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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局道:中国历史中的博弈术-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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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直指徐州。徐州明兵破胆,龟缩城内不敢应战。燕军绕过徐州,径趋宿州。建文帝的萧墙内患奠定了败亡的基础。    
    无独有偶,著名的鸿门宴也从一个很独特的角度说明了这一道理。在项羽与刘邦的这场对局中,人们往往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项伯。这个人身为项羽的叔父,胳膊肘却总向外拐。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内奸。而导致项羽失败的原因,这个人的背叛是罪不可赦的。但是,头脑相对简单而又重情谊的项羽不仅没有除去内奸,反而继续重用,这就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要对外,首先要治内。否则,自己的阵营就不稳。试想,只要有一两个内奸,就足以使整个局功亏一篑。历史上很多失败的案例,都以沉痛的教训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做局者一定要纯洁自己的队伍,杜绝祸起萧墙的可能性。


败局之训分析历史上的败局(2)

    不可沽名学霸王    
    把到手的胜利丢掉了,这无疑是非常愚蠢的。但是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却层出不穷。比如,有的做局者就犯下了放虎归山的错误,拉开了败局的前幕。    
    明朝的建文帝即位后,已觉察到燕王朱棣的举动不寻常,并采取了一些措施提防朱棣。首先,建文帝以防备北边蒙古为名,派武将守开平,并下令调征燕王所属卫兵出塞。其次,派工部侍郎张芮为北平左右政使,任谢贵为都指挥使,随时就地侦伺这位王爷的动静。同时,朱棣的大舅子徐辉祖(功臣徐达之子)常常把从妹妹那里打听来的燕王信息密禀于建文帝,大见信用,被加封为太子太傅,与李景隆一起统管军队,随时准备发动图燕之举。    
    建文元年(1399)春天,燕王派长史葛诚入京奏事,其实也是到朝廷探听口风,打探虚实。建文帝推诚相待,向葛诚询问燕王的情况。葛长史是老实人,又是皇帝垂问,便把燕藩平素的不轨之事一一禀报,建文帝既喜且忧,遣葛诚回北平,密使其为内应。朱棣多疑,殆似其父,葛诚回来后,他“察其色异,心疑之”。    
    三月份,燕王依礼入觐新君,“行皇道入,登陛不拜”。大庭广众之下,朱棣愤然抗然,显然不仅老奸巨猾,而且还气势凌人。当时就有监察御史奏劾其“不敬”,建文帝仁厚,表示“至亲勿问”。    
    户部侍郎卓敬再次密奏:“燕王智虑绝人,酷类先帝。夫北平者,金、元所由兴也,宜徙封南昌以绝祸本。”建文帝览奏后变色,“袖之”,不置可否。转天,他亲自召见卓敬,问:“燕王骨肉至亲,何得及此?”卓敬出言不凡,说:“隋文帝、杨广两人难道不是亲父子吗?”建文帝默然良久,仍旧下不了决心,只是摆之手说了声“爱卿不要再讲了”,示意卓敬退下。    
    四月,燕王朱棣归国。真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在南京如果想处置燕王朱棣,两狱卒力耳,随便安个什么罪名,先抓起来再说。可惜建文帝太过柔仁,也不知一直出主意削藩的齐泰和黄子澄等人干什么去了,关键时刻不力劝建文帝下手,放虎归山,养虎反噬,悔之无及。    
    当然,建文帝也采取了一些“补救”措施。派都御史景清为北平布政司参议,又诏派宋忠率三万兵屯守开平,以备边为名,敕令燕府精兵护卫皆隶属宋忠。同时,还密诏张芮、谢贵严备燕王的一举一动。朱棣归国后,马上托疾不出。不久,对外又称病危,以此迷惑朝廷。    
    五月,太祖朱元璋小祥忌日,依照礼制诸侯王皆应亲临陵墓致祭。朱棣自称病笃,派其世子朱高炽及另外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入京。当时有参谋劝他不要把几个儿子都派入京师参加祭礼。燕王朱棣一语道破心机:“令朝廷勿疑也。”燕世子朱高炽等三兄弟入京,兵部尚书齐泰就劝建文帝把三个人都一并软禁起来。又是黄子澄表示异议:“不可。疑而备之,殆也。不如遣还。”    
    秀才议事,思前想后,终无成者。本来,朱棣派三个儿子入京后不久,便忽然生悔,生怕三个小子被他们当皇帝的堂兄弟一网打尽。看见三个人根毛未动、全须全尾无恙返回,朱棣喜出望外,大叫“吾父子复得相聚,天赞我也”!    
