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郎 - 流氓天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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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霸怒轰一轮,心力交瘁,终于虚脱昏倒。
虽杀出重围,四人没丝毫喜悦,反而心头如石重压,沉默不语。
“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替他洗去血污。”
穿过竹林走到崖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壮丽河山,尽集天地之灵气,令人心旷神怡,四人至此方稍郁闷气。
“振作点吧!”张良安慰着田霸。
经过悲惨剧变,田霸心情沉重颓丧。
“发达咯,一个拿去卖,一个防身留用!”
刘邦正拿着两个金牌玩耍,忽然只听张良陡地仰天狂啸,啸声中夹杂无限悲痛凄怆,悲啸三声,颓然跪倒地上,接连恭敬叩首。
重重的三个响头,撞得皮开肉绽。
“你拜什么?”刘邦不解。
“沧海君为我张良掉命,好应受张某人三拜!”
“再叩拜的是田夫人……田家女儿……”
看见张良的举动,田霸不禁牵起温馨愉快的合家欢回忆。
可是,一切也不复再……
正说着刘邦也当地一声拜地起来,任横行奇怪的问:“你又拜什么?人家和你非亲非敌!”
“我在拜两圣士和他们的手下!”刘邦道。
“狗杂种,你说什么!?”田霸听了大怒抱拳打来。
任横行拦住问道:“这班赢政的走狗,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拜祭他们,是否疯了?”
“老任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无论那个人做皇帝,都有大班人为他打工,难听点便是做走狗!”
“他们都要听主人的话,所以问题应在于赢政身上,假如由我来做皇帝,风扬和羽飞都会成为修桥补路的人了!”
“我祭他们,只因他们生命走歪了,造化弄人下变成助纣为虐的球蛋,累得被我们这正义之师宰掉!”
刘邦振振有辞,大有道理,田霸一时哑口无言。
“老粗,用脑分析下啦!”
“本来以为他是个贫财投机的小人,原来识见高明,非比常人!”张良心想,“我也太粗心,横行天下的瘟神也对他言听计从,便知他不简单!”
“嘿,小子口甜舌滑,理论多多!”任横行道。
“多谢赞赏!”刘邦抱拳谢道。
“看真些,此人生具奇相,中狱鼻势丰隆,上透天庭,下贯地阔!左右又有两个藏而不露的令观,匹配那个大鼻!加上双目灵光闪闪,炯炯有神,正如秘传神骨冰监所述:一身精神,在于双目!”
“静如处子,动若脱免,他日定非池中物!”张良仔细打量着刘邦。
“对,罪魁祸首是赢政……”田霸这才恍然大悟,“我家破人亡,也是赢政这狗皇帝所害……杀赢政……要靠玄铁……”想着便对任横行大吼,“识相点,把宝钟交出来!”
“什么识相点?你这蛮牛真不知好歹!”任横行也不示弱。
“那就让我领教瘟神有多厉害!”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刘邦忙推开二人。
“哈,大家坐埋一条船,万事好商量嘛!”
“他刚刚死了家人,心情欠佳,暂且迁就下吧!”刘邦俯在任横行耳边说。
“大家同是天涯通缉犯,万勿自相残杀!”张良边劝阻田霸。
“你真傻,打挂了他,谁人来替你铸矛?”刘邦说。
“喂,你到底明不明白?”刘邦见任横行推开他,径自走开忙说。
“生命是要有意义和尊严,每个人的存在价值,是要为自己创造历史,死也无悔无怨,不枉此生!”任横行对田霸道。
两人都尝过痛失亲人的滋味,感触共鸣下化敌为友。
“来,我们共患难、同生死,可谓英雄本色,肝胆相照!”刘邦忙附和。
“这小子真是滑头兼作大!”任横行真是佩服之极。
“小弟刘邦,外号风云双绝!”刘邦开始自报家门。
“未听过……”张良心想着,嘴里却说:“刘兄的大名,如雷贯耳,今趟是闻名不如见面!”
“虚伪,根本没可能听过!”刘邦边想着边说道:“久仰!久仰!”
“这位是田霸!”
众人一一介绍……
“张兄,请勿怪我交浅言深,你要宝钟作何用?”刘邦问张良。
“还用说,当然是用来造神兵利器!”任横行想。
“我们各有所用,心照不宣吧!”张良说。
“闻弦歌知雅意,小弟把百来斤玄铁让给你们,不就皆大欢喜吗?”刘邦说。
“不成,我们最少要五百斤才行!”田霸道。
“八斤一对干将莫邪,一百五十斤就十八对,大拿拿飞走了九百两黄金……”刘邦心里盘算着。
“哇,食水太深,我所余无几,交这个朋友蚀大本……”刘邦大惊忙转着圈说:“这个……那个……”心想着,“钱虽重要……但友谊更可贵……”
“好吧,大家各占一半,一言为定!”
“玄钛尚需去芜存青,最多只剩下六百多斤,各铸各后,余量无多!”
“我们只需一百斤左右!”
任横行说了实话,直气得刘邦咬牙,“交这朋友真贵……”可马上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出钟你们出力,成交!”
“刘兄为人义气豪爽,很高兴能交这个朋友!”张良高兴地与刘邦握手。
田霸与任横行目光交投,彼此均感到对方的真诚善意。
四名汉子共历患难,渐渐地了解对方,英雄互重,就在这情况下取得共识,达成协议,畅怀交心而笑。
秦皇出巡盘隧,正停留在博浪沙补给物资。
赵高躺在卧塌上,正享受俊男松骨按摩,优哉悠哉。
此时,勾魂前来汇报。
“有什么消息?”赵高问道。
“向刘邦截劫瘟神的四铁卫神秘失踪……而擒张良的羽飞与风扬则在铁县被杀……据报告,现场除张良和一个叫田霸的铁匠外,尚有两人,其中一个应是任横行!”
