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君心 作者:清水浅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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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除了一贯带着颜色的调笑之外胤禩还听出了一些不满的低气压,身体反射性的紧绷了起来,迎合着康熙逼近的步伐不自觉的往旁边退去。
身形修长的少年一身喜袍,大红色衬托的少年愈发面如冠玉,橘黄色的烛光,隐隐绰绰的落在少年的脸庞上,闪烁出几分艳色,落在男人的眼里愈发的刺目起来。那身红袍,满室的红色,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代表着早生贵子百年如意的吉祥物什,这一切都让康熙觉得闹心,尽管只是一场遮蔽世人的戏,尽管只是一个空头名头的八福晋,尽管只是假的还是让他嫉妒到发狂,什么时候,这个少年才能够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身、心、名,都属于他。
心窝处烧的厉害,康熙脚下的步子猛的拉大了,一下子就把胤禩堵在了桌子前,一只手困住了胤禩,另一只手越过了胤禩把摆在桌上的交杯酒端起,一口饮尽,随即就俯头堵住了胤禩的唇,一点一滴的全部喂了进去。
成年佳酿的威力不可小瞧,只是小小的一杯,胤禩就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了起来,只是和脑子相反的是那双凤眼,越是涌上醉意越是清亮勾人,让人有一种越喝越清醒的错觉,也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这样的清亮是因为醉意让胤禩脱去了一贯的谨慎,如同剥掉了假面,真实灼烧的亮堂起来。
取过另一杯酒交托于胤禩手上,康熙压低了声音轻声诱哄到,“胤禩,把这杯酒喂给皇阿玛,嗯?”他知道,若是让胤禩醉了,按照胤禩对他某方面的怨念肯定不会听他的话,现在这样半醒半醉恰是时候,因为此刻的胤禩思考能力最为迟钝,最容易被蛊惑。
果然,在康熙的话后,胤禩只是皱起眉,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会儿就听从了耳边的声音,把手中的酒杯递过去,凑到了康熙的唇边,让康熙成功的就着杯子饮下了那杯酒。
“胤禩。”喝完了酒,康熙两只手都搂住了胤禩,轻轻松松的把少年抱起,放倒在铺着大红色的鸳鸯锦被之上,解开衣袍,在大红色的床铺上,少年如玉的身躯美的触目惊心,除去了两人衣物,康熙一点点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交叠着的身体逐步的合为一体,低低沉沉的嗓音饱含着浓重的欲望,“交杯酒已喝,之后,就是洞房花烛了……”
越来越模糊的声音最终消失于交合在一起的唇齿间,粗壮的大红喜烛幽幽燃烧,昏黄的光芒独自绽放出无人知晓的痴缠,正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翌日,胤禩醒来时就觉得浑身都痛,头疼身痛那里更痛,不用说他也知道昨晚上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更何况昨晚他并没有完全喝醉,只是半醉半醒的没办法整理出足够清晰的反应,记忆这种东西却是还完整的,所以,他也清楚的记得康熙的所作所为,胤禩有些黑线,互相喂对方交杯酒这种幼稚的事情那男人竟然会做,难不成还以为喝下交杯酒就算夫妻了吗?
“醒了?”轻微的震动从相贴着的胸膛传递而来,康熙的声音之中藏着深深的餍足,就如同饱餐一顿的狮子,慵懒而心生喜悦。
没有理会康熙的废话,胤禩只是退了一把把自己搂的死紧的男人,“你怎么每次都喜欢留在里面?快点拿出去!”放的再久他也不是女人不会怀孕。
“胤禩的里面很舒服啊。”
随着胤禩的推搡康熙动了动,连带着那里也滑动了一下,被堵了一个晚上的液体因为这个动作而从边缘一丝丝少量的流出,这让胤禩反射性的就收缩了一下,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他可是很明白清晨男人最容易冲动,尤其是睡在他身旁的这位,更是稍稍一动就会被点燃滔天大火。
当机立断的就往后退,想要让那逐渐苏醒起来让他遭罪了一晚上的东西出去,却在已然退出到洞口时功亏一篑,整个人被紧紧压住,差不多退出的硬物再一次被整根送入,不消说,迎接胤禩的又是另一番狂风暴雨般的云雨,意识昏沉间,胤禩只觉耳边隐隐约约的声音。
“今日朕特赦众臣休息一天,胤禩就和皇阿玛一起度过这新婚初日,嗯?”
