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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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白了张老一下,骂道:“都说什么哪。”
结果又被张老送了一个白眼。谢杨经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亲切自然了不少。自从读大学之后,还真的好久没享受到这种温馨的气氛了。席间张老和老伴就像长辈一样对谢杨问长问短,张老说着说着,突然想了起来说:“小谢,你应该是在师大读书吧?”
谢杨点了点头,这周围有好几家国家名牌大学,他读的就是省师范大学。张老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家小爱你该认识吧,她和你一个大学。”
谢杨眉毛一跳,问:“小爱?”
张老点了点头:“叫钟小爱,我是他外公,呵呵,你认识?”
谢杨差点被一口还没咽下去的饭给呛死,怎么不认识?要是她现在在眼前的话,脾气并不怎么好的他,几记老拳过去就要打扁她!钟小爱是系里的系花,美则美矣,但是性情乖张。经常以玩弄老实巴交的男生感情为乐,家里又有点钱,一群富家子弟混在一起,一点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谢杨虽然还没有被她戏弄过,但是对于这种人却是讨厌的打紧。
这没想到张老这么慈祥的老人竟然是这没家教的丫头的外公,实在是意外。
不过这些话总不好说给老人听,他点了一下僵硬的脑袋,说:“认识,不过不熟。”
张老的老伴叹息了一声,说:“小爱都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我们咯,她妈妈叫她住我们这里也不肯。可能是嫌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烦,哎——”
说完眼里已是有了泪光,张老将碗丢在了桌子上,不高兴地看着老伴:“你个老太婆真是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当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住一起。你埋怨个什么劲?你想见她的话,自己去见不就是了?”
他嘴上说得慷慨,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谢杨从他眼里看得出来。张老的老伴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吃起了饭,谢杨能听到她心里的孤独与哀愁,没由来的,他想起来自己的亲人,有欲泣的冲动。
吃完饭,一老一小又钻进了房间,张老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埋身到了那些坛坛罐罐中翻找着,闲了这么久的他,突然到来的探索,让这位老人心里充满了激情。
谢杨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小小的像耳塞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东西中间也是一根绵长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两边有两个坠子,像铃铛一样,但是却和耳塞一样完全符合耳朵的形状,往内凸着。
谢杨拿好奇地将这小物件拿在了手上,那两个坠子的材质应该是一种木料,上面的平处还有两个弧形的刻痕,那里应该是可以打开,下面凸的地方有几个细小的孔洞,但是里面太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
表面上刻画了一些细微的花纹,非常的精致,中间似乎还有几个细小的字,谢杨对着光亮处一照,是“允耳”二字。又观察了片刻之后,谢杨控制不住一试的欲望,将这物件从后脑套进去,两个坠子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这种材料触感极其良好,即使这么多年,谢杨戴着还是一样的舒服。而且似乎还有一些神秘的电流在和自己的耳朵交流着,几乎有让他呻吟的舒畅感。这时候张老的老伴从门边走了过去,谢杨最初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等她走过去了之后,他猛地注意到了什么事!
张老的老伴的也是女人,虽然她已经很苍老了,但是这点不可否定。老人的心固然平静无波,但是多少还是会有涟漪荡漾,就像谢杨刚才能听到她心中的哀愁一样,心中总会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小声音响起。但是,刚才他却什么也没听到!
他快步走到门边,看着张老的老伴,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将耳朵里的“允耳”取了出来,瞬间,又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如一会儿到邻居那里串门、张林他们几兄妹怎么还没来看我和老张之类……谢杨重复着将“允耳”取下又戴上的动作,几乎二十多遍了之后,才停下来。
他这些动作使得张老的老伴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已经有了警惕。谢杨忍不住跳了起来,他确定这个叫“允耳”的小器具,可以隔绝他耳朵与女人心里那微妙的联系!只要这东西在,他就可以避免被迫地接收那些如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声音,而是进行选择性的聆听。
由自己掌控,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么?
第七章:得得失失
但是谢杨立刻又犯难了,这个东西和《附耳图》还有那本笔记放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他自己也实验过了,很有可能也是张老的先人们留下来的。这样的话,张老会送给自己么?就算会送,但是他自己也不好开口。
谢杨将那东西从耳朵上摘下来,拿在手上,握一下,然后舒展手掌看一眼,眼睛里满是憧憬与失望的光芒在交替。作者无意,观者有心。弯着腰翻了半天一无所得的张老回过头来就看到谢杨那挣扎的表情,然后又看了一眼被他拿在手上的“允耳”,释然的一笑。走过来拍了一下谢杨的肩膀:“小谢,你喜欢这个小东西?”
