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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使诗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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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馨蕊叹了一气,无言以对。这个疯子的头脑的确比她还清晰!
  “今天的对谈结束了,也看够你了,明天再继续我们的十日谈。”他站了起来说。
  你以为你是薄伽丘呀!不过,她只敢在心里嘀咕着,倘若说出来的话,他的疯言疯语不知何时才会停止。
  “我在音响里放了两张流行CD,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听。”他把摇控器递和一本书给了她。“这是卢骚所写的忏悔录,让你杀时间。”
  蓝馨蕊瞥了一眼忏悔录,她情愿杀自己,也不愿阅读它来杀时间。“喂,下次带斯汤达尔写的红与黑给我,我看了一半,还没看完,刚好现在有时间可以看。”
  “嗯,请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你的晚餐就是这些面包和饮料,请你委屈一点。”他彬彬有礼地说。然后挺起腰杆子,转身离去。
  蓝馨蕊等到细微的汽车引擎声消失之后,才大声嗥叫。“疯子!艳容,回来杀我啦!”
3
  “喂,你知道蓝馨蕊去那里吗?她已经两天没来了,今天也没来,又没有请假。”老板气鼓鼓地问唐诺云。
  “我也不晓得,她的手机关机了。刚才我打电话给她的室友,那个女孩也说她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唐诺云焦虑地说。
  “你不是像只苍蝇黏着追她吗?怎么会不知道?!”
  “话是没错,但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呀,她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也许你可以问一下阮凌育。”唐诺云口气平淡,心里却相当不爽地说。
  “嗯,你去打电话给他。”
  “喔!”唐诺云一脸无辜,嘟着嘴说。
  他不敢拒绝这项要求,只能用鼻子吐着重重的怨气回到座位,很不情愿地打电话给情敌。
  “什么?她失踪了!”阮凌育紧张地说。
  “对呀,她已经三天没来公司了,我打电话到她家里,她也没有回家。你是她的男朋友,应该知道她去那里吧?!”唐诺云说。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跑去那里呢?我打电话问她的朋友看看。”阮凌育说完了话,就挂断手机,拿起PDA的电话簿,打电话到处找人。
  这时,所有的人都慌了,蓝馨蕊失踪!
  不过,老板是气愤蓝馨蕊把工作做到一半就不见人影,后续不知道要找谁来收拾。阮凌育则害怕她会不会察觉到他已经移情别恋,因而想不开自杀。唐诺云担忧是不是那个在峇里岛杀伤美容师或写信警告她的人,将她绑架了。
  不过,王丽泽却是喜孜孜的。表面上展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实际是趁机接近阮凌育,佯装需要安慰与呵护,紧绷的身心亟需抒解的模样,诱使阮凌育跟她上床。事后还假装一付对不起好朋友的样子,让阮凌育更为心动。
  夜幕已至,阮凌育应付似的跟同事打声招呼之后就离开片场。他坐上休旅车,悠悠激活引擎,打算接王丽泽下班,来段消魂的幽会。他会购买休旅车的原因很简单,一来﹑出外景的时候方便。二来﹑跟美眉看对眼时,可以在车上直接达阵,既刺激又可以省下宾馆费。
  阮凌育不经意瞧了照后镜一眼,彷佛企图从镜中偷窥自己跟王丽泽在车后做爱的景象。这时,有个人影在镜中乍现。他,惊愕地张大嘴巴。
  史圣文从后座爬了起来,拿根棍子往他的头顶用力一敲,再把晕厥的阮凌育移到侧座,用沾有迷药的手帕绑住他的眼睛和嘴巴,再拿条绳子将他的双手反绑,最后才开着这部车扬长而去。这一切动作,在阮凌育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完成了。
  片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人察觉这辆车有任何异状。就算有,也懒得多管闲事,免得惹来阮凌育的一顿责骂。
  两具抽风机,分别把沉滞的气流带出去﹑将外面自由的空气送进来。旋转又抖动的光晕逐渐消失了,彷佛宣告夜神已经占领这方土地。
  蓝馨蕊枯坐在地上,听着史圣文准备的音乐,望着那幅描绘战争的画作发呆。时间,已经变成没有意义的赘物,只有焦躁﹑冷清﹑孤寂﹑烦闷,在她的心中交迭。她突然觉得被关在这里也不错,可以逃避工作的压力与煎熬﹑社会的纷乱与不安﹑以及跟阮凌育的这段感情。但是,不久她又渴望自由!使得原本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心情,剎时又翻搅起来。
  忽地,她听到开锁的声音,全身的细胞立即处于备战状况。
  “我怕你相思难耐,所以带阮凌育来陪你。”史圣文戴着渔夫帽﹑墨镜与口罩,站在门口说。然后把昏睡的阮凌育抱了进来,皱起眉头说。“厚,还真重!”
