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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负相知-第25章

小说: 谁负相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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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回眸一笑,竟是风韵犹存。 

宝儿走后,在中却陷入了沉思,俊秀见他神色专注,不禁道:“公子,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一定是又想些有的没的,白白浪费精神。” 
“俊秀,其实我早就知道,如今这宫里是危机重重,允浩身边有很多是前朝旧臣,也有不少是远疆故部。其实他羽翼未丰,天下未稳。外有红襄强敌,内有叛党作乱,在中虽一介书生,无意于名利,但若不是这身子……也可以帮着他大展抱负。宝儿今晚的话倒让我想到了很多事情,这些事都在我脑中纠结,却缺少一根清晰主线相连。我只待将这些无头乱麻拆拨清楚,到时候,没准还能帮得上他!” 
俊秀愣愣地望着在中,只见他面色虽甚为苍白,却有一股清定气韵。不禁暗赞:难怪他纵出身平凡也依然惹得天龙青睐,这一股仙子般的气度,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灯下的在中面现刚毅,柔淡的容貌也添了几分男儿色彩,俊秀虽不忍心他以病重之躯陷入如此辛劳,但见他又恢复了生机,心里也暗暗为他鼓劲。 

窗外,瑟琪一双明眸闪出阴狠的光芒。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去,身后拖着的,竟是宝儿冰冷的尸身。 
转过天来竟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因为身处冷宫不得出门,在中虽担忧允浩但却无法有所作为。想来一两天内,瑟琪也未必就采取什么行动,在中也只好从长计议。 
东圣地处南国,本就甚为潮湿,在中见好不容易有个大晴天,急忙叫俊秀将他的诗书画稿搬出去晒晒。 
在中此生除了感情一事,再投入精力的怕就是作画了。从小受人欺负歧视的他,只要进入丹青世界,便如痴如醉,什么烦恼都忘了。离开允浩的几年,他画了无数幅允浩的肖像,只凭印象作来,却都惟妙惟肖。 
见他自己兴致颇高,走进走出的抱着卷轴书籍,俊秀一阵心疼:“公子,你放着俊秀来吧,你身子弱,看累着了。” 
“这画须沾不得一点湿气脏污,小心爱惜。诗稿可以直接晒,这画轴可不能见了阳光,须得找个地方用干风吹吹就好,俊秀仔细些,万莫要损了边角。”在中对俊秀甚为宽厚,此时却严了要求,纵是照顾自己,也没有对这些画稿这般上心。 
俊秀轻叹了一声,这人也一身病了,都不知道还能在这世上撑多久呢。满身的才华满腔的心血方化作这一地诗文画卷,只是这诗画的主人公却不知何时才领会到作者的一片苦心呢。抬头看时,在中像个小学生般蹲在地上,将自己的一本诗歌集子略微卷了的边角摩挲平整。阳光里,在中如一支净荷悄然绽放,虽因病重已无桃李般艳丽的颜色,却独有一种别样风致。 
俊秀一时走神,一幅卷轴忽然脱了手,他急忙去抓,卷轴却迎风抖开。在中赶忙站起来,用身子挡住风来的方向,心疼地将落在地上的卷轴拾起来。眼光落处,在中却看得痴了,这山光月色,静溪幽花,不正是当年二人成婚的山谷么……看了片刻,在中默默地将画轴卷了,眼睛里浮起一层薄泪:“将来我不在了,这些就给他留个念想。”心里虽然知道爱已逝去,但想到永远离他而去,在中还是忍不住会心头绞痛。 
“公子年纪轻轻,干吗说这样的话,这些都是你呕心沥血写的画的,要送人,人家自是分外珍惜,可是咱们还舍不得送呢。”俊秀说着从在中手中接过画轴,小心地放到一个通风的架子上。  
  在中已经被刚刚的那幅画扫了兴致,只蔫蔫地寻个地方坐了,轻声道:“身子越来越不成了,笔都拿不稳,只怕也没有机会再出新作了。这些诗啊画的,以后我也弄不了了。”这话说得甚为伤感,语中的悲哀之意让俊秀不能不动容,但又不知回他些什么,只得呆呆地不再出声。 
在中百无聊赖地坐在冬日阳光里,一阵寒风吹过,他的身子竟都仿佛微微摇晃了一下。俊秀见了,忙道:“公子,你回屋吧,再受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中点了点头,也觉得身子有些发紧,喉咙里又痒又痛,怕嗽疾再次发作,就站起来,想回去躺会儿。恰在这时,一个尖细如嘶鸣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着金妃及合宫人等,前来接驾!” 