谢杨连忙将东西重新放到柜子上,一个年轻人哪能一见面就这么贪婪?那还得了,连忙摆手说:“就是觉得挺好玩的,拿来看看,呵呵。您老别误会。”
如此正是欲盖弥彰,张老想不误会都还真不行,他叹了一口气,将“允耳”拿在手上,说:“这东西呢,虽然也是祖宗传下来的,有点年代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大概就是个小饰物吧,我女儿小时候还用这个扎过头发。呵呵,祖先传下来的,做纪念的话,件把件就差不多了。能用就用,但是这东西显然是不能纪念,也不实用。现在的孩子们都看不上这些老东西,你要就拿去,有人喜欢,也是这东西的福分,毕竟它制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有人用,它才会有灵魂。”
张老说完将“允耳”塞到了谢杨手上,随即脸上开出灿烂的笑容,说:“送是送给你了,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可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杨立刻兴奋起来,这应该不算是完全送了吧?紧紧地抓着手上的“允耳”,高声说:“您老只管说,哪怕是下刀山、上油锅,我都替您老去。”
张老笑呵呵的看着激动得说话颠三倒四了的谢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嫌我们两个老家伙无趣的话,有时间就多到我这里来坐坐。我看你小子可是对味得很,哈哈,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看书了。我说你小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坐坐公园可以,但是不上课可不行,那可是和将来过不去。”
谢杨连忙点头,激动不已的和张老还有他老伴打招呼往学校赶回去。今天收获不可谓不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也算是有点眉目了,虽然这些东西让人有更糊涂的感觉,但是谢杨总是算对自己有个定位了。至于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随缘,能碰得上就管管,碰不上也不用自己找上门去。
允耳果然神奇无比,他专门找了个女孩子多的地方实验了一下,没戴的时候脑袋被吵得快要爆炸,一戴上立刻只剩那些通过空气传播过来的真正声音了。引用一下《大话西游》孙悟空的动作和台词——仰头对对天轻轻一声叹息:
整个世界,清净啦——
谢杨心情大好,给欧华还了钱之后,还主动做东请两人到馆子搓一顿。张远秋见谢杨终于恢复正常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欧华却一直显得闷闷不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从谢杨躺在医务室那天欧华突然跑出去一躺之后,回来之后,他心情一直就不怎么好。张远秋一直问他,他也不开口,好像受了沉重打击一样。
几杯黄汤下肚,谢杨和张远秋说笑了一会儿,见欧华一直没反应,最后还是由谢杨开口问:“老欧,你这几天没事吧?我身体好了,你又别闹出事情。”
张远秋也接过话:“对,都几个兄弟,要是能说就说,不能说的话,也别这么不开心,对自己不好。”
欧华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整杯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气管,也灼烧了他的神经。满脸通红的他,终于是决定开口,他摇头晃脑地说:“其实也没怎么大的事,珊珊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听说已经确定关系了。”
虽然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但那股子苦味是人都能闻出来。谢杨和张远秋对望了一眼,就这码子烂事?这其实怪不得别人,欧华喜欢他们班上的何珊珊他们早就知道,但是欧华看上去大男人一个,但是胆子特别小。两年了,硬是还没敢去向她表白,整天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看着背影。两人不知道纵勇了他多少回,但是他硬是不敢,还故作高深地说这就恋爱的最高境界——纯精神恋爱。
这下好了,何姗姗和别的男生出现绯闻,自己天天绷着个脸,坐在这喝闷酒。两个人整齐无比的摇了摇头,谢杨问:“你确定她和别的男生好了么?还是只是听说?”
欧华又满满地干了一杯,脸被酒精烧得更红,他粗声粗气地说:“大家都这么说能有假么?两年,整整两年……”
话还没完又是满满一杯喝了下去,张远秋坐到了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手上的酒杯夺了下来,沉声问:“你自己有问过她么?你听到她自己亲口承认她喜欢那男生了吗?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是个男人的话,就亲自上去问清楚。跟她说,你欧华喜欢她!别在这一副窝囊样。”
欧华被张远秋一席话说得抽泣了起来,谢杨见他那副模样真的想打人,他讨厌女人哭,更讨厌一个男人因为这么小的事流眼泪。这算什么?自己都没问过,听别人说了几句还没得到确认的话而已。要不是和欧华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每个月基本上都会伸手问他借钱,他现在转身就走,但是兄弟毕竟是兄弟,能劝要劝,不能劝要安慰。
和张远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地说着,欧华只管哭,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两个男人看着桌子上趴着的这位相信自己失恋了的大男人,也想哭。
两人无法,这里回宿舍也没几步,张远秋比谢杨魁梧,力量充足,自己承担起来背欧华回去的责任,谢杨在旁边招呼着。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却遇上了讨厌的人,走进宿舍区的时候,钟小爱迎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帮女生,还有两个染着黄头发的狗腿子。
谢杨不想招惹这种人,更不想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东西,能躲就躲,他和张远秋绕了一个小弯,打算从旁边过去。钟小爱却是自动开口了,突然叫道:“谢杨,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第八章:很好玩的游戏
钟小爱一伙人立刻在她的带领下朝谢杨走过来,距离本就没有多远,谢杨想躲也来不及。只好等着她来,看她要玩什么把戏。钟小爱来了第一个倒不是和他,而是和张远秋先打招呼,看清楚之后隐约还有点尊重的意思,她点头说:“张远秋,你好,你也在。”
张远秋也就稍微点了下头,话也没说,附在谢杨耳边轻声说:“估计没什么好事,和我一起回去。”
谢杨笑着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说:“你先回去。”
我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谢杨冷笑,张远秋眼睛在钟小爱和谢杨中间扫了扫,然后背着欧华大步地赶回了宿舍。等他张远秋走远了之后,谢杨顿时变了个脸色,热切不已,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顺手、似乎是不经意的将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