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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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狂妄玩笑。　　
他永远都会记起一个炎热的季节，院里的阿姨跟他说恭喜还有再见，她说有一个人愿意照顾他，他会有一个新的家。那天太阳大的刺目，光线从茂盛树木的枝芽穿透而下，地上的光影看起来就像一双巨大的手掌，垂愍的控制一切。他不知所措的瞪著那个男人看，而那个人双手插著口袋无所谓的笑笑。　　
银头发、蓝眼睛。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爲的是那个人的渐渐靠近。　　
鸽子扑簌簌的飞起，被衔走的是谁的目光。　　
「……果然也是金头发啊。」男人牵著他的手莫名的蹦出这麽一句话，但他那时什麽也没察觉，只觉得一个大人拎著他的小背包样子很滑稽。　　
穿过教堂後的小径会看到一栋屋子，那是司琴住的地方。　　
他们说他是个狂人。热爱神又防备神。信仰，然後背叛。　　
他们说每个人都有原罪，那个人眼睛上触目的疤痕便是神鞭笞的烙印。　　
於是那个人一根根抽著浓的呛人的烟，每天在祈祷会上迟到，并且没有精神的弹著日复一日的圣歌，上帝侧耳倾听，审视著他的子民如何用长满青苔的舌头舔慰罪过与伤痕。　　
他知道那个男人会在半夜起身，钝重的脚步声就像低沉的Ｇ调，然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闷咳会被沉重的夜晚吸收什麽也听不见，洗手台上的血迹被细心的冲洗掉，而隐藏在木制地板和床单上的乾涸血斑从来就没人发现过。　　
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过。　　
男人拥有一本布满重点线的破旧圣经，而是事实上那本圣经并不属於他，他也从不去碰它。放置圣经的书架上摆放了一个相框，如果靠近点去看会发现乾净的相框与其他布满灰尘的摆设是一个奇怪的对比。　　
所有的事都被隐藏著，等待著结局来临才揭开。　　
空气里是罂粟的味道，但他昏沉沉什麽也不想去发现。　　
「你应该要学会遗忘的。」夜里佐助的沉著嗓子说，他微微的睁开眼疲惫的感受著，黑色的头发在他身上撩动，像是黑夜里猫跳上围墙的脚步。佐助贴向他的胸前，谛听那里的动静，无以言喻的战栗蔓延，「是那个人。他快把你逼疯了。」　　
他扯著佐助的头发往下，罂粟的香味，藉著吻掩埋一切。　　
他不知道为什麽佐助会知道那个人的存在，这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慌，他没有办法试著想像佐助渗入他的记忆里多深的地方，至少关於那个人的事他只想一个人独自拥有。或许是每晚接涌而来的梦境溢出化成呓语背叛了他，也或许是他对神学的排斥给了佐助有所提示，说不定是那次他脱口而出但是未完的名字。　　
有太多的机会和或许，他不能再思考下去。　　
每当与佐助欢爱时他总感到一种契合的满足，但在过去後他会觉得空虚甚至在无意识中想著告解。他想起以前的那个人握著他的手的温度，他带他离开，他跟他一起生活，最後自己一个人离开。　　
那个人摸著他的头发，一如往常的笑容，有种悲伤的味道。　　
温柔的啄吻、褪了色的钢琴。　　
渗了血的床单与呛人的白烟。　　
那一天的祈祷会到一半便被迫终止了，钢琴的馀音飘荡在空气，白的黑的琴键被血染红於是沙哑，早晨的阳光和煦从彩绘玻璃窗渗进教堂，刺目的光线使的明暗色差强烈，没人能看的到男人最後的表情，但那时躲在门後的他无比的希望这样温暖的阳光也能令死亡溶化。　　
等到在办男人的丧礼时，才有人告诉他，原来教堂是重建过的。　　
