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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山下一家人 作者:女王不在家(晋江2013-08-18vip正文完结,种田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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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冬想想也是,点头道:“那个厚炎赶紧回家吧,管管她的女人,别没事总瞅着别人的男人流口水!”

    半夏一边择着手下的野菜,一边问:“你没事倒是关心下木羊啊,他跪在神庙前受罚,你总得去问问。”

    忍冬听了这话,竟然冷笑一声:“他那个人,何曾在乎过我的生死,既如此,我便不在乎他的生死!”

    半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呀,不是爱死就是恨死,你也得动动脑子。虽说如今你和木羊分开了,可好歹他是你石蛋儿的阿爹,也是多珲妈妈的儿子呢。你看多珲妈妈对咱们简直像亲闺女一样,你怎么忍心让她伤心呢?就算为了多珲妈妈,你就走一趟吧。”

    忍冬听姐姐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便点头道:“那我从这里就去神庙前,看他一看吧。”

    这忍冬抱着石蛋儿出了姐姐家门,一个转弯便来到神庙前,只见这边凄清冰冷的雪泥地上,木羊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偶尔有村人路过,看他一样,难免一声叹息。

    忍冬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心里也渐渐泛起酸楚,说到底这人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也曾对自己那么好过啊。

    忍冬心里这么想着,唇间便一声叹息溢出。

    木羊原本是垂头丧气跪在那里的,听到这声叹息,便木然地转回头,却见身后之人竟是忍冬。

    看到忍冬,他脸颊红了下,不过还是憋气地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热闹吗?”

    忍冬见他没好气,心中原本的怜惜顿时无影无踪,怒道:“我好心来看你,你干嘛做出这幅脸色,难道你今日这个样子,我还欠了你什么不成?”

    木羊昔日也是忍冬面前一条好汉,总是夸口将来要当族长的,如今族长没当成,却狼狈地跪在这里受罚,真真是没有面子至极,是以他羞窘至极便生出怒意,怨愤的话语便冲口而出:“你还好心来看我?哼,是看我的热闹吧?若不是你那好姐姐和好姐夫,我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忍冬挑眉,冷笑道:“这话说的奇怪了,分明是你自己不争气没当成族长,又分明是你自己喝酒误事惹来惩罚,怎么都怪得了别人身上?”

    木羊跪在那里两腿早已失去了知觉,又饿得头昏眼花,望着忍冬抱了那痴傻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怨道:“我真后悔,怎么就娶了你!如果不是娶你,也许我不会落到今天地步!”

    木羊本是随口说说,可是话一出口,他顿时有了发泄口:“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听说你小时候还有个姐姐呢,谁知道你出生没多久那你姐姐便夭折了,那就是你克死的!你在家克死了姐姐,克死了阿爹,嫁到我家又克我,克我还不够,还要克我的儿子,害得他一生下来便是个痴傻儿!”他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这一切就是那么回事,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克得他如此凄惨,面目开始狰狞,望着忍冬的眼睛冒出了怨毒。

    忍冬恨得牙痒,心想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一个畜生,竟然血口喷人,把一起都怪到自己身上?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为什么自己如今落得无父无夫的地步?为什么自己的石蛋儿竟然生来便与别人不同?

    忍冬又怒又恨又伤心,当下真恨不得给这木羊一巴掌,也恰在此时,石蛋儿忽然噗嗤一声。忍冬忙用手去摸两腿间,却发现石蛋儿竟然拉了一滩屎!

    好死不死的,她伸手一抓,将那金黄色的大便抓了一把,然后愤恨地甩出去,恰好甩到木羊仰望着的脸上,甚至有一些还糊在了鼻子和嘴巴里。

    忍冬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顿时解气许多,怒笑道:“自从这儿子生出来,你便没替他换过一个尿布把过一次屎,如今你也尝尝这当阿爹的滋味吧!”说着,她用麻布尿垫一擦石蛋儿屁股,狠狠地将沾了屎的麻布扔到木羊脸上:“到底夫妻一场,这个麻布赏给你擦脸!”说完,抱着石蛋儿扬长而去。

    木羊先是呆住了,待反应过来,只觉得臭味极为难忍,这小小娃也不知道吃了啥,怎么就拉出那么臭的屎呢?

    他跪趴在那里,开始发出狼狈的干呕之声。

 61

    这几日;上人一直在设法为无末治疗眼睛;可是他和半夏翻遍了望族的医书;也没有找到什么办法。毕竟毒这个玩意儿是那些歹毒的外族人才熟悉的。望族人所熟悉的也不过是个蛇毒蜂毒;像这种毒瞎眼睛的却是闻所未闻。

    无末倒是不在意;可是半夏心中却难过得紧,将上人那里最古老的羊皮卷医术都找来;搬回家细细研读;只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无末躺在炕上;感觉到自己的娘子一直未曾睡下;只是坐在炕前就着昏暗的桐油灯光翻书;不由皱眉道:“半夏,明日再看就是了;也不急在一时。”

    半夏却连头都不抬,凑近了医术细瞧,口中道:“你先睡吧,我翻看完这本就睡。你记得搂着阿水,别让她翻下炕来。”阿水如今最爱的就是几连翻,有时候从炕头翻到炕尾,翻的时候还很喜欢转弯。若是不好好看顾,一个不小心翻到炕下也是有的。

    无末本是斜靠在墙上的,听了这话,伸出大手遁着阿水的喘息声摸到了她,入手处是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发丝紧贴着小娃儿特有的大圆脑袋。他唇边不禁溢出一点笑,挪了□子,让自己靠着女儿,又用自己偌大的手握住小阿水细软娇小的肥爪。若是她要翻滚,自己总能来得及去阻拦的。

    半夏翻遍一本书,依然一无所获,心里极为沮丧地将书放在一旁,想着这可如何是好。

    无末听到她的气息,心里自然是猜到了,便安慰道:“不用着急,齐先生见多识广,也许能找到救治眼睛的法子呢。”

    半夏点头:“说得是,等齐先生过来,我们就请他帮忙吧。”这也许是唯一的一丝希望了,只可惜前段时候齐先生带着厚炎离开,至今两人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由此耽误了无末的眼睛呢?