在中一愣,允浩已数月未踏入冷宫半步,今日怎么如此突然地驾临。来不及多想,远远地见允浩已经走过来了,在中心跳加快,双腿都有些虚软。俊秀搀了他来到阶前,倒身参拜。 
“平身吧。”允浩的声音不大。在中站起来,一双眼痴痴地望着允浩。允浩看满院摊了一地的书画,问道:“这是干吗呢?” 
见在中呆愣了,竟如没听见允浩的问话,俊秀忙道:“今儿太阳好,公子说把这些稿子和画卷都晾晒一下,防它发霉生虫的。” 
“哦。”应了一声,允浩顿了一下,继续道,“今日过来,是小金妃的意思。”虽然已经故意冷了声音回了眼眸不去看他,但发现他清瘦的身材和苍白的面容,心里还是止不住一痛。 
在中这才发现瑟琪与允浩同来,不禁心头一酸,何必说得那么明白呢,何必一定要让我知道你并不顾念着我,只是别人提了,你才想起我来呢? 
允浩眼看着别处,甚为清冷地说:“珍妃,你有何求,自己跟他说吧。” 
瑟琪走过来,盈盈下拜道:“哥哥,瑟琪有礼了。” 
在中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并未答话。瑟琪见在中没有理她,也不恼怒,只是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甜蜜微笑道:“哥哥,瑟琪蒙圣上宠幸,已经怀有龙种,但不知为何,胎气甚不安稳。哥哥可记得咱们家乡的风俗,只要亲人送个百子图,孩儿便可平安幸福。哥哥乃丹青国手,瑟琪只有一个小小要求,就是想求哥哥一幅画,哥哥送个百子呈祥给瑟琪腹中麟儿,将来麟儿平安诞生,瑟琪定带他一起来拜谢舅父。” 
允浩只听得无聊,早在瑟琪说了一半的时候,点手叫俊秀去准备些茶来,自己就朝在中放在地上的书画走去,见允浩走远了,在中也落了单,瑟琪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清甜笑容,口中却低声道:“哥哥,昨日你可见着宝儿了?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在中一惊,忙问:“你……你把她怎样了?” 
“我已经把她……”瑟琪越说声音越小,在中心头起急,不禁朝前凑去,两个人贴近的刹那,瑟琪却突然向后倒去,口中还大叫着:“哥哥,你干什么!”在中一愣,允浩刚展开一幅画轴,听这边出了事,也从远处走过来,手里的画轴却还没放下。允浩面沉似水,喝道:“怎么回事!” 
