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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血夜(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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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寻沉声道: “我要去看夏尔。” 
“夏尔是敌人,是囚犯。” 
夜寻咬着下唇,昂然道: “我也是敌人,是囚犯,你把我和他关在一起好了。” 
“夜寻……” 天梦忽然满是失望,幽幽问道: 
“你难道……要和我兵戎相间?既然如此,你拔出剑来杀了我吧。我是淙亢国的太后,掌管大权,杀了我,你就可以带着夏尔回到封旗身边。” 
夜寻心里一跳。带着夏尔,回到封旗身边。 
多美的梦啊。 
和夏尔一起,在无所不能的封旗身边,再也不用受到追捕和伤害,所有的委屈和伤痛,都有人怜爱。 
心儿狂跳,似乎要蹦出喉咙一样。象绷紧的弦还在继续被人扭着螺旋,即将断开一样……。。 
锵! 
夜寻猛然拔出宝剑,喘着粗气,狠狠扔在地上。 
“天梦,我已经不是你心中的夜寻了。” 夜寻轻轻别过头: “你杀了我吧。把我当成敌人一样杀了吧。” 
一双美丽温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挥退周围的淙亢兵,捡起地上明晃晃的宝剑,缓缓为夜寻重新插回剑鞘。 
“夜寻,你不过是想夏尔罢了。我就让你见,好不好?” 仿佛当年哄着夜寻入睡的柔软声调,让夜寻心头一热,对上天梦慈爱的眼眸。 
刚刚才毫不容情地毁灭了律朗最后的梦想,将律朗身首分家的人,对着夜寻却比任何人都和蔼宠溺。 
夏尔被当成珍贵的战利品,软禁起来。警戒万分的精兵,不分时辰地看守在他身边。 
夏尔的伤,是否已好? 
怀着不安的心情,夜寻终于踏入软禁着夏尔的营帐。 
“夏尔…” 掀开门帘,已经忍不住轻轻唤了起来。 
目光在营帐内一转,轻易看见正安静躺在角落的夏尔。 
“夜寻?” 夏尔靠着帐边摸索着站起来,露出夜寻所熟悉的温柔笑容: “怪不得这里的守卫忽然退出去了。” 
看着夏尔的笑容,所有的思念,忽然瞬间涌上心头。夜寻心头一酸,急忙扑到夏尔身边,象要确定夏尔的存在般紧紧抓着夏尔的手。 
“夏尔,你的伤好了吗?” 
夏尔点头: “已经好了,不必担心。” 
夜寻上下打量夏尔,忽然羞愧地低头: “我应该早点来看你,我…。。” 
“你应该多点陪陪天梦,那女子对你确实忠心,实在难得。” 
“不,从现在开始,我要留下来陪你。” 
夏尔含笑望了夜寻片刻,忽然转头,轻叹道: “淙亢不肯放过我,对吗?” 
夜寻一滞,昂然保证: “夏尔,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陛下大军很快会到达,我恐怕会成为一个可怕的负担。” 
“不!夏尔绝对不会是负担。” 夜寻幽幽低头,咬着牙齿说: “就算有负担,那个负担也只会是我。” 
“我现在只怕淙亢国会在陛下到来之前攻占达也门,这样的话,帝朗司的大军将没有立足之处。” 夏尔展现一向的将才,露出深思的神色: “希望律朗不要鲁莽行事。” 
“夏尔……。” 虽然知道把消息告诉夏尔会使夏尔伤心,可是这样的时候,正确的军情才是最重要的。 “律朗带兵来袭,已经被俘砍头……。” 
“什么?” 夏尔瞳孔骤缩,霍然转身。 
快速的动作,使他一阵头昏眼花,勉强伸手撑在桌上,差点摔在地上。 
夜寻大吃一惊,扑上去一把扶着: “夏尔,你的伤…。。” 看着夏尔脸色苍白,顿时疑心大起。 
“不碍事。” 短暂的晕眩过后,夏尔强笑着摇头,又急着问: “律朗被杀,是真的吗?” 
