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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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紫芫抬起头,但也没敢细看对面的太后娘娘。
“瞧着有几分面熟。”太后娘娘声音虽然威严,但神情并不刻薄,打量了一下冼紫芫,“关家?难不成是嫁进关家的冼紫瑷的什么人。”
“是,她就是关府长公子关宇鹏新进娶进门的正妻冼紫瑷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玄王妃立刻笑着说,“臣妾原还想笑太后娘娘您记性不如以前了,这才刚起了念头您就记起这么多,到让臣妾心中敬佩。”
太后娘娘笑了笑说:“你呀,最是会讲话讨哀家的欢心,既然是一母同胞自然是相貌相近,所以瞧得出来,她那个姐姐到是个漂亮的姑娘,说起来还是皇上当年亲自做的媒,只怕是关夫人那里心中还别扭着。”
玄王妃只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口接话。
“冼紫芫,是不是?”太后娘娘再瞧向跪在地上的冼紫芫,这丫头和她姐姐不是太相似,容颜虽然近似却气质不同。
她姐姐冼紫瑷是那种美的有些张扬的丫头,曾经来过宫里几次,眼神里头藏着傲气和心计,难怪关府对当年自己儿子的媒约不满,到底是小家小户出来的,眼里头的天地就那么大,宫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什么样会玩心眼的没有,偏那冼紫瑷不懂得收敛遮掩,抚个琴也要抚得众人皆赞。
“是。”冼紫芫觉得自己没那么害怕,反正不过一个死字,只求着死的简单,一杯毒酒好过一尺白绫吧,她静静的想,所以说出的字听着还平静。
太后娘娘慢慢的说:“犯了什么错,哀家怎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让小岳子跑了趟关府。”
冼紫芫心说:我哪里知道!可是面上却没敢表现出来,只是眉头微微一蹙,不晓得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就要被带来这里。
“您可别问她了,这丫头还什么都不晓得呢。”玄王妃一旁笑着说,“还不都是易儿那个浑小子做的好事,您呀就是惯着易儿,都比惯您自己的孙儿还要厉害。还不是那一日易儿过来找您,说是有人竟然大胆毁了您亲赐的衣服,您说是谁呀这么大胆,后来听说是冼家的二小姐,也就是如今跪在地上的冼紫芫,您要亲下懿旨抓她,易儿那个浑小子说,这样抓多没趣,要不,等关府娶这丫头的姐姐时再抓这丫头,一则是这丫头罪大恶极,二则也可以煞煞关府的气势,免得他们一向边关威武惯了,回到京城也不懂收敛。”
太后娘娘听着玄王妃温和中带着几分疼溺的讲玄易,脸上忍不住露出同样宠爱的笑容,说:“也不全怪他,那不是皇上也在一旁附和吗,说那关府在边关权势过重,是要提醒提醒,难不成昨天哀家就发了懿旨抓了这丫头不成?为何哀家一点也不记的,只听说昨天有个犯错的丫头在哀家门外跪在大半天。”
第129章:何谓真假2
“也不是您,那懿旨可是早早您就写好放在岳公公那里,只等着关府迎娶冼紫瑷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玄王妃立刻笑着说,“可怜紫芫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让给从她姐姐的婚礼上带了过来,在外面跪在大半天,又让关了一夜,真是可怜。”
太后娘娘似乎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哀家真是老糊涂了。”
冼紫芫觉得玄王妃似乎是瞟了她一眼,隐约还有一声极轻微的,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咳嗽声,极轻微,轻微到有一种恍忽感,她刚要抬头去看玄王妃,却发现玄王妃已经从她身旁走过,裙裾似乎是不经意的扫过她扶在地上的手。
“说不定这还是这位姑娘的造化呢。”玄王妃似乎是无意的说。
冼紫芫立刻明白玄王妃这是在提醒她要她尽可能的讨的面前这位太后娘娘的欢心,平定一下心绪,冼紫芫顺着玄王妃的话说下去:“若不是昨日的事情,紫芫这一生一世怕也是不能得了机会见到太后娘娘,见到这皇宫,还有那只鹦鹉。”
原是寻常的一句话,偏偏因为最后那句让太后娘娘唇角有了些浅浅的笑意,似乎这才仔细瞧了冼紫芫一眼,略带几分威严的说:“起吧,昨日定是跪的很辛苦了,是不是?”
