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女山下的小娘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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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和他,你们两个永远扯不到一块儿!”施裕醋意大发,他就从未想过自己用心去疼爱的小娘子有一天会窝在别的男人怀里。
“好吧,就是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白小菊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知道!”施裕坦言道。
“你都相信我了,那昨晚为什么不理我?还让我哭了那么久?”白小菊惊讶的叫道。
“我心绪难平,总要自我抚慰一下被你们吓到的心吧!”施裕说的别扭,明显还是不愿想起那一幕。
“你说了‘你们’?”白小菊好心提醒道。
“不许挑刺儿!”施裕张开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好痛!”白小菊喊道,要知道他真的只是要自我平息怒火,而对自己没有一点怀疑,她干嘛整夜整夜的哭啊,还试图稍微大一点声,来博得男人的同情。哎,她提心吊胆了一夜,原来别人和她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问题。
“菊儿,天亮后,我就要走了!”施裕突然一改方才的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走?去哪儿?”白小菊心中一紧,突然想到他和另一个女人今日还有场婚礼,难道是为了逃婚而离开,可是,若逃婚,那起码也是带上她啊。
“我已暗中答应了皇上的条件,今日起领兵前去南蛮异族,助他称霸天下!”他早知道现今的皇帝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可为了大家的平静安稳,他不得已答应他继续南征,只是自己答应了小娘子再也不离开,如今是要失言了。
“你说什么?”白小菊惊叫,她不敢相信才重逢三日的夫君又要离她而去。
“对不起,菊儿。”施裕歉意的看着怀里的人,那丝模糊的光线把她照的更美,可惜他拥有的时间确是如此少。“若是不去,他可能会将楚玲珑治罪。此事虽是她自找麻烦,可是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加上她的为人,我一个大丈夫怎能让她再去受苦。”
“那你就忍心让我们再次分离吗?”白小菊再明事理,此刻也不能隐藏她心中的埋怨。
“是我不好!”施裕吻着她的发丝,重重承诺道:“不出意外,我三四个月便回来了。这次与先前的征战不同,那些异族本就没有多少人!”
“你上次走时,说要我等你三年,回来后给我一个孩子,可是,我苦苦盼了五年,只不过换来了三天的相聚。现在你又要说走,让我等你三四个月,谁能知道会不会是又一个三四年?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了!我不要你走!”白小菊依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何他们之间就不能平平稳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非要去砍去杀才行。
“菊儿!”施裕心里也很痛,昨夜除了古烁的事情外,另一件压在心头的大事就是不知该如何向他的小娘子开口,若有可能,他是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她身边的。
“相公!我不是故意吼你,我就是不愿你离开,要不,你这次打仗带上我,好不好?”白小菊意识到自己可能太激动了,缓和一下语气哀求道。
“不行,打仗太危险了,到处都有死人,你上次受到的惊吓还没有好,这次绝对不可以再参与进来!”施裕果断拒绝道,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有你在我不怕的!”白小菊继续苦求。
“那也不行,你待在爹爹他们身边,我比较放心!”白小菊刚要再开口,施裕又加了一句:“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只要涉及到你的安全,我都不会同意!”
白小菊气恼,握着小拳头垂在他的胸膛,可惜于事无补,她也就当是自己发泄一下而已。
吃过早饭,果然有圣旨到来。所有人都跪在大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勇猎王家中已有贤妻,故不能委屈我凌北战将护国公主屈于一介农妇之下,特颁发诏书,取消婚礼。另外,勇猎王乃是我凌北开国将军,勇猛难当,今特意委任其挥师南下,一并解除南蛮异族扰乱之苦,命今日出发。钦此!”
虽然府里的人早已知晓此事,可听到圣旨的时候,还是处处透着悲凉。
白小菊知道自己再耍小脾气亦没有用,他的相公是注定要再到南边走一遭的。临行前,施老爹又是交待了一番话。这次他竟提到了,在战事不急的情况下去察访一下曾经遗失的孩子。施裕心中,此乃大事,只要外出,就从未放弃过打探,可惜线索太少,根本是无处可寻。
白小菊给丈夫收拾了包裹,又帮他穿戴好了战袍。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临行前施裕再三叮咛,让他们一家暂回杏女山等待,战归之时他将会辞去官职回杏女山安家,此生永不出来。
安大壮和安凌云等人都是冲着参军来的,所以这次,白小菊也让施裕带上了他们。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白小菊依依不舍的为丈夫送别,心中哀伤无数,原来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去战场竟是如此滋味。也许她该感谢五年前的那场送别,并没有亲身经历。如今,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步一回头,凝望着亲人的模样,让她心酸不已。这一走,又是多久?她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叫《少年杨家将》。男人们出战一次金沙滩,换来的竟是好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她心里开始慌乱,紧随着远离的队伍跑了好远好远。
也许几个月就可以归还,为什么她的心竟比五年前还要不安?
