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古剑同人]玄外紫音 随草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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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各自……散了吧。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本预料的勃然大怒却并没有发生，玄霄并没有生气，反而，却是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你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想了些什么吗？我在想，我这人是不怎么样，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对你好，除了我，谁能够保证一辈子照顾你呢？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由着你，你尽可以去做，但是……”
玄霄意味深长地顿了一顿，“你留下也罢，依然坚持离开也好，我都不阻你了，只是，我要陪着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在你身边。”
“玄霄！”紫英忍不住出声怒道，身子绷得紧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在自以为是地做些什么决定？！”
“别生气。”玄霄蹲下=身子，将视线与紫英侧过的脸平齐。“你若是现在不想看见我立马就出去，只在外面守着你，其他时候也一样，只要你不允许，我绝对不会擅自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你气我恼我，我不会惹你不开心。”
“只是……”玄霄凑上去亲了一下紫英的鼻尖。“我会守着你，让我守着你。”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紫英抓起一旁空空的玻璃杯，用力扔到玄霄身上，他身上带伤用了力也没多大威力，反而引得自己胸口一阵闷疼，咳了几声。“咳……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我不想再和你又牵扯了，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玄霄硬受了一下也不敢有什么气，只当是紫英心情不好闹脾气，好声哄着才是正理，便安抚道：“什么同情不同情，怎么会是那个，只是我喜欢你，想一想你要是不在我视线内受了什么委屈我却顾不到，我心里都疼的慌。”玄霄抓着他的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明白你气我，要不你再多打我几下？”却不曾想，紫英最大的伤痛，除了上天的生杀予夺，就都是来自于他，玄霄。
紫英抽回了手，听着玄霄自顾自地说，脸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涣散地看着玄霄的脸，喃喃念道：“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什么呀？你什么都不明白。”
他黯然地说着：“你终究什么都不明白。”
玄霄固执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想将手中的力度和温暖直直地就传到对方心里去。“我不管什么明白还是不明白，要是我不明白你便告诉我，有什么值得费心纠结的？我们曾经过的好好的，根本就没什么能阻碍我们的。就回到那个时候不行吗？”
“云天青。”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玄霄瞬间失去了言语。

紫英淡淡说道：“天青哥于我，就像是救赎一般的存在。在我最绝望最无助最徘徊不知所措的时候，是他给了我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和希望。”
“你知道为何我曾经听他提起你很多很多次，却依然不能将你与他口中的人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眼中的你和我眼中的根本就不一样。我曾经所做的是将你当做一个强大的人来景仰，而他，根本是将你当做了神来膜拜。你根本不能想象，在他的口中你是多么完美高贵，他甚至觉得他应该跪下来亲吻你的脚尖。”
“他对你的感情，曾经令我那么羡慕，我觉得世间最美好圣洁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了罢。”
“我怎么能忍受亲手，将心中最神圣的感情染上污浊？”
玄霄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打断紫英这种沉郁的独白，可紫英却并没有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你，玄教授，玄霄。”
“你对天青哥，又是什么感情呢？”
这个问题如此尖锐，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玄霄知道这是个多么严肃而沉重的问题，它的答案很可能会令两个人都无法承受。
玄霄茫然地张了张嘴，却又闭上，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句：“……他是我师弟。”

“你看，你还是不明白。”紫英悲哀地笑了。
紫英并没有哭泣，眼中却流转着比哭泣浓重数百倍的悲哀。玄霄仓皇地用手覆住了那双眼睛。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伤心？
他看着紫英被他用手覆住了半边的脸，他看见他手掌之下只露出一双透出病态的青白色的嘴唇，看看见那唇张合间吐出的话语令他心悸得不能自抑。
“你喜欢他。”
“不！”玄霄条件反射地反对出声。
“玄霄，你能轻易地看清别人，却总是看不清你自己的心，总是不知它究竟是向着谁。就像你远比你想象地更喜欢他，就像你其实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喜欢我。”
玄霄移开了手掌，紫英的眼睛正凝视着他，直接地，了然地，在等他的答案，又像是早已知道答案。
“我喜欢你。”玄霄喃喃道，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重重地说了一遍。“我只喜欢你。”
紫英怔了一下，轻吐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紫英！”玄霄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肩膀，不顾他的伤他的疼痛就将他紧紧圈在了怀里。他在他耳边用力地说着，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刻了慕容紫英四个字。“云天青已经死了！无论于你于我他都已经死了！现在在我们身边的是我们彼此！是慕容紫英和玄霄！”
此刻他终于能够坦然直面云天青的死亡，可心情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惶然绝望。
紫英被他箍得很疼，嘶嘶地吸着气，却还是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是啊，他已经死了。可是你不知道吗，活人是永远比不上死人的。”
人的心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总是将一些似乎显而易见的道理轻而易举地否定。若是他还活着，我们之间或聚或散也许还能有一个明白的结果。可是他死了，我便永远失去了和他相提并论的机会。

