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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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睡不醒似的?这怎么成?”
那小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调侃地说道:“我这不是在长身体,所以要保持足够多的睡眠时间么?这报纸上可说了,睡眠不足会影响发育……”
郑大哥佯怒地将警棍扬了起来,作势要砸,那小子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满脸警惕的模样做着工夫电影里的架势,却想流氓一样说道:“来噻,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郑大哥自觉年纪大,不能和这小子胡闹,在那长还热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摆手对那小子说道:“你就得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长身体,去吧去吧,睡觉回家去,不影响你长身体。”
那小子笑了几声,朝外面走去,然后转头说道:“郑大哥,今天我早来点,我们两喝两瓶咋样?”
郑大哥在家里被老婆管的严,上次喝酒都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了,顿时酒虫又开始活动,也不推辞:“成啊,你都请了我那么多回,这次我就请你吧,不过你得给我带点茶叶来。”
那小子嘿嘿笑了几下:“去酒气么?了解了解。”
郑大哥被他系虐地笑声脸都给弄红了,随即骂道:“滚滚,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慢着,小杨,我看你昨天没带伞吧?我带着,在更衣室,你拿去用,晚上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回来就成了。”
小杨道了声谢,然后撑开雨伞朝雨地里快步地冲了过去。
昨天晚上简单的晚餐都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周围各个小馆子飘散出来的食物气息顿时惹得小杨的肚子呱呱乱叫。随便找了一个巷子边的小馆子坐了进去,点了一碗肉丝粉哧溜哧溜地吃了起来,价格相当便宜,才五块钱而已,但是在小杨看来,这吃食却不比山珍海味差,当年读书的时候早上大部分就是吃这东西过来的……
谢杨坐向正对着那跳小巷子,吃完,刚打算站起来结帐,门口一把湿淋淋的伞收拢。一张成熟的女性的脸露了出来,撩了下被水汽打湿的发烧,朝店里打量过来。小杨连忙将头低下,压着声音说了声:“老板,不要找了。”
说完之后快步地从那个女人旁边绕了过去,却没想到才刚走过去两步,那女人突然转过身叫道:“你等等。”
小杨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快步朝笑巷里走去,前面有一把雨伞,然后停下来,小杨脚步太快,差点撞到了那把伞之下,连忙退后一步,头往前一看,一丝闪光在眼中跳跃了一下,然后迅速黯然下去——他又将脑袋低了下来。但是前面那把伞之下的人显然是认出了他,捂着嘴半晌才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是谢杨?”
小杨将脑袋低得更低,低声道:“小姐,你认错人了。”
雨伞在抖动,下面的那人激动地说道:“不,我不会认错,你就是谢杨,我不会认错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后面那个女人已经是走了上来,惊呼地说道:“怪不得我看你的样子有点眼熟,你是谢杨,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你不认得我们了么?我是何珊珊,她是袁媛,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么?你在躲避什么?”
小杨依旧低着脑袋,不过声音却猛然提高,似乎已是愤怒:“我不是谢杨,谢杨已经死了,我已经说过你们认错人了!”
说完之后挡在前面的袁媛旁边穿了过去,袁媛转过身,这个柔弱的女子,一向细声细气的她,声音从未如此大过地喊道:“你不是谢杨你怎么知道谢杨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五年了,我说过会等你,难道你就这么对待我么?”
小杨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朝前大步走去。身后的一把雨伞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何珊珊的惊叫声穿了出来:“袁媛!你怎么?你不要吓我,快来人……”
小杨脚步再次停了下来,迟疑片刻,猛然转身。袁媛倒在了污水之中,发丝在淤积的水中散乱着,脸色苍白而潮红。他蹲了下去,手按从她背后穿了过去,猛然抱起,抬步朝前走去,何珊珊一把将他拉住:“你干什么?”
小杨头也不回:“送她去医院。”
何珊珊似乎愤怒:“你又不是谢杨,她不需要你关心!”
小杨愤怒地转过头:“难道我是不是谢杨比她的性命还重要么?”
说完之后快步地朝最近的医院冲了过去。目送袁媛进入病房之后,小杨再次将头低下,朝医院外走去。何珊珊站在原地,看着小杨一步步朝前走去,深吸一口气道:“她患有先天性遗传病,在读书的时候发现的,这几年已经越来越重,受到一点点刺激都会晕过去,这样的情况这段时间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她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了。她跟我说过你的事,她说她不知道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她跟我说那次她说等你并不是梦话,她说她会等你——她这五年一直在等你,她很柔软,柔弱到几乎难以维持自己的决定,很容易让人改变,只要人家对她好一点点就不知道该这么解决。这些年来她本来可以有几段美好的恋情,但是她坚持了下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等待,难道这样还不够,这样换来的却是你的冷漠。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来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也许你有什么苦衷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时间不多了,难道你就这么残忍?你竟然如此残忍,当年为什么还要拼命地救她,还不如让她死去,好过她背负着这些年来承受着这些东西,为什么你还要说那些东西。谢杨!我瞧不起你!你不配做一个男人,你根本配不上袁媛!”
