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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网王同人)菊音 作者:湿婆之舞(晋江2012-08-31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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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她一直不敢看Kunimitsu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清澈太冷静,即便他什么也不说,也仿佛是在责备自己的愚蠢一样。
  
  对不起,Kunimitsu,我忘不了。
  
  菊音默默地在心里说。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玉木秀人伸手弹了下菊音的额头,“不行哦,如果是在想别的男生的话。”
  
  “哪里有什么别的男生。”菊音别过脸,嘀咕道。
  
  “怎么没有?比如……手冢君?”秀人笑着说,目光里却有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菊音心里一颤,几乎像是本能般地掩饰道:“我是在想这周的比赛,只要再赢一场,我们就可以取得关东大会的出赛权——对手是上届关东地区四强之一,很不好对付。”
  
  “比赛吗?”秀人摸了摸下巴,道:“你不会有问题的。”说罢,他执起菊音的左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是要和我一起登上世界的顶峰吗?这种小比赛,对你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菊音愣住。
  
  一起登上世界顶峰,这是我们的约定。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秀人又笑了起来,温柔得好像三月的阳光:“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会为了我赢的,是不是?”
  
  菊音点了点头,眼前之人的笑容和某个影子重合了。
  
  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比赛的时候是个阴天,黑沉沉的乌云压在天的尽头,让人心情抑郁。
  
  “要下雨了呢。”谷村瞳自言自语似地说,“我实在不喜欢雨天。”
  
  “我也不喜欢,”菊音从球袋里拿出球拍,没有看谷村,随意地回答道:“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你换球拍了?”
  
  “恩。”菊音敷衍似地点了点头。
  
  “小音音,你最近很心不在焉。”谷村瞳走过去,想像往常一样搭住她的肩膀,菊音却有意地避开了。
  
  “我没有。”菊音反驳道。
  
  “还说没有,”谷村看了看四周,确认其他正选都没注意到这里,道:“因为玉木吗?你根本就不喜欢那小子,为什么……?”
  
  “小瞳,这是我的私事。”菊音冷冷打断她,似乎是从来没有听过菊音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谷村瞳一时间楞住。“这些事情你别管,现在只要想着怎么赢就好了。”
  
  “小音音!”谷村试图再说什么,菊音却不理她,转身走了。
  
  “有斗志不是很好嘛。”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安室见谷村担忧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铃木是我们的王牌,不会有问题的。”
  
  “安室,你听见我们说话了?”谷村皱着眉,问。
  
  “就是最后一点而已,”安室耸了耸肩,“还有什么事么?”
  
  谷村沉默片刻,苦笑道:“没什么。但愿是我多心了……”
  
  说罢,她的目光投向场外,游移一圈,青学男网今天有和圣鲁多鲁夫的练习赛,不能来观战。但是,在场外供游人休息的石砌走廊下,谷村却看到了玉木秀人的身影。他斜倚在廊柱上,双手环胸,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长春藤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俊美之余,却平添一股子诡异。
  
  真是让人不舒服。
  
  谷村瞳正要收回视线,不料却看到了另外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白衬衫,青白交叉的领带,深蓝色裙子,以及那张在网球杂志上看了无数遍的,清爽气质美人脸。
  
  幸村凉子,日本国中女网当之无愧的女王。
  
  来侦察敌情吗?谷村瞳瞥了瞥嘴,真是……为什么知道她是为了小音音来,多少有点被瞧不起的沮丧呢——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啊……”谷村看了看满布阴霾的天空,暗自祈望道。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个半章吧。今天回来得太晚了……
另外,我自己在写的时候都觉得部长你真是太闷骚了……
7。12
……尽量恢复更新吧。




☆、第 47 章

  “北条中学陷入苦战了。”看台之上的少年微微闭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因为轻敌而误判对方的实力,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太松懈了。”在他身旁站着另一个面相颇为老成的少年。“胜负已分。青学赢了。”
  
  微眯着眼的少年扬了扬眉,“下一球,北条的选手会误判青学选手的球路,移动到网前,但实际上却会打向底线,就算另一个人想要补位,也来不及了——你说是么,凉子?”
  
  幸村凉子没有回答,直到柳莲二干咳一声,才唤回了她神游天外的思绪。
  
  柳叹了口气,道:“凉子,我们可不是为了让你继续郁闷下去才让你来看比赛的啊。”
  
  “对不起,莲二……”凉子理了理裙角,对柳莲二道。
  
  真田弦一郎看了眼她,有些别扭地说:“这种程度的比赛,不看也没关系。”
  
  “局数7…5!安室、栗山组合胜!”这时场上的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而最后决胜的一分,正与柳莲二的预测,分毫不差!
  
  凉子摇了摇头,梳在鬓角的两条细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轻摆,笑道:“是我太松懈了,接下来就是那个叫做铃木菊音的选手出场了吧?”说罢,她伸长脖子,望向场内,“哪个是那个铃木?”
  