“我还能来看你吗？”临走前，玄霄这么问。
“要是你愿意以一个长辈或者朋友的身份来看看我，我自然是欢迎的。”
“这样……”
玄霄站在门口，背对着病床，轻轻说：“慕容紫英，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
“我爱你，玄霄。尽管我会努力忘记你，可是这一刻，我还是爱你。”
听到这句，玄霄苦涩地笑了一下，抬脚离开。
紫英，即便你我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如此坦诚。
叫我怎么能……






后传：他们之后的故事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其实支教的生活也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艰苦。
紫英最终还是没有去成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教小朋友数123和ABC，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肺部还是落下了病根，遇到刺激或者质量不太好的空气都会引发咳嗽，不剧烈但断断续续地很让人难受。梦璃非常铁腕地用医院开出的证明退掉了紫英的支教申请，紫英又不依不饶地继续申请，两人的僵持换来的是两人的共同妥协：紫英前往越南一个小县城附近的民办大学支教。
这所大学在离县城几里外的一个村子里，说是大学，其实根本算不上大学的规模，只要能交上学费就能入学，学生不过一两百个，只分两个年级，都是附近山村和零散县城的学子。专业开设得少得可怜，十个指头就能数的过来，并且教师们都并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多是一些有幸能到大一点的城市读过书的本乡学子在外找不到工作，便回到家乡勉强地做着教师的工作。与其说这是一所大学，不如说是一个共同学习社更合适些。
紫英来到的，就是这么一所真•；坑爹无双的大学：曙杉大学。（你们懂的）
虽然学校的性质很坑爹，但是学生们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坑爹。
一群年龄差别很大的学生，有十五六岁的中学课程都是自学完的少年少女，有二十岁左右正血气方刚心怀梦想的青年，也有几个已经三十多岁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只是他们眼睛里闪耀的光芒都是一样的，就是对知识的渴求和对改变命运的希望。他们的知识底子都很薄弱，一些很简单的理论可能都要解释很久才能听懂；他们都不能一心一意地投入在学习中，他们还需要做农活或者在工厂里做工来维持生活，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产生过厌烦或者疲倦的情绪，总是抓紧每一分时间孜孜不倦地学习。
紫英为他们深深地感动着，同时也为自己能来到这里而庆幸不已。

这所非正规的大学对于专业的划分非常地不明确，因为本身也没有专业的教师，自然也没有什么隔专业如隔山之类的概念了，经常就是一个人将几种知识混在一起就这么讲了。
紫英来到以后这种情况改善了一些，但是各个大专业中的分工仍不明确，不过你也不能指望这么一所学校还能给你开什么人力资源管理和国际关系研究这种细分的课程吧？
紫英本来申请的时候写的是会计与金融类的课自己都勉强能上，结果来到这里以后，囧囧有神地发现这里之前就一个经济类的讲师，还是教基本的财务会计的，并且在自己来到以后非常殷切地表示自己水平不够不能胜任希望慕容老师能够接替自己上课云云。经过几天的观察，又发现这一群学生基本数学水平都不过关，给他们上着财务会计同时还得补经济数学，由于大多数教材都是英文或者中文的还得给他们讲英文和中文，同时自己狂补越南语。前几日校长还来找到紫英兴致勃勃地想开国际金融课程，惹得紫英头疼不已。
“拜托！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国际金融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诶？紫英不会吗？”校长很遗憾地说。
紫英的额角爆出一个青筋，“我不是不会！只是这课没法上！国际金融不仅要求高等数学要过关，还有线性代数概率论财务会计管理会计等一系列课程要修，还涉及合同法商业法等法学知识，中国开了这门课程的大学都不算太多，你来凑什么热闹！再说了，你开国际金融到底是想做什么用啊？你们学了会计充其量也就是算算田里的菜能卖多少钱吧！”
校长同志委屈地对手指，“不要这么说嘛，我们的学生也是很有志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走出县城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了呢。”
紫英被噎的一口气半天没上来。

这位耍宝的校长同志名为文阮，是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到大一点的城市念了大学也算是聪明能干见多识广就被众人推选为校长，黑脸大眼身材挺拔的看着还挺精神帅气，一口中文说的也算流利。他的母亲是被人贩子绑架从中国卖到这附近的一个山村里来的，被文阮的父亲买了下来做了妻子。他母亲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富裕人家受过高级教育的，逃跑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大哭绝食了几天之后，也就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幸而文阮的父亲是真的很爱这名有着文静气质的中国女子，即使语言不通也还是想尽办法和她交流猜她心思，尽他所能地对她好，他母亲的日子过的也不算太悲惨，等她慢慢学会一些简单的越南语后，更是好过了些，文阮的父亲也在她的指导下来到县城做一些小生意，生活也稍微宽裕了点。文阮的中文与其他功课就是他母亲教的。
可惜这位萦绕着淡淡书香的才女，经不住山村的粗粝，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不然紫英定要去好好拜访一番。
这位校长同学在紫英第一天来到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远远地看到他就冲上去把他抱起来转了十来个圈，直接把紫英转晕半天找不着北。
之后那更是一个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生怕这位好不容易盼来的博学又漂亮的教师出了什么闪失。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