第 69 章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就是康湿父的打算了……
康熙三十八年,在圣上第三次南巡归来之后,八福晋被诊有喜,由于胎位有些异常不宜妄动,圣上体恤,特恩准八贝勒搬出宫之事延后,让八福晋在宫中待产直到安全生产,于是,刚建成的八贝勒府被空置了起来,所有朝臣也再一次的窥见了圣上对八阿哥的恩宠之重。
乾清宫内,成为众臣热议目标的胤禩对于外界议论只能无视了,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啊,现在的智者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了,而其中一位就是他本身。有谁会相信他嫡福晋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不过估计要真是他的,他皇阿玛也不会把福晋给留在世上了。
撑着下巴走神,胤禩想起自个儿那个福晋被诊断出有孕时自己风中凌乱的心情,说实话,他没有什么被戴绿帽子的愤怒,毕竟他和那位福晋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满一个月,除非必要,他的那位武艺高强的福晋加属下总是会彻底消失在他眼前,还美其名曰不可打扰到两位主子。其实他很想说他挺欢迎有人来打扰的,省的那位明明已过不惑的男人整天精力充沛的不像话。
不过孩子啊……胤禩想起了前世自己的孩子,他的子嗣很少,少的根本不似皇家该有的,一子一女,感情也不算深厚,毕竟在孩子小时他正巧步入竞争最激烈的时段,哪里会有精力去扮演慈父?至于后来,后来就更加别说了,他的后半生根本没有得意过,当初一心扑在那张椅子上的他根本已经被自己的执着蒙蔽了眼,亲情与他而言已然太轻微,从这一方面来说,他和他皇阿玛还真是父子,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同样的冷漠。
只是他没想到今生他会有不属于他的孩子,他皇阿玛啊,竟然为了阻断他亲近女人而做到这种地步,派出了一名心有所属的女人做他的嫡福晋,省去了因为名分而可能出现的纠缠。而这女人所属的对象也就是孩子他爹是纳喇氏的同僚,也就是说,这野男人可以算是自己的属下,自己也就是被以下犯上了,而且这还是在自己上头的人命令下的被犯上的,所以算不上他们的错,他不想成为残暴的主子就不能去计较,还真是所有后路都堵住了。
想来想去,胤禩都觉得自己亏了。的确,那个男人也是除了他没有碰其他人;也的确,那个男人对他可谓是宠到了骨子里,想方设法的为他铺路求成,纵容他到让他欺君犯上都不为过。但是他还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亏,仔细算算,这男人从皇位上退下时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离现在可还要等二十多年,这等待的时间也太久了吧?胤禩少年摸着下巴思忖,这下子他总算知道上辈子太子的急切心态了,没办法,老爹寿命长也不全是好事啊,任谁做个四五十年太子都会没耐心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本的胤禩猛的站起身来到了正忙着处理政务的康熙面前,看也不看直接伸手,啪的一声把康熙手中的奏折合了起来往旁边随意一丢,气势十足的撑着桌子俯视着坐着的康熙。
“皇阿玛,儿臣有事情和你商量!”
被打扰的康熙也不恼,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板着脸满是严肃神色的胤禩,往后靠在椅背之上,神情放松姿态慵懒的噙着微笑开口,“嗯,什么事?”
“你还准备在这个位子上面坐多久?”
乒铃乓让的,自从胤禩成为乾清宫常客之后就沦为传膳太监的梁九功端着甜品进门就听见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一个问题,脚下一软,立即的身体跟着盘子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那姿态,着实的可乐,让胤禩和康熙也难得的看着呆愣了起来,惊愕万分。
“梁公公……”迟迟疑疑的语气,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的胤禩试探性的开口,“你这是在搞笑吗?”古有彩衣娱亲,今有梁公公打滚来娱乐他和皇阿玛吗?
悲催的在地上打了两滚儿的梁公公闻言差点就直接以头抢地大呼杯具。——我说八阿哥啊,你的口气敢不敢再无辜一点?明明奴才就是被你那胆大包天的问题给吓的腿软才滚地的,你居然还说奴才在搞笑?奴才就是多生了一百个胆也不敢在乾清宫来搞笑啊!
好吧,胤禩无辜摊手,他的确是在说笑来着,怎么着他也不会相信资深太监梁公公会跑来乾清宫内阁娱乐大众。只不过啊,梁公公,就那么点事情就吓的直打滚,你的定力还需要修炼修炼。
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的纠结已经看不见了,梁公公淡定的抚了抚袖口打着千请罪,“奴才失宜,请皇上恕罪!”八阿哥啊,老奴的定力真的已经处于饱和状态了,再修炼下去非死即伤啊。
康熙挥挥手,对这个照顾了他几十年的奴才也挺体谅的,知道他受惊状态也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收拾一下,让御膳房重新做一份。”
“嗻,奴才马上就去。”
说是马上还真的是一刻不落,得令后利落把地面的汤水糕点收拾干净,之后直接退着步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等出了房间,梁九功才长吁出一口气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这八阿哥啊,还真是什么都敢问,而皇上听了竟然也没半丝火气,看样子,皇上对八阿哥,真正说得上是泥足深陷了啊,这样的缘,还真不知道是孽是罪,到最后,又会怎样收场?
平静了一下心情,梁九功端着盘子和空碗朝着御膳房而去,罢了罢了,主子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个奴才去管,而且以圣上的能力,指不定很多在他看来无法解决的问题都算不得问题呢,他瞎操个什么心呐。
乾清宫内阁之内,等梁九功离开后胤禩就继续了自己的问题,毫不避讳直奔主题,“你我都知道你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呆到了什么时候,时间太久我没那么耐心去等,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打算着把我的耐心磨光好让我自己放弃?”
“胤禩。”温和的拉着人坐到一边宽大的软塌之上,这样可以让两人紧紧挨着,“朕说过,若你想要,那么朕定如你所愿,只是现在还不行,你的势力还不够稳固,挡在你面前的阻力还太多,废弃太子也必须坐实个名义,不可鲁莽。”
“哦?那你说说,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大概要多久呢?”康熙说的胤禩自然也清楚,他只是不想继续等个二十几年,或者说,他正在一步步逼着康熙,用一种几近任性的态度来试探着康熙对他的底线,看看康熙究竟可以容忍他到何种地步,还是说,许诺江山只是敷衍。
“五年,给朕五年时间,朕定给你一个稳定的大清皇位!”
他的胤禩啊,一直都那么小心谨慎的怀疑着试探性,不到最后的结果硬是不肯付出全部的信任,明明两人从里到外都熟了个透,可是胤禩就是可以洒脱的把他当成个床伴不肯付出半点感情,这样的事实让他挫败又郁闷,不过所幸他把关把的严,就算只是床伴也只有他一个,想办法累的胤禩无法去找别人,没给胤禩爬墙的机会。
——所以,康湿父,这才是你一有时间就逮着小八使劲做的真相吗?追根究底就是怕自身魅力不足留不住人?
“好吧,五年,只有五年。”五年,也足够他该抓住的势力抓在手中了,不过,“那我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