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物语-旦旦2007(sd同人仙三,神三-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仙道着实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会去盘算这些,而且竟然还是片刻间就有了的主意,不是早就决定了一切权力纷争,都和自己无关吗?仙道闭上了眼睛,在枕上甩了甩头,努力的想把这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头驱赶出去。
南烈轻轻的走了进来,站在床边看着眉心微蹙,似乎一脸困扰的仙道,沉默了一阵,说道:“没什么大碍了,我派人送你回府吧,否则我瞧你呆我这里也不自在得紧。”
“南,昨天是什么人送我过来的?”
“清田信长。”
“清田?”南烈的回答让仙道大感意外,为什么会是清田,那三井呢?难道自己在他眼前痛楚的昏死过去,也无法将他挽留片刻么?不不,三井寿,绝对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只有清田一人么?”
“是啊,他说是奉了国主之命送你过来的。”
“是国主?”居然是神救下了自己。仙道记得很清楚,自己最痛处的一霎,正落在了三井的怀抱中,看见了他一脸的焦急担忧,那一刻的感觉真是不错啊。莫非后来三井遇到了神,那此刻,他们还在一起么?还是说,三井又一次这样飘然而去?如果说自己费尽心机,使诈耍赖都留不住他,而神却可以,这,这,这真是太恼人了!
仙道就这样矛盾着,既希望三井仍在神的身边,这样自己马上又可以见到他了,却又不甘心自己被他这般厚此薄彼的对待。
仙道正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着,又听见南烈在一旁悠悠的说道:“对了,一个时辰以前,湘田弥生小姐来看过你了,我告诉她你一时半会醒不转,她便走了。”
“嗯,南大医官,你做的好……”仙道有气没力的嘟哝着。
“呵呵,前一阵子你们不是打得火热吗?怎么仙道大人果真如此听话,不近女色了?”南烈笑着调侃道。
“对,我没兴趣了……”
谓有伤心不能言
一路上,神宗一郎都兴致勃勃的为三井指点着海南都城的风物人情。而三井则始终有意无意的落后他半个马身,偶尔简单的答上几句。他素来也很喜欢交朋友,眼前之人虽然贵为国主,却对自己既热情又有礼,如果他只是一个寻常的少年,三井早就与他覆盖如故,称兄道弟了。然而只要一想到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和他在战场上干戈相见,三井的心情就不由的萧索起来。
终于在一丛高大的门楼前,神勒马停下,很快的就有人从门内跑了出来,恭恭敬敬的为他们牵马。三井抬头打量,虽然眼前的房子恢弘气派,然而却显得有些陈旧,似乎有一些日子没有修缮过一般,而且门边也只站立着四名护卫的武士,莫非这就是海南的国主府邸,神平日居住的地方?
神仿佛看出了三井的心思,一边引领着三井走进大门,一边解释道:“这地方从我父亲去世后就一直是如此模样了,我不喜欢太热闹,也没有再去修缮,平日里也就只有彰和信长经常往来,呶,我们就在这儿切磋武艺。”说着神指着一片宽阔的庭院,平敞的空地边上,疏疏落落的栽种着梧桐与竹子,摆放着几张青石桌椅,并没有太多的修饰,甚至看着有些冷清的况味。
直到走上回廊,在一处房门前,才有一名侍女迎了上来,叫了一声国主,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去泡茶来,另外吩咐膳房准备一些清酒小菜,我要招待朋友。”
那侍女答应着,却偷偷向三井张了好几眼,仿佛很好奇一般,三井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冲她做了一个鬼脸,那侍女噗嗤一笑,脸颊一红,掩着嘴小跑着退了下去。
“我的侍女平日里没规矩惯啦,你别在意。”神笑着说道:“而且我这里很少有人来,对你她觉得好奇有趣吧。”
“怎么你的家臣都不找你议事的吗?”眼前的一切,和想象中的诧异是在太大,让早已决定谨言慎行,点到即止的三井还是不禁发问。
“现在海南海是我舅父,高头大人在总摄国政。”神淡淡的回答道,秀气的眉毛却微微的一扬。
这个细微的表情却被三井适时的捕捉了,于是他也默然,不再发问下去。湘北的国主赤木刚宪早在16岁之时,就已经主理国事了。
进门之后,三井快速扫视了周围,这应该是神宗一郎的书房,除了四壁摆满书籍的架子,就只有一高一矮两张几案,处处洁净整齐,纤尘不染,明若雪洞。
“请坐。”神招呼着三井在较矮的案边坐下,这时侍女送了茶上来,神亲自为三井倒了茶水,问道:“这一次到海南,有什么安排呢?”
“没什么安排,寻找一个朋友罢了。”三井有意说的轻描淡写,看着神白皙修长的手握着通体雪白微透的茶壶,淡绿色的茶水缓缓的倾流而出,仿佛有一种绝世寂寞的风情,让三井的心神刹那间一恍惚,想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去握住那只手,和眼前的少年如同老朋友一般无所顾忌的畅谈畅饮。
“那么,找到了么?”神端起茶杯,双手送到三井的面前,微笑的问道。
“嗯,没有。”三井连忙暗自收束心神,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三井如同饮酒一般豪气的饮茶方式,让神不由莞尔,那暖暖的笑容又如同春风般拂过三井的视线,就这样对面而坐,三井就已经感觉到了神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而平和的气息,竟然让自己不由的贪恋这样的宁静安全之感。
“他在海南?”
