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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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华和何珊珊笑了笑:“你们也是一样,要是当了爸爸别忘了给我们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到时候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给我的干儿子。”
谢杨沉重地笑着,转身朝飞机走去。
许凡,希望你不要太疯,不然即使拼了我的性命,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飞机在跑道上疾驰着,慢慢地升上了天空,穿过了云层,朝远处飞去。
第六章:腥风
许凡经过几个月的疗养才得以完全康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但是那眼神中所隐含的杀机和怨恨却是隐藏不住的时而出现。康复之前的时间,他一直没有露面,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躲在哪里养伤。其实也无怪,现在北方联盟里面的局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许凡没事的时候或许没有人敢对他下手,但是在他没有反抗力的时候未必没有人不敢对他动手,现在北方表面是结成了一个集团,但是实质上却相互仇视,随时有人可能在你背后捅刀子。那些修为小的人不免整日胆战心惊,这其中更包括守卫在许凡办公地外面的那些人,虽然许凡平常看上去还算和善,甚至有时候还会问候一下,但是为他服务了这么久的日子,他到底是一个什么的人,这些守卫比别的人更清楚。在他们看来,许凡根本就是一个在一边对你笑,然后将刀子扎进你的心脏的那种人,每次看到他的笑容,这些人总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伴君伴虎,伴许凡则是伴着一条致命的毒蛇。所以他们必需处处小心,以免出什么差错。
许凡将自己关进房间之后,已经几个小时没出来过来,那些所谓的心腹进出了好几批,看得出他正在策划安排着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这些负责守门的却是没有资格也不想知道的,他们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仅此而已。再次恭敬的送出一批人之后,许凡在房间内站了起来,门口瞥见的人以为他终于要休息了,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守卫摇了摇头——看来还得站上一会儿。
其中一个抖了抖麻木的双腿,上前一步对走来的男人抱了抱拳头:“原来是张会长,不知道有什么事?”
张远秋应付了两声,便在守卫的目光下走进了房间之内,顺手将门关上。守卫看到突然关上的门有点蒙,同时似乎想起张远秋的脸色似乎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随即摇了摇头——这些事他们还是不要乱加猜测才好。
许凡笑咪咪地看着张远秋,就像看一个老朋友一般,他说道:“远秋,说到底在这里我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才是。想当年我们一起打球的时候,多怀念啊,原本只要我们好好合作,一切都会是我们的。但是这些日子你似乎有点变了,我真想不明白,你竟然把谢杨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告诉我,并且告诉了他父母的所在,但是你为什么却又要把他们劫走,你能告诉我一个原因么?”
张远秋低者脑袋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却是突然对着许凡跪了下去:“我是来认错的,当时我一时间糊涂才造成这样的后果,而且还让你受伤,我错的厉害,还请责罚。”
张远秋脸上瞬间变得柔和,惊讶地“哎”了一声:“远秋,你这是怎么了?以我们两的关系用得着来这些么?快点起来快点起来,现在能算得上朋友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做了就算了,你和谢杨的关系我知道,这说明你有情有义,我当时虽然很气恼,但是时间一长,我也想通了,你不要这样,快点起来。”
张远秋在许凡双手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抬头看向许凡,轻轻道:“许凡,你变了很多,之前你根本不会说这些东西。”
许凡也笑着说道:“你也变了,之前的你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手在同时朝对方的心脏轰了过去,脸上和善的笑容和平淡依旧在,但是手却是蕴含着自己最强的力量朝对方轰了过去。许凡身上的罡气猛然放出,张远秋的手被阻挡了一下,许凡的手却是已经印在了他的胸膛上,径直穿破了他的皮肉、肋骨,将那颗温热的心脏握在了手里。张远秋原本打算再次挥除去的拳头在空中停了下来,一声闷哼从他鼻子里发出,许凡的脸色和善的笑容在这时候瞬间消失,化为狰狞:“你知道么?你伪装的很好,但是就是因为你伪装的太好了,所以才会露出马脚。”
张远秋嘴里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难道今天不来你便会不杀我么?”
