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美色可"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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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后半夜……后半夜……”云挽卿一震,颓然的放开手,蓦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泪便落了下来师父; 。
居然后半夜就走了,她追不上了,追不上了……
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原来她还信誓旦旦的以为他不会离开她的,他不是也承诺过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么?他明知道他走了她会伤心难过却还是走了,原来在他心里她是那么的不重要!就算她隐瞒他在先,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可以解释啊!而且她都已经道歉了,他要怎样?她云挽卿什么时候那样低声下气的跟人道过歉了,只是因为是他!
已经六年多了,她的价值还不如一两次的误会么?
十三!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我讨厌你!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怎么可以!
“喂?你……你……”看到云挽卿真的哭了,韩斐顿时慌了手脚,一头雾水也不知该说什么,一介武夫又不会安慰人,而且哭泣的对象还跟他一样是个男人,该死!他到底要怎么办啊!
“云公子你……你别哭啊!当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别哭了!你别……”
韩斐越是劝,云挽卿的眼泪就流的越凶,最后竟然蹲下身子抱着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韩斐彻底崩溃了,“你……你你你……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天哪!谁来救救我啊!对了!去找主子!”思及此,韩斐蓦地将房门关上,疾步向楼下奔去。
找了一圈之后,韩斐终于在空空的学堂里找到了赵泠沧,“公子师父; !公子,快!快跟我回去!”
赵泠沧缓缓坐起身,看了气虚喘喘满脸惊慌的人一眼,“怎么了?看你慌成这个样子。”
“云……云挽卿!公子你快回去看看他罢!”照那种哭法,画眠楼都要淹水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哭成那个样子,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下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不过,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啊?平常看着他指使他的时候那叫一个得寸进尺,趾高气昂,他现在应该不理他才对?可是见鬼的是,看到他那伤心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受不了,为了一个下人能哭成那样,至少说明是个好主子。好吧,因为这个原因他还算是有点可取之处。
听到云挽卿三个字,赵泠沧凝眉,“看他干什么。”
韩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居然要他去看云挽卿?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日他被他弄得心神不宁,可在他面前还要强装镇定,他几乎都要崩溃了。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煎熬!
赵泠沧反常的冷淡,让韩斐不禁有些愣住,“呃?可……可是云挽卿他哭了啊,撕心裂肺的哭,属下没有主意才来找主子……”话说到此处,蓦地反应过来!天哪!他干了什么?他到底干了什么?!居然因为云挽卿一哭就慌了手脚,见鬼的心软了!现在他来找主子回去,那不是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么!他真是傻子!
“你说什么?”赵泠沧一震,蓦地站起身来,“你说他……哭了?”
“没,没什么!”韩斐连连摇头,此刻才想起来要补救,却已为时已晚。
“说!”赵泠沧倏然眯起眸子,语气瞬间沉了下去。
韩斐一惊,那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心中一阵畏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恭敬地颔首,“是师父; !十三留书离开了,云公子似乎很伤心,然后就一直哭……”
韩斐的话未说完,眼前人影一闪,学堂内已经空空如也。
赵泠沧一路飞奔回了画眠楼,走到房内一看竟然空无一人,顿时僵在原地,“云挽卿……”
人呢?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去哪儿了?十三又为什么要离开?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从脑中涌了出来,赵泠沧愣了一瞬转身朝楼下走去。
来往的人两次遇到了飞速上下的赵泠沧,各个觉得莫名其妙。
云挽卿拿着信失魂落魄的走在下山的小道上,双眸通红,满脸泪痕,看着山下那一望无际的山路突然愣住了,她这是要去哪儿?去将人找回来么?可是她要去哪儿找?
直至此刻,她才惊觉她对十三有多不了解,当年救了他之后她什么都没有问,一开始是因为十三太冷她不敢问,也怕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毕竟经历了生死,后来是忘了问,他一直留在她身边她也就习惯了他的冷漠,他的神秘。甚至连十三这个名字也是她给的,对于他的一切至今她什么也不了解,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啊,多可笑?
他一直不曾向她提及过半个字,是对她的不信任罢?相较而言,她真是个傻瓜,对他一向推心置腹,什么都跟他说!
她知道这两次是她有错在先,不该瞒着他,可话说过来一直以来他不也是在瞒着她么?她什么时候计较过么?虽然是她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她不计较!六年的时光,六年的陪伴,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舍弃了,这样看起来只有她一个人在乎,一个伤心难过,她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可是,怎么办?即便她是笨蛋,她是傻瓜,她现在还是好难受,心痛的像要死去一样师父; !
