛扬着，“我会的。”
　　
　　小千紧紧地跟着所有的队员在树林里穿行，如离弦的箭一般。她行进的方式十分特别，不一会就被其他的几名队员注意到了。
　　她似乎是在靠感觉找寻前进的方向，因为——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很快就到晚上了。按照预定的计划，他们到达一个山谷露营。
　　“小千，我很想知道……”小队中一个叫做藤原健太的中忍走了过来，有一点犹豫，“你是靠什么在森林中前进的？”
　　小千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啊？”
　　“你的眼睛……”健太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眼睛啊。”小千笑了，“我从书上看的。是一本很老的书。”
　　卡卡西检查过山洞之后，出来让队员们集合。
　　本来还想往下说，听到卡卡西集合的命令，小千停住了，向卡卡西那边走过去。
　　“很老的书？”健太沉思着。
　　另一个队员走到健太的面前，他说道：“你也看见了？”
　　健太点点头。
　　“她从三代那里学的吧？”那个人说，“可是，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术。她已经能够使用，她的潜力实在很惊人。”
　　健太思索着：“不是，我并没有在考虑她的术究竟是怎样学会的，因为这并不重要。比如说队长，他有写轮眼，就可以不停地对各种忍术进行复制。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你是说……”那个人大惊。
　　健太突然拍拍自己的头：“怎么可能呢？我们还是进去吧。”
　　
　　山洞里升起篝火之后，顿时温暖了很多。小千仔细清理着忍具还有医疗包，卡卡西开始向大家具体交待这次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卡卡西开始讲了，“还是暗杀。”
　　他的语气很轻松，小千的背上一阵寒意。她似乎见到了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卡卡西，她抬起头看他。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杀气。
　　这就是暗部训练出来的人了。
　　小千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在月光下，一个黑影紧张地站着向四周张望，突然一阵风卷过，那个黑影安静地倒下了。
　　暗部每天就在进行这样的工作。小千想到了鼬，自己离开的时候，鼬不在村里。他一定也是在什么地方执行任务吧？
　　无休止的杀戮，如果不杀死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死。
　　
　　“小千和我一组，她是唯一的医忍，所以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你们两个明天一早就出发向北走，我们要去西南方向。完成任务之后，我们三天后还在这里汇合。”卡卡西说道，“如果三天后只有一组回来，直接回村去寻求支援，绝对不可以强行去支援另一组。明白吗？”
　　“明白了。”“我们按计划行事的。”
　　“那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大干一场。”卡卡西的语气不像是要战斗，反而像是个参加游戏的孩子。
　　队员们都笑了。小千也笑，但是她的笑容就这样凝在脸上。
　　
　　“怎么了？睡不着吗？”卡卡西坐在小千旁边。其他两个人都睡了，呼吸得很均匀。
　　小千这才回过神，她略略笑了笑：“前辈不是也没有睡吗？”
　　“明天我们遇到的敌人，”卡卡西顿了顿，“是岩隐的叛忍。他参与大蛇丸杀害风影的行动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最近他又回到了土之国，在周围国家到处进行恐怖活动。”
　　“那么，我们要对付的人，是大蛇丸的人了？”小千的眼中突然一亮。
　　卡卡西点点头：“是，有情报说他曾是岩隐村的暗部成员，所以关于他的资料并不是很多。”
　　“如果，能够从他那里知道大蛇丸的事情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知道佐助的下落。”小千说。
　　卡卡西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是鸣人吗？
　　此时的小千，有着类似鸣人的坚定与勇敢。
　　佐助，你可知道，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你吗？
　　你可知道，有这么多人期待你归来吗？
　　鸣人、小樱……还有许许多多伙伴们。当然，还有鼬。
　　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千。
　　佐助，你可知道，你并不孤独。
　　
　　过了很久，卡卡西转过头，小千的目光在火光的映射下像潭水一般清澈纯净。
　　“我有点后悔带你来了。”卡卡西还是习惯性地摸着小千的长发，他笑着。小千最喜欢看卡卡西笑了，他带着面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小千可以从他的眼睛中的笑意想象出他的样子。
　　曾经那么想揭下他的面具，现在小千也不再有这个想法。能够看着他带笑的眼睛，知道他是快乐的就够了。
　　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在街角的便利店躲起来，看着他和琳走过；习惯在阳台上安静地看对面那个熟悉的窗口的灯光……只要能够看见他笑，自己就满足了。
　　“如果，明天遇到什么危险，保护好自己。不要管我，一直向东，回到村里去。”卡卡西很认真地说。
　　小千着急地说：“不！我不会丢下前辈一个人不管的！”
　　“小傻瓜！”卡卡西捂住他的嘴巴，示意她小声一些，“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卡卡西伸出一只手。
　　小千笑了。
　　这个夜晚，世界都睡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用眼神传递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秘密。


激战
　　第一缕曙光洒落在大地上的时候，山谷里还笼罩着一片雾气。
　　“解散。”卡卡西下达了命令之后。健太他们迅速向北方前进。
　　卡卡西转过身，向小千点了点头。
　　小千也点了点头。她把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辫，扎在脑后。
　　“这样看起来才像个忍者的样子。”小千跟上卡卡西的速度，“这样子就不会干扰视线了。”
　　卡卡西看了小千一眼，随即看着前进的方向：“小千长头发的样子，很可爱呢。”
　　小千的脸上微微泛起笑意。
　　战斗就要开始了。
　　自己，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并肩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