夜寻却不答他,双手左右齐动,将夏尔的前襟解开。 
“夜寻,不要……” 
夏尔勉强的阻止下,赤裸的胸膛还是快速地在夜寻眼下呈现出来。 
如同遭到致命一击般,夜寻的动作在视线接触到胸膛的瞬间停顿,整个人象僵硬了一样。 
瞪得几乎要裂开的眼眶里,开始滚动着晶莹的光泽。 
在印象中应该正在逐渐痊愈的伤口,居然还在溃烂。夏尔结实的胸膛,如今渗着污浊的血水,发出令人侧目的恶臭。 
对医学已经有相当造诣的夜寻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在为夏尔做了保住性命的治疗后,再也没有进一步的使用药物造成的。 
要防止这样表面的伤口溃烂,只需要使用极普通的草药。这种草药在帝朗司的大陆上随处可见,连农民的牛羊腿脚伤了都可以用来治疗,而淙亢国,居然连这样廉价的药物都不肯为夏尔施用。 
“夜寻?” 对自己的伤势无动于衷,夏尔只是在担心夜寻的反应。 
夜寻抱着夏尔的双手,开始由于愤怒而激动: “太过分了…。。” 在天梦的王帐里过着被人宠溺的日子时,夏尔居然遭受连普通战俘也不必忍受的待遇。 
“我去找天梦,让她把最好的军医派给你好好养伤。” 夜寻的心抽搐般疼痛: “不,还是由我亲自来为你治疗。夏尔,你等等我,我却找点草药。” 
把夏尔扶在角落的小床上,夜寻心里越发泛酸。 
我的夏尔,帝朗司最伟大的将军,怎么可以被人如此对待? 
刚掀开门帘,抬头就看见天梦带着侍从到了帐门,夜寻叫道: “天梦,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们这里最好的草药。” 
“不要急。” 天梦对夜寻一笑,牵着夜寻的手,娉娉婷婷走进帐篷。 
美目一转,朝已经坐起的夏尔笑道: “夏尔将军,可想好了?” 
左右早有侍从在身后摆好椅子。 
夏尔从容道: “我的回答,早就告诉你了。” 
天梦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语气忽然森寒起来: “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夜寻看看夏尔,又转头望望天梦,知道里面定有蹊跷,开口问: “答应什么?” 
天梦眼中加了几分掩饰,避开夜寻的询问。夏尔对夜寻淡淡一笑,摇头道: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夜寻跨到天梦面前,盯着天梦问: “天梦,你逼问夏尔的口供?” 
天梦冷冷道: “不过是要他写一封信给封旗。” 
“夏尔怎么可能帮你诱骗封旗?” 夜寻恼火道: “你答应了我不为难夏尔的,为什么食言?” 
天梦竖起眉毛,哼道: “我哪里食言?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对他早用大刑了。” 
“你不给夏尔医治,让他伤口溃烂,难道不是为难他吗?” 
“不要再闹了,夜寻,你先回王帐。” 
“不!我不回。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夏尔身边,绝对不让任何人对他不利。” 
“夜寻!” 天梦霍然而起,一字一顿道: “你为了他,和我作对?” 
夜寻硬着脖子,也一字一顿回道: “你休想伤他!” 