瑟琪眼中含泪,委屈地说:“哥哥,你纵是不开心陛下宠爱我,你的外甥总是无辜的,你不该……”允浩转脸望向在中,在中则死死地瞪着倒在地上的瑟琪,眼睛里的精光竟是允浩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允浩见几个太监已经七手八脚地将瑟琪扶起来,就问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珍妃娘娘找莲妃要百子图来着,莲妃不想画也就罢了,看您走远了,还一下把珍妃娘娘推倒了……” 
“莲妃,你怎么说?”允浩冷淡地看着在中。 
“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在中竟回答得相当镇定,允浩一愣,两人心灵相通的默契叫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走开几步,在中只觉得心口隐隐绞痛,但他刻意忽略身体上的不适感觉,沉声道:“你要小心瑟琪,她很有可能是沈昌珉的人,要加害于你的。” 
平静的话语里含着的情意也不知允浩听懂多少,但见他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在中又安慰自己:“只要他平安就好,反正我又无法陪伴他长久,他怎么对我,我也不在意了。” 
“金在中,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 
“啊?”听他这么一说,在中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心痛的感觉一下湮没了他。强自平复下心疼,在中道:“你信我不信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提醒你小心在意,反正我对你有多少真的,自有苍天知道。” 
 
 “金在中,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着,允浩扬手扔过来一幅卷轴,卷轴狠狠地打在脸上,在中竟没有避开,只是愣愣地看着散开的画轴铺在地上。 
画上是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因对初恋的痴爱而被描画得玉树临风,神采飞扬。在中的心脏狠命一疼,这竟是他为有天所作的唯一一幅肖像。 
见在中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允浩怒道:“金在中,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对自己身怀六甲的妹妹都能下毒手!你说她是沈昌珉的人,你可有什么证据?”口中骂着,眼睛却只恨恨地盯着那画,“你不是不画百子图么?好!你就从此什么都不要画了,也别藏这些记着你丑事的淫恶诗画!”妒火中烧的他将呆立的在中扔在那,回到院中,满地的诗画在允浩眼中都成了在中背叛的罪证,允浩紧咬下唇,吩咐道:“给我烧!”说罢,愤然拂袖而去。 
几个手脚麻利的太监已经从各个角落点燃了地上的诗画,在中听到身后异响,再回头时,却见自己的诗文画稿竟被点燃了。 
“不要烧我的画!”他一贯与世无争,一生所钟爱的也就是一个允浩一个绘画。这些画稿诗词,皆为他心血凝成,如今都要付之一炬,让他怎能不心痛。 
诗画皆为纸质,轻风一吹,火势立刻盛了,在中已经失去理智,伸手到火里去抢救画轴。俊秀才烧了开水,沏了壶茶捧来,却见在中奋不顾身地冲到火里,衣襟下摆已经烧着了,可他像根本不知道。俊秀急忙扔下水壶,冲过去,把兀自伸手抢画的在中抱在怀里。 
“不要!不要烧我的画!不要……”绝少哭泣的在中此时竟泪流满面,双手已经烧起了好几个血泡,可还死死地一手抓着烧残的一本诗集,另一只手盲目地前伸着,想要将已经起火的画轴抓回来。 
俊秀几下扑灭了他身上的火,又怕火势蔓延,将在中拖进屋里锁上门,担了水来将火浇熄了。在中一直在屋子里拍着门喊叫,俊秀怕他急坏了,灭了火后赶忙又把他放出来。在中跌跌撞撞地奔出来,一见满地诗画烧得烧泡得泡,竟无一件完整的了。在中一下跌坐在地上,眼泪从空洞的眸子里流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口无声息,泪却一大滴一大滴地往下滚,心完全冷了下来。 
俊秀见他的反应有些害怕了,过来将他扶起来,在中不挣扎也不用力,只由着俊秀将自己扶进屋子里。俊秀拿了绷带和治烧伤的药,上药时须挤破血泡,俊秀动作时心中都有些不忍,可在中却仿佛毫无感觉一般任他上药包扎。上好药,俊秀又去打了温水来,帮在中擦去脸上的污渍,在中依旧毫无知觉,只是泪慢慢止住了。 
“没缘分……”俊秀正要去倒水,忽然听在中轻声吐出这么一句。他转过头来,只见在中面上的表情已经空洞得让人心疼,口中却念着:“这都是天意……是我们俩没缘分……我给他画过多少画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哪张都不看,一把就把那张抽出来,你说,这不是没缘分是什么……天要绝我,我又何苦逆天而行……” 
俊秀听他说什么绝不绝的,心头一凛,急忙放下水盆,扑到他身前:“公子,你万不可想不开了!”也知道那些画作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俊秀真怕在中从此心灰意冷,那这条命可真就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没想到在中却皱了眉头,用手抚住胸口,咳了两声,幽然道:“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想撑着,他不是说没有证据吗,我很想活着找到证据!只是我和他……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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