身边传来一阵马蹄声,白小菊忍着悲伤,抬眸看了一眼。是楚玲珑,那个一出现就让气场变得很紧张的女子。
“她已经走了,再往前跑,也是无用!”楚玲珑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一身红衣飘在空中,看起来依然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白小菊不想理会此人,若不是她,相公又何须再次出征。亏她还是一名神话般的女将军,原来也只会用强势逼迫别人。
“也许你会怨我!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在这场感情里输了什么?”白小菊注意到楚玲珑说这话的神情,那是一种死了心的落寞,和古烁眼里的绝非同一种。
“输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还可以找得回!”白小菊突然对这个女子有些同情,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相遇,却没有抢走她的任何一样东西,若说有错,他的丈夫又何尝没有,早该在此女子刚刚懵懂的时候,便需将一切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也许,大家都不会被今日所累。
“没错!本将军遗失的东西,拼了命也会取回来。”楚玲珑因白小菊的一句话仿佛有所悟顿。是啊,不管是什么,以她楚玲珑的本事还怕找不回来吗,百万雄师中她可以活得恣意,那么在这场感情里为何不能潇洒一点。
“走吧!我带你回去!”楚玲珑茅塞顿开,伸手拉白小菊上马。
本不想上马,可她眼中所表现出来的友善豁达,竟让她对这个凌北神一样的女子始终是憎恨不起来,也许,活得坦荡的人,是不该得到她的埋怨的。
白小菊交出手,一红一白两个女子乘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段离别。哎。。。。。。亲们撒花吧,写到这里真是一波三折了。推荐新文《窗外有贼》
☆、第四十七章
施老爹一共两个儿子,一个是从出生就未曾见过面;另一个却是一别五年;重逢三天;再别不知期限。
自从他的夫人亡后;与大儿子相依为命;儿子从军;伴在身边的只有体贴入微的儿媳妇。他乃大丈夫;离别之苦尚可忍受;但对于儿媳妇白小菊;无疑是又一次疼痛。
他遥望着出征的队伍;想看一眼儿子长大后战袍加身金戈铁马的雄风,可惜,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他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每次出征,自己的夫人也是这般恋恋不舍,泪珠连连。哎!命运有的时候真的是在捉弄人,谁曾想过三日前还是一家欢喜的赶来相聚,如今接他们来此的人,又转身离去。
白小菊不会骑马,楚玲珑却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她骑得很快,像风一样。白小菊从后面拽着她的衣裳,胃里翻滚着直想吐。她想开口让她慢一点,可惜自己又泛着别扭开不了口。因此她一路恶心,一路咒骂,一路上想了几百种方法想让她停下来,竟然忘记了方才还看着相公的背影哭成了小花脸。
楚玲珑将她带到施府门前,那里早已站着几位焦急等待的亲人。
首先迎过来的必定是沈家兄妹,当看到两个身份尴尬的女人共乘一骑而来时,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施老爹不明所以,只是在一旁站着,而沈家兄妹早就走到马前将人接下。沈慕夕看着楚玲珑,眼睛里有很大的怒气,是啊,谁又能要求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去弄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在她的心里,这个女人就是欺负她姐姐的坏女人,害姐姐的夫君远征他方的罪魁祸首。她边搀扶着脸色发白的姐姐,又一边想求证自己眼睛里的疑问。可是白小菊哪里有闲工夫去给小孩子解说。
她一边按着翻江倒海不停叫嚣的胃部,又用另一只手捂着嘴,甩开沈家兄妹的手,直奔大门而去。哎……现代晕车,古代晕马,难道不管身处何地,都注定她只能用两条腿来代步吗?
小慕夕见姐姐慌慌张张脸色发白的模样,无暇他顾,瞪了一眼楚玲珑拔腿就跟了进去。沈慕嘉尴尬的看了一眼潇洒下马的女人,也向门前迈了步子。
楚玲珑并未理会别人看她的眼光,牵着马径直走到施庆山面前,拱起手行了个军中礼仪,道:“伯父!”
“原来是玲珑侄女啊!”方才根据马蹄的声音,他并未判断出来人是谁,毕竟也就见过一次面。方才大家都在用眼睛说话了,也没一个人发出点声音,如此,他也无从判断。
“伯父,这几日,玲珑的事情劳您费心了!”楚玲珑说的谦恭。
“侄女见外了,我与你父亲当前乃生死兄弟,这件事又是牵连你我两家,如此外道的话日后便不要再说了!”施庆山脸上露出笑意,听她的语气,有些事情应该算是彻底的了结了。他儿子让她种下苦果,如今又因她奔赴沙场。正好两不相欠,说的过去。
“听家父说,你们今日便动身回杏女山?”楚玲珑也不是拖拖拉拉的小女人,见施庆山如此开怀不介意,她便也不再纠缠那个问题。
“是!因一些其他因素,他并未多说,只是待他动身,便希望我们快速离去。而且要秘密进行,所以我也只告诉了你爹。”施裕临走时也交待施庆山此事,并希望他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赶紧往杏女山撤,并切记一定要秘密进行,追其原因又不细说,害他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浪费好多脑细胞来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只能以皇上的霸气,野心,有可能拿他们来钳制儿子为解。总之赶紧走就是上策。
“那你们可都准备妥当?”楚玲珑思虑了一下,问道。
“我们刚来,本就没有带多少东西,为裕儿打点行李的时候,就已准备好了车子和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