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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高庸 - 纸刀-第25章

小说: 高庸 - 纸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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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毗牙一笑,道:“但愿他们还躲在地洞里,咱们堵住洞口,、一个一个全捉活的。”说完,兴冲冲地去了。

  罗永湘暗想:这牧场四面环山,如果要挖掘一条地道通往谷外,工程势必十分艰巨,除非利用山腹内原有的天然洞穴加以开凿,才有成功的可能。

  而天然洞穴的形成,大都与地下水流有关,洞口多半在山脚下低洼处——这座木屋背山面水,正是洞穴出口的最好掩蔽。

  假如当初造此木屋,果是为了掩蔽洞穴出人口,中枢所在当然该在后屋卧室了。

  于是,他急急进入后屋,开始严密的搜查。

  他首先逐寸敲击四周墙壁,聆听回音的虚实,然后一件一件检查那些可疑的家俱橱柜,即便一支挂钩,一根椅两,一枚铁钉……都不轻易放过。

  结果却令他失望,那只是一间平常的卧室.绝没有任何机关或暗门。

  罗永湘沉吟了片刻,又转到木屋后方。

  木屋后面是个天井模样的院落、占地不过数立,左侧是桑屋,右面是厨房,靠山脚的一边,有一排矮棚,棚里躺着二十多条大肥猪。”

  罗永湘毫不迟疑。径向猪栏走去。

  那些肥猪见人走近,只当是来添饲料了,一阵蠕动,纷纷爬了起来,拥到食粮前面来争食。

  罗永湘目光扫过,忽然发现刚才猪只躺卧的地上,有一颗发亮的东西。’。

  他心中微动,连忙跃进猪栏,俯身抬起来一看;竟是一支镶珠发针。

  珠针是妇女的饰物.怎么会遗落在猪栏内?

  罗永湘恍然而悟,立即打开栏栅门,把二十多条肥猪全部赶了出去,略一搜寻,便发现猪栏左边地面,石板是活动的,机钮就在矮棚柱子上。

  他按下机或,地面石板缓缓移开,一露出一道暗门。

  一股分人欲呕的臭味,由暗门中涌了出来。

  罗永湘急忙掩鼻后退,一面从抽中取出铁骨扇,护住前购要害。

  猪栏内的气味已经够臭了,暗门中涌出的臭味,竟比猪栏内的气味更臭好几倍——那不是像是粪便的臭味,其中更夹杂着腐肉的酸气。

  除了那阵阵恶臭之外,暗门里静悄悄地并无异像。

  罗永湘屏住呼吸,等那臭味略为消散了些,才去柴屋里寻了些碎枝干草,扎成一支火把、然后一手持扇护身,一手擎着火炬,缓缓踏进暗门中。

  进门是一道石级,走完石级,略向左弯,是个“丁”字形的岔路口,两旁都有门户,左边门半掩半闭,恶臭气味最浓,右边门却紧紧闭着,推也推不开。

  罗永湘略为沉思了一下,便向左边门里走去。

  这地道修筑得十分坚固,不仅宽敞,顶壁且是用巨大石块嵌砌而成,估计方位,正是在木屋地底。

  只是越往里走,臭味越重,罗永湘虽然尽力闭住呼吸,仍不免被那恶臭惹得恶心欲呕。

  再向前走了数丈,迎面一道铁门挡住去路。

  罗永湘举手试了试,铁门并未下锁。

  可是,当他推开铁门一脚跨了进去时,却险些儿惊呼失声——门内是一间狭长的石室,里面像小山似地堆放着四大堆死尸,每堆大约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脸朝下,背朝上,层层谁曾,为数总有四十余具之多。

  尸体的外貌尚还完好,内脏显已开始腐烂——那强烈的恶具气昧,正是由尸堆里散发出来的。

  罗永湘虽是绿林出身,也被这骇人的残酷景像惊得呆住了。

  他举起火把照了照。只见尸堆上一个年龄才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穿一件大红短袄,头上扎着两根辫子,眼睛上还蒙着手帕—…叫临死前,好像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些死尸,不就是无为道长见到的同一批人么?

  如果这些被害者是单家牧场中人,昨夜接待罗永湘的那些男女,显然就是凶徒们假冒的了。

  这是一次设计精密的骗局,也是一场可怕的大屠杀;然而,四徒们怎会预知罗永湘要来?他们设下这次骗局,目的又何在?

  单家收场的人既已全遭杀害,单纶的尸体,会不会也在石室内?

  罗永湘心念电转,决定将死尸逐一查验一遍,希望能发现单纶的尸体,并进而查明这四十多人致死的原因。

  他匆匆收好铁骨扇,从最近的一堆开始,——扶起尸体脸部,用火炬照规。

  第一二两堆,大都是妇女和小孩,死态安详,看不出什么异状。第三堆多数是壮年男子,其中一名大汉,赤裸着上半身,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柄板斧,那神情竟跟所见的“单猛”

  颇有几’分相似。

  查到第四堆,最上面是个矮壮汉子,穿一件蓝布短衫,身一裁衣着居然十分眼熟。

  罗永湘伸手扶起他的脸部,只见他两眼圆睁,骨碌碌瞪着自己直转,嘴唇也在开阔翁动,似欲呼叫,却发不出声音——这汉子,赫然觉是袁大牛!

  罗永湘一惊,险些当场晕倒,急忙将他拖了下来,照着背心重重拍了一掌。大牛应手出声,叫道:“三哥——”

  罗永湘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牛喘息着道:“那树林里有人藏着,我一进去,便被他打了一记闷棒,后来,他又点闭我的穴道,把我拖进一个树洞……”

  罗永湘急道。“那人呢?”

  大牛摇头道:“刚才还在这里,听到你的脚步声就逃了。”

  罗水湘扭头四望,不禁诧道:“这石室只有一道铁门,我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人从这儿出去呀?”

