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三土三]天凉好个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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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破坏力呢?
比如现在,三井不得不微微偏过头去,如果再直勾勾的盯着流川漂亮的脸,再任由他热乎乎的气息绵绵的喷到自己的脸上,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自己从心猿意马到天雷地火,那基本上就是瞬间的事。
“你不觉得他打得很好吗?”三井一面赔笑,一面不甘心的重新把手伸向遥控器。
三井的执意让流川终于真的生气了,他的身体往前一倾,就把三井压在了沙发里,二话不说的就咬住了三井的嘴唇,用力的吮吸。
咝!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三井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接下来在唇齿间扫动的柔软舌尖,又让那种麻麻痒痒的舒适感,很快从口腔扩散到了全身神经,三井圆睁的双眼、紧绷的皮肤立刻全线放松、瘫软,终于抬起胳膊,手掌爬上了流川柔顺的黑发间,配合他加深这个吻。
说起这件事,三井还忿忿的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他和流川交往,大概也有了一个多月了吧,那情形三井还历历在目。
应该是自己归队后的两个星期,一次球队活动后,其他队员都走光了,休息室只剩下自己和流川。那家伙鬼魅一样飘到正在整理背包的自己身后,突然冒出一句:“学长,和我交往。”
“什么?”交往这个词的意义,可是相当广阔的,三井心中犯嘀咕,一边否定着自己猥琐的猜测,同时又莫名其妙的期待着什么似的。
“我喜欢你。”流川不满的翻了翻眼皮,又丢了一句,“白痴!”
啥?这是跟人表白的态度吗?三井恼火的差点没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我拒绝!”
然后那只狐狸就兽性大发,猛扑了上来,把自己压在储物柜前,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阵狂吻,吻到自己呼吸急促,差点没背过气去;神经短路,甚至忘记了要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流川终于松开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是双臂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的姿势,浑身燥热,气喘吁吁。而面前是一张俊美冷冽,却分明挂着一丝得意笑容的脸庞。
“我们正式交往了。”那只狐狸说,于是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简直就是一只野蛮狐狸!
不过还好,总算他还遵守自己的约法三章,那就是绝对不能在人前对自己动手动脚,绝对不能把两个人的关系公开出去,还有就是绝对不能强迫自己“做那件事”。
已经因为欺骗自己的真心,而浪费两年宝贵光阴的三井,决定要对自己诚实。他喜欢流川,喜欢和流川在一起的感觉,所以并不排斥两个人交往。但是,在内心深处,三井并不看好自己和流川的将来,原因,很复杂……
“在想什么?”感觉到怀中的三井慢慢停下了热烈的反应,流川知道,他的心思又飘远了。
三井就是这样的人,可以很单纯热烈的让你觉得他是一个孩子,有时甚至白痴得直追樱木花道;可是有时候曲折别扭,飘忽隐约的,让人把握不了,捉摸不透。
“没什么啊。”三井咧嘴一笑,明朗快乐的笑容又爬上了他的脸庞,“亲完了?那接着看比赛!”
比赛已经结束,电视画面上,土屋淳正高高的举起了全国大赛MVP的奖杯。
“哇呀,错过了,回放回放。”三井哇啦哇啦的急得直叫唤,把遥控器颠过来倒过去的摆弄,“回放是那个键啊?”
“白痴,你忘了这是现场直播,不能回放。”流川把遥控器从三井的手中抽了出来,热热的声音又消失在三井的口腔之中。
很快的,衬衫被脱掉了,背心也被脱掉了,紧密贴合的年轻身躯迅速升温,流川在此成功的将三井裹进了激情的漩涡,修长的手指悄悄的拉下了三井的运动裤。
当三井发觉一片灼热的触觉覆盖住了自己的某个部位,一下子猛的弹了起来,力气大的差点把身上的流川掀了下去。
“说好的,不,不,不……”三井面红耳赤,舌头打结,手脚并用的一阵胡乱挣扎。
“唔,别动……”三井的挣扎造成二人身体间无规律的摩擦,让流川发出痛苦的呻吟,同时一脸的委屈,“寿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和我……呢?”
“你爸爸妈妈快要下班回来了呀!”三井也是一脸的苦恼,给了流川一个乱七八糟的回答。其实到底为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总之,他就是觉得现在就和流川那个,不妥、不敢、不自在。
流川放弃了追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有点儿沮丧的拉着三井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其实他今天会这样冲动,出了本能的情热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三井呢?流川把三井圈在了自己怀中,轻轻啄着他的耳根,陷入了矛盾之中。
(3)
土屋淳在柜架上挪出了一个位置,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银色的IH大赛MVP的奖杯摆放上去。在这个奖杯的上下左右,早以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奖章和奖状,全部都跟篮球有关。
自己打篮球,快要有八年了吧。在那个记忆深处不愿启封,却又舍不得忘记的暑假,有个男孩说要教自己打篮球,他还说篮球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
他叫做小寿没错吧?自己记得他月夜大海一样颜色的头发和眼睛,记得他的寿司、薯片和巧克力糖,可惜却不知道他姓什么。在他信口开河,滔滔不绝的描述里,总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和青草的气息,世界总是五颜六色,多姿多彩,或许他现在早就已经不打篮球了?
