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物语-旦旦2007(sd同人仙三,神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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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河合麻里放下了酒壶,少年的回答让她很意外。从对坐的那一刻起,眼前的少年就全然不似其他进入她闺房的其他男子那般,不是意乱情迷,就是急不可待,始终一派的清雅从容,温柔沉静。
“公子花六千两银子,就为了买一个有趣么?”麻里笑道,心下有一丝不悦,无论如何,一个自诩美丽的女子,总不希望男子在她面前无动于衷,尤其还是那样出色的一个男子。
“你的曲唱的也好,酒也不错。”白衣少年终于仿佛凝神专注的看着麻里,此刻酒过两巡,麻里的面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白衣少年的眼中也不由掠过一丝迷离之色,轻声说道;“嗯,如果我还有其他请求,一会儿会告诉你的,再唱一支曲子吧……”
呵,他的话听起来还是那样优雅礼貌,可是却显得理所当然,难道他不知道,河合麻里从来都不是随便由男人摆布的吗?麻里依言抱起了月琴,边调理丝弦边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听公子的口气,似乎从来都不曾被人拒绝过……”
被拒绝?白衣少年一愣,是啊,自己从来就不知道被拒绝的滋味,在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了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感觉,这一点上,他真的很羡慕彰。
“水岸花开,燕子重来。昔我经行,万重云山……”麻里的声音甜美中透着渺远的况味,加之美酒催生的微微迷眩的感觉,让白衣少年的思绪也有些飘渺起来,是啊,江山万里,如歌如画,而自己年轻的生命,难道就这样被拘禁在那四方的朝堂之上么?
“好歌,好琴。”不知觉间,麻里一曲已毕,白衣少年终于收回了思绪,由衷的赞叹。
“能请教公子尊姓大名么?”
“嗯,宗一郎……”
“没有姓氏?”
“我们只是寻常的行商人家,没有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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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推开窗子,探出脑袋望去,二楼麻里的闺房仍旧是一片灯火通明,往年要这个光景,那些成为麻里入幕之宾的男人,无论最后是被客气的请出来,还是有幸和她共赴瑶台,这会儿都该是黑灯瞎火的时候了吧?
“麻里搞什么鬼,人家可还是孩子呢。”三井嘀咕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龌龊,忍不住独自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咦?他在那里做什么……”三井正要缩回脖子,突然看见中庭间的一个背影,独自坐在花树掩映的石桌边上,登时好奇心大起。
“喂。”三井穿过中庭,来到那人身边,招呼了一声,嬉笑道:“六千两银子,就换个独自在这里喝酒么?”
“请坐。”蓝衫少年仰头喝了一口酒,看了三井一眼,面色平和,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他手中抱着的,正是白天已经被自己喝光了春酒的羊脂玉瓶。
“其实,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好酒而已,一年只酿一坛的说法,纯是扯淡。”三井忍不住提醒道,尽管对方就像个富贵人家出身的少爷,然而毕竟看起来还很纯良。
“无所谓,我不缺钱,我只是不够时间……”少年微微一笑,说的话让三井不太明白,“况且,来这里的人,多半也不是为了酒吧。”
“那你坐在这里又为了什么?这么大的风。”夜风从衣裳的缝隙惯进肌肤,让三井觉得有些凉意,左膝上的旧伤处又隐隐有些微痛,这样春寒未退的潮湿季节,真是让他觉得头疼。
“已经有人在上面了啊。”蓝衫少年指了指麻里闺房的窗子,眼中闪现着似顽皮又似讥讽的神色。
“连这个都可以相让的,哈哈,你们哥俩感情真不错。”三井忍不住笑道。
“呵,我习惯了。”蓝衫少年又喝了一口酒,见三井又几分瑟缩的模样,便把手中玉瓶递了过去,问道:“冷吗?喝一口?”
“那我就不客气了。”见三井对着自己喝过的瓶口,全然不在意的喝了大口,酒穿喉入独,很快就升起了一股暖意,蓝衫少年清亮的眼中掠过一抹感激之色。
三井抓起衣袖抹了抹嘴,将瓶子递还给蓝衫少年,对方同样很干脆的接着又喝了一口,三井不由也勾起了一个赞赏的笑容,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叫三井寿,你呢?”
“我吗?”少年稍稍仰起头,目光有意无意的又瞟了麻里的窗子一眼,短暂沉吟了一下,轻轻说道:“宗次郎……”
“你说谎!”三井哈哈一笑,他并不觉得生气,只是更加好奇而已。他三井寿,只不过是安西先生门下的一个弟子,也许将来要侍奉湘北的国主赤木刚宪,然而现在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所以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根本没有什么,而眼前的少年又在担心什么呢,莫非他的出身很不一般么?