    建文帝放朱棣回北平,一错;又纵放燕王世子朱高炽等人归国,使朱棣起兵更无顾忌,二错;特别是放走了强悍敢战的朱高煦,三错。日后,朱棣之兵锋最锐者,关键时刻加最后一把力者,当属这位朱高煦。彼时,建文帝大叹“吾悔不用辉祖之言”!可是,为时已晚了。    
    放虎归山就是养虎为患,做局者或者出于心软,或者是轻信,将落网的敌人又放回去了。这不是自取灭亡又是什么呢?敌人毕竟是敌人,老虎毕竟是老虎,是老虎就要吃人,是敌人总要伤害你。好不容易挟持了敌人,可以加以要挟,却放回去了,这绝不会引起敌人的感念而放下屠刀,而往往使对手又有了举起屠刀的机会,所以,放虎归山就是养虎为患,是万万要不得的。


败局之训绝对不可永远与狼共舞(1)

    做局者出于做局的需要,是不能选择自己同伴的。很多时候,也需要与狼共舞。但是,也必须看到,这只是权宜之计,绝对不可与狼永远共舞。因为狼毕竟是狼,总要吃人的。无论你是否有恩于他,还是他有恩于你。这里的狼,指的是有可能威胁你成功的人。对于这种人,可以一朝一夕共处,但是,你一定不要被假象迷惑,不仅要防,还要找机会除掉他。    
    宋文帝刘义隆也曾诛杀“功臣”,这些功臣还是杀掉他的哥哥宋少帝帮他即位的。但是,宋文帝也借此看出了他们的狼性了,所以,就杀掉了这些可能再次废弑皇帝的人。这不失为英明之举。    
    当时的史实是,宋少帝刘义符是个荒唐的君主,他不问政事,在宫中开集市做买卖,竟然还亲自卖豆腐。当时权臣徐羡之、谢晦、傅亮就把他杀掉了。杀掉之后,权臣要立时年十七的刘义隆为帝。刘义隆的部下劝阻他不要去建康继位,以防又被大臣杀害。    
    但是刘义隆坚决果敢,毅然前往。见到诸权臣之后,号泣不已,哀动左右。刚刚为国家的不幸哭毕,又详细追问自己的哥哥少帝被杀的原由,哭哭啼啼,旁边群臣莫能仰视,傅亮又惊又窘,流汗浃背,口不能言。刘义隆以自己的亲信严兵自卫,乘船直抵建康,即皇帝位,是为宋文帝。    
    本来,宋文帝的皇位是这几个杀掉皇帝的权臣给的,按理说,应该以高官厚禄报答。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权臣能杀掉一个皇帝,就能杀第二个。今天可以拥立你,明天就可以废杀你。所以,对这些大臣绝对不能心存感激地加以报答,而应该找机会除掉。因为,不管是什么狼,毕竟都是狼,总要吃人的。所幸的是,宋文帝看到了这一点,他决心找机会杀掉这些“功臣”。    
    徐羡之等人觉得宜都王原来掌握的荆州是军事重地,就委任谢晦为荆州刺史以为外应。谢晦将行,和蔡廓道别,屏去左右旁人,问:“我能免祸吗?”蔡廓回答:“您受先帝顾命之恩,废昏立明,道义上说得过去。但杀了人家两个哥哥(一个是刘义符,一个是庐陵王刘义真)而又在殿下称臣,挟震主之威,据上流之重,以古推之,免祸太难啦。”谢晦开始还怕出不了建康,上船之后,回头一望,高兴得大叫:“今得脱矣!”可惜的是,谢大官人高兴得太早,总以为飞鸟出笼,能自由翱翔,来去自由,殊不知一张无形的天网已暗中悄然向他撒来。    
    宋文帝继位之后,先以高官厚禄稳住几位大臣,任徐羡之为司徒,王弘为司空,傅亮加开府仪同三司,谢晦加封卫将军,檀道济进号征北将军。元嘉二年,徐羡之、傅亮上表归政,文帝假意不应,再三上表才答应。元嘉三年,见时机成熟,宋文帝下诏暴露徐、傅、谢数人罪恶,命令有关部门捉拿法办。谢晦的弟弟正在中书省值勤,得知消息慌忙派人通告徐、傅二人。徐羡之跑到城郭烧陶的洞子里自己上吊而死。傅亮跑到路中被堵截,文帝派人告之:“以您江陵奉迎的诚心,当使您诸子无恙。”于是诛杀傅亮等人。至此,皇位总算安全了。    