  大牛道:“我被那厮制住穴道,抛在死人堆里,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我知道那厮刚才还在这间石室里,绝不会弄错。”

  罗永湘目光流转,哺哺道:“这么说,他可能根本没有离去……”

  “哼!算你猜对了”

  随着冷呼声,死尸堆中突然飞出一道寒光,闪电般向罗水湘后腰射去。

  罗永湘上身前伏,双腿疾分,整个人仿佛由腰部分为两截,下部未动,前胸已紧紧贴着地面。

  寒光掠着背脊飞过,“当”地一声,嵌在对面石壁上,却是一柄板斧。

  大牛从地上一跃而起,怒骂道:“狗娘养的,有种你不要跑……”

  可是,就在喝骂声中。一条高大人影业已飞快的穿出铁门外。

  大牛刚追到门边,“蓬”然一声,铁门已遭掩闭反锁。

  那人在门外冷笑道:“二位委屈一下吧,如果不嫌人肉酸,里面还有四十多具尸首,够你们吃上半年了。”

  笑声渐渐远去,终于消失了。

  大中忽不可遏,飞起一脚踏在铁门上,自己被震得踉跄倒退了四五步,那铁门却纹风不动。

  他又去石壁上摘了那辆板斧,恨恨道:“老子就不信劈不开这个鸟门!”

  于是,抡起板斧,一阵乱砍,直砍得铁门火星四射,其声震耳欲聋,依旧劈它不开。

  罗永湘连忙拦住道:“这样蛮干不是办法,先冷静下来,慢慢再作打算。”

  大牛道:“还有什么好打算的?如果劈不开这个鸟铁门,纵不饿死,也会被这臭气蒸死了。”

  罗永湘道:“事已如此,性急又有什么用?你且安静地坐下来,让我仔细想一想。”说着,灭去火把,自己先盘膝坐下。

  大牛无奈,也只好席地坐下,但坐了不一会,又遭:“三哥,把火把点起来好么?”

  罗永湘道:“你害怕?”

  大牛道:“怕倒不怕,只是—…·这样黑漆漆地,跟死人坐在一起,心里有些发毛。”’。

  罗永湘道:“死人也是人,咱们没有做亏心事,就算睡在死人堆里,也可坦然无惧。”

  大牛道:“可是……”

  罗永湘截口道:“咱们被困在这儿,三数日内,还不至于饿死;但地底空气稀少,如果再点燃火把,不出一天,必定会被活活闷死。”

  大中叹道:“话是不错,但若找不到出路,迟早还是难免要死的。”

  罗永湘沉吟了一下,道:“我相信这间石室,一定还有另外的出路。”

  大牛道:“你怎么知道?”

  罗永湘道:“我且问你,你是树林内遭了暗算,被那厮拖进一个树洞,然后到了这里,对吗?”

  大牛点点头道:“对!”

  罗永湘道:“依方位估计,这间石室的位置,应在木屋和树林之间的空场地下,而铁门出口处,在木屋的后院,那树林却在木屋前方。是么?”

  大牛又点了点头道:“是的。”

  罗永湘道:“换句话说,那厮若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势必要绕过木屋,才能进入猪栏内的暗门?”

  大牛道:“不错。”

  罗永湘接道:“事实上,我一直在木屋中搜查,那厮绝不可能绕到木屋后面,这证明树林内另有秘道与这石室相通,只是咱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大牛想了想,道:“三哥这么说,我也记起来了,那厮由树洞把我带到这儿,途中好像曾经过一个水塘。”

  罗永湘道:“你怎知有个水塘?”

  大牛道:“我被拖进树洞的时候,后脑勺在树根上碰了一下,当时就晕过去了,后来被冷水一浸,才醒转过来,所以知道来路上有一个水塘。”

  罗永湘道:“那水塘很深么?”

  大牛道:“不很深,大约只能淹到膝盖以下。”

  罗永湘没有再问,忽然站起身来,点燃了火把。

  火光照映下,果然发现地面有几个潮湿的带泥脚印。

  脚印来自对面的石壁下,越近墙边,水渍越清晰。

  罗永湘轻吁了一口气,道:“出路就在这里了。”

  大牛举起板斧道:“让我来——”

  他正想抡斧劈出,却被罗永湘扣住,低声道:“且慢,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大牛侧耳一听,石壁中竟有极轻微的“沙沙”声响。

  那好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摸索行走的声音,正由远而近,缓缓向这边走来。-”门了罗永湘忙将火把熄灭,轻轻道:“沉住气,有人来替咱们开脚步声渐近,最后终于停住,过了片刻,石壁上响起了“叮当”轻响——。。

  那分明是有人正用铁器敲击着石壁。贫。。

  接着“卡达”一声,石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孔。

  罗永湘运足自力望过去,只见那洞孔大约有三尺宽,恰可供一人通过,但洞里洞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才看见一个黑忽忽的东西,从洞外伸了进来,并且左右晃动晃动不已……

  大牛按耐不住,猛然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挥掌疾落,喝道:“贼胚!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噗!”一掌拍个正着,那东西滚落地上,却是一幅布巾,包着两件衣服。

  罗永湘见他鲁莽出手,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急忙道:“当心,别让他封闭了洞门。”

  大牛一掌劈空,心里也着了慌,一低头,便向洞外钻去。

  可是,他一颗脑袋刚伸出洞去,头顶上便重重挨了一下,闷哼一声,直挺挺躺着不能动弹了。

  幸亏罗永湘手快,急忙抓住他的足踝,一把拖了回来.洞外寂静无声,洞门也没有封闭,那人显然仍守在外面并未离开。

  罗永湘无暇看顾大牛的伤势,自己也不敢冒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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