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并盛千金 作者:习暖(晋江vip2013-02-21完结)-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
“在那之前,先把群聚在这里的草食动物清理掉再说,”另一边的浮萍拐也没闲着,扬手就砸了过去,“先从你开始。”
“凪居然有你这样的哥哥,还真是辛苦她了。”妖冶的青年唇边勾起一抹危险意味十足的弧度,三叉戟从左手消失,顷刻之间便转移到了右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向对面的人刺了过去。
不慌不慢地正准备接过堪比偷袭的攻击,却不料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的人便被粉红色的烟雾笼罩,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待烟雾散去,比之先前矮了半头的少年凭空出现,只是不变的就是那同样诡异的笑声和同样诡异的凤梨头,赫然是十年前的六道骸。
众人的脑回路还没等转过这个弯儿来,又是一阵粉红色的烟雾笼罩住了另外一个人,不消片刻,一个穿着老式并中校服的黑发少年双手拎着浮萍拐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突然之间不见,我还以为你是落荒而逃了。”
“哦呀,被你这么想我还真是荣幸,kufufufu……”
十年前的彭格列众人毕竟还处于“冷兵器”时代,而且这两只十年前的人形自然灾害较之十年后,已经能够算得上是让人省心不少的好孩子了。
只不过好像这两人十年前就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看这架势是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算拉到,只是白白可惜了彭格列新年家宴的美味珍馐了。
眼看着一桌又一桌的鲍鱼龙虾海参鱼翅就这样被两个打疯了眼的中二少年掀翻在地,刚翻了财政部的报告知道一年十二个月十个月财政都是赤字的十代首领的心在滴血啊……
暖橙色的火焰亮起,漂亮的金橘色双瞳一改往日的面瘫路线,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怒火。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今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财政都是赤字十年后的闹够了十年前的来闹是要闹哪样啊!!!”
被零地点突破冻在原地的两个少年互相瞅了瞅之后,一致将视线移到某人身上,两人都颇带有难以置信的神色。
五分钟很快便到了,十年后的云守和雾守准时又回来了。
虽然还是把一桌又一桌鲍鱼龙虾掀翻在地,但是苦逼无比的十代首领已经捂着他脆弱的心脏独自疗伤去了,现场一片混乱……
只不过十年之前,某个被十年后的自己害得万分悲惨的废柴少年,临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
☆、31。有一根刺
31。有一根刺
总是感觉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门;就像是现在这样。
虽然能够时时刻刻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少女还是觉得即便离得再近,也没有办法真正触摸到他。她觉得自己永远都站在他的圈子外。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有着“妹妹”这个身份,至少能够让她有理由站在他的身后,就算不能真正走进他划定的圈子里;但终究她也是世界上距离他最近的人。
云雀恭弥是一个性子要强到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理解的人,任何人在成长的道路上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困难,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将颓废这种弱者才会有的情绪展现出来。即便是和他拥有相同姓氏的人也不可以。
他高于常人数倍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
腰侧的烧伤火辣辣的疼,再加上伤口长时间不处理导致失血过多让他的脑子有些晕晕的,以及门外传来抽抽嗒嗒哭哭啼啼的声音更让他觉得无比闹心。
软软糯糯的央求声传入他的耳中然后通过神经中枢传达到他的大脑细胞里面,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紫发少女可怜兮兮地瞪着一双含着水汽的大眼睛的画面。
所以他才讨厌群聚啊;叽叽喳喳的闹心死了。
少年蹙着一双细长的眉;长长的墨色刘海遮住双眼,昏暗的卧室内没有任何灯光,只有些许清冷稀疏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抬起惯于执着浮萍拐的右手,听着外面的恳求声越来越小,只得将门拉开,客厅暖黄色的灯光一点一点溜进他的卧室,就像是一株弱小的植物,在你因觉得它软弱而忽视它的时间内,慢慢地爬满了整个心房。
因为有些疲累而一直趴在门上的少女就这样不期然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鼻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淡淡的薄荷气息混合着浓重的腥甜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双臂习惯性地搭在他的腰上,不过在触摸到被血浸染得冰凉而濡湿的衣襟后被迫停手。
耳边传来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融化在她的脑海里,让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
她怕加重哥哥的伤势,以及对于这种过于亲密的状态实在是有些窘迫,习惯性地找回了平衡感站稳,然后试图慢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下一秒却被对面的人死死地抱住。
侧着脸埋进他的怀里,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与她自己频率飞速加快的心跳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突然之间接踵而至,在开心过头之余就剩下满满的惊恐。
……发生了什么?
