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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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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一看,那人竟站在了另一拐口处,正抬眼看他。
  迹部迟疑着走过去,站到离他似有三米左右的地方。那条不算宽阔的巷子里,他们相互干瞪着,却都不开口说半句。
  正当迹部有些不耐烦,打算开口问他每天跟着夏树到底想干什么。只见对方口罩上露出的那两只小眼睛稍稍朝下弯了些,大约是在笑吧。
  迹部一蹙眉,神情突地有些不悦。他吓得夏树在门外尖叫,现在居然还敢笑!他正想发作,对面的人突然开口了。
  他只说了一句,声音听着还有些闷。估计是戴了口罩的原因。可就是那略显低沉的一句听着迹部却是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
  他惊诧无比的朝前又移了半米。对面的男人见他一脸的怔愣,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未来女婿!”
  未来女婿……
  迹部听了,半抽着嘴角又朝前行了一米。
  夏树的爸爸见他瞪圆了眼,索性一把扯下了颜色雪白的口罩。
  迹部看了对面的人好几秒,直到对方露出真面目,这才回过神来,“伯父……”一句伯父还没说完整,对方已经皱着眉冲他挥了挥手,“先把垃圾袋扔了再说!”末了,还小声的又补了一句,“真不华丽!”
  迹部才转过身,听着身后人那句感叹似的真不华丽,眼角又是一阵抽。
  华丽……以前自己老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不知为何,现在听着夏树的父亲嘴里颇为流利的发出一模一样的感叹,自己的后背居然起了些鸡皮疙瘩!
  待迹部扔完了垃圾,走回小巷里,抬眼一看。夏树的父亲已一改方才变态似的装扮,依在墙那儿姿势看着还有些帅。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他脱掉了那件灰色的长款风衣,顺便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中年男人斜靠着墙,见迹部走过来,就转头朝他笑了下。那笑容看上去很是温和。这不禁让迹部觉得兴许刚才所见的只是个错觉。
  “伯父。”迹部走到他跟前,尽量不带一丝表情的看他。
  桃生功一微微站起身,等了几秒,却不见他再开口,不禁好笑的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老跟着你们?”
  “您是想看看我对夏树究竟是不是认真的?”迹部略一思忖,决定实话实说。
  说实在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回答了。只是联想到近段时间来,桃生功一不按理出牌的个性,心里顿时也没什么底了。而平素的经验告诉他,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其实还有两招可供使用。一是保持沉默,尽量少开口。二就是实话实说。
  现在面对的人是夏树的父亲,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迹部当然不可能一言不发了!
  果然,功一见他不假思索的说出自己的推测,心里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对她到底怎么样。”桃生功一边说边笑了笑,想了想,又微扬起头兀自感叹着‘唉’了一声,“谁叫我就只夏树一个女儿!”
  “那裕树他……”迹部一听,当时就愣了。难道裕树不是他儿子?
  “我是说女儿就她这么一个!”功一听了,稍稍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裕树是男的!个性又开朗,我根本就不怎么操心他!”
  迹部刚想点头说是。又仔细一回味,猛然觉得他这话是一句也没说对!
  首先,哪有人会这么说话的?‘就只夏树一个女儿’,任谁听了都会朝那个方向思考吧!另外,怎么就叫裕树个性开朗我用不着操心他?
  夏树性格也并不阴沉啊!
  站在功一的对面,迹部表情有些无奈。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为她辩白两句,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每日迹部看着她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拿着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蔬菜,就觉得其实就算她是一个人,也是有能力照顾自己的。
  不过即便如此,迹部还是希望夏树可以多依靠他一下。
  他们在看不见彼此的地方过完了以往的岁月,可打从她在医院里醒来那天起,他们又握有了彼此的未来。那是种很微妙的联系,不单单只是个赌约。而存在于赌约之外的那些东西,便使得他们无论分开多远,却始终成不了路人。
  更何况,他们以往是没有分开过的。而自迹部留下她的那一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他们以后也不要分开。

  那之后(下)

  功一见他只呆站在一边,又不搭话,只得站直腰,神情有些无奈的看他,“可能是我和沙和子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平时也不怎么在家。夏树就算有什么事,也很少主动联系我们。”功一说这句的时候,眼里隐隐露出了些类似后悔的情绪。他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可迹部却感觉,其实他心里对于这些话是考究了很久的。
  迹部定定望着他,从他的眼睛里望出了似曾相似的神色。带了些怅然的后悔。他又盯了好几秒,从功一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其实她……”他想了半天,刚组织好语言,正要说出口却被功一截住了,“大概她是不想说吧。”
  “不是。”
  “那是为什么?”见迹部飞快的否定,功一不禁有些好奇。心里猜想兴许夏树是对他说了些什么。
  “她不是不想说。”顿了下,迹部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对你说的?”功一微微拧眉,不咸不淡的问他。
  “我猜的。”迹部说着,竟稍稍苦笑了下。
  其实他不是猜的。因为他说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但若用在夏树身上,那便是猜的了。有些时候,他们俩人的脸上会显出相似的神情,大概想法也是一样的吧。
  “你猜的?”功一好奇的看看他,又稍稍扭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功一看他,笑一点点,顺手从上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抬头看一眼迹部,把烟递过去给他,“你要不要?”
