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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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关了热水器,间隔那么短,水温至少有10度,这死胖子脂肪这么厚,打死我也不相信会是水冲的,什么叫强词夺理儿,这就是了。
我干脆不理她,谁想她来劲了,笑呵呵地说“怎么?无话可说啦?这就对了,早点认错就乖啦,去!一会儿给我买雪糕,我要香草的。”
“那我要草莓的。”小敏食指按在下巴兜上,嘿嘿嘿地笑着,好猥亵。
“那我要木瓜的。”maria神经地举起了双手,以为我看不到似的。
“你们真行!”疯斥道“大晚上吃雪糕,不怕胖啊!?”
小敏一本正经地说“引用勾勾名言——怕胖就不吃肯德鸡——”
以为疯会发火,哪想她心平气和地,“哦,这样啊,那就帮我买个……巧克力的。”
“哦。”我除了答应,恐怕没别的办法。
这时饭菜做好,她们就端到楼上去吃,而我……当作去外面透透气,买点瓜子,顺便给她们买雪糕……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时,因为昨晚水喝的太多,以至于膀胱内积水太多,令我睡不安生,所以在无法忍耐的情况下,我只好起来上厕所。
咦?……怎么明明睡在客厅里面?莫非这丫头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电视?
咳咳咳!突然明明咳了三声,人却还在睡梦中……这时我在想“感冒在昨天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又咳了起来?莫非……典到了!?”
由于太急,我先上了厕所,出来后我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嗯……好像有点热,不过我的热感向来拿不准,大概是手掌上的神经线敏感的关系,我光是握着一杯温水,感觉都像是在握一杯开水,所以我的杯子都是带把的。
明明睡得很轻,这一摸被我弄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你在干嘛?”
“我倒要问问你在干嘛?没事在客厅里睡什么?”
“没什么。”明明打着哈欠说“昨天晚上睡不着,看电视来着。”
“看什么?”我实在好奇,能让这个贪吃贪睡的死胖子夜里爬起来的电视节目是什么。
“呵呵呵,我忘了。”
“你狠!”
我不再理她,转身回房间,可在进门的一刻,我又听到了她的咳嗽声,还是很难受的那一种。虽然潜意识下觉得不妥,但前意识里我并没有在乎,回房继续呼呼了。
醒来后,我发现明明和小敏不见了,就问疯“小敏和明明干嘛去了?送货?”
“怎么可能!”疯笑道“要小敏还说的过去,可明明比你还刁懒,你觉得应该吗?”
“呵呵,那倒是。”
这时maria说“明明和小敏去医院了。”
又去!生孩子!?“这回谁来病了?”
“还是明明。”疯叹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半夜又咳起来,好像感冒没好。”
“明明可逗了。”maria笑道“明明说她有可能被了,半夜硬是跑客厅睡,说怕传染我们,你说她神经不?”
“所以了,明明硬是拉着小敏去医院要再检察一次。”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不过今天早上明明量体温,结果是38。6度,倒是真像那么回事呢。”
“然后……”隐约觉得疯的话另有他意似的。
疯皮笑肉不笑地说“要是明明真被了,恐怕咱们也跑不掉,为了不当腥鱼,我们这几天就呆在家里吧。”
哦——敢情是不想送货去,更加不想干活,直说得了,找什么借口真是。
不过……明明的状况确实不寻常,哪有人得了重感冒打过点滴还不退烧的,我们不得不把状况联想到上面去,然而这件事我们不敢乱说,只好等两人回来。
小敏和明明这一去没有回来,原因是医院不放人,院方怀疑明明的症状疑似,所以留院隔离观察,同时与之亲蜜接触的小敏也要住院观察。
当然也不放过我们,下午我们接过小敏的电话后,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请我们到医院检察,并带好日用品和换洗衣物,这就明摆着说要我们去住院。
我们对院方的紧张态度十分理解并给予支持,因为就在前两天,本市发现第一例病人,所以我们准备好一切,并用电话通知夔菲艳我们的情况,交待她帮忙顾家,以及万一发生状况后的对策。
然后……我们就赶赴沙场。
然而最没想到的是,明明真的被了!
同居第四年
第十四篇 … 痛苦
不幸到底还是降临到了我们的头上,经过三天的住院观察,医生百分之百的确定明明所染的是SRAS。
在这之前,我、疯、小敏、明明、Maria分别被关在观察室里,出不得门,我们只好通过手机互相联系。
maria要属四人当中承受精神压力最差的人了,她最想的就是让电话保持24小时的通话状态,最好能一次通给四个人。
不过手机不是对讲机,她只能一个一个地骚扰,而她最常骚扰的是我。
“勾勾~~你说……”maria的声音很颤抖,而且好像很衰弱的样子,虽然我听说有人开导她,看来效果甚微,“你说咱们如果被上的话,会不会死啊?”
“神经病!”我想提上一口气大点声说话,训斥她一顿,却半点声都没发出来,因为提太快,弄的嗓子发痒,气卡在嗓子间儿,差点把喉咙爆开,害得我一阵猛咳,门外经过的护士见状,那眼睛鼓得,像是金鱼。
我赶忙扬声说我呛到的,不是病的,护士这才离去。
我顺好了气,回过头来对maria说“这又不是爱滋病什么的,没那么容易死。”
“勾勾~~你觉得怎么样啊,我觉得好难受,我是不是发病了?”嗯?maria似乎没听到我的话。
“神经!你有没有事医生说的算。”
“勾勾~~咳咳!你想家吗?”
maria再次无视我的回答,我看她是有病了,精神病。不过……刚才她的咳嗽声……难不成……
算了,过份担心也没用,现在还是顺着她点好,这丫头太脆弱了,上次一只假鬼就把她吓得要死,这回可是如同瘟疫的疾病啊。
“稍微吧,我是男的,没你们女的那么严重。”
“勾勾~~如果真的被了,你害怕吗?”