“应该是的。”
“只要他在海南,我就一定可以帮你找的到,如果你愿意的话。”神的态度十分恳切,那一瞬间三井几乎冲动的要答应下来,然而终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不用。”
神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道的失望之色,将茶杯举到嘴边,嘴唇轻轻擦过茶水,却未啜饮,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找到之后呢?”
“一起回家!”三井想也不想的便答道,唇边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回家?”神略带诧异的望着三井,脸上写着疑问,然而他终究没有问出来,而三井在自觉失言之后,也报之以沉默。
=
樱树林边上的那块空地上,流川枫将竹剑舞的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漆黑的长发在烈烈的剑风之中飞舞,远远的是落英缤纷的背景,望着眼前这美丽到极致的画面,仙道忍不住猜想着,如果将三井寿带到他的面前,会是怎样的情形?他真是三井苦苦寻找的流川枫吗?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和交情,才让三井如此珍视的那把匕首,并且不远千里,锲而不舍的将他寻找。
这一切,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仙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有些兴奋地加快跳动,不禁感到好笑,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对三井寿的一切,感到莫名的强烈兴趣。
仙道不愿惊动流川,转身便想静静的离开。而流川的清冷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
“喂,等一下。”
“有事吗,流川枫?”仙道停下脚步,转身,见流川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长长的黑发被汗水湿粘着,贴着他苍白清瘦的面颊,却越发显得俊美无俦。
听到“流川枫”这个名字,黑发少年的眉心轻轻皱了一下,说道:“一对一比试一阵吧。”
仙道微笑着侧着头,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很快便点了点头,“好,不过我还没有恢复体力,为了公平起见,你必须稍稍让我一让。”
“嗯,怎么让?”
“这样。”仙道探手入怀,取出那把曾经属于三井的匕首,在流川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说道:“你用竹剑,我用这个,行吗?”
“你!”流川面色一沉,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中射出锐利的锋芒。
“怎么,不行吗?”仙道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他的表情,对自己心里的揣测越发肯定了几分。
“来吧!”流川冷哼了一声,几乎同时,竹剑便向仙道迎面劈了过去。
“呀,好狠,你今天看我不顺眼么?”仙道嘴上说笑着,手上却不敢怠慢,头一偏避过流川的剑锋,用匕首架住了流川的竹剑。
流川一言不发剑势滚滚而来,攻击一招紧似一招,海云天风一般,仿佛将心底郁积的某种强烈的情绪都灌注在攻势之中,让仙道感到大异于平素切磋较量的狠戾之气。几次险险的就要被他击中。
“哈,你玩真的呀?那我也不客气了!”仙道狼狈的躲过流川又一次的攻击,铮的一声金属的锐响,手中的匕首已然出鞘,带出一道艳丽的光芒,而流川深邃的双眼在这光芒的照耀下,仿佛绽放出一霎伤心的神色。
匕首和竹剑相交,仙道感到从竹剑传来的力道明显的减弱,流川一直如鹰隼般盯着自己的目光,此刻却望向了匕首明亮的锋刃,胸口要害洞开,露出了明显的破绽。
只听一阵刺耳的擦划之声,在流川怔忪失神的刹那,仙道的匕首一顺着竹剑的剑身划了上去,待流川警醒之际,明晃晃的锋刃已直刺他的手腕,连忙撒手撤剑,而几乎同时,仙道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呵,我赢了?”仙道一声欢呼,望着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流川,他正侧仰着头,似乎在回避着仙道的眼光,回避着那把正与他肌肤相贴的匕首。
“你不认真哦,这可不行,万一这里多一个疤,你这张漂亮的脸可就毁了。”仙道一边笑道,一边手腕一抬,匕首冰冷的锋刃贴上了流川的下巴,“那就同我的一个好朋友一样,可惜极啦!”
流川霍的转过头来,嘴唇被咬的殷虹,似乎都要渗出血来,眼中好像涨潮一般湿润着,既像愤怒,又像哀伤的神色仿佛要溢出眼眶,挺拔而略显瘦削的身躯隐隐的颤抖着。
“怎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又或者,你有什么话想问我?”仙道柔声问道,眼前的流川枫让他陡然升起一股不忍之情,然而他又期待着,这个行将失控的少年能够对他吐露一些隐秘。
“没有。”终于,流川眼中的强烈情潮慢慢的消退,冷峻凛冽的目光和表情重新占据了他的脸庞,简短的吐出一句话之后,决然的转身走开。
寥落生涯无知己
“那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呢?”终于还是神打破了这有些令人沮丧的沉默氛围。
“随便找一处庙宇或是神社凑合一下吧。”三井耸了耸肩,一脸的不解和无奈,“真是奇怪的紧,到处客栈都住满了,好像一下子所有的武士都塞进了海南国一样。”
“哦,是这样的。”听了三井的抱怨,神笑着解释道:“牧绅一大人在下月要举行一个‘演武大会’,无论是哪一国的勇士都可以参加,同场较量武艺,胜出者就可以成为我们海南的武官。牧大人是一个求贤若渴的人呢,一直努力的为海南延揽人才!”
不分出身和国家,都可以凭本事在海南找到立身的机会么?三井暗自沉思,这样的胆识、眼界和襟怀,不知道赤木刚宪和湘北的那些臣子是否有呢?神的话让三井不禁対那个叫牧绅一的海南家臣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意。
“対了!”神宗一郎忽然一声轻呼,打断了三井的沉思,他一抬头就对上了神闪动着兴奋神采的双眼,同时手背一热,搁在案上的手已被神激动的覆握住。
“三井君,你愿不愿意,留在我们海南呢?”神显然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振奋之情,既小心又期待的说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