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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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趴在鲁大源耳朵旁低语了一阵,只见鲁大源听着从善的话连忙点头:“好主意,少主子您真是足智多谋。,我对您的敬仰犹如南湖的水汹涌澎湃、此起彼伏!”
从善听着鲁大源奇怪的奉承笑得直打着手里的扇子——呼呼直响!
☆、第二十一章 螳螂扑蝉
许是因为又长了个子,从善身上的锦袍又短了许多。
悠然伺候从善穿衣时,边给她理着腰间的七彩龙玉抠边嘟囔:“少主子您长得太快了,四姨娘给您年初才做的衣服这会穿着又短了这许多!”
从善看了看自己的身高也很无奈:“自己虽是个女子怎长得这般高,只比师兄低了一寸,跟水之蓝到是齐肩的。会不会跟师傅以前给自己服用的丹药有关系呢!”
其实要说有关系也算是有,那几年青紫老道没少给从善大补玄玉门的内家丹药,但是也遗传了些惠老爷的身高。
从善的身高倒也是帮了忙的,那张绝世的脸过于美丽会让人联想女子的脸,但是这身高却从来让人坚信不疑她是男子。
如果用现在人的目测,从善现在的身高也应该在175公分左右了,整在现代简直就是一个名模的身材。
昨天深夜时,从善已经让风驰给水之蓝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枕头边留了条子,约了他在水月楼见面。
等水之蓝去的时候,从善已经揽着子珮开喝了。
子衿在一旁抚着琴,这一点倒是让水之蓝颇为满意,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看着从善吃子衿的豆腐。
从善哪里会不知道水之蓝只要见到她搭着媚笑就恨不得找刀剁了她的手,已解那心中的痛苦。
见了水之蓝进来,子衿和子珮都一弯身施礼之后退到了外室。
水之蓝也不犹豫,端起一杯酒下肚:“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从善不慌不忙地:“先让鲁大源和冯依山再见两面,我再去跟他故意撞见。我会出的比他给的价钱高,让他跟我抢。你去吩咐你们家的船上之人,让你家的伙计故意放出话就说他国的盐价上涨,后面的你应该懂?”
水之蓝微笑不语,只是举起手中的酒和从善相互一干,两人又一次合作愉快。
外室的红线和媚笑也相互一笑,说不来这次也有她们可以出手的时候了。
水月楼的另一室里,鲁大源正和冯家主子冯依山把酒言欢。
残秋和临冬一边一个的给两人不住的添着酒,只是残秋手里的那壶对了一大半的水。
鲁大源推攘着:“不行,这价钱太低了。往年惠家少主收购的价格比这个价钱高了许多,我还要想想!”
冯依山陪脸笑着:“鲁爷您在考虑考虑,您退一步,我再进一步吗?”
鲁大源装醉着摇头:“不行,给你这个价我还赚个屁。我手底下那一大帮还指着我过活呢!我要再跟惠家少主碰碰头,回头再给你答复!毕竟惠家主子是我的老主顾,我不能一下子就供给你。是不是残秋啊!美人、美人!”
边说鲁大源还用他的大胡子蹭着残秋的脸,惹得残秋咯咯直笑:“哎呀!鲁爷你坏死了,痒死奴家了!”两个人只顾打情骂笑,把冯依山晾到了一边。
冯依山脸憋着像是吃了个包子,撑得腮帮子圆乎乎的。
临冬见机又给冯依山倒酒:“来冯大爷,快喝!别理这个土包子!”
冯依山脑子发胀直想着跟钱辅仁如何回复,几口闷酒之后翩然栽倒。
临冬用手戳了戳醉成烂泥的钱辅仁:“冯大爷醒醒!”几下之后见没有动静,临冬给残秋点了点头。
残秋也停止了和鲁大源的做戏:“鲁爷您先走,这里交给我们了!”
鲁大源点点头,推开窗子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
那边的维帘之外却走出了媚笑,媚笑的手里的银针此时闪耀无比,只是一晃就扎在了冯依山的脖颈上。
红线却抿嘴笑着:“轻点,我已经刚才给他下了绵绝。他还要多活一阵子呢!别弄死太早了。”
媚笑听到红线说她下的绵绝,立马不高兴:“他日里你总说我狠,你连绵绝这样子的毒药都给喂了,还敢说我狠吗?”
“好了,彼此、彼此还不行吗?”红线无奈的表示着。
“这还差不多!”满意的微笑这才从媚笑的脸上漾出。
临冬和残秋相互看看,心里这才哀嚎:“这两位师傅还真是什么不比,比这个!”
媚笑和红线都看见两个徒弟的表情,一起嘲笑着:“你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小徒弟一听吐吐舌头,转头走了。
等着冯依山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抹了抹脖子一看天色心里大骇,赶紧地吩咐小厮备车前往都尉府。
一个身影也尾随其后,先一步到达了都尉府钱辅仁书房的上端。
钱辅仁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大汗直流的冯依山,扔给了他一块帕子:“擦擦吧!看把你热的。怎么样了,和那盐贩子价钱可有谈妥!那边的可等着不难烦了?”
钱辅仁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一眼钱辅仁低头禀告:“还没有定下来,他说要在跟惠家的在见个面!”
“笨蛋!这么个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妥。是不是当初选你选错了?”
“钱大人请息怒,我再去一次肯定能谈妥!”冯依山颤抖着回答。
“好,我就在相信你一次。再不行就换人,靠你我们能发个屁财!”钱辅仁愤恨地怒斥着。
屋顶的人影听到此处,一个晃身飞离而去,再转了几个街角之后落在了惠府的落花轩。
从善背着身子欣赏着这幅看了很久也看不懂的画,一座山、一个庙、一座塔、两条交错的河以及一轮残日。
从善淡淡地问:“打探回来了,如何?”
