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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饮马黄河-第32章

小说: 饮马黄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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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女道:“我要想一想。”
  朱宗潜转到她面前,诚恳地道:“姑娘若是出手解救了李兄,在下是感同身受。”
  雪女突然仰头望他,眼中露出冰冷之色,道:“不行,你叩头哀求也不行。”
  她忽然间作此变化,朱宗潜为之措手不及地愣一下。随即又发觉她决不是说着玩的,心中暗惊,想道:“她明明已有允意,为何陡然如此决绝?啊!我明白了。促使她如此转变之故有二。一是这件事不易做好,她不想多费功夫。二是我一向对她傲慢冷落。但都为了这件事再三放软语气,迹近乞怜。由此反而使她生出轻视之心,有了轻视,才会这般决绝。”
  旁人也许会想得出第一个理由,但这第二个理由却十分微妙隐奥,只能意会感受而不能以呆板的推理方法究寻出来。
  这朱宗潜才慧十分过人,居然弄明白了第二个理由,也就是握住解决的关键。
  他迅快想妥了进行的步骤,当下面色一板,也冷冷道:“不行就拉倒!”
  雪女睁大双眼,两颗宝石也似的眼珠流露出疑惑的光芒。
  朱宗潜立时感觉出自己的计划已经收效,便又加重语气,冷然道:“不行就拉倒,你听见了没有?”
  雪女道:“我听见啦………但你怎么办呢?我是指你对姓李的人而言。”
  朱宗潜道:“那可不关你的事,但我告诉你,你这个人真可恨!”
  雪女又是一怔,道:“假如我出手解开他的穴道,我便不可恨了,是不是这样?”
  朱宗潜本想回答一个“是”字,但其时又觉得这样说法还不够傲慢,便道:“本来是的,但现在你纵是出手,我也未必就不觉得你可恨!”
  雪女讶道:“这话怎说,我既是照你的话去做,为何还会令你觉得可恨?”
  朱宗潜道:“我第一次求你之时,你就该出手解救李兄才对。”
  雪女一方面觉得他这话使人气恼,但另一方面又泛起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自从她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胆敢对她如此放肆大胆和骄横任性的,在她印象之中,所有的男人都是唯想来不及奉承她,唯有这一个男子是如此的傲慢横蛮,但又如此的英俊潇,文武全才。
  那气恼之感,本就很微弱,现下心有所思,顿时消失待全无影踪。她暗自寻思道:“他说过我即使出手解救那人仍然可恨,若不出手,那更加不可宽恕了。我倒要试试看当我出手之后,他会不会还觉得我可恨?”
  於是,她走过去向李通天道:“跟我来!”
  李通天不敢露出喜色,默然跟她走去。两人一直走到墙后,雪女才停下脚步,冷冷道:
  “闭上眼睛!”
  她越是用命令式的口气,李通天就越发窃喜,当下好像完全被她力量控制住一般,闭上双眼。
  陡然间身上一阵剧痛,直攻入心,以至他的感觉完全集中在这阵刺痛上。却不晓得雪女趁机连拍了他四掌之多。
  他睁眼查看何物使他如此痛苦之时,雪女已做完手脚,转身走开。李通天何等老练,暗中一提真气,竟已恢复了八、九成功力,登时明白她乃是用掩眼法解开自己穴道,免得因他的述说而让别人推究出解穴之法。
  雪女回去见了朱宗潜,道:“他的穴道已经解了。”
  朱宗潜心中实在很高兴和感激她,可是又知道她性质与常人不同,万一向她道谢反而激怒了她,她当然仍可用原来的手法点住李通天的穴道,那时节不论自己用什么手段,只怕也很难说服她再出手救人了。
  因此他只淡淡的点头,道:“嗯,很好。”
  雪女道:“你当真还不高兴吗?”
  一影大师觉得很是奇怪,暗念朱宗潜实是不该这样不近人情,若然招恼她,李通天岂不是又要遭殃?
