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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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盯住青木的脸,看不出对方是在说谎或开玩笑。
“你估计是谁?又为了什么这样干的?”
“不清楚。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反复考虑,从我的照相机里取走胶卷的就是高田。如果这件事和我被移入《富
士》号列车有关的话,那么罪犯就是同一个人。”
“调查一下看吧。”
“调查什么?”
“调查有没有这个高田律师。”
“肯定是说谎,那是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胶卷上拍有八室那个女人吗?”
“是的。”
“你说列车到三宫站以前她还在车上?”
“不敢说绝对,但我想是不会错的。因为列车到三宫站是零点三十六分。可我反复
琢磨,总觉得多摩河的死者是另外一个人。”
“可蓝色列车《隼鸟》号上的那个女人不也是穿粉红色连衣裙,外套浅茶色大衣
吗?”
“是的。”
“年纪二十二、三岁,身高大约一米六十?”
“对,正是。”
“而且她又拿着你的名片,要说这是偶然的话,一致的地方过多了。你出院后请你
去看看尸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记得八室那个女人的面容吗?”
“刚才提到的叫高田的人应当记得,因为他说自己追求过她。”
“其他人呢?”
“我认为餐车上的服务员也见过她。不过,当时餐车上人很多,是否记得就不清楚
了。”
“这样的话,剩下的是列车员了。像你说的这样一个美人列车员也许会记得。”
“是埃”
“你出院后回东京的话,请马上到蒲田署来一趟,去确认一下尸体。”
“警部先生?”
“什么事?”
“您认为两者是同一个人吗?”
“很有可能。今天我只能说这些。”
(六)
十津川出了医院,又乘国有铁道返回博多车站,会见了博多列车段的负责人一值班
副段长泽村。
“我想见一下负贡三月二十七日下行《隼鸟》号单间卧铺车厢验票的列车员。你们
知不知道《隼鸟》号是哪个列车段的列车员值班的?”
十津川一间,泽村微笑着说。“是我们管的。博多列车段的人值班是乘上行《隼鸟》
号去,在东京住一宿,再乘下行《隼鸟》号回来。”
“是嘛。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当的班?”
“是三月二十七日的三次车吧?”
“三次车?!”
“我们把下行《隼鸟》号按列车编号称为三次车,把上行的称为四次车。”
“噢?”
“嗯,三月二十七日的三次车从东京起值乘的是……”泽村依次翻着值勤日志,
“是井木、渡边、佐藤和山本四个人。负责一到三号车厢的是列车员井木。”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三次车当班的列车员第二天在博多下车休息两天。”
“那么,现在正在休班?”
“是的。”
“有件事很急,一定要问同他。”
“往他家打个电话看看,他在家就好了。”泽村说着拿起话简,拨了一个福冈市内
的电话号码。拨通后对十津川笑了笑说,“他在家呢。”
“东京警视厅的刑警先生有事想问问你。”泽村说完后把话筒交给了十津川。
“是井木先生吗?”十津川又叮问了一句。
“是的。有什么事吗?”井木的声音相当紧张。对方是警察,这种紧张也是理所当
然的吧。
“昨天的下行《隼鸟》号是您当班吗?”
“是我,怎么啦?”
“单间卧铺的一号车厢是您查的票吗?”
“是的。”
“您记不记得八室乘坐了一位穿浅茶色大衣,年纪二十二、三岁的漂亮女人?”
十津川一问井木,他就干脆地回答。“记得。是去西鹿儿岛的乘客。正如您讲的,
因为她是个美人我才记得。”
“她是不是中途下了年没去西鹿儿岛?”
“我想没有。”
“为什么?”
“列车到小郡站是早上六点五十一分,是我开始向乘客问早安的晨间广播时间。我
去一号车厢,在拉开通道一侧窗户的窗帘时,八室的门微微开着,我无意中往里看了看,
那位乘客正靠着窗户向外看呢。”
“是吗?”十津川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听说列车上的女乘客平安无事有所放心,
另一方面坦率地说又感到失望。如果是同一个女人的话,案件的进展也许要快得多。
“您是在博多站下车的,以后是谁接您的班到西鹿儿西呢?”
“是我们列车段的吉野。”
“办理交班了吧?”
“是埃交待了有关乘客的事,就单间卧铺车厢来说,交待了各房间乘客的到站。”
“八室的那个女人呢?”
“我告诉他。那是个美人,到西鹿儿岛的。吉野还年轻,他当时还问我是那么漂亮
吗。”
“她如果在西鹿儿岛站下车,车票应该保存在那儿的车站吧?”
“是的。”回答很肯定。
十津川挂上电话,对看着他的泽村说,“我想再问问在西鹿儿岛的吉野先生,能联
系上吗?”
“能。因为他要在明天十二点三十六分的四次车上值班,所以我想他会在西鹿儿岛
的公寓里。”
泽村迅速给西鹿儿岛车站挂电话叫出吉野,话筒里传出一个年青人的声音。
吉野明快地回答了十津川的提问:“那位乘客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井上先生说单间
卧铺的八室里坐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
“记得服装吗?”
“记得。粉红色连衣裙外套浅茶色大衣。在女人当中她个子不算矮。”
“确实是在西鹿儿岛下车的吗?”
