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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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送到搜查本部而无回首,对这种情况则无法确认,这倒是一个间题。
“有人!”松下突然大声喊起来。
樱井的眼光一亮,“是有人!”西明石站的站台瞬间向后流去。就在这瞬间,他们
看到站台的最前端一名、二名、三名、四名,有四名工作人员面向轨道站成一排。
“有四个人哪!”松下也说道。
樱并想到,九个人当中有四个可疑的,这就有九个人全是高田一伙的可能性,还是
有这样的精神准备为好。
“九个人中最少有四人是罪犯的同伙吗?”列车员松下说到四人时,脸色变得苍白。
“是的。”
“这还了得!他们为什么都要坐单间卧铺车厢呢?”
“如果知道就能采取对策了。”
“不能逮捕这四个人吗?”
“遗憾啊,这样做不合适。说他们象是罪犯的同伙,但还没有证据。比如说,即使
知道他们是中村朗的朋友和熟人,也不能只凭这一点就逮捕他们埃”“那可怎么办?”
松下用刚强的目光盯着樱井。
“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总之,除了注视事态的发展之外,没有别的方法。”
正当樱井说话时,九室的门开了。一位穿着睡衣的男人走出房间到通道上来了,他
是个高个子、瘦瘦的男人,看上去睡衣显得过于短了。这个人就是自称山下一郎的家伙。
山下用力把门关上之后,不由地扫了一眼通道周围。突然,他的视线碰上了在门外
的樱并。就在这一瞬间,樱井看到他象是在微笑。或许是樱井的错觉,因为山下转眼之
间向车厢尽头的厕所走去。
樱井紧紧地盯住山下消瘦的身影。大臣在三室,一旦有情况,樱井准备立即打开门
冲上通道。可是,山下一直向前走去进了厕所,没见他有窥视三室的动作。
过了将近十分钟,山下依然没有回来。
“有什么可疑情况?”松下在樱井背后担心地间。
“只是有一位乘客上厕所去了……”樱井说着,猛然想到,与大臣同行的两名保安
人员为什么没有轮流站在通道上呢?保安人员不属于暂视厅而属于警察厅所管,而且樱
井也不了解保安人员为保卫重要人物受过什么训练。武田信太郎又是一位自诩与老百姓
打成一片的人,也许是武田叫保安人员不要大模大样地站在通道上,而让他们在各自的
单间里休息?
山下从厕所里出来就回到九室去了,未发生任何事情。
又过了五、六分钟,这回是六室的门开了,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走到通遗上来。此
人自称根本,在东京经营文具店。他也慢腾腾地走进了厕所。本来两个厕所在门的对面
一侧,人由通道上消失后,是难以确定是否真正进了厕所。然而,在由通道打开门向左
拐的地方,只有两个厕所和小仓库及饮用水,单间里面有饮水设备,在各个房间里都能
喝到水,没有必要为了喝点水而到通道上来,所以可以判断他们是进了厕所。
五、六分钟后,根本看着手表回到通道上来。樱井原以为他会进自已的单间,没想
到他竟路过六室向自己这边走来。根本打开门,走到列车员室的旁边,看着站在那儿的
樱井,和他搭起话来,“啊,警察先生。找到杀人犯了吗?”
樱井满腹怀疑,对方为什么在这时侯来搭话?他会不会是高田的同伙?会不会在牵
制自己?这时间别的单间里的同伙将采取某种行动呢?他抱着这样的畏惧感,一边透过
门上的窗子看着通道,一边对根本说:“很遗憾,还没有找到。”
“因此在这个时间值班?辛苦啦!”根本一边晃动着肥胖的身体一边对樱井说。
樱井想早些结束同这位中年男子的谈话,便特意用冷淡的语调说:“你有什么事
吗?”
根本从睡衣怀里掏出香烟,“借个火!我的打火机正好没气了,偏偏在这个时侯想
抽烟。”
樱井默默地把打火机打着火后递给他。松下在一旁插话:“夜里睡觉期间不要抽
烟。”
“这我知道,因为房间里写着哪。”不知根本什么打算,他在列车员室旁边吸起烟
来。
“您不回房间里去吗?”
根本微微一笑,“一回去躺在床上就想抽烟。可是失了火就难以分辩了,所以在这
里抽够了再回屋。”
樱井心里不是滋味,根本的出现使他担心。可是,根本却一边吸着烟一边和樱井瞎
聊起来,话题从暂察的工作到撞了人后逃跑的罪犯,直到职业棒球。他的呼吸里稍带酒
味,说不定是在单间里喝了酒。
樱井逐渐感到焦燥不安,在不知何时会发坐什么情况的时侯,哪能陪他瞎聊。假若
这是对自己和列车员松下的牵制,那就更有必要及早结束这样的谈话。
在根本吸完第一支烟把烟头扔在地板上用脚睬灭的时候,樱井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
“请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根本还在嘟囔,但樱井不再搭腔,他无可奈何地回到通道上去了。
樱井有了轻松之感。可是这一回根本却把自己单间的门把手弄得咋吱咋吱直响,接
着又开始用脚用力踢门。正在夜里,除了列车有规律的振动声外,其它声音都消失了,
十分寂静。根本弄出来的声音宛如闹钟一样,从别的房间里有四个男女起床走到通道上
来了。四个人都穿着睡衣,出来后马上和根本吵了起来。
“大家都睡得正香,不要弄得咯吱咯吱的!”
“你踢什么门?究竟要干什么?”
“我有事才这么干的。”根本回答,很有可能相互要殴打起来。
“他们是在演戏吧?”樱井内心抱着这样的疑问,和松下一起走进通道。
松下说。“现在是在深夜啊!”