    若说这时候派人去外面找他们,一来村里要防着外贼人手本来就紧张,二来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哪一个能担此重任了。

    半夏先是伸手摸了摸阿水屁股下,并无湿润,应是没有尿炕的,便吹熄了桐油灯,轻手轻脚地上炕,挨着阿水躺下。

    无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这里是望不到边的黑暗,他再也看不到自己女儿娇嫩甜美的笑颜,再也看不到半夏柔和的侧影了。

    他苦笑了下,假如这一辈子永远无法回到以前,他真得能处之泰然吗?

    就在这时,半夏柔软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大手,顺着他的大手,又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

    无末僵了下,却是笑道:“早点睡吧,你累了一天。”

    半夏却是睡不下,轻轻挪动身子,靠紧了无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前几日我担忧你的眼睛,你嘴里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

    无末沉默了一会儿:“老族长把望族交给我,我原本就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如今眼睛若是真盲了,更是力不从心了。”

    半夏仰起头,手怜惜地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捧住那脸道:“当日老族长把你选为族长,自然有他的道理。即使你眼睛盲了瞎了,你还是望族的族长,也还是我的无末。”

    无末听了,大手从半夏后面揽住她,柔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艰涩地道:“可是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太难受了,我从来不知道失去了眼睛是这种滋味。”

    半夏抬身坐起,在黑暗中凝视了他片刻,最后俯□,吻了吻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最后终于在他耳边轻声道:“当日我们在神庙中,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也害怕,不知道走向哪里去。可是你当时在我身边,虽然你也看不到,你却用耳朵听到了,你用手扶着我往前走,我也就什么都不怕,敢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她俯身,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整个抱住:“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失去了眼睛,仅靠着你的耳朵,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呢。”她埋首在他颈项间,深吸了口气道:“可是如今,你虽然看不见了,我还能看到呢。你依然有耳朵,却多了我的眼睛,这不比当时要好上很多吗?”

    无末反手,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她紧紧抱住:“半夏,谢谢你。”

    半夏吻着他的颈项,低声道:“我是可以永远做你的眼睛的,假如你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让你感到不安,那你就想想在你身边的我,想想我的眼睛吧。”

    无末释怀地笑了下:“你说得对,其实有没有眼睛对我并没有影响,其实我只是害怕那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罢了。”说着,他那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眸子却亮了下:“可是现在我忽然不怕了,有你和阿水在我身边,我没什么可怕的。”

    半夏听了这个,也笑了:“我以前从不知道,你也有这种脆弱的时候,总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无末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我以前也从没想到过,我会娶一个你这样的娘子。”

    半夏微挑起眉,不解地道:“那我是怎么样的娘子啊?”

    无末笑了,却并不答她的话,反而道:“半夏,我忽然很想要你。”

    半夏却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个,轻轻锤了下他的胸膛:“你身体才刚恢复好,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无末有些委屈:“这怎么是有的没的,我们不是说过吗,你要再生个像我一样的男娃的,此时不正好是时候吗?”他的鼻息在她耳畔萦绕,惹得她耳根子开始泛红了。

    半夏却还是忍住,坚决拒绝道:“等等吧,回头你恢复得完全好了,我们再——”

    可是无末却并不听这个,口中道:“我如今恢复得很好了。”手下已经顺着她的腰部往下抚摸,来到她柔软的臀部,大手试图将她的臀包容住,开始却又包不住,便开始在那滑腻丰满的所在揉捏玩…弄。

    半夏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已然感到他小腹绷起,而绷起的小腹带动下面火热的物事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大腿根。

    半夏是知道自己这个男人的,他既有心要弄,若是非要拒了,难免惹得他满腔的谷欠望无处发泄憋在体内。偌大一个汉子,身边又是有女人的,这样硬憋着看起来实在可怜。当下便低了头,偎依了他的身子,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自己不要乱动,你既想要我,我自己给你就是了。”

    无末虽然看不到,耳中听着自己的女人那无奈顺从而又羞涩的语气,胸臆间涌起一股甜腻腻的滋味,那就如同小时候跟着小黑在山野间觅食,偶尔间吃了寻到的蜂巢般,甜到心坎儿。

    他的大手禁不住将怀中的女人搂紧,尽管看不到,也低着头凝视着她,嘶哑地问:“那,那你怎么给我?”

    喉咙间莫名干渴起来,往日两个人行事都是他自己主导,他的半夏柔顺地在他身下吟=叫罢了,如今她竟要主动给自己,这让他的小腹越发绷紧。

    她,打算怎么弄啊?

    半夏低首间,只觉得无末幽深的眸子盯着自己瞧,虽知道他是看不到的,却莫名地害羞起来,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软声道:“不许这样看着我。”

    无末挑眉,粗噶地问:“那要我如何?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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