“是的。在站台上她还打听去港口怎么走,我告诉她公共汽车站的地址,目送她出
了检票口,所以说肯定没错,车站上会保存着她的车票的。”
吉野的说法是很明确的解释。
“当时她的样子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可疑?!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总之,她是个美人。”年青的吉野发出无优
无虑的笑声,“如有可能想再见她一面!”
十津川道了谢挂上电话,脸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泽村沏上茶看着他间。“有什么
不妙的情况吗?”
“没有什么特别……”十津川面带笑容伸手接过递给他的茶水。对于他发干的嗓子,
热茶可太美了。
泽村又问。“下行《隼鸟》号的乘客怎么啦?”
两位列车员向泽村打个招呼走出去了。
“还不清楚。”十津川慎重地回答,”今天早上东京发现了一具淹死的女尸,有可
能是乘昨天傍晚东京站始发的下行《隼鸟》号的乘客。”
“到西鹿儿岛的乘客?”
“是的。”
“这事怪了。就是说应当今天下午两点四十二分在西鹿儿岛下车的乘客,却在今天
早上在东京发现了她的尸体?!”
“是的。同乘那次车的一家周刊杂志的记者,后脑勺被人打了,扔在门司站的站台
上了。”
“那个人的事我知道。听说是门司站的人发现他倒在站台上马上叫来了救护车。不
过,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是下行《隼鸟》号上的乘客,因为什么?”泽村很是吃惊地间十
津川。
“当事人好像也不清楚,但我看他不像是在胡说。”
“这件事和在东京发生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他在列车上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同乘那趟列车的一位漂亮女人,而今早在东京发现
的女尸的手提包里装有他的名片。”
“原来如此。有可能记者给名片的那个女人和女尸是同一个人啦?”
“是的,可是也有人证实那个女人在西鹿儿岛下车了。”
“嗯?”泽村喃喃地说:“真叫人不明白。”
“我也一样。”十津川笑了。
(七)
深夜,博多的街道一片漆黑。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十津川决定住在车站附近的旅馆
里。进屋后他马上拨通搜查本部的电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吹田见习瞥部。
“那么,您怎么认为?您认为多摩河的死者就是下行《隼鸟》号上的乘客吗?”吹
田的声音很紧张。
“老实说不知道。因为那趟车的列车员说八室的女人在终点站西鹿儿西下车了。”
“可以考虑有人替换了她。”
“当然,不过也可以考虑就是同一个人。”
“让青木记者来确认一下尸体不就搞清楚了吗?”
“我也这么想。”十津川说道。
的确需要让青木去确认尸体,但十津川也有顾虑,真能搞得一清二楚吗?青木确实
说过,他在列车上见过那个女人,认为是个美人,也拍过照片。但他也说过,那个女人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怎么出来。况且,人死后面容是要变的,淹死的人变化更大。仅仅
一天的时间,而且只是在夜行列车申见过几面的女人面容,他能记得清楚吗?能确认出
与淹死的那个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十津川又让龟井刑警听电话,“大臣名片的事怎么样了,龟井君。”
“今天我到印制名片的文京区山田印刷所去了。山田和武田信太郎是远亲,由于这
种关系,武田才在这里印名片和贺年片等东西的。”
“那么,关于那张名片呢?”
“有一张两年前印制二百张武田信太郎名片的发票,问题是二百张之外是否有多印
的。关于这个问题所长山田晋吉说,试印的那一些因怕被人乱用都烧掉了,这事已在两
年前的那个案子中对搜查二课的人讲过了。”
“可是情况又有变故。”
“这我跟他说了,但回答仍是这样。”
“可实际印刷名片的不会是所长吧?”
“对。这个印刷所有五名职工,在印刷名片和贺年片的工厂中算是中等厂家。这五
个人中南一人在两年前的那个案子发生后辞职了,他叫高梨一彦,年龄二十九岁。值得
注意的是,他是突然辞职的。”
“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去向不明,已经不住在他当初向所里报告的那个住址了。我已借来了他的履历和
照片,打算去查找一下他的亲属。”
“你去办吧。群众方面的情况呢?,
“有过两件。在报纸上登出那个女人的消息后,有一对老夫妻怀疑是自己的女儿;
还有一位年青的丈夫怀疑是自己失踪的妻子,但辨认尸体后都认为不是。”
“遗憾!我明天就回去。”
放下电活,十津川躺倒在床上。这是一间细长的房间,很窄,两侧的墙璧压迫似地
使人难以入睡,这样的单人卧室住一宿还要四千二百日元,真是无可奈何。他睡不着,
便把烟灰缸拉到枕边,俯卧在床上点着一支香烟,想到这个案件牵连的事太多了。
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案与多摩河淹死的尸体之间有什么关系?
下行《隼鸟》号上的女人与多摩河的死者是同一个人吗?
青木记者奇妙的经历与本案有何联系?
疑问这么多却没有一条有答案。但有一点是实际存在的,那就是多摩河上漂浮着的
一具年青女人的溺尸。而且,既然是被人杀害的就必须把凶手追查出来。
第三章时刻表
(一)
第二天早上。十津川梳整完毕下到休息厅,他大吃一惊,本应住在门司医院的青木,
头上缠着绷带正在这里等着他。
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