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 忘至荼蘼 作者:之子于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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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至荼蘼　正文　序
章节字数：574　更新时间：08…12…02　20：56
　　　　“说书的口敞，衙门里口严，远近行路的客官，列位只图个耳顺，且进这小酒楼坐坐，听我这楼底下支摊儿的孟德儿一张口，解解您的闷子，开开心儿……”

　　　　虽然距开封还有近百里的脚程，这小城官道旁的二层小酒楼，大白天里却也热闹。

　　　　显然靠近东京汴梁，道上的车马渐多，尘土乱扬，却一点也不曾扰了这酒楼上说书人置下的气氛，各路客商皆品茶吃酒，仰脸儿听他的下文。

　　　　只见那说书的醒木一磕——今儿个给诸位说的是当朝当世的时事，就是那几年前勇闯冲宵楼，助朝廷破了襄阳王谋逆，为皇上捐了躯的江湖五义之一，当年御封四品的锦毛鼠白玉堂……

　　　　楼下有人喊：“说书的！没的嚼舌头了！拿故去的人说话儿？”

　　　　有人接道：“就是，听说那白五侠最是恩仇分明的人，你就不怕他的英灵儿找你？”

　　　　嘿！各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说这白玉堂，不讲他如何风流潇洒，义满江湖；亦不说他如何机警骁勇，官拜四品护卫，为国尽忠……今儿个要叙的，乃是这白五爷“白芷汀兰”，“自修自傲”，单为这八个字，结交下世上多少雅意宾朋，豪杰俊友……

　　　　站在门边喝茶的客人中，有一位微微一叹，喃喃念着：

　　　　“白芷汀兰……白芷汀兰啊……”

　　　　略一洒笑，视线又重回尘土飞扬的大道……

　　　　半晌，兀自放下茶杯，付了茶资，默默走出门首，翻身上马去了。
？

忘至荼蘼　正文　一
章节字数：2514　更新时间：08…12…02　20：56
　　　　百里之外，平日庄严肃穆的开封府，在这个阳光暖暖的秋日下午全变了模样——府门前停了一乘马车，门内门外人影进出，窃窃私语连成一片，融进夏日空气里独特的嗡嗡声中。

　　　　一向显得沉稳庄重的开封府众人，上至包大人，下至“四大门柱”、门丁家人，无一不人心惶惶，只差人仰马翻了。

　　　　乱了大半天，眼看太阳有西斜的意思，府门前一匹快马绝尘而来，马上一抹素白，没有飘逸潇洒的闲适，却是短衣剑袖，收拾得简约精干，一身征尘。

　　　　马至府门前停住，马上那人一个腾跃，翻身而下，低头扯扯溅满泥点子的白袍短摆——这官道就是不好，人多土重不说，下雨积了点水就不干，一路赶来，形象真是……悲哀……还不如让那说书的瞧瞧，传扬开去，传到皇帝老儿耳朵里，也出银子修修这烂路！

　　　　一脚跨进府门里，才发觉今天气氛煞是“热闹”。

　　　　白衣人顺手抓住一路小跑经过身边的一个衙役。

　　　　“借问，大人在堂上吗？”

　　　　“哦，啊！白……您找大人？大人在。不过大人在堂上会客……”

　　　　“哦……”

　　　　白衣人抬腿就要往里走，刚走几步，顿一下又回身，冲犹豫着也想拦叫他的衙役一点手。

　　　　“再烦劳老哥，帮我通禀一声，说我回来了，报大人上月马家老店后堂丢失金锁的案子和后街走失男童的案子，请大人示下。”

　　　　“啊……好，您等等儿。”看他一脸细碎的汗珠儿，满身泥土，眼睛却已望堂上在瞟了，知他是心急，又想笑，又有些担心，捏了一把汗，回身去给他通禀。

　　　　白衣人立在外面，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才见那衙役出来，冲他一拱手。

　　　　“白护卫，大人说请您进，”正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又低低在他身侧耳语，“大人说，屋里有客……”

　　　　白衣人略一怔，微微一点头，身子已经进得门里，站在堂上朝上一拜。

　　　　“白崤见过大人，上月的案子已结，卷宗案本系数查对，证据已取，嫌犯已经押入大牢。请大人核准。”

