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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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有半分的分神。”
晋护卫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夫人生完孩子,小公子被王爷亲自送进宫中开始,他也突然有些相信,夫人是一定要离开的,夫人必定是恨着王爷的。“我知道,一定不会分神。”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冼建安回到院落,看着正在院落里站着的琉璃,立刻说:“外面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站着,对了,妹妹呢,外面真是热闹,听说皇上得了个小皇子,稀罕的不得了,正全国大庆中,铺子里的生意也好的很,你陪着妹妹出去逛逛,外面真是很热闹。”
琉璃心中苦笑一下,冼紫芫生孩子并送去皇宫的事,还瞒着冼建安,不仅是冼建安,整个冼家,除了她和婉卿外,没有人知道此事。
“妹妹已经离开。”琉璃谨慎的说,“玄王爷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府上有些事情要妹妹回去,妹妹担心事情紧急,就匆匆收拾了行李坐了马车离开,已经走了大半天的时间。妹妹说,等你回来一定和你说一声,若是得了时间会再来这里看你。”
冼建安一怔,有些意外,但想到自己的妹妹嫁给玄易后一直没有生养,一个女人嫁了夫君却不能为夫君生下一男半女,一定是没有底气,更何况当时让她嫁入玄王府的老太后娘娘身体不好,帮不上她,但愿成了新皇女人的紫瑷可以帮帮紫芫,从小到大,紫芫就没有运气好过。
“唉,琉璃呀,你得了空,趁着大兴王朝皇上得了小皇子的喜气,去这里最灵验的庙里帮妹妹求个签。”冼建安叹了口气,“妹妹她实在是运气太不好了,你说,紫瑷那么快就有了孩子,她怎么就一直没有呢?”
琉璃苦笑一下,轻声说:“琉璃知道,一会就去。”
马车快速的奔驰在路上,但极是平稳,走的是大道,马车边护卫马蹄声极是齐整,如同一个人般分别列在马车两边,马车内,冼紫芫躺在舒服的棉被里闭着眼睛休息,玄易静静守在一旁,偶尔看一眼马车外面。
冼紫芫似乎是归心似箭,晚上也不愿意投店住宿,玄易也不多问,只吩咐马车继续前行,护卫们个个虽然一路奔波但仍然精神极好的奔驰在马车两边,晋护卫更是一边纵马向前一边牢牢的看着马车。
“王爷,我们已经过了两国的边界。”前面是熟悉的景色,没有落雪,但地上有些湿意,大概是天气暖和,雪一落就成了水。
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冼紫芫微微坐直身体,掀起车帘看向外面,目光从飞速消失的景色上一滑而过。
晋护卫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一路上没有住宿,累了会在路上随便休息一下然后再赶路,不亚于上次送老玄王爷回来,只是没有杀手相伴,但讲到疲惫二字,绝对不差于上一次,但大家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盯着夫人,王爷累了可以休息,但他们不可以,他们不可以让夫人在他们的护卫下消失。
第611章:你不在我何必保重
“前面停一下吧。 ”冼紫芫突然慢慢的说,声音倦怠,“那条河边大家都歇息一会吧,已经回到乌蒙国,算是快到家了。”
听到冼紫芫说:已经回到乌蒙国,算是快到家了。玄易突然心中一软,一路上他也一直不敢合眼,不知道何时冼紫芫会突然消失,虽然在他眼前消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有什么事是冼紫芫不可能做到的呢?
如今听她提到家这个字,似乎才觉得心中安稳一些,只要她肯提到家这个字,哪怕她会恨他好久,总还是有机会得到她的原谅。
“好,你身子虚弱,这一路奔波——”玄易口中说着,却呆呆的看着冼紫芫,她已坐起在马车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紫芫?”
“我恨你!”冼紫芫声音微哑,眼神透着疲惫,一路奔波,虽然她有休息的时候,却无法让她脸色不苍白,尤其是这一刻,她用尽全力保持清醒,她明白,再有不长的时间,她便会失去所有记忆,她必须尽快的消失。
“紫芫。”玄易并不闪躲,看着冼紫芫,“这会伤了你。”
“我知道你武功好。”冼紫芫微咬嘴唇,让自己的身体不哆嗦,提了提声音对外面说,“你们全部退到一边!不然,我就杀了玄易,我手中这把匕首之上有剧毒,虽然不至于立刻要了玄易的性命,但是,他若受伤,玄王府一定会一时无首。”
包括晋护卫在内的所有护卫全部愣在当地,看着马车上的帘被冼紫芫一把扯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玄易胸口的位置。
“玄易,让他们让开。”冼紫芫看着玄易,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愈加的清冷寂寞,“放我走,从此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孩子已经送走,我们之间唯一共同的在意已经不在,我冼紫芫再也不欠你半分。让他们让开!”
最后一声明显提高,透着凌厉和冷漠,不容置疑。
玄易看着冼紫芫,完全不理会抵在他胸口的匕首,一语不发。
“玄易,若你不肯放我离开,这把匕首也许无法刺中你,我却有无数个方法立刻送自己离世!”冼紫芫半带嘲讽的一笑,轻声说,“别告诉我你不舍得我离开,你我之间没有这样深的情分,我对你,并无半分情意,不过是不想姐姐上你的当,你当年也不过是利用我兑现对司马忆白的承诺,如今姐姐已经得了她想要的,你也已经兑现了你的承诺,你我之间,已经可以分个清楚。”
“你会伤了自己。”玄易眼中透着怜惜,轻声说。
“你不配我丢了性命。”冼紫芫言语愈加的刻薄,冷冷一笑,“所以我会用匕首对着你而不是我自己让自己死掉,甚至不屑于装死让你内疚!玄易,你不配冼紫芫如此!若你不信我是真的想要离开,你可以再等半个时辰,玄王府会有人前来报信,离开前,我已经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婉姨娘,然后让她在得知大兴王朝新皇得了小皇子之时交给姐姐和新皇,理由是冼紫芫不能为玄王府生下一男半女,所以请求新皇允许紫芫离开,你玄易可休妻再娶!”
