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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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静地望着她,她很好动,不停地用鞋跟踢着地面,时而甩手似时丢出一样东西,还冷不防地哼一声来发泄心中不满,想是她在回忆男朋友的种种卑劣行为吧。
悲愤许久,她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坐着,我是不晓得她在想什么,不过如此明月当空,繁星点点的气氛下,一个垂泪的女孩儿真是好有感觉,不禁好奇她的长相,可哪敢动,吓死人怎么办!?
远外建筑的灯光渐渐熄灭,寒风也越刮越大,枯黄的草叶被带得满天飞舞,像是有人带动一样,向着女孩扑去,也许指挥者看到女孩如此伤心,于心不忍,挥手离去,草叶在她的头上盘旋飞过,丝毫没有粘到她,望见此情形的我,不禁想起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摸黑写下此诗,刚一抬眼,突然看到一团黑影在我身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它就压在我的身上,压扁了我的肚子!若不是我及时强行运气挺起小腹,搞不好肾都压瘪了!
这团黑影随着我弹起的小腹直起,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原来不是什么妖魔鬼神,而是那个女孩,她迅速转过身,我就看见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在如此不良的视线下,想来她一定很白,而她眼角挂着的泪水映着微弱的光线闪亮着,好像是天上非常遥远的星星,若无这张脸,恐怕我就分不清了。
她僵立着,也不说话,十分急促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口气比一口气喘得大声,而且是出多进少,好像哮喘发作似地呼吸十分苦难,当时我也吓了一跳,整个人愣住了,而思维仍在活跃,心里在想“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这么多地方不选偏偏选到我身上,这女人避风也能找到肉垫!是她走运还是我走运!?不过她是鬼吗?怎么走路没声音?害得我也吓一跳,不过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还是说声对不起逃走吧。”
谁想一醒神,她的脸就快贴到我的脸上了!我本能的问道“想干嘛?”就见她猛的直起腰,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腿一软,身子一歪,人就向我倒来,我本能地接住她,可是因坐姿不良使不上力气,她就顺势倒在我的怀里。
为了不让她滑到地上,我只好搂住她,她的头仰着,我一低头就跟她打了个照面,我看清了这张脸,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一下!只见她的眼睛下面一条黑,一直黑到下巴上,这要不是我的胆子很大,换别人定会以为母夜叉在世,来索人命,吓得两腿伸直了!
“喂!?”我晃了她两下,根本没有反应,“喂!?醒醒!?”我勒紧手臂使劲地摇了她几下,可她脑袋就像拨浪鼓似地乱甩都没醒!玩笑开大了吧!不会是把人给吓死了吧!?赶紧伸手探鼻息……娘啊!没气了!这回可不是玩笑,事儿真的闹大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做?赶快想赶快想!哦!对了!掐人中!电影上对付晕过去的人就这么做的!
摸到位置大拇指狠狠地掐了下去,可是我朝上使力快拱掉她的鼻子,朝下使劲使快按断她的门牙,她就是不醒!怎么办怎么办!?对!人工呼吸!
呃……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管她,宁当色狼也不能叫她死我怀里啊!当即把她扶上横椅,捏住她的鼻子掐开她的嘴巴,深深吸一口气含在口中,俯身用嘴把她的嘴封个严实,这才吐气,还蛮费事的感觉,好像在吹气球。
然而两唇相交的同时,着实地把我吓了一跳,她的嘴唇是冰冷的!若不是我胆子大,肯定会撒腿跑人,其实稍有点理智的话,仔细想想就知道她是冻的,所以我继续往她嘴里送气,几次过后想到了心肺复酥,两手一把按在她的胸口,尽管软绵绵,却无心歪想,有节奏地按三次,送两次气,再按三次,再送气,几轮下来,我都因大脑缺氧而头晕了。
不过再难受也比不起心中的惶恐啊,我说过,死人的事才叫大事,她如今若是死在我怀里,也没人看到怎么回事,是人都会认为是我干的!被抓住的话少说也得关我个四五年吧!?出来后想发财都难,至此贫困寥倒……居然还有空想这些!赶快吹气吧,再不吹就真没有活的可能,我就得坐牢啦。
这一急,一口气送得很强烈,惯冲嘴角漏缝,泄漏的气流与嘴唇擦出响亮的屁声,然而气还没有送完,陡然间气被顶了回来,当即把我弹开,就听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这一颗心总算是着了地了。
我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看她很痛苦,快咳出血来似的,但我不知道如何上前安抚,万一再吓过去呢?我发觉我能做的,只是护着她别掉下椅子。
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她咳嗽缓和下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死人哪!能不能吱一声!”