小杨转过头,淡淡地说:“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她身体很虚弱,需要补充营养。”
说完之后朝外面走了去。
雨突然就停了下来,袁媛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握着,眼睛眨了几下,她才看到床头坐的是谁。她的脸突然一阵发烫,那应该是羞涩,苍白的脸上涌起红润——这些年了,她没变,很容易脸红,从她的眼睛和脸上能够看得出心里所想的一切。
但是这一切却不应该是为了我。
小杨咬着嘴唇,另一只手轻轻挑起了垂在她额头上的乌黑发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值得,我不值得你等这么多年,你真的太傻了。”
袁媛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好多人都说我傻,珊珊姐也这么说,你也这么说,我想我真的傻。”
然后她就哭了,没有任何预兆。分不清她的眼泪是悲还是喜,何珊珊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谢杨,暗自叹了一口气,将一包纸巾递给了他,然后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小杨拿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拭着眼泪,袁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忍不住……”
谢杨摇了摇头:“应该说对不起是我,而不是你。我很抱歉。”
袁媛突然定定地看着谢杨,眼中闪烁着光芒,问:“你是不是谢杨?”
小杨一愣,随即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袁媛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孩子一般的倔强:“你是不是谢杨?我要你自己说。”
小杨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是、我是,我是谢杨。”
袁媛又哭了,谢杨给她擦眼泪,她一把将他的手抓住,似乎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怎么也不肯放:“你是谢杨,你终于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知不知道五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太长了——长到我再也没有一个五年去好好的陪你,你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么?你说想买一个房子,然后找一份普通的工作,我们两个安静地过完下半辈子,但是我不行了,我没有下半辈子,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谢杨坚定地握着她的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好过来的。”
袁媛呆呆地看着他:“那你还会买一间不大的房子,然后和我一起过吗?”
谢杨重重地点着头,似乎不忍看袁媛脸上的表情,将脑袋低下来,然后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会,我会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会攒够钱,然后买一套房子,安静地过完下半辈子,你会和我一起,一起在那套房子中变老,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袁媛嘴角挂着微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依旧握着谢杨的手,不愿意放下。谢杨静静地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眼前那张安静祥和,还有弥漫幸福地脸,喃喃地说道:“老天,你一定要保佑她能平安地活到老?保佑那些事不要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想安静地过完这辈子,求你了……”
第二章:嫁给我,好吗?
谢杨陪着袁媛一直坐到晚上才走出来,何珊珊已经来来回回几次了。他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神情疲惫,但是更多的是开心和祝福。谢杨对她微笑了以下,她也对谢杨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谢杨说:“老欧呢?怎么没见他陪你一起?对了,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一说到欧华,何珊珊就甜蜜地笑了一下,谢杨心里的担心也随即放了下来。大学的恋人能走过毕业这道坎的没有几对,庆幸他们两个能走到现在,而且似乎很美满,何珊珊说道:“他现在还在那便忙公司的事,呵呵,袁媛毕业之后,也和我们在了一起,我来这边是来出差的,在我来的前一天,袁媛突然说想和我一起过来,然后就和我一起来了,没想到你却在这边,你们两个还不是一般的有缘。”
谢杨微笑了一下,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吧。何珊珊地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定定地看着谢杨,半晌之后才说道:“答应我,你不要辜负她了,她承受不起。”
谢杨点了点头:“我会的——因为我已经答应她了。”
他看了看表,然后站起来说:“今天晚上就麻烦你照顾她了,我还要去上班,我答应过她会攒够钱然后买一套房子,我得努力。明天早上我马上就来。”
何珊珊微笑地点了点头。
日子安静地过了一个月,袁媛也出院了一段时间。这个中型城市的难道没有中国其他城市漫布天空的污浊空气,风景还算不错,谢杨和袁媛走过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风景点,享受了幸福而安静的一个月。这段日子里,在袁媛脸上总能看到甜蜜的笑容,谢杨也很满足,袁媛脸上那甜甜的笑容就是对他最好的报酬。在何珊珊的劝说下,谢杨放弃了看守仓库的那个工作,说实话,谢杨还有点舍不得,这毕竟是他自己找来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虽然工资少了点,但毕竟是他这段平静生涯的一个重大的起步。
三人坐上了回到原来读书的那座城市的飞机,欧华和何珊珊小两口在那里开了一间小公司,这几年发展相当不错,也有了几十个员工,总资产在今年过年的冲刺之后过了千万,两人也成了笑富翁。谢杨就被要求去他们的公司打工,按照何珊珊的话来说,与其将自己的劳力出卖给别的人,还不如卖给自己的兄弟朋友。在这些普通事物上,谢杨不是那种要强的人,在商业场上的闯荡一直就不是他的梦想,在还没有得到灵道的囊里之前,他所想要的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最高混个年薪百万就已经可以放鞭炮庆祝了。而那之后,就更不消说这些世俗的东西了。现在他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给自己的兄弟打工没有什么值得可耻的,还可以顺便敲诈多一点工资。
谢杨想好了返回到原来的地方的每一步,但是随着飞机离那熟悉的地方越来越近,他的心情就越紧张,近乡情怯——这里也算是半个乡了,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