  他当然想不到朱宗潜的奇特算计,所以暗暗担心。朱宗潜又嗯了声,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的话难道说了就不算数的么?”
  雪女被他如此冷傲的话一顶撞,反而乖乖的不敢作声,只瞧得一影大师心中直叫古怪,却不敢动问。
  李通天大步走回来,向朱宗潜躬身行礼,道:“恩公屡次施救,恩重如山,在下真不知如何能够报答。”
  朱宗潜淡淡道:“这算不了什么,李兄言重了。”
  雪女又忍不住开腔道:“喂!你这难道连一句多谢我的话也不说吗?”
  李通天眨一眨眼睛,道:“在下向你道谢也可以,不过这是你叫我这么做的,决不是我打心中愿意的。”
  雪女面色一沉,道:“混蛋!我仍可以照样整你。”
  李通天道:“这也难怪姑娘气恼,但在下仍然坚持原意,那便是在下只敢领朱恩公之情。”
  一影大师发现这李通天的答覆又十分出人意料之外,心想这真是够古怪,个个都变了嘴脸,没有一句话合乎道理的。但他修养功深,仍然沉得住气,静以观变。
  雪女似是料不到李通天有这等道理,不能不服气,便不再开口。
  朱宗潜向一影大师拱手道:“在下还有一点俗务待理,大师如若有意离开,即管请便。”
  一影大师心想怪事又来啦,这家伙居然要撵走我,不知安的是什么心?当下道:“既是如此,就此别过,老衲亦曾承蒙施主指点破阵脱身之法,甚愿有机会报答。将来施主如若有用得着老衲之处,请派人通知一声,眼下老衲打算前赴济南。”
  老和尚虽是很想找个藉口与朱宗潜私下谈一谈,然而他又察觉这些人忽然都变得如此奇怪离谙,内中必有重大之故,目前还是忍耐一下为妙,反正朱宗潜可以不甚困难就找到自己,那时再问不迟。
  这正是老和尚老练之处,若是换了旁人,定必忍不住好奇之心而把朱宗潜拉到一旁询问。
  这一来不免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影大师走了之后,雪女便向李通天道:“你也可以回家啦!”
  李通天胸有成竹,缓缓道:“在下一则深受朱恩公之恩。二则朱恩公竟是如此的年少英雄,举世罕睹,所以在下打算跟随朱恩公略效犬马之劳。”
  雪女道:“哦!你愿意做他的奴仆?那就走开一点,岂可与主人平起平坐?”
  朱宗潜道:“李兄若是瞧得起在下,那就交个朋友,千万别提什么主仆或者是恩公等等字眼。”
  “这是小可自己愿意的,大爷除非认为小可连从仆的资格都够不上,否则就是这样最好。”
  说罢,果然退开六七步,让雪女得以单独与朱宗潜说话。
  朱宗潜大声道:“这件事等一会再讨论吧!”
  接着转眼向雪女望去,道:“姑娘逗留不去,敢是有话要说?”
  雪女道:“当然啦!第一件是我的镜子。第二件是我冰宫的来历。你说过三日之内可把我冰宫之查出,那面镜子亦应该当在三日之内找回来还给我。”
  朱宗潜装出不耐烦的样子,道:“好啦,好啦,咱们三日后再见吧!”
  雪女道:“那么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她竟不敢说别的,一迳约定见面之地。
  朱宗潜道:“我怎么晓得?或者我因为那镜子追到几千里之外………”
  雪女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跟着你,那就不要约定见面之地了。”
  朱宗潜摇头道:“不行,我有些密不能让你晓得。”
  雪女一怔,道:“那么他呢?”
  说时指一指李通天。
  朱宗潜道:“他是男人,你是女子,怎可相提并论?”