冼紫芫犹豫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这儿的地好硬,比我们家的地面要硬,不过,景色是真的好,刚才看太后娘娘的院子里种了好多植物,有些紫芫见也没有见过,真是好看。 ”
太后娘娘笑了笑说:“这丫头到是比她姐姐实诚。来人,赐坐。”
有人从一旁摆了一张椅子,冼紫芫不敢全坐,只略略坐在上面,身子还是紧的,也不敢东张西望,又不能瞧着太后娘娘和玄王妃,只得坐着微微低下头静静的听太后娘娘和玄王妃讲话。
接下来,太后娘娘和玄王妃却不再谈论她的事情,只是说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大半是太后娘娘在说玄王妃在听,坐了有一个时辰,玄王妃瞧着太后娘娘有些疲惫之意,立刻起身告辞。
“哀家也确实有些倦了,你且回去吧。”太后娘娘并没有再留玄王妃,然后瞧了瞧一直坐在那儿不敢动弹的冼紫芫,“这丫头先留在这,等哀家问明白事情的缘由再放她回去。”
“好。”玄王妃立刻笑着说,“这丫头得是多大的造化呀,能入了太后娘娘的眼,让太后娘娘留下来,冼姑娘,你可要好好的有什么说什么的回答太后娘娘的询问。”
“是。”冼紫芫立刻从椅子上起来,重新跪下送玄王妃离开。
玄王妃离开后,太后娘娘并没有立刻让冼紫芫从地上起来,而是让人重新泡了壶茶,冼紫芫从茶香中闻出这是上好的龙井,清香的很,想起姐姐有一次打宫里回去,只嚷着家里的茶水甚是难喝,好东西还是在宫里之类的话。
“在想什么?”太后娘娘突然问正在出神的冼紫芫。
冼紫芫吓了一跳,立刻说:“紫芫在想太后娘娘喝的可是上好的龙井。”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慢慢的说:“到是个鼻子尖的,来人,赏这丫头一杯,瞧着到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只是看不出究竟哪里得了玄易那个恨不得和猴子一样精的浑小子的心,竟然会为了她来求哀家。”
冼紫芫一脸困惑的看向太后娘娘,她可没觉得她得了那个什么和猴子一样精的玄易的心,他帮她仅仅是看在她姐姐冼紫瑷的面子上,但这一抬头立刻看到太后娘娘眼神探究的落在她身上,轻轻吁了口气,接过一个奴婢递过来的茶杯,借着品茶迅速缓了一下心情。
“茶可好喝?”太后娘娘似乎慈祥和耐心的很,轻声问。
“很好喝。”冼紫芫立刻回答,心中叹着难怪姐姐要说好东西全在宫里,这茶若是在民间,只怕是听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提可以品尝这滋味,“姐姐有来过宫里几次,回去常常会赞叹这宫中许多令人羡慕的人和事,紫芫一直心中向往,这茶水便是其中之一,今日能够品尝,紫芫真是很开心。”
太后娘娘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外人,起吧,正好陪哀家说会话。”
冼紫芫谢过太后娘娘,在刚才那把椅子上重新坐下,手中的茶杯递给刚才递给她茶杯的奴婢,那奴婢接了茶杯就走了出去,想必是外人用过的东西是不会留在太后娘娘这里的。
“听关家的那位夫人说,你姐姐和易儿关系不错,易儿是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救你?”太后娘娘突然面容温和的说,“哀家真没瞧出易儿他有何理由要为你来求哀家放人。”
冼紫芫心中一跳,却不敢在面上露出半分,想起玄王妃离开的时候那句:冼姑娘,你可要好好的有什么说什么的回答太后娘娘的询问。
口中缓缓的说:“玄公子人品出众,所以紫芫私下里甚是爱慕玄公子,想要认识玄公子,正好姐姐即将要嫁的人是玄公子的好朋友,紫芫就央求姐姐从中帮忙让紫芫可以认识玄公子,紫芫并无他念,也只是想要认识玄公子,或可得了机会说上一两句话就好。”
太后娘娘笑了笑,看着面上略带羞愧之意的冼紫芫,看来这丫头到不像是在说谎,关夫人一向不满意皇上为她儿子所选的正妻人选,虽然不敢不答应,却在那日自己的寿宴里私下里装作无意的说了句冼紫瑷和玄易相识的事。听当时关夫人的语气,似乎玄易和冼紫瑷颇有私情。
“想必姐姐是央求了姐夫,姐夫也因顾着姐姐的面子,求了玄公子。”冼紫芫面带思考之态,将话慢慢说出,眼神到是一直很平静的看着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面上依然很是温和,看着冼紫芫,上下打量一会,“你这丫头仔细一看也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家,你姐姐自然是国色天香,但你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哀家为你和易儿做个媒,让他娶你为妻?”