  “你针对我就好了,干嘛还要把他扯进我们的恩怨里?”蓝馨蕊担忧地凝视躺在地上的阮凌育。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史圣文到外面提个装了半桶水的塑料水桶进来,表情冷冷地把冷水泼向阮凌育,再使劲掴打他的脸颊。
  “阿。。。 。。。”阮凌育张开眼睛,幽幽呻吟。“头好痛呀!”他打算伸手触摸后脑勺,这才发觉双手双脚已被捆绑,动弹不得。“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时,他才发现蓝馨蕊坐在对面。
  “欢迎光临寒舍!若有怠慢,请多包含。”史圣文彬彬有礼地说。
  “你是谁?干嘛要把我带来这里?还打我的头!为什么要绑架馨蕊?”阮凌育望着史圣文,又瞧了蓝馨蕊一眼,急切地说。
  “瞧,这个你爱的男人,实际上只关心自己而已,对你的一切只是虚情假意。”
  我就近在咫尺,你却没有看到我,一开口就先问自己的事,我在你心里还有重量吗?她凄楚地凝望阮凌育。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报警了!”阮凌育急遽扭动身子。
  “哈!这位大言不惭的男人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蓝馨蕊羞赧地撇过头去。
  “你要报警!我好怕喔,对不起!”史圣文皮笑﹑肉不笑地讥讽。
  蓝馨蕊羞地抬不起头。阮凌育挺起身子,硬挤出一丝的勇气。
  “建议你不要试图反抗,更别考验我的枪法。”史圣文坐在椅子上,左脚跨在右腿上,拿着手枪瞄准他。
  “拿只假枪还敢恐吓人!”阮凌育原本四处搜寻的视线,如今只敢落在地板上。
  “那是真枪呀!”蓝馨蕊害怕阮凌育做出傻事,赶紧警告。
  阮凌育露出惊慌的表情,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
  “吃饭吧!”史圣文将便当﹑饮料和一本书放在蓝馨蕊的前面,再解开她的右手手铐。“这是你要的红与黑。”
  蓝馨蕊像往常般趴在地上吃饭。浓郁的羞惭已经逐渐逝去,表现的相当泰然自若,彷佛就在桌上吃饭一样,不觉得别扭与羞赧。
  阮凌育瞧见这一幕,鄙夷地撇过头在,在心里嘀咕着。“像个乞丐一样。”
  “你是说她的吃相像乞丐吗?”史圣文放下手枪,拿起刀子温和地说。
  “我那有这么说!”阮凌育吓得转过身子,不敢多看他一眼。
  “呵呵。。。 。。。我带你来这里,是让你有机会表现出你爱她有多深。”史圣文张开双脚,身体往前倾,晃着刀子说。“只要你肯用这把刀子往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一刀,我就放了蓝馨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只能让你一个人走。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要求很奇怪,因为我是个疯子,不然你可以问她。”
  阮凌育瞅了蓝馨蕊一眼,只见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即知道这个男人的确是个疯子。不过,要他自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跟她已经分手,也不再爱她,你找错人了。你要找的应该是她的同事唐诺云,那个男人一直暗恋馨蕊。”阮凌育侧着头对蓝馨蕊眨了眨眼。彷佛要告诉她,他是故意这么说,一旦离开这里,就会立刻报警前来营救她。
  蓝馨蕊咬着唇,狠狠回瞪了他一眼。她想反驳,但是良心逼她紧闭双唇,希望这个无辜的男人能够逃离这里。
  “呵呵。。。 。。。别人的孩子死不完!你能爬到现在的地位,除了才华之外,更重要的是必须踩着别人的尸体前进。甚至捅了别人一刀,还要对方感激你。你认为把唐诺云拖下水,你就可以早点自由吗?”