最早的教堂是个外地人建的，因为疏忽引起了火灾，只有一个小孩和婴儿活下来。　　
他看著男人一直细心保存的相框，小孩子们围绕著钢琴笑著，当年的司琴坐在琴椅上，阳光映著金发亮澄澄的闪燡。　　
窗外鸽子振翅的声音传来，歌谱被风吹的啪啪作响。　　
《往天国的阶梯》。曾经有一首诗歌是男人不愿意去弹奏的。　　
已经过了这麽多年，那时的记忆被他谨慎的藏葬在伤口中　　
木椅。十字架。钢琴。玻璃窗。　　
偏远的教堂几乎和当年一样彷佛不曾改变过，只是再也没有司琴能替诗歌伴奏，乡下地方的小教堂没有人愿意为神弹奏。　　
他不能算是教徒，而他也不愿意去聆听一场无趣的祈祷会，所以他只在教堂外发起呆，寻找著和他走失的同伴。　　
他觉得那已经是过去很久的记忆了，那个紧抓的男人的手的小孩已经离他很远了，但是再次听到钢琴声从教堂传来时，他觉得时间似乎停止，静止的空气接上过去的轨道，他几乎能看到男人背对著他坐在钢琴前弹奏著。　　
祈祷会即将结束，他顾不得相继走出教堂的人群，急急忙忙的挤入逆向的人群中。　　
窄长的木制走廊、彩绘的玻璃、斑驳的圣经，这里什麽也没变，他慌切地推开门。　　
阳光洒下，点点的光斑浮动，是日影。　　
「那个教主日学的女人说很久都没有人帮诗歌伴奏了。我看你还在睡，所以就没有叫你了，反正也没事作……」　　
「你怎麽了？你不会在哭吧。」　　
「喂……你抱著我我要怎麽走啊……」　　
「算了、没时间理你了，我们是中午的火车，再不出发会来不及……」　　
「早知道就不要来这里了，一开始还以为你回到故乡会开心一点。」　　
「喂，别哭了。我就是这样才讨厌弹钢琴。哪次你的脸不都像哭一样。」　　
「再不走我们真的就要再留在这里一天了，快走吧？以後不能再来这里了，你该忘掉那个人，我怎麽会不知道，你每天晚上睡著了都抱著我喊他，我不知道也难，我没那麽有气度……」　　

人体模特儿！？（佐井x鸣）　
　
私立木叶高中──　　
中午的休息时间，是学生们得以放松心情的一段时间，已被折磨半天课的学生们，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当然要尽情的笑、尽情的玩　　
当然…，也不可以太过放肆，否则的话　　
「走廊的~~安静一点~~~」教务主任鬼鲛青筋暴露，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发威的主任是不容忽视的，学生们立刻噤了声，等到离开了办公室的范围後，旋即又故态萌生，大声喧哗　　
如此洋溢著青春温馨气息的地方，竟然有一块灰色地带显得格格不入，走廊的一角，有个人正郁郁寡欢　　
温暖的阳光照映在灿金的发丝上，显得相当耀眼，但是，竉罩在他上空的那抹阴影，却让人发寒　　
「你看…」往来的学生有的对他行注目礼，有的私下窃窃私语　　
「好可爱啊！可是…好像有点怪怪的」　　
当然，也吸引了那双黑色的眼眸的注意，他扬起嘴角，与少年擦身而过　　
心情苦闷的金发少年，似乎没听到旁人的指指点点　　
迳自的翻搅著他那乾扁的，不成蛙型的青蛙零钱包　　
「哇啊…。。这个月又要透支了，看来下个月老爸发生活费前都只能吃面包过活了，唉…」最近又出了几款扭蛋的新机种，害他荷包大失血，而且老爸又实施什麽零用金大戒严，每月发放固定零用金，让他常常月初是阔少爷，月底是穷乞丐，一想到到下个月之前，都要吃乾面包过活，鸣人就觉得人生了无希望，他垂头丧气的走回教室　　
难道都没有可以快速赚钱的方法吗？　　
正苦闷的鸣人，不经意的瞄到公布栏上，写著”急徵”的红色字样　　
「急徵模特儿，薪资优渥，当日现领，意者请至美术社……」太好了~~灰暗的蓝眸瞬时一亮！就决定是它啦~~　　
剩下的内容，鸣人看也不看，就兴冲冲的撕下徵人启示，飞奔到美术社是也　　
广大的美术教室，零散分布的画架之中，只有一人振笔作画　　
「那个~~打扰了~~」人未到声先到，接者，门一把被拉开　　
