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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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愁当年不过是这股与灵道为敌的仇恨的一个很小的人物罢了,但是机缘巧合,一次无意之间他走到了这个神秘的地方,从此一切都改变,很快的他做上了队长,并且随之“后堂”的五位前辈授予了他绝对的权利,再之后他成了那五位被以前这个势力中的人视为神的徒弟,当然这一切并不只是他的运气,做什么事,都是要凭实力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证明。
五位前辈对他显然也相当满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事实上这件是他做得却是相当不错,得到表扬是应该的事情。魏愁站在后堂那看似狭小但是绝对不是眼睛所能看到的那个模样空间之内,脸上浮现出受到赞赏时候应有的高兴之情,却是丝毫不过,没有那种小人得志的兴高采烈。后堂里面那几个一直未露面的人显然对谢杨具有相当的兴趣:“那个叫谢杨的小子可有消息?”
魏愁点了点头:“他跟随着许凡一路追杀了过去,看来他这次真的是动真格了,似乎不杀许凡誓不罢休。”
里面随即有点遗憾地说道:“那个许凡其实倒是个人材,要是能为我们所用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此人太危险了,其志过高,不可大用,倒是可惜了……以你所见,你认为许凡和谢杨此一去谁能生还?”
魏愁摇了摇头:“徒弟一时间还猜不出,谢杨头脑不错,可惜有点优柔寡断,他现在力量似乎并不比许凡弱,但是许凡手上却有一名女子人质。许凡对那女子还算有情谊,为了她这些年一直在北方为柳叶门谋划,不过一涉及到他自己的性命,或许逼急了他,他说不定真的会杀了她。谢杨对那个女子似乎也多有情谊,不可能会伤害他,这就是他们的不同,谢杨胜在头脑,但是许凡却是相当果决,所以还真有点难以猜测结果会是如何。不过许凡这次逃亡并不是那么简单,他的目的似乎相当明确。”
里面随即传出了声音:“哦——可知他的目的地在哪里?”
魏愁略微沉思,回答道:“具体并不清楚,不过他一直在径直朝西前进,具汇报说,在和谢杨他们对峙的时候,似乎说什么他会去一个地方,并在那里得到强大的力量。他所说可能是真的,但是也可能是在当时胡言乱语,徒弟不便猜测。”
里面随即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然后一个声音略带迷惑地声音:“西?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得到强大力量?西方,似乎那里确实有些什么东西,但是却是一时间想不出来……”
话还没有完,从声音传来的地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魏愁正疑惑,刚才那个声音开始了兴奋地嚎叫:“哈哈哈哈,三妹和五弟终于身体终于彻底完成了,我们终于能不要被困在这里,一千年啊,哈哈哈哈,一千年时间,我们终于要再次出世了!乖徒弟,快点让除去!”
魏愁心里一喜,连忙退到了后堂之外的距离。那一直被迷雾包裹着的空间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不停地变换着世间万种,魏愁拼命地眨着眼睛,才惊讶的发现那并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实实地存在!
那后面是一个庞大的世界!
他甚至在眨眼的瞬间注意到了那中间甚至有天空的存在,根本就没有顶。只是一瞬间,又被迷雾给遮盖住了,一道道宛如闪电一样的撕裂性力量、炽热如火的力量……周围的地面开始晃动,这个巨大的岩洞也开始剧烈地振荡,那一刻,魏愁感觉到自己如蚂蚁般渺小。
在经过猛烈地力量喷发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原来的迷雾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度无限大的古怪如玻璃一样的透明物体,将后面那个神秘的空间封闭了起来。透过那物质——或者是力量的折射,魏愁看到了,五个挺拔的人影出现在了那后面,只是因为视线的折射,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孔。
那透明的隔层再次晃动起来,不过这次像是安静的湖面被一丝微风吹皱了一般轻柔的荡漾,一只脚在从那荡漾的波纹中跨了出来,随后是大腿、腰胸、脑袋,第一个人走了出来,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五个人全部走了出来——四男一女。魏愁抬起头,纵然早有猜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震惊——为首的那个人正微笑地看着他,那是模样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甚至比他还要年轻!而后面的人竟然似乎都是差不多大。
那人似乎对他的震惊感到有点好笑,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张嘴吐出直达人心的磁性声音:“好徒弟,我们终于见面了。”
魏愁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猛然跪在了地上,快速地磕了三个响头:“徒弟拜见五位师傅!”
千里之外。西部。
这里是赤地千里的戈壁,生命的气息几近在这里断绝,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死灰色,没有半点的绿色,即使有稀疏的植被也是那种枯黄的杂草,显示出一种缺水的不健康,即使干渴的沙漠,也不会是此番景象。远处有凄婉的狼嚎声传来,扫荡着寂静的空气,然后消失不见,将氛围点缀得如鬼域般阴森。
夕阳西下,戈壁的夕阳有一种苍茫的凄凉和悲壮,所有的凸出物,哪怕从平坦的地表露出一点点都会被拉出比本身上长数十倍的影子,宛如所有的东西都在引颈而无声地嘶吼着这世界的不公,发泄着生来就带着的不满和愤怒,但是却偏偏没有声音,初见这一切的人,都会被这情景所震撼,有要流泪的冲动。
忽然,沉重和快速地喘息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响了起来,显得那样的突兀。两个人影在戈壁炽热的砂石上快速地奔跑着,后面的那个显然有点不愿意跟着前面的那个人,但是手却被前面的那个人强行拖拽着,不得不移动脚步。
那是一个女子,很漂亮,夕阳印红了她的脸,从侧面看去,阳光会被她额头上的汗珠打碎,射向你的眼睛,让她的半个身体都变得黑暗,看不清楚,只能注意她身体在不停地颠簸着,汗水几乎将她全身湿透,脚步每一次抬起,都会有汗水如雨般从她身上洒下——她显然是累了。
但是前面那个浑身被一种不安所包裹的男人显然是暂时没时间顾及她的感受,依旧快速地往前,似乎一个在沙漠中已经几天没喝道水的人,后面有一群恶狼追着他,而前面又有一个绿洲那种感觉——必需要拼命往前,无论是为了什么。
那女子几乎要被拖着往前——那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相当不好,终于她不再沉默,开口对对前面那男人愤怒地喊道:“你快放开我!”
