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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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
说完之后脚步微微后退了以下,后半个脚掌已经到空中了,宁絮连忙停下了脚步:“好,我不过来,我不过来,你千万不要跳下去,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也和你一起跳下去!”
谢杨微笑地看着她:“宁絮,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值得你们原谅,真的不值得,你忘了我吧。你是一个好女孩子,以后要好好听你爸爸的话……远伤,老张,兄弟我对不起你们了,白费了你们好心,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为我流血了,一切由我而起,就应该由我终结。”
他说完之后转过身看着唐长林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你们的只是我一个,我知道我该杀,我该死!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唐、唐大哥,见到唐清,替我说一声对不起,我不配陪她看彩虹……”
“不要!”
宁絮猛然朝前冲了过去,纵身就要朝裂缝中冲进去,宁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在悬崖边上死死地按住了。宁絮看着裂缝中瞬间失踪的身影,手死死地朝前伸着,但是却无法动弹,她拼命地挣扎,转头凶狠地看着宁铁:“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你要再不放我就不认你,再也不认你了!”
宁铁眼睛一瞪:“丫头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救你你还不认我?难道你非得跟着那小子去死么?哼!就算你不认我我也不能让你胡来!”
宁絮拼命地挣扎着,手中抓着石头泥土朝身后乱砸,最后终于知道自己逃不过父亲有力的手掌,突然不动了。安静片刻之后,她突然大哭起来:“呜呜呜……该死的谢杨,我从那么远跑来你却丢下我一个人跳下去了,你答应过我会带我到处去玩的,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骗我,我讨厌你!呜呜……你快回来,你不要走……”
张远伤和赵夕瘫软在巨大的裂缝边上,呆呆地看着那深不见底,神秘而又充满力量的黑暗处,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没有说话。
一道巨大的闪电从黝黑的深处突然爆发,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正常反应的时候,一道更大的闪电迅雷不及掩耳地对着天空轰了上去,直径超过数米之大。修为弱一点的人眼睛几乎被当场刺瞎。还是没有声音,闪电瞬间消失,化作纯粹的能量消散,一种游离的电离子瞬间遍布了整个空间。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将所有全部笼罩,那些原本已经逃逸开去的怪物在片刻之中全部反冲了回来,疯了一般投入道裂缝中。宁铁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抗在肩膀上,大声对裂缝边上的张远伤和赵夕大声喊道:“快退!危险!”
裂缝在片刻之后再次开始扩大,顷刻间地动山摇。数量庞大的怪物群全部冲进了裂缝中,一进入到那个范围之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诡异!气氛在刹那间诡异到了极点。
裂缝在十分钟之后终于停止了扩大,但是晃动的地面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激烈。发出轰隆隆的低沉声音,所有人已经离开到了数千米之外的高处,观看着这里的变化。
良久之后,所有响动再次停了下来。但没有人认为会在这时候停下来,以为这更像是飓风前那片刻的宁静。
果不其然,在片刻之后,那个寂静的巨大裂缝突然传出了嘈杂的声音。裂缝周围的地表在快速地爆裂,一个人惊呼道:“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变大!”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个亮眼的半弧形东西伸出了裂缝的边缘,接着越来越大,周围地面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强,纷纷爆散,似乎现场突然有鞭炮炸响一样,发出啪啪的声音。众人终于可以窥见那个庞大的难以想像的东西的一斑,那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球形东西,上面是布满了充满毁灭性的陌生力量,所有人都在震惊中。
那个巨型力量球,在膨胀到一定规模之后,上面突然出现了龟裂的痕迹,然后快速地扩大,似乎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一般。终于有人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们开始意识到,前面留在这里好奇的观看,也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爆炸声在随后响起,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后堂。
依旧是那个神秘的范围之内,魏愁低者脑袋将所有发生的一切诉说了一遍,等待着里面的回应。片刻之后,一个声音隐带着点兴奋地问道:“你确定那些东西全部都碎裂了么?”
魏愁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亲眼所见,绝错不了。”
那声音说道:“这倒是可惜了,不过我现在倒是想去现场看一下,那肯定会相当壮观,希望那些人不要因为好奇而留下来观看,不然后果会非常凄惨的。不过这样也许那叫谢杨的小子也许就死不了了,还真叫人期待。”
魏愁有一连串地疑惑,乘着这个机会,他干脆一古脑地说了出来:“为什么谢杨不会死,还有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不仅能释放出那么多怪物,而且还有那么大的威力。”
那个声音迟疑了片刻之后随即说道:“你不要忘了,谢杨是灵道中人,要是他能返回到以前的状态,并且在大爆发之前没有被人杀死的话,他或许真的有希望能够活下来。这下可真的是有趣了,嘿嘿,沉寂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我们活动的时候了……至于那个东西,你并不陌生。”
魏愁更加疑惑:“是什么?”