两人对瞪多时,谁也不肯妥协。 
天梦身边的侍从纷纷跨前一步,被天梦挥手制止。 
“夜寻,” 天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回复平日宠溺的语气: “他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你何必护着他?” 说罢视线转到后面的夏尔身上,杀气浓浓盛于瞳中。 
夜寻被天梦眼中杀机所惊,转身单膝跪下,将夏尔拥在怀中,抬头道: “他也是我的情人。” 此话一出,怀里的夏尔猛震一下。 
夜寻无暇去看夏尔的脸色,只一味盯着天梦变幻莫测的眼睛,豁出去道: “而且…。。我也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天梦,你要杀,先杀了我吧。” 
天梦的脸渐渐苍白,涂着丹凤指甲油的手紧紧攥起。 
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夜寻身上,移到夏尔身上。 
“你真让我失望,夜寻。” 冷冽的话象冰一样,仿佛天梦瞬间僵硬的心裂开的锋利边缘。 “既然如此,你就只配做一名战俘,留在这里。” 
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天梦不甘心地对夜寻望了几眼,看着夜寻坚决的态度,终于率着侍从离开。 
看着天梦离开,夜寻终于送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这姐姐般的天梦居然产生恐惧的感觉。 
夜寻把夏尔小心翼翼地再次扶到床上: “夏尔,我去找药。” 
夏尔一把拉住急匆匆往外走的夜寻,轻笑道: “不要去,他们不会给的。” 
“那我去摘一点回来,满山都是呢。” 
夏尔还是抓着夜寻的衣服不放,唇微微扬起: “他们不会让我得到治疗的。万一我的伤势好了,要看住我是难上加难。” 
为了不让夏尔逃跑,有什么办法比让他的伤势加重更好?这个道理,夜寻当然也知道,但想到天梦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夏尔,心里就不由发凉。 
咬着唇难过地坐在夏尔身边,夜寻深深皱起眉头: “那么,师父呢?难道师父…。” 
“他被分开软禁了。不用担心,你师父不是帝朗司的将领,又有着你师父这重身份,天梦不会太难为他。” 
“可是她难为你…” 夜寻内疚得恨不得代替夏尔受伤,又恨恨骂道: “封旗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出现?” 
夏尔望着夜寻嗔容,心里忽然一动,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你还盼着陛下来救。” 
“我当然……。” 夜寻随口而出的回答,在看见夏尔别有深意的笑容后哑然而止,满脸通红,讪讪道: “我恨不得他快点来被天梦一刀宰了……。” 
夏尔的目光越发逼人,让夜寻低下头去。 
“唉…。。” 夏尔的叹息中,带着说不清的心酸和欣慰: “你到底还是动心了。” 
“没有。” 
“没有吗?” 夏尔笑着问。 
夜寻对上夏尔的眼睛,将虚弱的将军拥得紧紧。 
“夏尔,是否我爱上封旗,你就能幸福………。” 
。 
帝朗司的大军,在封旗带领下,终于到达达也门。日夜兼程的急速行军,使这支庞大的军队劳顿疲累。每个人都满身尘埃,筋疲力尽,包括他们的王封旗。 
由于心头毫无停顿的不安心悸而飞驰而来,却在到达的第一刻接到最不希望听到的消息。 
达也门已经得到。但夜寻被俘,夏尔被俘。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将封旗高大的身躯轰得摇晃数下。夜寻,还有夏尔,都落入他人之手。无法潜入敌营侦察情况,心上的两个人儿可以说是生死未明。 
淙亢国的王新死,绿妃暂统全军。此人位居淙亢国三大将领之首,极得王的宠爱,却甚少露于人前。这次绿妃在达也门被夺后,将军力集中在达也门附近,并且不惜花费大量兵力抓住夏尔夜寻,显然是希望借此次机会一举消灭帝朗司的力量。 
夏尔和夜寻,应该还没有遇害吧? 
封旗虽然心里肯定地猜测,却禁不住在无人的时候惊惶失措。刚进驻达也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派遣奸细混入淙亢国大营查探夏尔夜寻的下落。可惜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禀告陛下,派出去的奸细被淙亢国发现斩杀,首级悬吊在淙亢国营门上。” 
淙亢国采用分级管理制度,每军分数师,每师分数团,级级而下,统率甚严,最小的单位为组,每个组的士兵都住在同一个帐内,人人相识。一旦出现陌生面孔,又不能证实自己是某一组的人,立即就会被查出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这样的制度,使帝朗司的奸细根本无法潜入。 
封旗站在达也门的城头,看着对面平原上一眼看不尽的敌营。 
他们两人,在哪一处帐内? 
想到夜寻和夏尔,就在眼皮底下某一个帐内,也许被人看守,也许受了伤,甚至也许正在被人百般折磨…………。 
封旗的手紧紧握着剑,似乎要把剑柄捏碎一样用力。 
心,不断发出痛楚的哀叫,每一下跳动都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要救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夏尔也好,夜寻也好;从此以后用锁链捆着也好,绑着也好,绝对不允许他们再次离开自己,再次任性地留下被担忧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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