我不知该回答什么,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捂着胸口难受的模样,不禁起了怜悯之心,我轻声说“你没事吧?”
她带着轻咳说“废话!你要是被吓晕过去,你能没事吗!?”她的声音带着沙哑,想是剧烈的咳嗽伤到喉咽,不过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属于甜美型。
我叹了一口气,“要是真能吓晕,我真要感谢那个人了。”
说没说完,她哇地一声,瞪大眼睛,张大着嘴,两手张牙舞爪地来吓我!别说还真恐怖咧,刚才是母夜叉在世,现在出了汗粘住了乱发,她的脑袋又在我头上,我由下往上看,她再瞪着眼睛往下看,看到的几乎是眼白,整个一贞子在世!
不过我是一点反应都不给她,两眼呆呆地看着她,她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得意地说“怎么样,怕了吧,看你那傻样儿。”
“是,我好怕怕呀。”我站起来坐到她的旁边,清了清喉咙说“刚才,对不起。”
啪地一声,她居然狠狠地打了我一记耳光!生气地说“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做什么!?”
能说这话,很明显她偶像剧看多了,不过我忍了,这一耳光我认为应该挨,况且也不是很痛。
我捂着被打的一半脸,装作疼痛地样子说“至少道歉代表我认错啊。”
“认错我就会原谅你吗!?”谁想她又一巴掌打来,居然还是反手抽,不过这一下我还是忍了。
我双手捂脸,也不用装模作样,反正她也看不出来,我说“所以要请求你原谅嘛。”
这回她连话都不说,又一巴掌打来,这次我可不依,一招擒拿手扣住她的手腕,板着脸说“够了吧。”
“够你个头!”她使劲挣扎着,却有如蜻蜓捍柱,哪里挣得开,只是在浪费力气罢了,而我看着她生气的鬼样,鼓着腮帮子,再加两道黑,像极了青蛙,我是偷笑到不行啊。
“放手!”她停止挣扎,对我怒斥着,两眼杀气腾腾的,我稍有迟疑她就狂摇脑袋和上身,像疯子一样乱叫“放开我——”搞得我都怕了,就说“我放开你,但你不许再打人。”
她闻声停了下来,用空闲的左手理好乱发,然后点了点头,我见她眼中怒气仍未消散,想来她只是敷衍我,但我毕竟不认识她,这样对待女孩子确实比较过份,于是就松开她的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刚松开她的右手,她的面目变得狰狞,翻手打了过来,我也不怠慢,当即左手往上一翻一抄,轻巧地抓住她的手腕,嘿笑道“早知道你会这样。”
“放手!”她又抓狂了,左手狂打我的右手,虽然啪啪地,对我来说却如同挠痒痒,反而我碰梆梆的骨头疙得她的手很痛,她只好改用掐的,可我也有对策,只要在她掐到皮的同时手臂一转,自然就松脱了,所以我只需防着她用指甲和嘴咬,还有那只手来打耳光就可以了。
看吧,全都被料中,她左手来打耳光,理所当然被我右手扣下,这样两手被制,更别想挣脱了,可她就是不放弃,拧着双手做无谓的挣扎,冷不防,她人向前扑来把我的右手揽在怀里,张口就要咬,我见状使劲撑开双手,带得她两臂伸直,被我拉成一个人形十字架。
话说她的手还直短,我抓她手腕的地方把她双臂拉直,我的胳膊才打开100多度,真是娇小的女人,脾气倒挺硬。
这时她已经累得汗流满面,周身执气腾腾,声似娇喘,连使劲时的纳喊也变得柔弱,仿佛呻呤一般,我跟她面对面离得很近,不时有一阵热气扑来,就是味道不太好,天晓得她吃了什么,所以我使劲往后推,她却使劲往前顶,胳膊没顶过来,脑袋和胸脯却顶到前面,几乎跟我贴上。
我眼见她怒气越来越盛,就想试着道歉,然而没等开口,忽觉嘴唇一热,然后变成剧痛,竟是这疯女人咬我的嘴唇!