那声音随即说道:“感灵——这就是谢杨为什么可能活下来的原因。”
第四卷:本源
第一章:于市
又是花开,每年的这个时候,唐清都不会忘记来这里静静地坐上一回。看着那裂缝中奔涌的危机和宛如水一般沉积在其中的浓稠光线,夕日的千圣山已经不存在了,周围矗立的山峰也在那惊天动地的爆炸中被移成了平地,新生上来的矮小花草点缀着这一片荒凉的土地,说不出是凄凉还是静谧飘香之美。原本暴露出来的坚硬地面已经被一丛丛杂草岁占据,那些各异的花儿就在这其中绽放,而唐清就坐在一堆因为缺少水分而略显干燥的草丛上。
前面的裂缝里面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她愿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样的时间并没有占据她岁月中太多的时间,但是这几年来,这个花开的日子确实她最安详幸福的——就如在那有彩虹的一夜。五年前的今天,她没有看到那个苍凉而凄苦的身影怀抱着她的姑姑纵身从裂缝边缘上跳了下去,但是她可以想像那画面——他眼中凄凉而后悔,却坚毅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紧紧抱着怀中已经冰凉的身躯,闭上眼睛,脚尖轻轻地一点,然后自由落体,向上涌起的气流会如风一样将他的头发向上扬起,也会洗刷干净他身上的血腥,那一刻他可能会想到很多东西,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她?
或许有、或许没有。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杂草在发出抗议地“嚓嚓”声,然后在踩在它们身上的那只脚移开之后,再倔强的曲直身体——就如他们生长的时候一样。唐清没有回头,她知道是那个女孩——或许现在应该叫女人了,时间会让人长大,她也是一样。每年的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子都会和她一样来到这里,眼中闪烁着泪光拿起石头狠狠地朝裂缝中砸去,大叫着:“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然后就会坐在她旁边擦着眼睛大哭。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会被她的手擦碎,然后如细雨洒在周围的花草上。
今天她依旧在走到了裂缝边之后就拿起了一块沾满泥土的石头,然后手往后扬起——这似乎很需要力量,她的脸都会在这时候憋得红彤彤的。然后她腰一用力,手往前用力地甩去——石头却没有脱手而出。
唐清略微好奇地朝她看了过去,她的手依旧保持着往前甩的姿势,大半个石头已经脱离她手的范围,只剩下最后很笑的一部分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的眼中此时闪烁着惊奇而又兴奋的光芒,然后朝唐清看了过来——这几年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但是今天她却开口了,眼中异彩闪烁:“我感觉到了吗?他好像已经不在这里面了?”
唐清微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五年的时间足够长,或许能够让许多人忘记过去,但是对于心中始终有一份无法遗忘牵挂的人来说,却只能让那牵挂越来越强烈。她眼中的雀跃一点也没有消失,认真而坚定:“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了,他已经在这里面了,我真的感觉到了,我真的感觉到了……也难怪,当初你并不在这里,而我在,我能够感觉到,我要去找他,他一定还活着……”
她蹦跳着,快速地朝来路跑了回去,好远了,唐清还可以听到那欢快而愉悦的清脆笑声。
难道——他真的已经不在里面,还活着么?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喧闹的城市并没有因为这场雨而停止他的嘈杂,公路上一辆挨着一辆的车流接收着上天的洗礼,在玻璃上溅出了扬起的水花,然后平铺在上面,像是在那上面铺了一层半透明的塑料一样。一辆车突然从旁边穿插过前面的一辆刚要停下的共交车,猛然驶过,马路边上的积水随即高高扬起,飞散而来。
站台旁边等待已经的人们已经抬起了脚,准备上车,这突然降到的无妄之灾,让所有人愤怒,溅湿了一身的一个中年男人朝那辆逃窜的轿车大声骂道:“开小车就了不起么?他奶奶的,老子还要上班呢?”
那辆车已经消失在了雨中,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用手在身上无用地擦着,公车在这时候已经停了过来,车门开启,遭受等待折磨良久的人们快速地朝里面冲进去。中年男人上了车心里还是不平衡,不停地咒骂着,脸上全是污水,周围人看得好笑,那模样真的挺逗,周围有几个女人掩嘴笑了起来,中年男人顿觉不好意思才闭上了嘴。
站点到了,中年男人下了车,快速地朝工作的地方走了去。他是一间公家仓库的保安,那仓库并不是很大,上面的人为了省钱,一直都是两个人,一个负责晚上,一个负责白天值班——他这个月负责白天。没想到第一天难得睡个好觉,早上起来就碰上了这倒霉的事。幸好这里虽然工资低了点,但好歹还有套制服,不然还真得回去换身衣服才成。换好衣服,中年男人朝值班室走了去,一看,不禁大为恼火,那个来了新来的小子又在睡觉!
其实说新也不新了,那小子来了也有两个多月了,但是表现一直不好,前面接晚上班的时候也经常看见他在睡。要不是因为这里工资实在是太低,根本没什么人愿意来这里做,不然他早就向上面打报告开除这个小子。他拿着警棍,愤怒地在那小子趴的桌子上用力地敲了三下:“喂喂!你怎么又在睡?你能不能不睡?这种态度怎么行?要是东西被人偷了你负责么?”
那小子看来睡得很死,中年男人又重重地敲了几下之后才迷糊地撑起了脑袋,看到他之后,咧嘴笑了一下:“郑大哥,你来了,什么时候了?接班么,呵呵。”
看着他那模样,中年男人那点愤怒又退了下去。虽然这小子工作态度极其不端正,但是对人还是不错的,经常会匀出一点那本来就微薄的工资,给他买点羊肉串啤酒什么的打打牙祭。那满脸无辜样子实在是让人恨不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透彻,看着叫人舒服,郑大哥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你小子,得得,起来吧,你也该回去了,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睡不醒似的?这怎么成?”
那小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调侃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