  真田和柳对视一眼,不需交谈,也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奈来。凉子是幸村的妹妹,也就是立海大众人的妹妹,相川突然失踪,给了凉子沉重的打击——尽管她极力露出笑容,不让身边的朋友们担心,但是偶尔流露的寂寞,还有一走到人群就开始到处寻找某人身影的眼神,却反而越发的让人心里发堵。
  
  但无论如何,凉子正试着走出来,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她开心一些。
  
  “啊,谷村瞳看到我了。”幸村凉子笑道,“我要不要给她挥个手?正好问她下谁是那个铃木菊音。”
  
  不等真田和柳反应过来凉子所谓的“问”是什么意思,确切地说是来不及阻止她,方才还在郁闷着的凉子已经拼命地挥起手来,扯着嗓子对场内喊道:
  
  “谷村部长——你们青学的铃木菊音是哪位呀?”
  
  ……幸村凉子出名不仅是因为她的球技,还因为隐藏在她气质少女外在下那脱线的神经。
  
  “弦一郎,我们站远一点好了。”柳闭着眼说。
  
  “没用的,我们都穿着立海大的制服。”真田想要去压低帽子,却在摸到头发的时候反应过来他今天什么也没戴。
  
  面对众人的注目礼,当事人浑然不觉,反而奇道:“为什么谷村一副见鬼的表情?小气,大家都
  那么熟了,介绍个人都不肯。”
  
  你们一个在神奈川一个在东京私交根本是零球场上还是对手凭什么断定这个“熟”的?
  
  就在真田和柳默默在心底黑线的时候,这么个小插曲,走廊下观战的秀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半晌,他苦笑着叹口气,摇头自语道:
  
  “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心里微微一痛,秀人皱了皱眉,缩进廊柱的阴影下,确定在凉子他们那个位置看不到自己——很适合自己呆的地方,他想。
  
  才一个月呢,怎么好像几年没见似的。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相川秀人?”
  
  突然,走廊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及让他面上那极少见的伤感瞬间消失了去,待他转头去,便又是那副面具般的笑脸了。
  
  “原来是你啊……迹部君。好久不见了。”看清来人的长相,秀人迅速做下判断。“纠正一下,我现在姓玉木。”
  
  “本大爷懒得管你玩变装游戏。”迹部景吾单手叉腰,审视眼前之人。“放着名校立海大附属不念,转去青学,你在打什么主意?”
  
  秀人摊了摊手,笑道:“放心吧,这对迹部集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是本少爷的问题,你面对的是我迹部景吾。”迹部挑起眉毛,秀人的态度让他有些火大。
  
  “哦?”秀人嘲讽地笑道,“那好吧,我对那位青学的美人部长,也没什么不良企图,不管是男的那位还是女的那位。”
  
  “低俗。”迹部景吾皱起眉头,道:“这就是名门相川家的教养?”
  
  “方才还在说与家族无关,这会儿就改口了吗?”秀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不知道是轻蔑迹部景吾,还是在轻蔑他自己:“提醒你一句,景吾少爷,不论是你还是我,在冠上各自的姓氏后,‘个人’就不存在了……所谓的世家大族,哪一个不是在成员的自我牺牲下建立并巩固起来的?”
  
  “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还有,什么时候准许你直呼本少爷的名字了?”
  
  眼前的人,实在是令人火大。
  
  玉木秀人笑出声来,道:
  
  “这么看来,你和我倒真是不一样。至少,我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挑衅激怒。”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本少爷的问题。”迹部景吾压下心里的不耐,道。
  
  “比赛开始了,你不看吗?”玉木秀人却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言道。
  
  “喂!”被无视的感觉让迹部更加不快。但是,当他看清球场上发生的事情时,注意力却立刻被转移了,甚至情不自禁地往球场的方向踏了一步——
  
  “青学已连胜两场,这最后一盘,用不了十五分钟。”秀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浓厚的嘲讽意味,“曾经震撼美国网坛的天才少女的实力……好好欣赏吧,‘迹部’君。”
  
  这是我一手导演的残酷剧本。
  
  *****************
  
  “青学铃木胜,局数6…0!比赛结束!”
  
  裁判的声音在球场上响起,忽然,停滞的时间因这一声宣判终于开始了流动。
  
  发生了什么事?
  
  她抬起头,似是为了回应她一般,天上零零星星开始落雨,一点点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唤回她的触觉——膝盖隐隐生疼,球场的地面异常冰冷,好像要冻结到骨髓一般。
  
  北条女网并不是什么强队,能走到今天,是众人一步步努力过来的。球网那边的女孩子伸出手来,她站起身,球服已经湿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她不想哭,只是心里凄凉:
  
  不是输不起,只是忽然绝望地明白,凡人再怎么努力,也许都是赢不过天才的。
  
  雨水打湿的额发贴在脸上,她握住那女孩的手,张了张口,却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然而对方垂着头,就在放开手的时候,她却听到那么飘忽的一声:
  
  “对不起。”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短发的对手,然后对方垂下头,避开她的眼神,转身走了。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闪过脑海:这个人,其实并不怎么高兴,丝毫没有因压倒性的胜利欢喜。
  
  她摇摇头,暗叹自己的愚蠢,不论胜利者的想法是什么,结果已经出来了。所谓成王败寇,放在何处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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