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之魂飞魄散-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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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统一人类的序幕就此拉开!
第十九章 灭管教人皇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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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高伯近十年来没有笑过。自他从三十五岁接任九州国总统已经二十九年,他的雄心壮志伴随着体系的废弃而被掏空了。他的外太空发展战略成了全世界的笑话。儿子高林的死对他的打击也没有体系的解散对他的打击来得大。他眼睁睁的看着管教的徒子徒孙们把他储备的所有战略物资抢夺一空。他无能为力,他恨自己的软弱与让步,恨自己不能挺身而出,来制止管教的暴行。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力不从心,他不再是一个振臂一呼的总统。他所有的决策权都被架空,政府所有的政策都来自于管教的智囊们。
他不过是管泽的傀儡。
九州国于南瞻部洲北端建国八百年,一直沿袭国民选举、国会立宪、总统否决的体制。总统任期以十年一届,高伯因治力于富国强民,发展高端科技,实施外太空移民构想,并政绩斐然获得国民拥戴而得以连任了三届。可是,近十年来他的政治生涯开始走下坡路,一系列的政策在实施未果的情况下被国民质疑。奚东方的莫名去逝,让他的高端科技发展战略饱受挫折,而体系的彻底失败让他的外太空移民构想成为泡影。
国民开始议论他们的总统是一个梦想家,是一个败家子,是一个不会打理国家事务的傻瓜。喏,你完全可以看看这些数据,纪元三千四百五十年,九州国财政收入一亿亿元,国家贮备五千万亿,五百万亿用于国防开支,五百万亿用于国家基础建设及各项政府开支,一千五百万亿用于高端科技开发,其余两千五百万亿由高伯大笔一挥拨给了体系的开发建设。五年过去了,高端科技毫无进展,体系成为废墟!
国会试图掩盖总统的过失,试图隐瞒那些天文数字的亏空。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漏雨的瓦。管氏的爪牙早把这些不利于国会不利于高伯总统的数据散发了出去。全国一片哗然,国民愤怒之余,高呼“高伯白痴,高伯下台,解散国会!”的口号。
管泽自从得知王君没有出任下届总统的意愿后,便开始策划让自己的大总管——管童,他大哥的儿子来取代高伯。如今,管童已经在国会中站稳了脚跟,有了庞大的势力。
高伯已然穷途末路,总统连任肯定无望。国民选举已经开始,下任成为总统的人选已经在国民心中成型,那就是管教大总管“管童”。高伯心中对即将失去总统一职并无太多的遗憾,让他忧心忡忡的,是看到九州国即将成为管氏天下——名符其实的天下。长期以来,他这个总统已丧失了对议案的否决权,而在体系资金的批文上,他奇怪的发现没有受到任何阻力。而现今他终于明白,那是被管氏家族渗透的国会故意让他那样顺利,是倒他下台的一步棋。体系的失败完全是管氏一手造成,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宣布奚远免职与宣布自己的失败。
他深深地体会到,凌驾于总统之上的还有一座山,那座山就是无名山。山上还有一个可怕的人,那个人就是管泽。他始终不明白的是,管泽何以会掌控着人类的生杀大权?管泽到底在做些什么?他把那么多的物资拉到了哪里去?
夜晚,凄凉而孤独。
高伯颓然倒在自己的总统办公椅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他迅速地步入衰老,头发灰白无泽,双眼布满血丝,整个脸已消瘦得可以看出骷髅的形状。他已绝望了多年,心中已经麻木,他孤立无援,只好孤独地等待死亡。他已决定要在卸任的那一天以死殉国,给国民一个交待,要以他的死来表达自己对管氏的抗议。他宁可悲壮地死去,也不愿在国民的唾骂声中苟延残喘地活着。
他的心情已然平静,平静得如同干枯的河床,他已经没有力量去挽回眼前的败局,更谈不上对人类未来的幻想。
高伯学识渊博,贯通古今。他明白人类在这个地球上存活了亿万年,在与恶劣的生存条件做竞争。人类建立了自己的体制与国家,在无数次的失败与挫折中,人类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学到了宝贵的知识,然后才发展了智慧,又从智慧中指导自己的命运走向未来。人类智慧高度发展也就只有两千多年的时间,而那亿万年的沉积把人类推到了金字塔的尖峰之上,人类终于可以摸着天际,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梦想。“人定胜天!”这是高伯的信念,也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了他对太空移民的构思。奚东方和奚远的出现让他的构思付诸实施。奚远无疑是个天才,他的体系完善无缺,完全可以承载着人类于太空中任何处生存繁衍。可是,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刻,管氏下了手,夺走了体系的根本——“超能核源”。而他却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管氏恣意妄为。他不禁哀叹,“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人胜得了天,却胜不了命!”
人,飞得再高,走得再远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这个夜晚,高伯极度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而他却隐隐觉察到黑暗中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他突然发现就在自己的正前方,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高伯大叫一声,从坐椅上跳了起来,突然感到自己很失态,又直了直身体,力求平静地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要知道总统府邸那可是守备森严的地方。
“我是引导你实现梦想的王。”黑影从黑暗角落里走出来,进入房子里微弱的光里,他取下头罩,露出光亮的头颅,一双充满神奇的眼睛友好地看着高伯。
高伯浑身一颤,感到一股暖流潜入自己的体内,在他干涸的血管与绝望的心中出现了一条奔涌的小河。他本能地感到,站在面前这个身形伟岸,貌似中年的男人——没有恶意。
“我知道你心中的困惑,”自称是王的人一刻也没有放过高伯的表情,“只是我更想知道,充满智慧的人,你的太空移民计划是来源于什么样的想法?”
