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老婆去泡妞-第5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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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花漫语这个久经商场考验的商场高手,在参加这种拍卖会时,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临场反应,肯定都要比楚扬青睐的那俩土鳖心腹(孙斌和李金才)要强百倍。
她要是和楚扬一起来参加竞拍东方制药厂,无疑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楚扬却没有同意,只是让她准备了一百张签好名字的百万面额现金支票,就带着俩猛地一看穿戴打扮像大老板、但横看竖看就像土鳖的孙斌和李金才,开着她的劳斯莱斯来这儿了。
楚扬不同意花漫语来,是因为他知道别看花妞主动提出要跟着来,实际上他很明白这妞心里是怎么想的。
毕竟,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当听说楚扬要一百张面额百万的现金支票时,就猜出扬哥要为昔日的红颜知己大肆挥霍了,就算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有不想说的意见:拿着咱家的钱,去解决你老情人的困难,你可真够大方的!
女人的心眼呀,就是这样小气……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楚扬,等孙斌俩人气宇轩昂的去临时拍卖会现场后,才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慢悠悠的下了车,混在一些正在观摩药厂厂内环境的竞拍者中,向东北角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
周舒涵的一家人就住在这栋二层小楼中的消息,是顾明闯告诉楚扬的(以前顾明闯曾经来这儿给周舒涵送过爱心,但被凡静给骂走了。)
虽说今天制药厂内来的外来人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围着厂区转悠,这也让脱离人群向二层小楼走去的楚扬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楚扬不在乎,反正他今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要见周舒涵,任谁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几分钟后,楚扬来到了这栋二层小楼下。
看小楼的样子,修建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小楼东边的路面上还残留着极快施工剩下的水泥疙瘩。
而且小楼的墙体也没有刷乳胶漆或者贴瓷砖,让人一眼就能根据水泥的眼色分辨出它存在的长短。
一辆橘红色的国产长安小排量轿车,就停在楼前,看样子应该是周家现在的代步工具。
望着这栋外装修寒酸的小楼,再看看这辆小轿车,楚扬不禁回想起了周舒涵住在阳光领秀城别墅、胯下一辆法拉利的幸福时光,也不禁暗叹人活着总会有高chao低估的时候。
吱呀……的一声响,就在楚扬仰望着小楼二层出神时,小楼东边的一扇门开了,一个头上戴着白线帽子、嘴上戴着大口罩、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的人,怀里抱着个纸箱子,低着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扬扭头看了看这个人,也没有在意,因为制药厂内的职工基本都是这打扮。
就在这个人步伐有些蹒跚的走到距离楚扬有五六米时,才抬起了头。
当这个人看到站在这儿的是楚扬后,先是一楞的停住脚步,随即双手就开始哆嗦,怀里的纸箱子哗啦一声的掉在了地上,从里面滚出了许多账本。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吓着你了吧?”楚扬还以为这个人是忽然看到自己站在这儿后,被冷不丁吓了一跳呢,连忙很是温和的笑笑,刚想走过去帮人家把东西捡起来,却看到这个人身子一晃就委顿在地上。
“哎,你怎么了?”楚扬见这人突然瘫软在地,赶紧的快步走过去,伸出手就要去搀扶这人。
“你、你走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帮我!”那个人抬手打开楚扬的手,霍地抬起头,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仇恨,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嘶哑。
这个说话声音嘶哑的人,是个女人。
而且根据楚扬对女人有限的经验判断,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小了。
楚某人所熟悉的那些女人中,除了家人外,其余的最‘年老’的应该就是那夜璀璨了,但他从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可现在,当平时歪了油瓶都不准扶一下子的楚大爷,第一次发善心想帮人家时,却被这样‘无情’的拒绝了。
这在极大挫伤楚某人的‘助人为乐’美德外,也让他很奇怪:“咦,你认识我?”
“你这种超级纨绔大少爷,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的!”那个女人说着,抬手就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以前应该是包养的很好、可现在却很是苍白的脸庞。
看到这张脸后,楚扬先是一楞,接着才说:“啊,你是凡阿、凡书记!”
这个穿着打扮好像药厂职工的女人,正是曾经主宰冀南这座省会城市的一把手、现在政协当个无混吃等死的副主任的凡静。
“呵呵,楚三太子,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书记,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政协副主任罢了。怎么着,三太子今天大驾光临,是不是要看看我们周家落魄的样子啊?如果你真是存着这目的来的话,那我恭喜你,你现在就已经看到了。”
凡静说着,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666糖糖,周舒涵!
望着这个昔日曾经辉煌过、现今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深深恨意的女强人,楚扬并没有流露出怜悯、叹气、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他只是盯着她过了片刻后,才淡淡的说:“副主任?凡静,我觉得依着你的‘才能’,去市政协担任一个副主任都是高配。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墙头草,比大街上扫马路的大婶强不了多少。”
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的扎了一下那样疼,凡静在浑身打了几秒钟的哆嗦后,忽然歇斯底里的扑了过来,抬起右手手就向楚扬的脸上抓去,咬牙切齿的嘶叫道:“你这个混蛋敢这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
啪!