几年前就听说那个小渔村已经迁建,而神奈川,既是自己温情的留恋之地,却又是暗仄的禁忌之地。
轮子碾过地板的轻细声响慢慢的由远及近,土屋回过头去,一个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她坐在轮椅上,容貌端丽,情态温柔中带着淡淡的憔悴。
“妈妈。”土屋大步走过去,把轮椅推到了柜架前,用力拉开了床帘,让阳光从窗外的树顶照进来,落满女人的双肩。
土屋细心的为她整好膝上的毯子,然后又从柜架上把刚刚放上去的MVP奖杯取了下来,放在女人的怀中。
“球队胜了,我们是冠军,我是最有价值球员!”土屋蹲在她脚边,仰着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海南的人在赛后对我直瞪眼睛,太搞笑了,哈哈。”
“妈妈有看实况转播哦,我的淳打得非常出色,是全场最帅的。”女人的拇指轻擦着奖杯上镌刻的名字,一手温柔的在土屋的头顶摩挲,唇边笑痕隐约,“可惜妈妈不能到现场去给淳加油。”
土屋站起来,走到女人身后,双臂绕过她的脖子,搂在了他的胸前,俯下脑袋在她耳边说,“不要紧呀,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一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妈妈。”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愉悦,可是脸上却没有了笑容。女人微笑着轻拍他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背,表示了解和安抚。
“对了妈妈。”土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到女人的面前,“报纸上说,国际著名的骨科权威卢卡斯教授,下周会到大阪综合医院……”
“淳!”女人抬手,制止了土屋往下继续说,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冷锐的表情,瞬息即逝,“妈妈已经说过了,为了淳,为了你爸爸,这个样子就可以了。妈妈现在的生活很好。”
话音落下,空气一下子陷入了有些窒闷的沉默。
土屋站了起来,望向阳光明媚、花树摇曳的窗外,一切都明亮美好。妈妈腿上受的是枪伤,土屋很清楚,如果一旦暴露出去,那么父母那黑暗迷雾后的过往就会被一点一点的揭开,而八年来好不容易经营、定型和习惯了的家庭生活,也很可能一夜之间崩溃。
女人看着土屋沉思的侧影,高大挺拔的身型、俊朗昂扬的脸庞、内敛沉稳的气息,那个八年前惊魂之夜被自己和丈夫挟持的孩子,现在已经快要长成一个男人了。他不仅救了自己,而且还给了自己另一种生活方式。在丈夫越来越让自己感觉到疏离、陌生,乃至于惊忧的时候,是他总是乖巧懂事并且温情脉脉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这种生活,谈不上十分满意,但至少现在,土屋幸子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淳?”土屋幸子拉了拉儿子的衣角,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什么事,妈妈?”土屋淳向母亲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下个星期,你陪妈妈去一趟神奈川?”幸子试探的问,并仔细观察着儿子的反应,淳的外表很健康、很明朗,但是幸子知道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有一块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如同自己,这大概也是这对奇异相遇的母子俩,为什么会彼此怜惜的原因之一吧。
“你爸爸捐资修建的运动康复中心三周年了,院长说要举办一个仪式。”幸子接着说。
“好的,妈妈。”土屋答应的很快、很平静,心里却陡然抽了一下,那是一种混合着屈辱的痛楚。
三井把球袋甩到背后,跳上了后座,拍了一下流川的后背,大声吆喝:“出发!”流川立刻默不作声的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球队有训练的时候在学校篮球馆打球,没有训练的时候到三井家附近的一个小球场打球。不是一起打球,就是一起看打球。篮球,几乎成了他和三井约会的唯一方式。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流川知道三井心里一直对浪费掉的那两年耿耿于怀,所以用超乎常人的热情和毅力,补偿着对队友、对篮球的亏欠,并享受着篮球带来的无限快乐。
对此,流川并不是有什么不满,毕竟自己也热爱着篮球运动,和三井一起打球很开心,可是流川总觉得自己和三井之间,好像总少了些什么,尤其是前几天拿到那一纸通知书后,喜悦和不安就一直在流川心里七上八下的交替着。
“哇呀,累死了呀,总算可以休息了!”随着一记三分球落地的脆响,三井几乎是同时跑向场边的草地,直挺挺的仰面倒下,伸展着四肢,笑着喘气。
流川也走了过去,在三井身边坐下。虽然体力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但到底还是三井的短板,所以每次出来一对一,流川都会故意在三井眼看体力不支的时候,不着痕迹的让他把比分追平,这样心高气傲的学长才会心满意足的去休息。
流川从袋子里取出一罐宝矿力,放在三井的肚皮上。三井拉开封口,把罐子高高举起,然后张大嘴巴,水流不偏不倚稳稳当当的倾入了口中。
“起来喝,会呛到。”流川喝了一口矿泉水,三井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孩子,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不踏实呢?
“嘻嘻,才不会,我技术好!”三井湿漉漉的头发、汗淋淋的皮肤和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还散发着丝丝热气。
流川低下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寿,我收到宾夕法尼亚高中的入学通知书了。”
“啊,那是科比布莱恩特的母校啊,篮球很强的哦。”三井漫不经心的回答,突然好想省悟了流川话中的意思,被呛了好大一口,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脸涨得通红。
“你是说,你终于要去美国了?”三井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幽蓝的瞳孔中有流川清晰的影子。
“嗯……”就是这样简答的回应,流川都觉得有点儿艰难。
“那么,恭喜呀,科比二代?”三井安静了几秒,最后拉长了声调,听起来调皮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