  “你刚才不是说要放我走吗?”阮凌育讶异地说。
  史圣文不甩他,转身对蓝馨蕊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又有胆量的女孩,结果仍然是个瞎了眼的女人,只看到男人的外表与头上顶的光环,就欣喜若狂地像挖到宝般爱他,陶醉在自己所幻想的男人与爱情。”他斜靠在椅背,斜睨阮凌育。“你刚才的眼神是不是要告诉她,刚刚说的都是假话,逃脱之后就去报警来拯救她,是不是?”
  “你。。。 。。。”阮凌育剎时瞠目结舌,一付默认的样子。
  “人呀,虚伪的动物。”史圣文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给缄默不语的蓝馨蕊。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为了自己还在这里欺骗我!你要移情别恋﹑你要背叛我就算了,你还没提出分手就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开房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爱你不够深吗?”蓝馨蕊愤恨地手一挥,把这些照片甩到阮凌育的面前。
  他,百口莫辩,因为这些是他跟王丽泽走进宾馆的照片。
  “梦醒了吧!”史圣文温柔地说。
  蓝馨蕊再也忍不住翻搅的悲愤,嚎啕大哭。将阮凌育和王丽泽的背叛,以及被关在这里的凄楚,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乖!别哭了。唉,这个男人只在乎自身利益而已。爱情,只不过是个玩意儿!”史圣文站了起来,轻抚她的秀发。然后转身对阮凌育说。“走吧!送你回家。”
  阮凌育跟蓝馨蕊不可思议地瞅着他,这件绑架的戏码只为了要让蓝馨蕊死心!
  “你还不走吗?要留下来陪她吗?”史圣文冷冷地说。
  “我走我走!”阮凌育站了起来,就在抬脚要往前跨出时,砰一声,跌在地上,咬着牙根说。“我的脚被绑起来,怎么走呀。”
  “你不会用跳的﹑或用爬的呀!笨到这种程度,还叫有创意!”史圣文仰着头说。
  阮凌育羞赧地跳呀跳,跳出了门口。这时,蓝馨蕊破啼为笑,狠狠地用笑声﹑用眼神讥讽他。
  一到了外面,史圣文就用枪托再次把他击昏。然后载他回到台北市区,停在自己的轿车旁边,再开着那辆借尸还魂的车离去。
  阮凌育醒来之后,立刻到警局报案。但是,一问三不知。他不知道歹徒的长相,也不晓得那个货柜屋到底在那里,更甭说坐了多久的车才抵达。警方曾经查过休旅车的里程数,但是史圣文早就猜到这一点,在离开之际就把里程表调整过了,让警方白忙一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蓝馨蕊被那个男人绑架!
  蓝馨蕊的老板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破口大骂,她的文案跟企划只做到一半!
  唐诺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找寻她的踪影,却了无线索可追踪。
  警方则通知蓝馨蕊的家属,歹徒可能会打电话勒索。她父亲镇日守在电话旁边,而母亲忧心忡忡地找她担任法官的弟弟严世道,求他向警方施压,希望早日救出爱女。
  当严世道匆忙来到承办此案件的警局关切案情,又拜托熟识的检察官时,警方才惊觉被绑架的竟然是法官的外甥女。但是了无明确的线索,想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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