地上的人回禀到:“好似他们两个背后还有人,看来身份不低。能指挥得动钱辅仁的,当朝就那么几个人!”
从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角:“就那几个,也很难确定到底是谁!”
地上跪着的人也在一起思索着。
突然只听从善喊着:“几年了,你怎么总穿着红色,换一换不行吗?我虽然送你的红色多,也还有别的颜色吧?”
地上的红衣人又在猛砸着头:“只有少主子才会这样子突如其来的在关键的时候想着别的,能别再关注属下的衣服了吗?”
从善摇摇头表示:“不能,主子我可是玉树临风的。你也要跟上主子的趣味,一身红衣太单调了。知道的人是你喜欢,不知道的还说你主子吝啬不肯为属下置办点衣衫呢!”
一个闪身,屋内的红衣人早已经离去,只留下发傻的从善。
随后红衣人听到了从善的咆哮:“反了、都反了吧!”
红衣人听得此话笑意更深:“把你逼急的也只有我能办到!”
☆、第二十二章 黄雀在后
冯依山踉踉跄跄地回了家,脸色极为苍白。
冯芊荦端着茶走到了他的面前:“爹身体有何不适吗?”
冯依山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很是心痛。拍了拍冯芊荦的头:“爹没有什么不适的,乖女儿让你担心了。你那混账哥哥呢?”
“哥哥还未回来,说是跟钱大公子出去了!”
“孽障啊!不是他我怎得会被别人如此的捏在手里!”冯依山拼命的砸着腿。
的确,如果不是冯汝旭跟着钱大宝在一起混搭,冯依山怎会这样子被钱辅仁捏在手里,他可以自己完全独当一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进退两难。
说起来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钱辅仁这个老狐狸让钱大宝和常事林绝的儿子林四元干的,两个人诱着冯汝旭去赌钱,结果肯定是冯汝旭中了圈套输了大把的银子。
可是这小子怕冯依山修理他,竟然把自家宅子的房契抵押了出去。最后可想而知,为了要回房契冯依山只有受制于人。
本来冯依山就看着惠从善很碍眼,一个小毛孩子竟然成了他竞选商会会长之位的最大障碍,他怎能不想办法借他人之手除了这个眼中钉。
第二天一大早,冯依山疾奔到了鲁大源住的客栈,没有想到才到客栈的大厅里就看见了如下一幕。
从善正和鲁大源酒杯互碰着笑得好不开心,虽没有回头从善早已经感觉到了那喷火的眼神,又故意笑着更大声:“哈哈哈!鲁兄你看我今年给你的价钱如何啊!比去年的价格再往上涨五钱。”
鲁大源也配合着:“还是有点低,惠少主您不知道今年外埠的收购价格本来就比去年涨了吗?过一阵还要涨呢!您不打算先趁着这个空囤些货吗?”
从善故作为难状:“不行我再想想,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去确认一下才行?”
冯依山见从善跟鲁大源在交易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坐到了拐角的另一张桌子一直偷偷盯着稍。
听得鲁大源说道今年的盐价要涨,心里就犯着嘀咕,这又听见从善想囤货但是又不确认盐涨价的确实消息。心里琢磨了一下,冯依山站起身奔去水家的商船队前去确认消息。
从善和鲁大源见冯依山已经中计去打探消息了,就知道自己的戏唱成了。随即回头给了鲁大源一个暗示,鲁大源马上也去商船队故意检查货物,准备和冯依山来个不期而遇。
京城外京郊码头,冯依山找了一个水家货船的伙计打探:“小哥我想问个事情,是不是今年的盐收购价格比去年涨了很多?”还没有等小伙计回答,一锭银子塞在了伙计的手里。
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伏在冯依山的耳朵边:“真的,今年我们去邻国收购盐,盐价要比往年涨的都高,听他们说他们国皇帝要提高盐的税,所以很多盐场场主为了维持生意后面还要再次提高盐价呢!盐价会涨很多的,我让我家的那口子已经开始多买些盐备着呢!很多人还不知道呢!”
冯依山别了这个伙计,又一连问了三四个,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这下子冯依山乐呵了,准备去找鲁大源买盐,才一着急走没有看路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刚想骂一看来人正是鲁大源。
见着鲁大源冯依山比亲爹还亲,拉着鲁大源就到了码头的凉茶棚:“坐坐坐鲁爷!正要找你呢!”
鲁大源顾装不明:“何事冯主子这般着急?”
冯依山喝了一口茶,乐呵呵地:“哈哈鲁爷,我商量的还是昨天的事情。我想好了一口价,每吨盐十两银子您看如何?”
鲁大源摸着胡子顾装沉思:“这个吗?可是惠家的少主答应每吨十两五钱银,比您这价钱高多了?”
正当冯依山还在心里纠结着,就听见五步之外有人高喊:“鲁爷我再加五钱,每吨十一两银子如何?”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善。
冯依山一看从善快来了,暗地里掐了一下腿对着鲁大源:“我出每吨十三两,就这样子定了!”
鲁大源听后故意看看走近的从善:“惠少主这可怨不得我,人家冯主子可是每吨比你多出了二两,比你大气多了。你可是五钱、五钱给我涨的价钱。冯主子可是比你痛快多了!”
对着从善说完,鲁大源跟冯依山一击掌:“好,就冲冯主子这身豪气,成交。今年给水家和惠少主的一千吨盐都给您了!”
冯依山一听生意成交了,得意地安慰着从善:“惠家少主在下不才,今年抢了您的生意。别见怪啊!生意场上没有任何交情可讲!”
讽刺完了从善,随即跟鲁大源告辞走了。
从善看着冯依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