信笺上的字迹渐渐模糊,云挽卿缓缓蹲下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握住信笺,伏在膝上又哭了起来。
雪名凰由山下上来远远地便看到台阶上坐了一个人影,而且还是穿着书院的衣衫,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个人是云挽卿,虽然他埋着头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欲开口却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顿时一怔。
他怎么了?居然在哭?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云挽卿也没有理会,依然继续哭自己的,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怒失望伤心委屈都一次性发泄出来。
雪名凰走到云挽卿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覆在了云挽卿脑后,轻声开口,“怎么了?谁欺负我们云同学了,居然一个人跑到这山道上来哭的这么伤心。”
熟悉的声音让云挽卿一震,缓缓抬头转眸看了一眼,视线有些模糊,却还是辨认出了那张清绝的面容,“山长……”
这一出声,才发现嗓子竟然都嘶哑了。
一看到那双悲伤的月眸,满脸泪痕的小脸,雪名凰愣住了,“傻瓜,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温柔的声音,让云挽卿心里的委屈一瞬间崩塌了,伸手紧紧地搂住了雪名凰,将脸埋入那温暖的怀里哭了起来,“山长……”
雪名凰怔了一瞬,伸手揽住了怀里的人,轻轻拍着那发抖的背安慰着,“傻瓜,想哭就继续哭罢。”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能让那样开朗的云挽卿伤心至此,必定很重要。这孩子一直以来都那么开心,今日突然看到他这样伤心地样子,还真是有些心疼呢。
良久之后,怀里的人动静终于一点点的小了下去,当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雪名凰低首一看果然睡着了,不觉哑然,“真是个傻孩子师父; 。”
看着那满脸的泪痕,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抱起怀里沉睡的人起身朝山上走去。
云挽卿无意识的偎进了那让她安心的怀抱,强烈的情绪发泄之后沉沉睡去,紧握的掌心也一点点的松开,信笺从手中坠落,被山风卷起落在了林中渐渐远去。
赵泠沧找到山门口的时候看到雪名凰抱着云挽卿走来,顿时下意识的隐身藏于林中避开了,当那抹身影远去才从暗处走出来,眸色晦暗如墨,薄唇轻抿。
迟了一步,罢了,也许老天爷也要他就此止步,他不该一听到他的消息就乱了阵脚,不是已经决定压抑这份不该出现的感情了么?
雪名居
看着雪名凰抱着云挽卿走进来的时候,准备行礼的小厮愣住了,“山长,这……”
“嘘。”雪名凰轻轻摇首,抱着怀里的人朝楼上走去。
走到房内,雪名凰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动作轻柔的脱去了锦靴,盖上了薄被,准备起身的时候衣袖一紧突然被紧紧握住,看向那沉睡的人才发觉他拧着眉似乎很痛苦,口中喃喃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凑近了些,他听清了,他喊的名字是十三。
原来方才那么伤心是为了那个十三么?这个人他只那晚在藏雪泉外遇见过一次,是个极冷冽的人,他们主仆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看他哭的那样伤心,那个十三对他一定很重要的罢,真是个傻瓜呢。
雪名凰轻轻叹息一声,轻轻抬起那只手想要挣脱自己的衣袖。
还未有动作,云挽卿便紧紧地攥住,“十三不要走师父; !不要走……十三……十三……”
这下是彻底的挣脱不开了,雪名凰又担心动静大了弄醒了云挽卿,只好挨着床边坐了下来,等他自动松手再说。
这样一闲下来,视线便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床上的人来,这一看才发觉这张脸的确长得很清纯,精致的不像男子,特别是此刻双眼红肿,鼻尖红红的样子竟有几分娇憨的可爱。
柳眉,俏鼻,红唇,还有那双纯净如水的月眸,纤细的身形,还真是越看越女气呢?这样娇惯开朗的性格大概在家里是极受宠爱的罢?
原以为云挽卿一会儿便会自己放手的,可雪名凰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放开的迹象,不禁有些无奈,又一次尝试着想要掰开那只手的时候反而被抓住了手,那收紧的力道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这下是真的挣脱不开了。
连在梦中也这么担心么?
温热柔软的触感自掌心传来,让雪名凰无法忽略,看着窝在他掌心的手不禁微微一怔,微微抬手一比,竟是比他的手小上一圈不止,这孩子就连手也长得如此精致么?
无名居
孟风遥原本以为云挽卿一放了学肯定会过来的,没想到等到了夕阳落山也没见到云挽卿的身影,更奇怪的是连时常来蹭饭的雪名凰花馥郁也没有来,正想出去转一圈谈谈情况,却看到了另一人走进了院子里。
四目相对,兰息染一怔,走近了才看到屋内空空如也不禁诧异的扬眉,“怎么?云挽卿没到你这儿来么?”
“没有。”孟风遥摇首,心中划过一丝疑问,兰肯定在找卿儿,否认不会找到他这儿来。他原以为卿儿是被兰拦住了,居然没跟兰在一起,奇怪,那她去哪儿了?
“这一日他都没有来找过你么?”兰息染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今日那小家伙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在他的课上还总是走神,一直盯着赵泠沧看,他觉得奇怪,原本打断下了课找他的,一耽搁就找不到他人了,更让他郁闷的是九罪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已经好几日没见到那小东西了,关键时刻总是派不上用场,等它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它师父; !
“没有,今日清砚堂没有我的课,我已经一日不曾见到她了。”孟风遥敛眉,眸色微沉,难道因为昨夜的事儿还是生气了?可她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地,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罢?
兰息染纳闷了,“奇怪?那他去哪儿了?膳堂跟画眠楼我都找过了,他不在。”
“都不在?那会跑到哪儿去呢?”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两人决定出去低调寻人。
画眠楼
赵泠沧木然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韩斐一怔,见赵泠沧回来立即迎了上来,往后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云挽卿,不禁问道,“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