第130章:何谓真假3
冼紫芫吓的立刻摇头,脱口说:“玄公子很是讨厌紫芫,这种事万万使不得,紫芫谢过太后娘娘恩典。 ”
“大胆,竟然敢如此口气和太后娘娘说话。”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冼紫芫身后响起,正是那天把她从关府带来的公公,应该就是玄王妃口中的岳公公吧,“太后娘娘的意思岂是你这等低等草民可以反对!”
不知为何,冼紫芫极是讨厌这个岳公公,大概和是他带人去的关府把她从关府莫名其妙带来了这里有关,她不能生太后娘娘的气,那会要她的命,但是这个人一讲话,她觉得这人说话的嗓音还没外面的鹦鹉好听,于是脱口来了一句:“你这样讲话就是对太后娘娘的敬重吗?”
岳公公一愣,脸上有些不悦,他可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宫里的人大半都给他一声恭维,一个笑脸,哪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讲话,立刻说:“奴才不过是替太后娘娘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丫头。”
冼紫芫瞪了他一眼,压着火说:“紫芫只听太后娘娘教训,你算老几。”
岳公公气的刚要发火,太后娘娘一旁不乐意的说:“小岳子,这位姑娘是易儿要求情的姑娘,哀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在一旁插什么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当奴才的替哀家教训人了?”
岳公公听太后娘娘明显有些偏向冼紫芫,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冼紫芫,压下心头的火气,恭敬卑微的对太后娘娘说:“是奴才该死,只是奴才听说昨晚竟然有人送饭给这个竟然敢毁坏太后娘娘赏赐物品的罪女,奴才立刻过来和太后娘娘禀报,定要狠狠责罚才好。 ”
太后娘娘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你先出去,这大夏天的,哀家最不爱听你这尖细的嗓音,听得哀家心里烦闷。来人,带小岳子出去,什么时候天气凉快了再让他进来伺候。”
岳公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带了出去,甚至没来得及求饶。
“真是讨厌,哀家天天被这些人盯在眼里真是很没意思。”太后娘娘眉头一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坐哀家的位置,却不知道这位置坐的真是钉子就在身下。冼紫芫,你是不是也很羡慕哀家?”
冼紫芫想了想,摇了摇头,轻声说:“紫芫打小在寻常家庭长大,虽无万贯家产,但也不缺衣食,过不得这种需要时时端着的日子。太后娘娘是人中之凤,自然是要坐在这人上人的位置。”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这丫头,要说聪明吧也只是不笨,要说愚蠢吧还不是凡事不通情理。虽然说话没有你姐姐会拣好听的讲,却也有理有据,若是你姐姐在这,定不会得罪小岳子,他好歹是哀家跟前的人,不过你也说的不错,他一个奴才,没有哀家他就是个低等草民!”
冼紫芫低下头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