    这里看似讲的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却说明了当事人的正确。诛杀的那些功臣不是普通的功臣,他们是一群胆敢废杀皇帝的功臣。对于新皇帝而言,这是一群随时可以废杀自己的狼。这时,就绝对不能用传统道德观念来拘泥自己的举措了。    
    隋朝大将司马德戡,参与了推翻隋炀帝的行动,协助宇文化及登上了权力的高峰。他当然明白宇文化及是一头不可长期共舞的狼,但他仍然被这头狼吃掉了,原因就在于他谋事不果,导致前功尽弃。    
    隋朝末年,天下已然大乱,炀帝杨广还是执迷不悟,或远师出征,或四处游幸,致使百姓备受劳役之苦,怨声四起,载舟之水亦渐变为覆舟的洪流。李密领导的瓦岗军于大业十三年(617)二月开始,先后占领了东都洛阳的各大外围粮仓,彻底阻断了隋炀帝的回京通道,并且使东都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隋炀帝滞留于淮南的江都行宫里,一晃就是年余。从驾士兵的老家多在关中,这种渺无归期的客居生涯使他们深为厌倦,为此,他们常常交头接耳,计议着抛下炀帝自行回家。    
    某卜者,占算极灵,江湖间声名藉甚。自云,明日来若干人,隔夜已知之。其人生平命运荣枯,无不详悉。有求推算者,卜者端坐不动,其人须自缕述生造年、月、日、时,以及父母兄弟存殁、生平所遇大事。言毕,卜者曰:“然”。即在抽屉内出批就八字一纸,所书事述与往者一一符合,未来之事,亦罗列满纸,无不叹为神奇。后有知者谓,卜者所租房两楹,中隔薄板壁一层,壁上凿小孔,以有抽屉桌子亦凿一孔,移近板壁与之适合。卜者即坐其旁,隔房雇一善书之人,凡求卜者自述时,其人随听随书,言毕亦书毕,即递至抽屉内。故过去之事,无不吻合。至未来者,则任意决断,而求者犹不知其骗,但觉灵验异常云。    
    当时武贲郎将司马德戡负责统领着这班从驾勇士,知道士兵们大多是这种心理状态,便阴谋背叛皇帝,他煽惑自己的好友武贲郎将元礼以及直阁裴虔通说:“我听说关中已经陷没,李孝常叛于华阴,皇上已将其二弟收押死牢,准备全部处以极刑。我们的家属都在关中,又怎么能够担保没有同样的问题发生!”虔通也忧形于色,他说:“我家子弟都已成年,诚然难以自保,我也一直在担心灾祸会随时降临头上,只是无计可施。”德戡说:“我们的忧虑既然相同,自当共同谋划出路。从驾士兵们一走,我们也趁机开溜好了。”元礼、虔通都表示支持。于是结群聚党,宫禁内外十数名官员都站到了谋叛的行列。    
    这伙人以博戏名义日夜聚会,商讨对策,最初都只想劫夺十二卫武马,掳掠当地居民财物,结党西归,并无意危及炀帝;但在宇文智及入伙以后,事情就变得越发严重了。智及认为,隋室江山已摇摇欲坠,要干就干一番大事,创建帝王基业,所以是不能再让炀帝稳坐天子之位的。德戡一想也是,反正是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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