“阁下,”高伯仰起他高贵的头,“我的心本能地告诉我,阁下对我没有恶意,但这并不代表阁下有权力向一个总统提出如此荒谬的问题。”
“我在向一个绝望的人提问,而不是总统。”中年男人平静地说,“就如你们的上帝垂怜一个快死的人,许他实现平生最后一个愿望。”
高伯嘴角抽动了一下,冷笑着问他,“难道说阁下就是上帝么?何以能用这样狂妄的语气说话?”
“高伯先生,请你不要再猜测我是谁!你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和智慧。未来世界的格局即将改变,那样的变化以人类的智慧根本无法想象。而我可以控制很多局面,这是我的使命,我也有这个能力。就象是一盘棋,你已经无法战胜你的对手,失败早已注定,因为你没有能力继续把残局下下去,而我却有这个能力。今天我找到你,只是想了解清楚这盘棋上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以便于我以后的取舍。”
“你也认为太空移民构思是可有可无的吗?”高伯感到很屈辱。
“目前,在我看来它毫无意义。”
“是的,”高伯绝望地说,“因为它已经彻底失败!当然毫无意义。你不觉得今天来讨论这个问题也毫无意义吗?”
中年男人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这个总统如此顽固。
“让我来说出你心中所想罢。”神秘人宽恕了高伯的傲慢,他说,“天地之间,人类就如圈里的羔羊,他的主人却有两个,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亿万年来,天堂与地狱肆意地宰杀着这群羔羊,天堂精选那些肥美的羊羔,剩下的就归地狱所有,而羊羔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在呐喊与悲哀中任由摆布。当然,羊羔们很痛苦,而更可悲的是,羊羔们以为进入天堂后,便会得到永远的快乐。不知道这样的谎言是谁散布开?
既然只有天堂与地狱可去,那么天堂无疑是一个美好的地方。羊无法摆脱命运。
羊却在思考,却在痛苦中繁衍后代,他们在不断死亡中积累知识,开拓智慧。终于有一天,有那么几只聪明的羊,他们发现除了天堂与地狱之外,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这个世界已经很小很小。而别的太空,别的世界里,没有天堂,没有地狱,只有羊!
因为羊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拥有自己的草原,而不是羊圈。”
高伯惊恐万分,他已彻底绝望,就如一只试图逃出羊圈的羊被几匹凶猛的猎犬包围一般,他除了叫喊几声,闭上眼睛等待被猎犬撕裂的命运。他已无路可去。
“既然羊的意图都被你们看破,”高伯倒在椅子里,反倒坦然地说,“那就任你们处置了,相信阁下不是来自天堂便是来自地狱。”
“我曾经也是羊,”神秘人的眼睛露出笑意来,他说,“不过,我现在是狼!”
高伯呵呵一笑,说,“看不出阁下还很幽默。居然能说出这样荒诞滑稽的话来,领教了。”
“你不相信?”
“我相信什么?”高伯耸耸肩膀,说,“相信羊会变成狼?会长出利爪来捕猎,会长出吃肉的牙齿?也许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个很好的课题。我们可以把狼的基因移植到羊的身上,或者把狼的基因移植到羊的身上。到不久的将来,羊和狼就没有了区别。呵呵,有趣有趣!”
神秘人暗笑,说,“你不相信我说的,是因为你看不到希望。或者说你已经绝望,丧失了勇气。如果你有了勇气,你就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因为那些也是你想的。”
高伯很疑惑的看着神秘人——他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羊,该是变成狼的时候了!”
“如果真是这样,”高伯有些激动起来,“我相信阁下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来指引我们方向的吗?”
“我来自一个你根本无法想象的世界,”神秘人飘到高伯面前,“也许你相信有上帝,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根本不相信上帝的存在。因为你从来没见过他的模样。”
“我信!”高伯肯定的说,“我现在相信。自从管泽能操纵生死后,我看到了地狱。如果地狱存在,那么天堂就一定存在。有天堂的地方,就一定有上帝!”
“你和我的上帝有着不一样的面孔。而你和我的目标却能达成一致。这就是我今天来与你见面的原因。”
高伯的心被神秘人彻底征服,他走到神秘人面前,跪在了他的脚下,泪流满面,多少年的屈辱压抑在这一刻都痛快淋漓地发泄出来。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充满了神秘的力量,只他不清楚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是否有资格挑战管泽?
“阁下,”高伯充满了敬意,“能告诉我您是谁吗?您给了我希望,能否让我更加坚强?”
“我是人皇,”人皇拉起高伯,“总统先生,我是人类最后一个帝王。”
高伯很疑惑,因为人类发展至今,早已没有了帝制,哪来的帝王?可是他说的话又让高伯不得不信。
“全世界虽已没有帝王的称号,可那些总统,元首都是帝王的别称。”人皇当然看出了他的疑惑,“我是人类的帝王,不属于任何国家,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帝王,只是‘头羊’而已。”
高伯还是心存疑虑。
人皇看出了他的顾虑,他问高伯,“我可以向您展示我的能力,给您以信心。我想知道,若管教总部明天消失,管泽一夜暴毙,总统先生,您需要多少时间来重组国会,重建您的行政机构?”
高伯惊得张大了嘴,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