楚扬左手一把抓住凡静右手的同时,甩起右手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清脆的耳光和嘴角迸出的血丝,一下子让凡静呆在了那儿。
楚扬很少打女人,只要不是在急了的时候……可现在,他却对着曾经的凡阿姨挥起了手。
“你敢、敢打我!?”望着楚扬,凡静呆了老大一会儿,才一脸不信的吃吃问。
“自己当了biao子,就别埋怨腰带不结实。”
楚扬嘴角chou动了几下,后退一步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厌恶:“如果你不是周糖糖的母亲,我也许都懒得抽你!凡静,你也不想想,周糖糖能够落到这一步是谁造成的。你当初背叛楚家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的新主子会不会在你出事时护着你?周糖糖都这样了,你这个当母亲的还他妈的死要面子,拒绝花漫语等人的协助,你以为你这样做很有骨气吗?狗屁!你要是有骨气的话,就不会晨秦暮楚了。”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当被骂狠了、抽疼了,才会从那无限哀怨中清醒过来。
现在凡静就是这样。
任由嘴角淌出的血丝顺着下巴滴落到胸前,她初见楚扬时眼中的暴戾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悔意和要抓狂的痛苦。
楚扬望着全身都在打哆嗦的凡静,刚想问她周糖糖在不在时,却见她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给他砰砰砰的叩了三个响头。
“呵呵,怎么?是不是又要求我去京华说说,看在周舒涵的面子上让你官复原职啊?”楚扬嘴角微翘起一抹讥诮,心中对凡静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告消失:我以前怎么会欣赏这样的老女人!
“不、不、不是!”额头上带着白灰的凡静,抬起头来后双手抓住楚扬的裤腿,泪水顺着眼角淌下,颤声说道:“楚扬,我给你磕头不是为了想当官,我只是想求你看在糖糖在发病期间都一直牢记你名字的面上,能够好好保护她,保护她不再受人欺负。呜呜,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害了糖糖,我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好好保护我女儿!求求你了!”
凡静说着,再次不停的磕头。
虽说凡静也是副省级干部了,而且还戴着个市政协副主任的帽子,按说不该这样落魄才对。
可在华夏官场,大家最看不起的就是她这种墙头草。
鼓破万人捶、痛打落水狗的现象,在官场尤为的明显。
凡静被花系无情的抛弃后,虽说还是在市政协担任副主任一职,但却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就连政协大院看大门的大爷,都懒得搭理她。
就像是连云成那样,这种从云端跌落凡间的巨大差距,使得凡静的心理极为的扭曲,她固执的认为:假如楚扬真心要帮她的话,她就算得承担‘撞车事件’的责任,可万万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尤其是女儿遭受连云成等人的刺激患上精神病后,凡静对楚扬的恨意到了一个无以为继的地步。
所以呢,今天一看到楚扬这个‘残害’自己幸福一家的罪魁祸首出现后,凡静这才要把这小子的那张小白脸抓花!
不过,爱惜自己‘容颜’仅次于小鸡鸡的楚某人,是断断不肯答应的,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给了她一耳光,又说了许多正常人听了都无法忍受的话。
既然这些天对正常人来说是无法忍受,那么对思想很不健康的凡静来说,却恰恰是醍醐灌顶的良药。
由此看来,楚三太子的一言一行都包含着巨大的禅意啊,阿弥陀佛……
假如凡静给自己磕头是为了她的前程,楚扬肯定是置之不理的。
但她这样做却是发自内心的为了女儿,顿时就让心地善良的楚某人心软了,于是乎他老人家仰天长叹一声的说:“唉,你起来吧。我今天既然来这儿,就是为了周糖糖来的,妄想羞辱她的那些人,我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谢谢你楚扬,谢谢你!”听楚扬这样说后,凡静再次磕了几个响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变化,也许你就能成了我丈母娘,那我就得给你下跪了……望着凡静,楚扬忽然感觉很好笑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依着制药厂产生的利润,不可能会没钱给糖糖看病,更根本不用拍卖制药厂,这是这么回事?”
“我娘家急需用……数额很大。”凡静咬了下嘴唇,低着头说:“不让糖糖去医院,是因为她在医院期间,总是会有人去骚扰她。为了躲避那些麻烦,我只能这样做,盼着别人能够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能够放我们一马。”
楚扬沉默了片刻问:“她呢?”
凡静当然知道楚扬所说的那个‘她’就是她女儿,连忙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和嘴角的血渍,吸了下鼻子指着二楼:“糖糖就在上面,我带你去。”
你告诉我她住在哪个房间,我自己上去不就是了,用得着你带?
楚扬嘴唇刚动了动,却见凡静脚步极快的向楼梯口走去,他也只好将这些话咽进了肚子。
当楚扬跟着凡静顺着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看到一扇铁门横在楼梯口、凡静掏出一把钥匙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自己来了。
“糖糖在患病祝愿期间,专家曾经说过,药物治疗对她的作用不大,她的病根在心中……唉,可我们没脸去找你,所以只能希望她能够慢慢恢复。不过,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家中,她经常会一个人衣衫不整的乱跑,说是要去找你。我怕她再受到伤害,所以才在这儿安装了一扇门。”凡静解释着的工夫,打开了门上的锁头。
楚扬迈步跨进铁门后,心里忽然一酸:糖糖那样朝气蓬勃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监狱式的生活?
想起在街头初见周舒涵的那一幕,这也让他更是痛恨连云成等人,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们的脑袋踹下来!
凡静带着楚扬快步来到二楼最东边的一个屋子后,又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间屋子的窗户被一张白铁皮遮的严严实实,就连房门上的窗户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