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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城 第一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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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的手已经肿的像个馒头了。凤玉小心给我换了药。 
幸好是左手,不然笔也拿不了了。 
爷,您原来还可以双手写梅花小篆,现在,…… 
会好的。 
大人,有客。 
一个小童跑了进来。 
谁呀,可有名刺? 
凤玉帮我缠完最后一点,慢悠悠的问。 
没有,可跟着那位爷的是一个太监,叫什么苏袖,挺俊俏的。 
我马上站了起来,是子蹊。 
人呢?更衣。 
在中厅。 
怎么进来的?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周桥说让他们进来的。 
哦,那好,奉茶。 
周桥见过他的。 
等我赶到中厅的时候,子蹊背着手站着,看着墙上挂的画,苏袖站在他的身后。 
王,我轻轻说了一声,他转过了身子。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行大礼,子蹊拦住了我。 
不是宫里,不是朝堂上,不必如此。苏袖你先下去,我和永离单独说些事。 
是,苏袖躬身退了出去,临走,把门也代上了,偌大的屋子中就我们两个人。 
这画是谁画的,好象是牡丹,如此特别的笔锋,水彩,仅仅是黑色却已经画出了倾国之色,字也特殊,辗转反侧妩媚异常。 
我看了那副画,此时有些感慨。 
是,先王画的,臣左手写的字。 
他依然看着画,半晌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 
永离双手的小篆也是名震京华的,王叔的画别具特色。王叔经常把你引为知己。 
那是先王的抬爱,臣不敢当。 
那几个人,朕已经都杀了。 
…… 
怎么不说话。 
臣无言以对。 
他冷冷笑了一声。 
感觉很奇怪,朕为什么这样做。其实朕也很奇怪。不过,此时真有些明白王叔的心思。……好了,说正事吧,新州巡抚陆风毅到了京城,你可知晓? 
他现在这样问我,自然是知道徐肃到我这里来过,这样的事情不可以隐瞒。 
是,知道。 
怎么不告诉我? 
第一次听见他在我的面前称呼自己为我,有些吃惊,可我没有表现出来。 
臣以为王不会理会。他只是来看看军饷是否已经批了下来。 
结果呢? 
应该已经走了。 
昨日离京的。他是徐肃的门生,也是你的同门。不过徐肃很喜欢他。他不过只是一个二甲进士,也做到了封疆大吏,能力不错。 
徐相眼光一向很好。 
他别有深意的笑了。自然很好的。周夫人没有报到吏部,至今没有封号。 
臣尚未娶妻,那日王看到的是小妾凤玉。 
哦,为何不娶? 
其实这是私事,一般这样的事情郑王不会过问,可子蹊的样子像是非等我回答不可。 
不想拖累他人。 
也是一种理由。伤可好些了。 
多谢郑王关心,好多了。 
我穿的是宽长袖子的袍子,平时我总嫌它的袖子碍事,可现在我到庆幸可以挡住我的伤口。我想反正他也不会近身看我的伤口,可他好象不这样。 
是吗,那就好。 
说完,他来到了我的身边,我退了一步,但他拉住了我左手的袖子,想看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抗拒了一下,就被他扯住了。 
欺君之罪可是祸灭九族的。 
臣知罪。 
他看了我一眼,拉起了我的手,把袖子翻开,虽然有药使手感觉很清凉,可动一下还是很疼。 
肿成这样了,筋骨正了吗? 
已经正好了,是周桥给臣正的骨。 
就是那日仗剑而立的黑衣人? 
是,他是臣的家臣,跟臣两年了。 
你和他很亲近嘛。 
这话中透出一种类似幽怨的味道,我看了他一眼,可他一直在看我的手。 
还好,正的骨不错,左手没有废。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并且带了一种真心的高兴。他忽然抬头看见了我正在看着他,白皙的脸有一抹淡淡的嫣红。好象为了平复情绪,他过了一会才说话。 
朕虽已登基,可仍需要一位老师教导,所以,朕想请永离当朕的老师,辅导朕的功课,如何。 
臣自当鞠躬尽瘁。 
后一句话,我不想说,那是我竭力避免的。 
很好。 

不过第五天的时候,我上朝了。远离中枢机关是异常危险的事情。手依然很疼,可宽大的朝服遮盖着什么也看不出来。子蹊拣了两件要紧的军务说了说,并且正式发旨意给新州一百万两银子的军饷。虽然官员们不说什么,可我知他们并不服气。 

新州巡抚陆风毅今年三十岁,正是男儿功成名就的大好年纪。他少年游学四方,虽然是书生可擅长用剑,徐肃很欣赏这个学生。在我和徐肃的关系很好的时候,他经常给我讲这个师兄的一些事情,但我一直没有见过他。 

别人不服气他是因为他在科考中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仅仅刚是个二甲进士,要是正常的晋升,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微末小吏而已。可他在不到十年的时光中就已经成为了巡抚一方的二品大员,并且新州的军务也是他一手把持。说句不好听的话,在新州,他可以一手遮天,难怪招人的嫉恨了。 

等散了朝,子蹊召我大内觐见。 
怎么今天就来了,伤好些了吗? 
多谢郑王惦念,好多了。 
我们在御园中,子蹊站在一株玉兰花前,看着刚刚冒尖的花骨朵。周围的人离我们都很远,我甚至看不见他们。最近他很喜欢支开随身的侍卫和苏袖。 
这两天我把薇音殿中收藏的王叔的帖子和画都找了出来。结果,所有的画都是你给题的字,而且所有的画都是素墨花卉。你在大内住过,是吗? 
是。那个时候先王突然喜欢上画画,就让我在禁宫中住了两个月。 
兰妃昨夜死了。 
那个孩子的母亲也死了,先王的一切都已经在禁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保重身体。 
我有什么好保重的。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一些感慨。 
陆风毅正式进京述职在下个月,现在已经是月末了。你多注意一些。 
是。 


