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网王同人)信仰+1番外 作者:暮期(晋江vip03.28完结)-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迹部谦曜的笑意褪下,看着好友的小儿子,低声开口:“镜夜,晚餐结束来书房,我们谈谈。”
凤镜夜拿过手边的餐巾按了按唇角,抬头看着满目严肃的迹部谦曜,颔首应允。
景颐跑了回来,眼睛晶晶亮,手上拿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献宝一般笑盈盈地摊出手,递到迹部景吾和迹部谦曜面前。
“礼物么?”迹部景吾笑着瞥她一眼,拿过了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份。
打开来,碎钻袖扣,很符合迹部大爷华丽美学,精致奢华,夺目到极点。
“喜欢么?”景颐凑过来,银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啊恩,还算华丽。”迹部景吾合上盖子,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愉悦,眼底满满都是温柔。
知道自家哥哥的别扭性子,这么说就是非常喜欢的意思了,景颐笑得眉眼弯弯,转过身去看迹部谦曜的反应。
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是女儿送他的第一份礼物,迹部谦曜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只腕表。
流畅的线条,表盘铺着细密的金沙,底色却是纯正的黑,黑与金的搭配,大气尊贵。迹部谦曜看得出来,这是非常用心挑的礼物,他可以想象得到景颐在欧洲的大街小巷穿梭来去,为他挑选礼物的样子。
“父亲?你喜欢么?”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景颐以为他不喜欢,小心翼翼地探头问道。
“啊?不,很喜欢,非常喜欢!”迹部谦曜回过神,知道自己让女儿不安了,连忙笑着摸摸她的头,取下手上原本带着的腕表,将景颐送的礼物换上。
“呼,喜欢就好。”景颐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回去吃饭了。
迹部谦曜看着腕上的表,指针滴答,好像他的生命也在随着指针的摆动一点点流逝。目光一痛,迹部谦曜默然,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我忏悔,我躺平任抽打……
众位妹纸,我断更了两天,双休息日一定统统补上,等会还有两章,请耐心等待。
万恶的比赛终于完了!!!老娘解放了!!!!!
欢呼~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相托
“打扰了。”礼貌地敲门,凤镜夜推开有些沉重的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略略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的布置,极有条理,分毫不乱,和迹部谦曜给他的感觉一样,沉稳而又冰冷,无机质一般。
迹部谦曜坐在沙发上,看向他,面前的水晶茶几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白色的雾气袅袅,给这个冰冷的房间带上一丝温暖的人气。
凤镜夜走过去,坐在迹部谦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等着他开口。
迹部谦曜锐利的视线一点点巡视着他,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不再留有分毫余地,是赤|裸裸的审视和评判,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挑剔地审视着这个他女儿即将托付终身的年轻男人。
凤镜夜依旧从容,视线不避不让,大大方方的任他刺探。那双墨色的眼睛深若幽潭,看不出一丝波动,平静如斯。
迹部谦曜放柔了视线,脸上的线条似乎也不如刚才那般刚硬凌厉,赞许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不错。”
“迹部伯父似乎对我还算满意?”凤镜夜还是宠辱不惊的笑,端起面前几案上的咖啡抿一口,醇厚的口感缓解了刚刚因为过于锐利的视线而有些僵硬的身体。虽然被掩盖了过去,可是凤镜夜知道自己的后背因为对面的男子深沉的威势而冒出微微的汗意。
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的人物,立于风间浪口叱咤风云的迹部家主,比他多了整整二十年的历练,果然不容小觑。
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波澜微启的黑眸,白色雾气的浸润下,额前的发丝微湿,透出一股孩童般的稚气。
迹部谦曜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同样喝了一口咖啡:“镜夜,景吾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凤镜夜缓慢地点点头。
“简而言之,我只剩下了一年半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我要把我的孩子尽可能安排好。景吾必须尽快接手公司,我知道会很难,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他一定没有问题。那么,就只剩下景颐。”
咖啡杯被放置在碟子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迹部谦曜看着他,目光沉沉:“我知道我当年的做法对景颐造成了无法泯灭的伤害,可我不后悔,也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很快就会见到幸子了,我会向景颐的妈妈赔罪忏悔,但是我不放心。
“我的女儿,不像她哥哥那样强势锐利,当然我也不希望她变成那样。我只想她在她的有生之年里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事情束缚。”
迹部谦曜抬起眼,以从未有过的严肃看向对面的年轻男子:“凤镜夜,我以迹部景颐生身父亲的身份,把景颐托付给你。你愿意向我和她妈妈发誓,护她一生幸福,保她一世喜乐平安吗?”
凤镜夜顿了顿,抬起眼,唇角似笑非笑:“迹部伯父,在我心里,能够这么做的人,只有我而已。”
在她幼年,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只有我在她身边;
当她长大,彷徨不安,遍寻家人,还是只有我在她身边;
她的世界里,从来就只有我而已。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真正重要的宝物,绝对绝对不可以依靠别人来保护。我可以守护她,保护她,爱她,宠她,这些,都只有我能做而已。或者说,在关于景颐的问题上,别人,我统统不相信。
所以,你这个一开始就舍弃了她的父亲,景颐幼年痛苦的根源,有什么资格来向我索要誓言?