怎么搞地,maria的耳朵失聪了不成!?
“有什么好怕的,我跟黑社会打架都不怕,还怕死呀?”
“死不可怕吗?”呼——我的话终于灌到她耳朵里去了。
“人生自古谁不死,早死是死,晚死是死,你不想死,该死还是死,你不该死,想死也死不了。”
“呵呵。”maria干笑了两声,听起来却像干咳,“你说绕口令那你!?什么跟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
“谁叫你又犯老毛病。”
“我犯什么老毛病!?”
“哭天喊地,拜托你想想我以前说过的话OK?怎么说你也是……曾是……我的……女人,有点出息OK?”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能怪我嘛,谁像你,天塌了都不在乎。”maria好像没听到那几个关键字,难道对此已经不敏感了吗?女人心海底针,真不是盖的。
“近朱者赤,万有引力定律,多少有点影响吧。”
“嘻嘻嘻,我看是有影响,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我是女人,你不就是同志。”
“勾勾~~你是不是在疏远我们那?”
“为何这么问?”
“不知道,感觉而已,今年初你好像就变得有一点点不爱说话的样子,好像大学时候的你哦。”
……女人的第六感真厉害。
“就算是,不还是我。”
“先别聊了,该吃药量体温了。”医生把水和药放在我的桌上,我就借由结束了此次谈话。
由于我带了很多书来,时间还是瞒容易打发,可是过不多久……我出现了发热、咳嗽等症状,人也没了精神。
其她人和我一样,精神状况同样很糟糕。虽然我不觉得,可是护士说我一直发热,体温波动于37.4~39.6度之间。还有我觉得全身肌肉及关节酸痛,胸闷、气短,肺里面有些不舒服,好像吸进很多二手烟似的,又有点痛的样子。
后来,诊断结果表明,我的血象明显下降,降到了正常值的五分之一,左右肺部均可见不同程度的白色片状阴影,我被确诊为,住进医院发热隔离病房,开始了我这辈子最郁闷,最窝囊,最无聊的困苦经历。
我想其她人也是一样,因为她们也被证实感染,被明明“”了。
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幸亏明明和我是个懒人,疯、小敏和maria养成了下楼就戴口罩的习惯,并与人保持距离,这病毒就没传给别人,让我们自个享受了,这就是所谓的不幸了。
躺在病床上,我的思绪像一团浆糊,无法理清,无法集中,大概是体温高的关系,依热胀冷缩原理,应该是脑细胞膨胀,近而各各脑细胞在有限的空间内互相挤压,使大脑中央的脑细胞无法正常工作,以至于智商下降,就好像一台双核的CPU,你却给它配一个386的散热器,估计还没进到windows画面,它就因为温度超标而死机,即便是重起,也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重起机。
确诊后,我每天都要被扎两针,痛倒无所谓,我这人耐痛,从小到大我最不怕的就是打针,记得当时俺的小屁屁的一半也就护士的手掌那么大,人家拿手腕粗的针筒扎上来,我也没叫没喊。
但是,长时间的输液多少会有些不良反应,开始还没怎么样,后来病情越发恶劣,我恶心、呕吐的厉害,同时伴有腹泻,这感觉几乎与我上大学时候患的肠胃病是一个模样,当时把我折磨得要死。吃也吐不吃也吐,蹲在厕所里面膀胱稍一放松,就好像洪水喷发一样,莫不是被灌了浣肠剂!?
然而最难受的,是菊花上似被涂了辣椒酱和醋精,又酸又辣,话说我也没吃酸辣窝吧!?真想把屁股放在水里面。
后来高烧让我几乎无法吃东西,吃一口吐一口,老实说东西不合胃口也有一层关系,冷不丁地换口味我还真不习惯,但我努力的让自己吃下去,因为这是白衣天……应该是“太空人”为我精心准备的食物。
可是到后来,像我这般“坚强”的人物也难耐起来,我感觉全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痛的,即便是动一下眼皮都会有种抽痛感。
也许是我夸张了,但是就像牙痛的时候,那种想摸摸不着,摸了也不减缓的痛感十分折磨人,让人心烦意乱,可偏偏因为呼吸变得困难,以至于大脑缺痒,多数时候是晕晕的,那种痛感就游离在意识于之间,说它真实又似虚幻,奈它不何。
长久的折磨下,大脑就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混淆我的意识,令我感觉不到周遭的事物。
如果按玄学的理论说,我现在的状态,是灵魂即将脱离的那个时段。
同居第四年
第十五篇 … 迷蒙中
很矛盾,为何这么说?
我的意识很清晰,也很模糊,感觉自己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却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我在发光,却找不出任何光点。
不知为何,感觉有两个自己,也许会更多,但我不确定。
有时候,仿佛我的所有感观都是来自于另一个我,而不是来自本身的我。想去探究一番,刚刚有点尾目,发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然而只是打了个照面,“我”像一团消散的云一样消失了……
可是,明明是看着“我”消失,可我的感觉竟然是我消失掉,瞬间变换空间,落脚处却还是在漆黑的世界里。
这里是哪里?我不晓得。是不是与之前同属一个地方?我依然不晓得。但是这种“不晓得”的感觉并不陌生,好像我经历过不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