许凡嘿嘿笑道:“当然,我会杀了你!我肯定会杀了你,但是你今天不来你兴许还会多活几天,但是今天你一来,就已经注定是你的死期!你知道么?握着别人心脏的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他脑袋往前移去,附在张远秋的脑袋,轻声地说道:“去死吧。”
张远秋看着许凡的头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突然爆起,张开最朝许凡的颈部动脉咬了过去,那一口,用尽了他这一生所有的力气。许凡凄厉地喊叫了一声,手猛然间用力,心脏破碎的声音传来出来,张远秋身体一振,紧紧合拢的嘴慢慢地张开了,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无数的人影在他眼前晃过,有他的妻子、孩子、哥哥、谢杨、欧华……凝聚了,然后消散……
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师傅和薛堂的身影出现在他飘散的瞳孔之中,一丝笑容在他嘴角浮现了出来——那是最终解脱的神色。
师傅,师兄,我给你们道歉来了。对不起,小爱,原谅我的懦弱……
守卫惊恐地冲了进来,张远秋的尸体倒在了地上,许凡在旁边凄厉地大叫着,他脖子上的一块肉不见了,鲜血正从他的指缝中汩汩地流出,大脑血液的缺失让他脸色变得惨白,守卫忐忑不安地朝他冲了过去,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做。许凡一把将两个守卫推开,操起旁边的一把剑,朝张远秋的身上毫无意义的砍着,疯狂地砍了上百剑之后,才狠狠地将剑震成了几段。将剑柄甩到了一边之后,捂在脖子上的一只手才慢慢地放了下来,那里血肉模糊,但是断裂的血管已经被他用力量强行连接了起来,伤口上也被一层层薄薄的力量包裹着,血止住了。他转过身厉声对两个守卫喊道:“叫人来!把这个砸碎的尸体丢到极武会的总部去,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守卫根本不肯许凡那狰狞的面容,唯唯诺诺地朝外面退了去。谢杨看了地上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依旧不解气地冲上去狠狠地踩踏着。鲜血在飞溅着,浓厚的腥气在扩散着,透过窗户散到了外面,跟着风一起飘荡。
极武会一片愁云惨淡,每一个眼里都带着浓浓地哀伤,平心而论,张远秋为人和善,相比起薛堂对他们要好得多,虽然极武会现在已经是远不如从前,但是张远秋在当会长的时间之内,却是尽职尽责,虽然极武会的实力没能在他的运作下膨胀,但是他却会为每一个弟子争取每一份利益。张远秋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年轻的会长,大多数弟子对他有的是感激,还有尊敬,但是现在,这个人的尸体却是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破碎不堪,身上甚至看不到一点好肉。
没有人说话,已经有弟子去通知会长夫人了。良久之后,一个成熟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在见到那个破碎的人形之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一软,仰头往后倒了去,一个弟子连忙上前将她的身体扶助,后者不停地喘息着,良久之后再次站起了身体,将那弟子朝一边推了开去,全身颤抖着一步步朝张远秋的尸体走了过去。眼泪一颗颗地滑落,融化着地上凝固的血污。
钟小爱蹲了下来,手轻轻地在张远秋那破碎的脸上抚摸着,是那样的温柔,但是传递到她手上的确实无情的冰冷。她不相信地摇着头,泪水决堤:“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你会和我一起养大孩子,会和我一起厮守到老,你说你一定会让我幸福,为什么……”
有一种叫做凄凉的东西在每一个人心头中冲击着,那哭声,无人忍听。
一个男弟子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然后决然地跨步朝门口走去,几乎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全都动了起来,带着仇恨朝门口走了去。但是他们还没有走到,数十人从门口涌了进来,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极武会为首的那个年轻弟子双眼血红地看着前面将他们挡住的人群:“让开!我们要杀的是许凡,和你们没有关系!”
前面的人没有任何松动,那年轻弟子眼睛怒睁着,然后继续跨步朝前走去,身体刚一靠近,一只拳头就已经印在了他的身上,狼狈地后退着。极武会弟子的蕴集的愤怒在瞬间爆发,所有人都在同一件扬起了身上的武器要往前冲杀过去。
一声凄厉地喊叫声从后面传了过来:“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
钟小爱艰难地抱着张远秋的尸体,披头散发神色憔悴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嘴里不停嘟囔着,宛如疯了一般叫着:“不要杀人了、不要杀人了……远秋,我们回家,我们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不要回来了……”
极武会的弟子哭着对钟小爱轻声说道:“夫人……”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钟小爱根本就没有听闻周围的声音,她像失去了所有感觉一般,一步步朝大门走去,跌倒了,又爬起来,继续抱着张远秋一步步朝前走着。堵在门口的那些人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几个正处于钟小爱最前面的人犹豫着拔出了冰冷的剑刃,拦在了前面,大声对钟小爱喝道:“不想死的话就退回去!”
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在恐惧,在一个疯癫的女人面前颤抖、恐惧。钟小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朝前走着,剑尖已经碰到了她的衣服,然后将其穿透,碰到了皮肤,扎破了血管,刺进了肌肉之中……持剑的男人慢慢地朝后推着,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一个女声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放她出去。”
持剑男人朝旁边的女子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但是许凡让我们……”
那女子厉声对他喊道:“你到底是我弥黄门的弟子还是许凡的走狗!又是何居心!”
那男子迟疑了片刻,最后将剑收了回来,答了声:“是。”
然后退到了一边,中间让出了一条路,钟小爱带着张远秋一步步地朝前走着,两旁的人都在看着她,眼神在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小爱离开之后,那个缺口再次被堵上了,两方人对峙着。最后那说话的女子再次开口,对前面那些怒视着他们的人说道:“你们全部投降吧,不然对你们没有好处,这样过一段时间等师伯出关,许凡不能再胡作非为的时候,或许我还可以救你么一命。”
对面那年轻人眼睛闪烁了一下:“你是说许凡让你们来杀了我们?”
女子没有在说话,但是沉默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极武会的弟子再次鼓噪起来,那女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得好听,但是你们也就是一时之勇,杀许凡?好笑,你们去不过是送死罢了!给你们一分钟考虑,做好决定。”
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眼神闪烁着,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冷静下来,前面的那个女人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现在没得选择,最终他点了点头:“我们跟你走!”
后面一个弟子愤怒地冲了上来,对年轻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