“请您来阻止这打搅别人的行为!”
“这人又敲门又踢门,太不道德了!我被搅得也睡不着了。列车员!对他得想个办
法。”一位看来有五十岁左右的戴眼镜的男入对松下说。
这回是松下问根本,“你为什么踢门?”
“门打不开了,不得已啊!”根本再次踢门。
樱井推开根本,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尽管他用力往旁边拉,六室的门还是打不开,
好象由里面锁上了。
“开不开啊!”樱井看看松下。
松下突然独自笑了,说,“又是……”
“你说的又是,是指什么?”
“单间的锁是从里边上锁的,锁钩该是转上半圈之后再落下来。有时锁钩恰好在正
上面,人走出来后使劲一关门,门也借着这股劲就锁上了。”松下说完,从列车员室取
来了万能钥匙很容易地把门打开了。
“实在对不起。”根本连忙点头向松下行了个礼。
现望的四名乘客在门被打开时,啪啪地鼓起掌来。乍一看象感情自然流露的这一动
作使樱并精神一阵紧张。如果这些乘客是高田一伙而且要袭击三室里的大臣的话,根本
特意粗暴地把门关上,把自己的房间当做密室,其他四名乘客的拍手会不会是什么暗示?
樱井不由得警惕起来。
“请大家也休息吧。”松下对站在通道上的乘客说道。、“突然被吵醒哪还睡得着
啊!”五人当中的一个人说。他是十室的乘客。
怪了!樱井此时皱起眉头。十室与六室隔了四个房间,根本把门并出咔吱咔吱的响
声和踢门声他都能听见,为什么坐在隔壁五室里的保安人员却没有起床走出来呢?两名
保安人员分别乘坐在四室和五室,他们是为了保卫大臣才配各的,精神应处在高度的紧
张之中,或许两人定时轮流睡觉?即或如此,在这般吵闹的时侯为什么不起床出来看看
呢?房间里备有乘客一旦发生什么情况时按的红色报警电钮,他们放心地呆在房间里是
因为报警电铃没响的缘故吗?即使这样也应当出来一个人看看通道的情况嘛。
五位乘客凑到一起聊上了,有人还拉开通道一侧窗户的窗帘,眺望起窗外深夜的景
色。
楔井注视着鸦雀无声的一至五室的单间,为什么连一个人也没有出来妮?当然,还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预想中要袭击大臣的情况也没有出现,所以大臣一行安然入睡一并
不奇怪。但是,他却感到不安,产生了一种妄想。大臣他们五个人真在单间里睡觉吗?
会不会五个人都突然无影无踪,而五个单间里空无一人呢?然而,并没有发生任何情况,
对于只不过是一名警视厅的刑警来说,决不可能依其自己的想法来敲门证实他们是否健
在的。
樱井看了看手表,才一点三十九分。他盼望天早一点亮起来。太阳升起,大臣和保
安人员们起床走到通道上来的话,就证实了他们是安全无恙。
(五)
青木一觉醒来,躺着随手打开位于头上的车内灯的开关,看了看手表,袤针指着一
点十四分。
昨天晚上七点钟,因武田大臣到餐车,记者和摄影师们都聚集在那里,不大的餐车
十分热闹。以接近老百姓而自诩的武田大臣要了一份“关门”盒饭,显得非常高兴。青
木记得其中有三四位乘客随便向两名大臣的保安人员进酒,两名保安人员当然谢绝了他
们送的威士忌和啤酒,他们的工作是保卫大臣,在餐车里酒饭未动。青木想,他们为什
么要向保安人员进酒呢?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保安人员?不会的,两人都系着鲜红的
领带,在这种气氛下人人都会明白他们的身份。或者是知道他们是保安人员,为了对他
们工作的辛苦表示慰劳?
反正下一步的采访要等到天亮,大臣一行起床后才能进行,青木此刻挂在心上的倒
是下铺的那个女人。坦率地说,正是由于她,青木才怎么也睡不着的。他一边想着她的
名字确实叫八木美也子,一边装着上厕所的样子从上谱上下来。
下铺的挂帘有道二、三十公分的缝,青木漫不经心地窥望了一眼,她不在,大概是
起床上厕所去了。
青木也上了通道向厕所走去,走到两节车厢联结处站住,点上一支烟。他想,等她
从厕所出来,以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搭话。
下行《隼鸟》号列车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在继续奔驶。大概是要到道岔口了,汽笛发
出尖锐的声音。
抽完第一支烟,八木美也子仍未出现。这时,一位穿着睡衣的乘客睡眼朦胧地走过
来,进了厕所。
她没在厕所,那么去哪儿了?餐车早就停止营业,整个车厢的人都睡觉了。无处可
去,她消失到哪里?她说过是去西腕儿岛,不可能是在青木睡觉期间中途下车了。倒可
以考虑是她的朋友或亲属坐在这次车的别的地方,大概她到他们那儿去了。再不然就是
她有情人坐在单间卧铺年厢里?也许是两个人想一起旅行,但只犒到一张单间卧铺票,
无奈她就坐到二等卧铺里,到了半夜去单间卧铺车厢了?果真如此的话,寻找她岂不成
了傻瓜!
不过……青木想起了他在三月二十七日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的事。那时,一位
年轻美人就是在单间卧铺中消失的,她被人杀害后又漂浮在多摩河上。在这次列车上又
有什么保障不再出现同样的情况呢?可是,到哪儿去找八木美也子呢?上次找田久保凉
子可以在单间卧铺车厢里寻找,而这一次呢,却连八木美也子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青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