“为什么?”蓝衫少年似乎并不否认。
“没有人在说出自己姓名的时候,还需要仔细想的。”
“对啊……”蓝衫少年露一个苦笑。和日间的飞扬明朗相比,此刻的他仿佛有些难言的落寞之意。
三井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头顶不远处咔嚓一声轻响,接着一个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正是麻里的声音,二人同时抬头望去,窗子上原本明晃晃的灯烛火忽然熄灭。
三井面色一变,正待有所反应,只见眼前蓝影一闪,那少年瞬息间已掠出机丈远,纵身跃起,抓住二楼的廊底,一个轻巧的翻身,人已如燕子般穿进了抄廊。
“好身手!三井寿,你的警惕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居然没有看出来……”三井心底不禁暗自称赞。虽然自己并不是做不到,但他完全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斯文俊美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出众的身手。
突然的变故不容三井多想,赶紧直奔麻里的房间。
画图疑梦复疑非
三井刚冲到麻里房门前,就见那个自称宗次郎的蓝衫少年已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房门洞开的刹那,两个人影从房内迎面扑来,掀起一阵劲风,间杂着一股浓郁怪异的香气。已有相当江湖经验的三井内心登时惊醒,赶忙捂住了口鼻,但还是微微感到一阵眩晕。
“站住!”蓝衫少年一声清喝,伸手抓向那个人影,那人蒙着面孔,肩上正扛着日间三井所见的那个白衣少年!对方一言不发避开他的攻击,直抢到三井跟前来,只听一记裂帛之声,蓝衫少年只抓下了他一片衣襟。
三井正要出手阻拦,突然对上了那人露在蒙面黑布外的眼睛,顿时一愣,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两人已擦肩而过。
紧跟在后头的另一蒙面人,见那蓝衫少年倚住房门,显出无力眩晕的感觉,冷笑一声,张开大手便抓向他的肩头。此刻三井已然省悟,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胳膊。那人倏的收回攻击,并不恋战,迅速瞥了三井一眼边匆匆离开。不一会儿,不远处就响起细碎迅疾的马蹄声,显见外头还有人接应。
“你怎么样了?”三井扶住了那个蓝衫少年,把他拉到了抄廊上敞开的窗边,说道:“只是迷香,等一会儿就会恢复精神和力气了。”
“我不能等。”蓝衫少年微蹙了蹙眉头,原本冲和俊秀的脸上掠过一股决绝的神气,突然抽出三井斜插在腰间的匕首。
“你干什么?”三井惊呼,正要去抢夺之际,只见那少年并不向他攻击,而是回手在自己的左臂上迅速划了一记,立时鲜血长流,浸渍了衣裳。而同时,在肉体剧痛的刺激下,他明显精神一振,眼中也流露出清明的神色。
“多谢,失陪!”蓝衫少年用力推开惊诧之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三井,急速消失在抄廊尽头。
“好家伙,真是一个狠角色……”三井望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忍不住摇头叹息。突然他又想起一件糟糕的事,那个被蓝衫少年抢夺去的匕首,是流川枫的!那是他们还是孩童时,一次角斗中流川枫输给他的彩物,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带在身边,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不行,绝对要拿回来。三井恨恨的一跺脚,正打算离开之时,听见房内传来麻里的声音,“等一下,三井……”
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把麻里给忘记了。三井苦笑着摇了摇头,赶紧走进房间,麻里正无力的跌坐在墙边。
“你不要紧吧?究竟怎么回事?”三井推开了窗子,扶起麻里到床边靠定,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突然嬉笑道:“衣裳还穿的好好的,看来人家那六千两花的挺冤,没有沾到什么好处,倒遇到了强人。”
“三井寿!你给我正经一点,现在还有心情说笑!”麻里闻言哭笑不得,伸手在三井额上给了一个大大的凿栗,“那两人不知是什么来路,突然就闯了进来,外头的人居然都没有发现。”
“麻里,不用太担心。”三井收敛了调笑的神情,认真的说道:“那个孩子不会有危险的,最多就是为了钱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麻里流露出怀疑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三井,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我不知道……”
“算了,人是在我这里丢失的,我总有办法找回来就是。”麻里叹了口气,指了指妆台下的屉子说:“里面有个卷轴,你给我取过来。”
三井依言打开了屉子,里头有一轴小小的帛卷,他小心的取了出来,递给麻里,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麻里微微一笑,似有几分温柔之色。
三井狐疑的打开了卷轴,卷轴上只不过用水墨画了一个人像而已,然而刹那之间三井几乎呆住了。画中人剑眉凤目,俊美非常,神情间很是冷冽,赫然竟是流川枫!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三井揉了揉眼睛,画中人确是眉目分明的好像在望着自己。
“三井,你拜托我的事有眉目了。”麻里缓缓说道;“你的朋友应该在海南国,这个就是见过他的人所画,你看对吗?我瞅着,同你拿给我的画像很似呢。”
“海南,他居然在海南,为什么呢……”三井怔怔的盯着画像,口中喃喃自语道。一定要找到流川枫,无论他肯不肯跟自己回湘北,自己只要确定他一切安好,就足够了!这是两年来一直萦绕在三井心头的信念,一刻都不曾放弃,为此他几乎踏遍了湘北的国土,因为风浪郡是流川的故乡,自己更是在此盘桓多时,却没有想到流川枫居然去了敌国海南?
可是,见到了,又怎样呢?如若流川对自己,依然情如当年,自己又要怎样面对?三井知道,他对流川枫有着极深的感情,甚至比他对樱木、对宫城,对其他任何兄弟要深刻,但到底跟流川枫对自己的感情,还是不太一样;如若人事已迁,情怀不复,两人相见之下,不是尴尬,就是冷漠,那相见还有意义吗?
往日种种,两端思绪,是是非非,在三井心头此起彼伏了一阵,终于他还是将卷轴放入了怀中,站起身来,对麻里深深一礼,恳切的说道:“多谢你了麻里,我现在就动身去海南。将来你有什么要求,三井寿绝不推辞!”
“唉,都是傻孩子……”麻里看着脸上神情激越的三井,有些不知所谓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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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湘北与海南交界的城头前,三井就看见许多行色匆匆的百姓,不少还在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什么。而城头上更是旌旗幢幢,士兵旗布,看起来守卫得比往常更加森严,最让三井觉得不妙的是,本来此刻应该通关放行的城门,正沉沉的闭锁着。
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