迹部谦曜的眼睛重重一痛,唇角一抹苦笑。凤家的这个小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蛇打七寸,这简简单单一句带来的痛楚,就已胜过一切。他在为景颐鸣不平,告诉他,他这个父亲是怎样伤害了凤镜夜心里重逾生命的宝贝。
强打起精神,迹部谦曜腰背挺直,目光如炬,仿佛刚刚眸色沉痛的人不是他:“我只是想要一个誓言,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可以吗?”
凤镜夜看着他,眸光流转,晕晕瀼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半晌,他站起身,取下眼镜,直视着迹部谦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凤镜夜对天发誓,谨以此身,护佑迹部景颐一生幸福,守护她,疼她,宠她,爱她,不离不弃。此身不灭,此志不移。”
迹部谦曜坐在那里,仰视着黑发的年轻男子,忽然有流泪的冲动。
那样一双眼睛,那是真正的凤镜夜,脱去了伪装的凤镜夜。
深沉难测,内敛沉稳,隐蓄着绝世名刀一般无匹的锋芒,狼一般执着狠戾,狮一般唯我独尊。
可是就是这样一双会令他本能般防备忌惮的眼睛,却在提到景颐的名字时,不可抑止的泛起层层波澜,像是墨黑的夜,挂起点点的星,清亮澄澈,深情若此。
他是真的拿命来爱着景颐。
颤抖的手捂住了眼睛,迹部谦曜唇微颤,几次开合,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谢谢你……我可以放心了……”
凤镜夜看着这个掩面而泣的男人,商场中叱咤风云的神话,景颐的生身父亲。景颐身上,留着他的血……
忽然起了恻隐之心,凤镜夜苦笑,真的是……只要牵扯到景颐,自己就会不自觉的心软啊。
拿起无框眼镜戴上,凤镜夜又恢复到原本翩然优雅,从容贵气的世家公子模样:“迹部伯父,你是景颐的父亲,是家父的好友,也是我在商场中崇敬的前辈。对于你的病,我很遗憾,我会遵从你的愿望,暂时不让景颐知道。但是,纸包不住火,景颐非常非常敏感,随时有可能发现,与其让她到时候被你的隐瞒伤害,不如提早告诉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所以,迹部伯父,话我只说到这,什么时候告诉她,由你来决定。还有,”凤镜夜顿了一下,抬脚朝门外走去,温雅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婚礼,你可以亲手把她交给我,看着她幸福。”
房门再一次关上,迹部谦曜一人在屋中,破碎的声音自颤抖的唇间发出:“谢谢……谢谢你……”
迹部景吾的书房里。
不若平常的繁忙,迹部景吾离那张华丽无比的红木办公桌远远的,正和景颐一起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喝着红茶聊天说笑。
“真的是极光呢!我第一次看到,非常震撼人心,我都愣在那里了。”景颐正手舞足蹈地跟哥哥讲自己旅行中见到的景物。迹部景吾随意地靠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含笑看着她,完全无视了自己身后的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
凤镜夜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了。按铃叫人送一杯热牛奶上来,凤镜夜迈步走过去,坐到景颐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红茶:“已经很晚了,不要再喝这种东西,会睡不好。乖,我让他们送一杯热牛奶上来,喝了就快去睡觉。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哦。”景颐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已经到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也没再说什么,端起送上来的牛奶喝掉,站起身准备回房睡了。
“镜夜哥哥,晚安。哥哥,晚安。”景颐道了晚安,关上房门。
“晚安。”两人答道,等她走远了,才有了动静。
凤镜夜走到迹部景吾对面的单人沙发前,松开脖颈间的两颗纽扣,双腿交叠,姿态闲散随意地坐进去,双手搭放在宽大柔软的扶手上。
“怎么?很累?”迹部景吾瞥他一眼,太不华丽了,这种样子,简直和某个关西狼一样,就是个痞子!
凤镜夜抬起双手,十指指尖相触,抵放在下巴处。书房里只点亮了落地台灯,昏黄的灯光暖意融融,打在凤镜夜身上,在那夜一般的墨色中渲染出一片明明灭灭的光晕,莫名的温暖,褪尽了浮华。
“他说了什么?”迹部景吾又问,向后靠在极舒服的靠背上,皱眉猜测,“想让你帮我?知道了K&K?还是把景颐托付给你了?”
“最后一个,”凤镜夜抬眼看看他,灯光下,男人墨色的眼睛拒绝任何一丝光线的溢出,黑的彻底,“景吾,景颐16岁快到了,按照规矩,迹部家应该要将她介绍给整个上流社会了吧?”
“啊恩,应该是这样,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般情况下,会有不少家族在女孩子16岁的生日宴上宣布婚约,进行联姻的吧?”
“……”
“景吾,我会在那一天,向景颐求婚。”
“……”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毫不华丽的灌下一大口红茶,食指指尖点着眼角的泪痣,半晌开口:“为什么这么早?凤镜夜,你从来都不是等不起的人。”
“我答应了你父亲,让他看到景颐的婚礼,亲手把景颐交给我。”凤镜夜还是波澜不惊的态度,从容自若,“景吾,你知道的,这是早晚的事。我不会把景颐让给任何人,景颐也不会离开我,结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你的父亲,只有一年半的时间,我想尽可能地让他走得没有遗憾。”
“为了他?”迹部景吾勾起讽刺的笑,“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凤镜夜居然会这么博爱无私?”
“景吾,”凤镜夜看他良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他毕竟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