勾魂说完见赵高脸色不对心想:“总管动怒了……”
“张良……任横行……田霸……”
赵高脸色铁青,面容崩紧,傻的也看出他心火极燥。
拍击之下,铁鼎并非碎裂,而是灰飞成粉,赵高制劲之出神火化,把一旁的勾魂吓得怔呆。
劲力持续而下,赵高的恼怒可想而知。
三名俊男被这股凌厉杀迈出所摄,手颤脚震,骨酥胆寒。
“总管御劲拿捏准绳,已达至随心所欲之境,委实可怕……”勾魂心想。
不消片刻,重逾百斤的铁鼎尽化无形。
“合我们六圣士的功力,恐怕也不及总管一成……”
赵高冷哼不语,心思莫测。
“就算再苦练三十年,恐怕也难望其项背……”
“总管息怒……绝不会再有下次……”
“好,我赵高终于遇到可和我玩玩的对手了!哈哈哈!不用说任横行已逾押而出,我们更低估了张良!”
“真奇怪,两帮风马牛不相关的人,怎会走在一起呢?”
“只要我们六圣士一齐出马……任他们有通天手段,也保证难逃动数!”
“不,如此我们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天皇上便要上山访见徐福,我写包单他们会在途中进行刺杀!”
“我们就以逸待劳,布下天罗地网待他们投进来!桀桀桀……”赵高阴笑道。
博浪沙南面五十里的大城。
“你这人精灵跳脱,想不到做事那样不济!”任横行见刘邦古里古怪,说道。
“别罗罗嗦嗦烦着我好吗!”刘邦说道:“看,做好了!有什么评价?”
原来刘邦以陶泥替任横行提出矛的形状,以供田霸作为铸造蓝本。
“看,软弱无力,短小失减!”任横行拿着蓝本道:“粗一点嘛,你当是自己那家伙吗?”
“言下之意,是你那家伙很‘宏伟’吗?”刘邦气极。
“算了,再认真点做吧!”任横行拍了拍刘邦的头。
“不,你小看我,我就要跟你斗大!”刘邦不服气挺起小胯。
“小鬼真无聊!”任横行无奈地说。
“这不是无聊,而是尊严的问题!快!!”刘邦一刻也不放过,说完已脱下了裤了,转而对任横行道:“怎样?到你了!”
任横行无法,脱下裤子吓了刘邦一跳,忙说:“哈哈……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我堂堂大英雄,那会跟你儿戏!”
“我去看田霸租借铸铁场回来了没有,你照住那家伙自己做吧!”
“臭小子,有头无尾,不负责任!”任横行骂道。
“这不是我的专长,不算不负责任!”刘邦心想。
“风云双绝拜访张兄、田兄!”刘邦来到张良门前敲着门,见没人回应忙推开门,“不在?去了喝花酒?”
“噢,挂着做矛忘了‘吃’饭……肚饿最紧要擦餐馆!”忙跑餐厅,见张良正看着书,“咦,张良原来在这里喝茶!”忙咳了一声。
“啊,刘兄,请坐!”张良忙说。
“张兄原来是爱书人,我自小便出来‘蒲’,认得的字比干过的娘儿少!”
“刘兄说笑,你言谈风趣,别具一格!”
“你竟是看兵书,是否想带兵打仗?”
“男儿生值乱世之际,自当立下志向!我张良虽淡泊名利,视公侯将相如浮云,但为了天下苍生,空闲时便尽量充实自己!”
“请问刘兄对自己又有何期望?”
“我的期望是……”
刘邦正欲高谈阔论,却被一阵喊叫声打断。
只见如狼似虎的官差,押着数百男女老幼,一副开往刑场的样子,气氛天惨地愁。
“啊呀,人头涌涌,他们犯了什么事?”
“那是校卫李背的家属和亲族!李背负责押运七百男丁到北疆起长城,岂知走失五十人!”张良说道。
“走快点!”只听官差吼道。
“按律法罪及三族,现正押往刑场斩首!”
只见一小孩倒在地上。
“妈的,想拖延时间吧?”官差一脚踢了过去。
“可恶,对小孩也如此重手,毫无人性!”刘邦心想。
“儿呀,你怎样了?”李背的夫人忙问。
“快走,不要装傻搅事!”
“阻头阻势,非重重惩戒不可!”官差已一棒打在夫人头上。
“请不要打……”李背阻道。
“多管闲事!?加重惩罚!打!!”
无情乱根重殴,把三人打得死来活去,遗体鳞伤。
“欺凌弱小,滥用私刑,我已忍无可忍!”刘邦已忍无可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种事每天都发生,你救得了谁?”张良劝道。
“这……这种事每天都发生?”刘邦惊道。
“快走!”官差怒吼。
“秦朝大国,怎会有这么多不平事?”
“这全是执政者昏庸腐败,国家衰弱全出于此!”
“客官,这些话说不得,会杀头的……小心!”店里小二劝道。
“小二,拿一缸高梁来!”
目睹惨事,令刘邦耿耿于怀,沉默不语。
“刘邦性格精灵跳脱,看来此事对他有所启发!”张良心想。
“客官,酒来!”
“算吧,愁也没用,我们帮不了的事太多!”张良劝道。
“不!”刘邦斩钉截铁地道。
“不?除非改朝换代!”
“我终找到人生的目标,就是要令这种人间惨剧不再发生!”刘邦傲然地说。
“好,想不到一个市井之徒,心眼也有伟大豁达的一面!”张良佩服之极。
“刘兄有志气,有胸襟,我敬你!”
这时只见田霸急冲冲地跑来,对二人道:“快走,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