　　　　说着偷眼向上一瞄，委实吓了一惊。本来想搜寻的身影不在固定的位置，偏偏高高在上的客位上坐着一位……老夫人，而且这位老夫人恰在细细打量他，正赶上他抬眼偷瞄，于是竟朝他不露痕迹地微微一笑——这一笑更吓了他一跳——这老夫人，分明是……贤祉王妃！——这老太太胆子大啊，就一乘轿子就来了！

　　　　迅速底下头，调整心绪沉静下来。包大人已经开口了：

　　　　“白护卫辛苦，且下去歇息，卷宗交公孙先生打理，本府过后亲自过目。”

　　　　转身刚要叹一句“谢天谢地”，那边老太太开口了：

　　　　“包大人，这位就是皇上后来新封的白护卫吗？……怪不得，哀家前日还说，那白玉堂陨身，皇上怎肯再封？原来是这么个俊品人物儿，行事说话，俨然又一个展护卫的样子了。”

　　　　白衣人想装没听见，继续走路，却给包大人叫住了。

　　　　“老王妃过誉了。白护卫，这厢见过贤祉王妃。”

　　　　他只好装傻，赶忙转身走上前，对着这位他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他的老太太纳头便拜。

　　　　“王妃在上，属下礼数粗疏，请王妃见谅。”顺便在心里撇撇嘴，翻个白眼。

　　　　“哦，白护卫少礼……”还在打量，没见过帅哥吗？？？（汗，那时侯有帅哥吗？）

　　　　“白护卫那里人？”

　　　　啊？——就知道老太太麻烦——“属下江南人。”（模糊数学……）

　　　　“哦，怪道哀家见着像是展护卫的同乡，只是怎的这名字里分明是河南本地人的意思？”

　　　　啊？——哦……

　　　　“秉王妃，属下家乡也有座山，是家父母早年羡慕天府名山，所以给属下起的这名字。”

　　　　呸！马屁拍的真恶心！老太婆还不走？？？

　　　　“恩，包大人，你有这样的护卫分忧，也是福气啦。可惜今天无缘，哀家本是来看望展护卫，谁知不在，也就算了。哀家告辞。”

　　　　“送王妃。”

　　　　包大人一个眼色递过来，河南府的“名山峻岭”知道终于可以挪地方了，一展眼蹿到了后院门口，一把拉住要跟去送客的公孙先生。

　　　　“先生，卷宗回头给你，猫……他呢？”

　　　　公孙先生看看这一头一脸的灰土和泥，心下好笑。

　　　　“白护卫刚回来，不去换换衣服么？难为你一路辛苦，方才又在堂上出了这许多汗。”

　　　　“哼，干嘛先生也打趣我？！我不是给你们卖命吗？？？”

　　　　“不是，学生只是奇怪，白护卫何来惧怕老王妃？”已经笑的弯腰塌背，不行了。

　　　　“我怕她？？？笑话！我……我那还不是怕露了馅惹麻烦！老太婆好难缠，被她认出来，告诉王爷，那老头事儿更多！”

　　　　“白护卫慎言，忘了当年老王爷一力救下展护卫的事了？”

　　　　“要不是为他帮猫……他……”

　　　　公孙先生越发大笑起来：“白护卫辛苦，这称谓却是改不过的。不过也难为你做河南府的名山了，哈哈……”

　　　　“哼！谁稀罕？我倒乐得冲天下人喊‘你家白爷爷在此！我就是锦……”

　　　　一句未了，被公孙先生一巴掌拍在嘴上，还说：“白护卫小心，有只飞蛾。”

　　　　大白天哪来的飞蛾，先生你……

　　　　看见一张戴先生帽的脸挤眉挤眼地做暗号，忙回头朝脚步声起处看——自己打马扬鞭，想了一路的人，此刻正跨过角门往院子里走。

　　　　那人看见他们，停下脚步一笑，夕阳都变得美丽而绵长了。

　　　　“先生好。白护卫回了？方才聊什么？听得白护卫宣讲什么事？”