声音彻底碎裂了戈壁的寂静,那只想着——向前、向前、再向前!的男人身体微震动了一下,不过他并不算理会女子的愤怒,依旧拖着女子快速向前,嘴里吐出了似乎带着希望的声音:“不远了,就快要到了,就快要到了……你再忍耐一下,只要我得到那股力量,一切都会平息下来,到时候我会把全天下都送给你,而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女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几乎苦了出来,全身的关节似乎都已经被震碎,传来了钻心的酸痛,还有心脏,几乎要从胸膛了跳出来一般快速。看来一眼眼前近乎疯狂的男人,她猛然一咬牙停止了下来:“你快停下来啊!”
她身体停了下来,但是前面那男人却依旧在往前,她身体被惯性地拉倒在地上,那男人感觉到身后的阻力突然增大这才停止了下来。他终于转过了头,看向被他拖倒在地上的女人,连忙蹲下,将她扶了起来,似乎还怕地说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都怪我……”
女人没有理会他,径自爬了起来,然后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着,她身上到处是肮脏的尘土,但是却丝毫不顾——她实在是太累了。
那男人眼睛中充满了警惕地朝来路看了一眼,然后才不情愿地在女子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既然你累了,那我们便歇息一下,然后我们再去那个地方……”
女子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干燥的空气,连续几日的高强度赶路,中间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脸已经被风沙吹干,不复红润,嘴唇已经干裂,女子自然地伸出舌尖在干枯的嘴唇上舔了一下。男子似乎相当焦急且不耐烦,不到片刻他再次站了起来,朝要前往地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将女子拖了起来:“我们走吧……”
女子愤怒地一挥手,将男子的手甩脱,朝后退了一步,眼神坚定地对男子说道:“我不会跟你去了,即使你杀了我也不会去。”
男子的脸色猛然惨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子:“难道你即使死也不愿意跟我一起?谢杨到底有什么好的!啊!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那点不如他?那点不如!你说啊!”
男子猛然上前,双手死死地扣在了女子的肩膀上,脸色说不出的狰狞,眼神中似乎已经带上了点点杀气。女子凌然不惧地看着反看着他,大声喝道:“你放开我!”
手猛然朝男子的手拍去,但是她的力量对于男子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无法撼动那宛如钢柱般的手臂。见推不开男子的手,女子反而停了下来,眼神恢复了平静,不再激动,有点冷漠地看着眼前凶狠的男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无法喜欢你么?就是因为这样的你,不仅让我无法生出好感,反而在这些日子让我对你厌恶!”
男子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手终于松懈了下来,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然地转身朝后走了去。男子在原地疯狂地大笑着,在女子走出了十数步之后,猛然朝她扑了过去,右手高高地扬起,砍在了她的脖子上,女子闷哼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男子如狂奔之后的牛一样大口地喘息着,似乎刚才那一击已经用去了他全部的力量,眼神闪烁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无论你怎么看我,竟然我喜欢你,那么你就是属于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他弯腰将女子拉了起来,然后用力抛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朝远方大步地走去。
终于到了沙漠的边缘地带,虽然之前已经来实地打探过,但是沙漠移动快速,地势几乎一天一个样。他仔细地在地上搜寻着那有水的地方,良久之后,终于在一个沙丘之下发现了湿润的痕迹。相比与随时会被风扬起的沙子,水在沙漠之中是最好的标记,从地下泉眼里溢出的水,只要不干枯或者人为地掩盖,基本上不会改变他出现的位置。
男子顺着湿润的湿沙寻觅了过去,有一个大沙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站定之后,力量慢慢散发了除去,确定着位置。最后他将抗在肩上的女子,放在了一边,然后上前将漫漫的黄沙震开,一个铜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眼神中闪烁出光芒,快速地将周围的沙子全部移开,铜门终于完全展现在了他眼前。
但是男子并没有马上停止下来,在铜门一侧,他继续挖下了几米的距离,一柄白色和青红色相交闪烁的剑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慢慢地将剑拿了起来,里面原先注入在里面的元力已经干涸,但是剑本身浓缩的力量却依旧还在。男子朝剑里输入了一道元力,剑在刹那间似乎活过来了一般,寄存在里面浓厚的血精还有淬入进它本体的力量瞬间沸腾起来,欢快的鸣叫着。
红白的光芒瞬间大盛,男子注视着剑半晌的时间,才将力量慢慢收了回来,然后走到铜门前,缓慢地伸出手,猛然将门拉开!
一个广阔的空间出现在了男子的眼前,那中间是一个不大的水池,在水池的一边,一团灰色的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