  这话自然含蕴着瞧不起女性之意。
  在别的女子听了,也许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雪女出身於冰宫,向来是女性为主,男人全是奴隶,所以她的反应完全不同。
  但她既不是忿怒,亦非不服气,只是感到一种新鲜的刺激。而奇怪的是她相当喜欢这种被践踏的刺激,而竟毫无被辱之感。
  她那双大眼睛中流露乞求之意,低声下气地道:“我一定很小心地避免妨碍你,这样可使得?”
  朱宗潜沉吟一下,心想若然再坚决拒绝她同行,便变成有意赖账了。
  当时很勉强地点点头,道:“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跟我在一起这段期间内的一切事情和经过,都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师父在内。”
  雪女迟疑未答,朱宗潜皱眉道:“你还是请吧!”
  她连忙道:“我答应你,决不向任何人漏一字。”
  朱宗潜目光掠过李通天面上,但见他露出喜色连连点头,灵机一动,又问道:“假如你师父问起你,你也不告诉她吗?”
  雪女不高兴地道:“当然啦!我这不是答应了吗?”
  朱宗潜道:“好,那么我告诉你,这刻便到一个地方去,找一位老人家,问问他那屈罗是不是他的门下?”
  雪女道:“原来如此,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朱宗潜瞪她一眼,还向李通天道:“李兄回曾听过有位前辈高人康神农?”
  李通天讶道:“康神农,他已失踪了二十馀年之久,小可只知他医道精绝天下,却不知他还精通武功。”
  朱宗潜忙道:“那么李兄可知道他的门徒的姓名吗?”
  李通天仰首寻思良久,才道:“不错,他好像有两个门徒,但姓甚名谁却无法记忆了。”
  朱宗潜道:“我刚刚才醒悟一事,那就是康前辈的叛徒们其后定必改了姓名,只有第三个徒弟入门时甚短,外人全不知悉,所以他才敢用原来姓名。走吧,咱们去问一问便知端的。”
  他们一行三人昼伏夜行,第二日雪女便不耐烦了,道:“我们走在一块,力量极是强大,何须如此鬼祟?”
  朱宗潜道:“姑娘若是觉得气闷,不妨分道扬镖,反正在下自有道理须得这么做。”
  雪女碰了钉子之后,不便做声。
  直到第三日清晨,他们才走到那座原始森林之外。
  朱宗潜带他们入林六七丈之远就停下脚步,道:“你们且在这儿等候,我先进去拜见康前辈,假如他老人家允许你们晋见,我就叫唤你们,不然的话,你们不许往前走一步。”
  雪女小嘴一嘟,道:“我受够你的气啦!这一回我决定不听你的话,瞧你怎么对付我?”
  朱宗潜摇摇头,通:“你不能进去!”
  雪女道:“我偏要!”
  举步疾奔而去,朱宗潜又惊又怒,赶快追去。
  但她的轻功比他只强不弱,如何追得上?展眼间已奔到林中那片空旷草地。
  雪女突然停住脚步,大眼睛瞪住草地当中的那棵大树,树下一张粗糙的轮椅,一个须发又长又乱的老人坐在上面,正冷冷的瞅住她。
  朱宗潜连忙躬身行礼,大声道:“晚辈实是该死,竟打扰了前辈清静。”
  轮椅上的康神农动也不动,好像是已死之人。
  朱宗潜又叫道:“前辈你没事吗?”
  康神农的目光一动,从雪女面上转向他,道:“我还好,这女孩子是谁?”
  朱宗潜道:“她自称是冰宫雪女,来历神,无人知道,不过她已答应过晚辈此行所见所闻决不向旁人提及。”
  康神农口中喃喃道:“冰宫雪女………冰宫雪女………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门派或地方。”
  雪女冷冷道:“你已欠我两个耳光,但瞧你双足已残的份上,权且饶你。若然再提到冰宫二字,决不客气。”她说得一本正经,显然绝非在开玩笑。
  康神农年纪虽老,却不肯让人,冷冷道:“很好,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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