  “我不抽烟。”迹部愣了下,连忙摆手。
  “冰帝好像有校规,学生抽烟被发现就会退学。”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牌子不错的香烟,先轻轻吸了口,一张嘴吐出个烟圈又转回目光继续看他,脸上稍稍露了点玩世不恭的笑,痞子一般,“真是严格的校规!”
  “不是因为校规,”迹部飞快的摇头,“我本来就不抽烟。”
  校规?迹部站在他对面,听着这两个字,突然有些想笑。要是因为什么规定才不抽烟,那回了家又或是躲到别人找不着的地方,还不是一样的抽?
  规定约束什么的,还是要自己认可了才有用。
  “老实说,我有些遗憾。”功一微微扬起脸,接连喷了好几个烟圈,半响后,才沉下目光姗姗开口,“连她的订婚仪式都是在视频上看的!”
  迹部听了,愣了好些时候。他想出言安慰他,可又觉得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只是虚伪的表现。
  若是换了迹部政行没来出席自己的订婚仪式,他心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兴许还会暗自生气!
  “夏树连有男朋友的事也没告诉我。”他面无表情的说,鼻子竟微微耸了几下,“那孩子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总到了最后才开口。她初中想上冰帝,也是自己一个人去参加的入学考试。还有中学的时候……”他两个溜黑的眼珠直盯着迹部,像在对他讲述女儿的往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一口气没停,总之说了许多。迹部望着他,只站在一旁,安静的听他说。听他用一种半是后悔半是欣慰的语气说。
  听他大约回忆了十多分钟,脑间才猛然一道闪电劈过。
  迹部突然全懂了。
  他不是在后悔,当然更不是在抱怨!
  他不厌其烦讲述着女儿那些以往好的或不好的事。这都是为了什么?
  迹部已经全明白了。
  他真正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我把夏树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您放心,我会很好的照顾她。”见对面的人蓦然打断了自己的话,功一不禁怔住了。尽管他说的,正是他想要的承诺。
  “真的。”见功一没再说话,迹部又郑重的朝他点点头。
  “那就好。”憋了半天,功一终于低头轻声回了一句。觉得秋初的凉风顺着衬衫袖口直往里灌,刺得皮肤一阵阴痛,冷得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扣上了袖口边的纽扣,“对了,上半年夏树还进了次医院,说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要是你有空,就多教教她。”他低着头,若无其事的问他。
  “……是。”迹部心内一颤,稍稍垂下眼帘,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烟上。烧过的地方,红星延伸开去,慢慢落下一条细细长长的灰。
  “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了吧?”桃生功一一扣好纽扣,便立刻很自然的抬眼看他。
  他两眼死死盯着迹部,有那么几秒,目光竟没移开半寸。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迹部怔了怔,随即很肯定的点了下头,“是!”停了几秒,又言辞恳切的对他作保证,“您放心好了。我会教她的。”
  迹部的表情一本正经,可心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住她房间这些天,每天见她按时看书、做功课、偶尔还预习预习。从未听她抱怨什么不想学了。顶多就是说两句立体几何怎么这么难啊!
  哪儿来的什么学习压力!
  “那就好,”功一略一点头,又眯起眼吐了两个烟圈。白色的雾气顺着冷风袅绕在空气里,袅娜一阵,又扭一下,好半会儿才完全散开。
  他抬头看了看融进空气里的烟圈,又斜身子依在了墙上,“对了,上次你不是说……”他话才刚说了个开头,便听见巷子近处传来夏树的声音。
  她半扯着嗓子景吾景吾的一连叫了好几声,眼看就要走过来了。功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冲迹部嘘一声,“千万别告诉夏树你看见我了!”他话音没落,一扭身飞也似的跑了。
  迹部下意识的转头盯着他飞奔转过那个路口,一回头,夏树正站在巷子入口处。
  “你怎么了?”她小跑到他眼前,伸手点点他胳膊,“我叫你那么多声,怎么不回答?”
  “我刚想回答。”本想随口胡诌自己看见那变态了,所以一路跟到这里,一不留神没听见夏树叫他。但一想到所谓的变态其实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迹部顿时不想这么说了。
  “你看什么呢?那边有什么?”夏树边说,撰住他手臂就要往前走,被迹部一把拉住,“没什么。就一只猫而已。”
  夏树听了,转过头怀疑的直盯他。她眉头皱了皱,抿抿嘴唇,脸上摆出一副‘你没说实话’的表情。
  “行了。我们回家吧。”迹部好笑的拉过她,扶开她额前有些细软的刘海,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
  被他这么一吻,夏树脸腾的红了些,可脸上还是那副别扭的表情。
  “回去了。”迹部最后又说了一次,接着不由分说搂着她就往回走。
  “刚才到底是什么?”她觉得他不会告诉她了,可还是忍不住去问。
  “没什么。”迹部忍着笑答她。
  “你笑什么?”
  “我没笑你。”迹部满不在乎的回她,眼睛里明显透了些笑意。
  “你没笑我?”她瞪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他,语调开始往上升,“你到底笑什么?”
  “真的没什么。”
  回到客厅,迹部又看她一眼,脸上显出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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