玄易依然只是轻柔温和的说:“你想如何都可以,把匕首拿开,那会伤到你,我已经学会清风剑法,你若伤我,就算我不还手,你也会伤了自己。”
“我知道。所以,你必须放我离开,不然,我必定会血溅当地立刻死在你面前。”冼紫芫淡漠的说,“我只求可以离开你,去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如果不能,如果还要做你的妻子,我宁愿不要这条命!”
玄易苦笑一下,“你是如此的恨我?”
“是。”冼紫芫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娶我却不怜惜,你让我辛苦生下孩子却送于他人,你说,我如何不恨你。你心中根本没有我却让我不得不呆在逍遥居,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却偏偏不许我逃开你,我恨你,我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恨你。”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决绝,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王爷。”晋护卫看到一直不肯夺下匕首的玄易胸前已经有些隐约的血迹透过素色的锦衣,吓得声音颤抖的喊,“夫人,您,您要干什么?这会伤了王爷的,王爷他是真的在意您,他和您一样难过发生的事!”
“闭嘴!”冼紫芫冷漠的说,“他在意不在意我与我何干,我只要离开,离开这个我讨厌至极的男人,从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我不希望有人再记得冼紫芫曾经是玄易的女人,从此后,这天下再也没有冼紫芫这个人!我也同样不想见到你们!”
“王爷!”“夫人!”
“让他们让开。”冼紫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脑海里已经有些混乱,但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否则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玄易摆了摆手,示意护卫们退开,然后慢慢的从马车上退了下来,示意马车上的护卫也下来,冼紫芫是执意要离开,他现在只能放她离开,然后再想办法保护她,等她过了这段时间不再如此恨他再求她原谅。
冼紫芫拼尽全力将玄易猛的推下马车,她的意识已经慢慢变得模糊,她必须马上离开,如果她再不离开,她会当着玄易的面昏倒,如果玄易知道她要离开的真正原因,一定不会放她离开,而她一个失去全部记忆的人如何再面对这段让她难过的情缘?!
她冲到马车前面,用力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一匹马背上,马匹吃痛,长嘶一声拉着马车狂奔起来,冼紫芫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她用尽全部气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玄易,从此后,我们再无瓜葛!你要保重——”
声音在马车快速消失中变得支离破碎,完全听不清楚,尤其是最后一句。
晋护卫冲上前一把扶住从马车上被推下来的玄易,玄易面色苍白,唇角有血流出,手捂在胸口,身体微颤,“她说,从此后,我与她再无瓜葛!再无瓜葛!她以为我可以忘记她吗?!没有她,我何必保重!”
视线中,马车早已经没有了踪迹,只余一片空落落。
第612章:鹦鹉传信
“王爷。 ”晋护卫看着自己搀扶着的玄易胸口位置的血迹,不敢乱动,却又担心伤势,看样子那把匕首刺中了主子的胸口,不过,看血迹的颜色似乎不能确定匕首一定有毒,“您的伤?——来人,拿药来!”
玄易摇了摇头,缓慢的说:“没事,血不全是我的。紫芫并没有把匕首真的刺进去,这些血迹大半是她手掌握着匕首被刺破掌心时流出的血。”
晋护卫一脸的困惑,夫人刚刚是演哪出呀?!
明明冷酷无情的说一定要离开王爷,并且威胁说匕首上有毒,却又没有真的刺伤王爷,因为她不全是握着匕首的柄,所以,也刺伤了自己。
“属下这就带人去追赶夫人,一定会把夫人带回来。”一个护卫之前有奉玄易的吩咐保护过冼紫芫,这时跪下,认真的说,“夫人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她毁掉逍遥居,却让逍遥居的奴仆们那日全部不在逍遥居,虽然那场大火毁掉了逍遥居,却并没有人受伤。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夫人有意要烧掉逍遥居,夫人甚至替他们一众人考虑好退路,一点也不牵扯到他们。”
玄易再摇了摇头,说:“她执意要离开,你们就算此时拼命去追,也找不到她,紫芫要想躲起来,一定会躲到哪怕是本王爷也难找到的地方。给本王找匹脚程好的马,先赶回玄王府,紫芫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王爷,您的伤?”晋护卫还是不放心,轻声说,“骑马会不会让伤口出血更多?属下再去寻辆马车,这儿是我们乌蒙国的地界。”
玄易摇了一下头,“别罗嗦了,我们立刻赶路。紫芫不熟悉大兴王朝,她自幼在乌蒙国长大,一定会藏在乌蒙国,她所乘马车是玄王府的专备,立刻赶回去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马车。”
“是!”晋护卫立刻恭敬的说,然后扶着玄易到了一个护卫牵过来的马匹前,“王爷一路上小心,夫人不会有事,属下们一定拼尽全力找到夫人。大家上马,我们立刻赶回玄王府!”
玄易并不理会晋护卫的唠叨,晋护卫的声音未落,他已经纵马在前。
日夜兼程赶回玄王府,玄易带着晋护卫赶到了已经被大火烧成废墟的逍遥居,从损毁程度上看,冼紫芫之前居住的地方是受损最最厉害的一处,完全找不到任何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既然逍遥居的奴仆们并没有呆在逍遥居,夫人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引着了火,而且烧的这样彻底。”小佩眨了眨眼睛,真是怀疑自己到的地方不是逍遥居旧址,“能够烧成这样一定是设了许多的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