　　　　“……啊？啊！！！！！”有你这样的先生吗？你别掐我啊！

　　　　“锦……金……金锁的案子破了，我给先生讲案情。”

　　　　“哦，恭喜，白护卫辛苦了，还是先歇息吧。展某找大人有事，先行一步。”

　　　　“……哦……哎！……唉……”

　　　　“别望啦，走过去啦，白护卫还是快换衣服歇息去吧。”

　　　　笑归笑，公孙先生还是很疼惜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的人的，看他的眼神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只好提醒他一句。

　　　　回过神来，别了先生往后边自己的屋子走，边走边自嘲地摇头苦笑。

　　　　呵呵，白芷汀兰，郁郁青青……猫儿啊，你白爷爷现下好似下塘去挖藕，满身都是泥，哪里还能郁郁青青？只不知……这一月不见，你……可好？
？

忘至荼蘼　正文　二
章节字数：5222　更新时间：08…12…15　22：55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露出些轻微的晨曦。

　　　　开封府后廊东跨院通往杂院的角门边（喘一口先……），一个影子正轻手轻脚地试图拉开半掩的门溜出去。

　　　　“什么人？！”

　　　　巨阙半出鞘的熟悉声响。

　　　　“……哦，白护卫，怎么这么早？找在下有事？”

　　　　“咳……那个……”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哦，没，我……我累糊涂了，从茅厕回来，竟走错了院子，本来不想打搅你，展……护卫……起这么早？”

　　　　糟糕，幸好刚才不曾运上轻功，不然现编这个谎也不圆。

　　　　“呵，是啊，我有事在身。倒是白护卫经年累月出门办案，多有劳乏，还是……白护卫！左边……你，还是向大人请一天休假吧。”

　　　　展昭微蹙着眉，看眼前的人狼狈不堪地躬身埋头，向与自己屋子相反方向的右后方，明明是通往前堂的门口拐过去，不禁好心提醒他是不是该休息一天。

　　　　“哦，啊……是啊，展护卫有事？请先行，请先行。”

　　　　快把他糊弄走吧，老天，再不走我就要露馅啦！

　　　　白护卫低头猛走，直到进了自己的跨院，松口气，脸上的笑莫名其妙的抹不掉。

　　　　神经病！他关心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开封府上上下下被他关心遍啦。连门口扫大街的瘸子麻叔他都会问“最近身子骨怎么样啊”？怯！这么一句话就把你给骗的乱转！

　　　　心里是这么骂的，可是脸上的那个自己还是傻笑飞扬，拦都拦不住。

　　　　“唉，你没救了！”

　　　　吓一跳！以为自己心里在叹的，怎么有人声儿真的说出来？不是他跟来了？？？

　　　　猛的一震，下意识望上房顶。

　　　　“恶心！学你白爷爷也不看时候，天没大亮就往人房上蹲，你什么做派啊？！有种你下来！！”猛翻白眼。

　　　　“白玉堂你嘴上和气点！这蹲人房顶的工夫谁个敢跟你比？再说了，哪里有你能干！知道天还没亮还往人院子里跑，还敢撒弥天大谎，你行啊！不愧锦毛鼠，够贼眉鼠目的！每天夜里跑人家院子里写那仨字儿，还不敢让人看见，起大早又去给擦掉，一年三百六十日天天如此，你累不累啊？？？这回让人抓包了吧？！”

　　　　占了便宜的丁兆兰从房上跳下来，很受用地斜笑眼，眯眯地看着跟前的白耗子等他发作。

　　　　可惜白老鼠不吃他那一套，悠哉游哉地穿过院子去开门，嘴里不闲着。

　　　　“对呀，任谁也逃不过你丁大侠的慧眼，要不三个月前丁家村五户人家陆续遭窃的小小案件怎么惊动了丁老太太的大驾来开封请白爷爷我去呢？这个是旧帐，不提了，省得有人说你白爷爷不仗义。不过，劳驾丁兄你脚下轻着些儿，这满开封的老百姓都还没起呢，您这往下一跳，整个河南府都给吵醒了！”

　　　　丁家村三月前一宗盗窃案，初时看似简单，后来却颇为蹊跷，丁老太君的确来找了包大人，白玉堂为不让展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