“哥……?”只有一米五几的娇小少女惴惴不安地被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从来没有过……就算是小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和哥哥距离如此的近,近到让她觉得心跳快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客厅中暖色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在漆黑无光的卧室中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在暧昧的灯光下纠缠。
“你刚才说什么。”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或许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比以往虚弱了几分,只不过那种少年时期特有的清脆磁性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传过来,让她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午夜的客厅静得可怕,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清晰,更清晰的却是自己每一次都比上一秒快上一拍的心跳声。
“……我、我说,请……不要忘记我……”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如同决堤般再度接踵而至,也不知是怎的,鼻尖一酸就哭了出来,没有直接理由。
温热的液体打湿了少年的衣襟,她自然是知道哭这种事是再无能不过的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哭,就哭了出来。
“哥哥无论什么时候都把我撇在身后,”她就是很委屈,这种类似于全封闭式的相处模式让少女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我知道哥哥很强大,是我完全不能比的,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背影留给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可以说得上是抛弃的态度是在保护自己的方式,只是真的不愿意,一辈子只看着他的背影,即便自己不可能成为和哥哥携手一生的人,也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他背后静默一辈子。
“所以……所以请偶尔也依靠一下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哥哥用他的强大来保护自己,确实是势弱的她依附势强的哥哥,但是少女真的特别期望,有一天,能够帮得上哥哥一些,至少她可以做一个优秀的倾听者,而不是一味地只是畏首畏尾在哥哥的庇护之下。
不希望哥哥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在她完全不知道完全看不见的地方烦恼,其一是她不想让自己这么不中用,其二是……少女万分希望能够和哥哥一起分享,哪怕是挫折也好,只是想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然后看着他战胜挫折变得更强。
“凭什么,”少年清冷的声音从发顶处传入耳中,“你凭什么让我依靠你。”
少女纤瘦的双臂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到他的伤口,然后慢慢抱紧他,整张小脸全部埋进他的怀里,温热的泪水沾染在白色的衬衫上,也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好像都悬在了半空中,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但是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可能再保持沉默了。
怎么能跟哥哥说,自己一直喜欢着他。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多年以来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是亲兄妹。爸爸妈妈那边暂且不提,就单单是哥哥阴晴不定的态度就让她心中没个底。
她没有胆子去赌一回,也不可以去赌一回。抛开成功的可能性不谈,单单是失败之后的残破结局她根本就没有承受的勇气和心理。
“……因为我是你妹妹。”闷闷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从他的衣襟处传来,软软糯糯的嗓音和小时候一样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得太多。
没错,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也只能这样说了。
这个称呼就像是一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脏上,纵使再疼痛,也不能狠下手来拔除掉。因为她清楚地明白,一旦拔掉这根刺,必定会有更多的鲜血涌出,再没有痊愈的可能。所以只好一直任由它扎在那里,慢慢地,和心脏长在了一起,渐渐的也就由于麻木而不觉得痛了。
只是每当再次触碰到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锥心的刺痛感。世界上最是近也是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因为这个关系,纵使哥哥对自己的态度比对旁人的态度再特殊,她自己也是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无论是什么样的好,终究不是她在梦中所期盼的那般。所以再多的好也变成了不好,再多的甜头也变成了让她苦到无言的缘由。
“所以?”掀起薄唇凉凉地问了一句,带着近乎于嘲讽的冰冷笑意反问道。
少女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人紧紧攥住,一股极大的不容她挣扎的力道将她慢慢向后推,很快的,一双被泪水模糊的瞳孔便倒映出一张精致白皙的面庞。
那双灰蓝色的凤眸带着不容让人忽略的威慑力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让她顿时觉得有一种无比巨大的压迫感。
“所以……请不要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我推到一边。”即便泪水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但是少女瞳孔中的坚定却不减丝毫。
或许在哥哥的印象中,她的战斗力完全为负值,而且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会给他拖后腿,但是一直都什么都不做她绝对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
“我要比哥哥想象中的我更在乎你。”
她绝对,会比哥哥所想象中的云雀凪更在乎云雀恭弥。
如果这样都不能说明白的话,她也不愿意再解释什么。
软弱和胆小确实是少女的天性,不过对待这种类似于原则性的问题,十几岁的女孩子向来都是一个劲儿的强死理,即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又或许是因为云雀家的人就没有在大事上踌躇不定的时候吧。
少年狭长的凤眼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盯得她万分不自在,不过为了证明不因自己所说过的话心虚,愣是硬着头皮挺了下来。
“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近乎于警告似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迈开腿绕过少女向客厅的沙发走去,在与紫发少女擦肩而过的瞬间再度开口道,“你可以做你应该做的了。”
闻此,表情如获特赦的少女跌跌撞撞地跑向浴室,取下那条干净的淡蓝色毛巾,浸在热水中,明媚的笑容在姣好的容颜上绽开,挽起袖子擦掉眼角未干的泪痕。热水的温度也晕红了少女白皙的脸颊。
关掉水龙头的开关,跑到自己的卧室搬出医药箱,放到了茶几上,有些胆怯地望着坐在茶几对面沙发上的自家哥哥。然后在对方的默许下缓缓地蹲在沙发旁边,白皙柔软的双手慢慢地掀起已经被血迹浸染得一塌糊涂的白色衬衫。
情况好像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