“是谁…”黑发少年停止了画笔，皱起眉头看著眼前的少年，原来是他啊…，这家伙，应该说他是活力十足，还是少根筋呢？　　
「我是这个社团的社长佐井，请问有什麽事吗？」佐井面带笑容，应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这个…这个…，我看到这张纸就立刻冲过来了」鸣人兴奋的拿出徵人启示的纸张，贴到佐井眼前　　
「原来是来应徵的，你有仔细看过内容了吗？我们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录取的人违约」　　
「当然~~」没有仔细看过　　
「我一定不会违约的，你放心吧！」鸣人拍拍胸脯，打包票肯定　　
佐井点点头，左右打量了鸣人一会儿　　
「把衣服脱下来吧！」　　
「什麽！！？」鸣人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我说，把衣服脱下来吧，你不是已经清楚的知道我们要徵的是人体模特儿吗？」　　
「可是…，这上面只写著人。。模特儿啊」鸣人颤抖的指著纸张，自己竟然漏看一个字　　
「你果然没仔细看，是人体模特儿」漏看一个字差很多好不好，这小子是跳跃性思考的生物吗？　　
所谓的人体模特儿不就是要脱光光的那种吗？鸣人的脸红到极点，他想起电影上看过的情节──全裸的女主角躺在床上当男主角的模特儿，然後，两个人就做了…。。，一想到那画面连自己也觉得脸红心跳，要他宽衣解带做这种事的话……　　
呀啊~~~我怎麽会想到这个画面，　　
「不~~不可以~~」　　
「喔！那你是不想做了吗？」佐井摆摆手，一付很可惜的样子　　
「时薪250喔！」　　
什麽！时薪250，可以吃五碗拉面　　
内心天人交战中，虽然要他当人体模特儿很难为情，不过一想到吃面包过日子的自己，唉~~人应当要为五碗面折腰　　
「我做~~~」脱就脱嘛！谁怕谁，好不容易才把上衣脱掉　　
「下面也要」　　
「呜~~~好吧！」你这家伙一定会被我的好身材吓到　　
最後一件遮避物也脱了，佐井站起身，前後打量一番　　
「真可惜…你那里太小了，你还算是男人吗？」　　
「太。。小…了」鸣人双眼翻白，不过很快的就恢复　　
「你说太小了是什麽意思~~你说啊~~」　　
「不录取，意思就是这样」　　
「你这家伙，存心玩我是不是~~」这家伙，不录取自己也就算了，怎麽可以批评自己的那话儿！竟敢说太小了　　
鸣人气不过，跳到佐井身上拉起他的领口想要来个下马威　　
「你给我说清楚~~~」　　
「社长，这是老师要我拿来的…。」咻的，门被拉开，不知情的女同学正拿著一叠资料，一看到里面的情形　　
『赤裸的金发小受坐在社长的身上，眼角还带著可疑的泪光』　　
”啪咑”手中的一叠纸全散，两人同时看著打开门的那个女生，听见一声惨叫　　
「社长你要负责啊~~~」呀啊~~看到了，看到了~~~这画面真是太刺激了，女同学大叫　　
鸣人和佐井背後一冷　　
“完了”　　　
『美术社的蔷薇色之恋』这个新闻不一会传至全校，造成一阵轰动，两人的事俨然已经变成同学们茶馀饭後的新闻，不但被大肆宣传，新闻社来专访，不时还有狗仔对跟拍　　
当然也传到了神通广大的鬼鲛主任的耳里，於是乎，佐井和鸣人同时被叫到办公室　　
「唉~~我说你们啊！虽然说现在是民主的社会，不过现在是在学校，公然做这种事总是不太好的嘛！」教务主任鬼鲛擦掉额际的汗珠，眼前的这两个毛头小子来头可不小，双方的父亲都是家长会成员，光是他们两家的捐款就占了3/2，有钱的是老大，得小心点应付这些小财主　　
「可是主任。。」　　
「鸣人同学，主任我是最开明的了，年轻人我懂嘛！好歹主任我也当过年轻人，这样吧，我通融点，主任我特地让出我的VIP休息室，你们要是需要的话仅管跟我说，那里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