好痛啊——
同居第二年
第五篇 … 她叫夏菲儿
剧烈的疼痛袭上大脑,我已顾不得抓她的手,也不管手推哪里,只是想把她推开,可是她的嘴死死的咬住我的下唇,我一推就连带嘴唇被拉长,反而更痛,况且他发觉我在推她,双手又没了制约,更是紧紧的抱住我好叫我推她不开!
只一眨眼的工夫,我觉得嘴唇失去知觉,我是再也顾不得她是男是女,右手使劲掐着她的腮帮,丝毫不留余力。
她吃痛松了口,我的舌尖顿时尝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同时一股热体迅速充溢着我的舌下凹槽,我知道那是血,想来伤口很深,我轻轻翻起嘴唇,红红的一片看不见伤口,合上嘴用舌头舔舔,顿感阵阵刺痛,所幸伤口不深,只是很宽罢了。
我不停地吞血,一边看着那个女人,她正揉着腮帮,同样地看着我,眼中泛着泪光,看来我那一下捏得她非常痛。
唉~~要说男人见了女人哭,能有几个不心软的,更何况是这种泪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的,我刚刚升上来的火就这么被扑灭了。
不过我觉得不应该再和她纠缠下去,更何况天色已晚,我又觉得累了,说了声“对不起”站起来就要离开这里。
她并没有拦我,可是我人刚走出亭子,她就轻声哭泣起来,我不禁回头看去,她正擦拭着泪水,似乎很想止住哭声,却又忍不住而抽濞,我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感叹人的内心为何如此脆弱,总是禁不起外来的打击。
我默默的离开了,可是我走得越远,她哭得就越大声,我还没走出花园,她已是放声大哭,有如哭丧,我真是庆幸我跑得快,不然惹这么大麻烦上身,真是衰到家了。
吓!忘记拿本子了!这才想到我的笔记本放在亭子石凳上,怎么办?去不去拿呢?想到里面有十来篇未录入电脑的随笔,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呀。
意外的是她的哭声降了下来,等我到了亭子外面,她只是在抽泣,用口呼吸着,时而断一下吞咽口水,鼻孔也被鼻水塞住,时不时的发出猪叫般的哼声。
而此时的花园里,风在嘶吼着,纵然我这么耐冷的人,也受不住如刀的冷风,更何况是出过一身大汗的小女子,她双手抱着肩膀,双腿也紧闭着,呼吸都打着颤音,想来她非常的冷,我本是拿起本子想要走,这时也不知起了什么心,紧挨着她坐下,解开身上的毛毯,连头带屁股加半条腿,把我们两人严严实实地裹在毛毯里,只露着半张脸和半条腿。
她没有反抗,我想是她觉得温暖不愿拒绝,这时我才发现,她穿得很单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带帽子的毛衣,里面穿着白色衫衣,下身穿的是一件牛仔裤,脚上穿着长筒靴,但这在零下的天气根本不足以御寒,我猜想她是跟男朋友吵架吵得太凶,生气跑出来的,所以才会穿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