5 

转眼已是清明,小雨绵延下个不停。腕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一到这样的天气总免不了难受。 
眼前的人看着远方,一双凤目有些迷离的柔软,而他的剑眉英气逼人,使他俊美中带着英武。 
他就是陆风毅。 
这里是京城外的一间茶棚,我在这里等他,因为这是他的必经之路。 
公子对面可有人? 
我走到他的面前,问了一个显然他会回答没有的问题,可此间茶棚别处也是空空的,只几个桌子有人,并且那些人都在紧张的看着这里,那是他的亲兵。 
他看了我一眼,仿佛有些掂量我的感觉。 
没有。 
那我可以坐在你的对面吗? 
请。 
他很豪爽。 
小二走了过来,爷,要些什么? 
一壶热茶,几样点心。茶要热的,我去去寒气。 
刚才在外面等他们过来的时候,衣服被雨淋了,湿湿的。 
好,您稍等。小二下去了,不一会,我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陆风毅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他没有吃什么,单单是这样坐着。 
公子是京城人氏吗? 
我找些话说。 
不是,我家在南方。 
今年天比较冷,想必此时的南方一定是春意盎然。 
是,树也绿了。 
他的旁边来了一个人,爷,雨小了些,咱们走吧。今天要赶进城里的。 
他看了看外面,点头。那个人叫其他人收拾东西,陆风毅也站了起来,对我说,在下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他日如果有缘,再与公子品茶。 
慢走。 
我起身答礼。 
缘分也许是天注定的,可我和陆风毅的缘分是我注定的。在他进京的第三天,有一个庙会,他也去了,我自然跟在他的后面,在护国寺的门口拦下了他。 
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我笑着看着他。 
他有些吃惊,然后也笑了笑。 
真是有缘。 
在下想和公子同游可好? 
既然公子不嫌弃,那当然好。上次我说了,要和公子品茶。 
其实他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可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些忧郁。 
品茶就不用了,我也不会。我们随便走走。我是进京赶考的,公子呢?我们沿着这条街随着人群慢慢走,不时的还看一看街边卖的小东西。 
在下陆风毅,已致仕。 
那应该称呼为陆大人,在下黎永,永嘉人氏。 
那离这里不远。 
快马三天就到。 
大人,…… 
我比你年长,在下不才,如果公子不弃,称呼我为兄可好? 
好好,陆兄。 
据说他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我不这样认为。这些年来,我看过的人很多,人情世故也明白不少,足可以判断出他的性情禀性。他少年时曾背剑独游五湖,这份胆量就不是一般仕子拥有的。如果他很平庸,徐肃也不会如此看重他了。 

我们聊的很投机,可他一句关于任上的话也没有,看来他的警惕性很高。我的假话也不少,但即使这样的情况下,我依然可以感觉出他待人的真诚。 
黎弟,我有一个很好的老师,为人正直但不迂腐,文章更是出类拔萃,等有时间让他给你的文章点拨一下,此次有望金榜题名。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位老先生有你这样的学生足可以告慰平生。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和他是同门,可徐肃对待我们的态度完全不同。 
可我这句话使他瞬时有些痛苦的感觉。 
怎么了? 
我的语气很轻。 
没什么。 
他冲我一笑,可这样的笑容让人心碎。 
我们又说了好多别的什么,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可他的表情在我的心中已经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他和徐肃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就分了手,他告诉了我他住的地方,是在驿站,我告诉我以后会去找他。 
第三次相遇果真是缘分了。当天晚上,我听完曲子回家的时候,由于轿子有些闷,我让他们先走,自己走回去,这些天,周桥全是暗中保护我,他没有露面。 
这时在街上刚好看见陆风毅从对面走了过来。相请不如偶遇,他邀我驿站吃茶,我没有推辞。 
驿站只有他和他的二十个亲兵住着,很清净。此次述职不能去了吏部就回去,子蹊想见他,可由于这些天没有大朝,所以他必须在这里等。 
我端着他泡好的香茶,看着这里。 
真是雅致,让我想起了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虽然这里不是蜀山,也没有雨,可此情此景让人回味。 
黎弟,多读些正经书,将来出将入相才是正事,现在国家正是危难之际,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哦?陆兄怎么说话和老先生一样了。陆兄,看你的右手有茧,想必是用剑用的。那练剑好不好? 
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要是我当年的文章可以写的好一些,也不至于如此艰难,……,不说这些了。 
他的话中隐约透露出一种艰辛和无奈。是呀,像他这样的人,如此的年轻,如此浅的资历,即使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难以伸展,他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遭遇了多少磨难,可想而知。 

明天我要去看望老师,你去吗? 
我想,也该去了,怎么也得在他觐见子蹊之前和徐肃见一面。 
去,也请老先生点拨一下我的文章嘛。请问他是谁呀。 
是徐肃,徐文长。 
啊,那可是内阁学士,位及人臣,有这样的老师,陆兄前程似锦。 
我夸张的说了一些。 
没有你想的那样的简单,即使这样也有小人当道,无法伸展。我和你一见如故,平时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 
徐相刚正清廉,自然小人要畏惧三分。不过行的正,不怕的。徐相品格无可挑剔。 
老师确实是我最敬佩的人。 
不,……,是我的错,…… 
他又一次出现了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 
这次我一定要问出来,因为他的样子是那样的悔恨痛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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