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之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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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佟培培用,也是为了加强联络方便。
又是娇小姐的吴依细语:“对不起,用户已关机。”
“妈的。这家伙这么早就关了机。”孟科长心气一不顺,突然也学会了“国骂”。
像她这么文静秀气的文化型女人,应该不会骂出脏字的。
孟淑敏放下电话,心里不免又怅惘起来,没着没落似的。她靠在了床上,根本就不
想睡。按说这些日子这么累。有了机会该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嘛,可她却毫无了
睡意,感到心里像长了荆棘,扎得她一时乱糟糟的。她想,这文广利先生,在哪儿躲着
我呢?为嘛关了手机?怕我打扰他呀?再不就准是怕培培搅他……
淑敏打开了很久没时间看的电视机。正赶上也不知哪个省市的卫星台,在播放“扫
黄”新闻,又查获了一个“卖淫”窝点。嫖客们衣冠不整,妓女们低头捂脸地鱼贯而过。
淑敏心话,早知道臊就不会这样啦。她不知那俩妓女啥样?会不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公安干警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他们连拉带拽地把老板和大概是老板娘的人推搡到
镜头前……看样子是有准备的袭击了这早已知道的窝点,要不怎么会跟来记者?
解说员很义愤地说,这个“卖淫嫖娼”窝点,在全体公安干警的努力下,经过一番
艰难的周折才得以破获……
淑敏骂道,他妈的,全是不实之词!要是“全体”还有什么“周折”?妓女队伍怕
是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壮大……
“周折”的阻力不会是来自税务、工商、民政部门吧?
她换了个频道,是个小品,老演员李丁演的,在银行正与女营业员发生口角……
她喜欢李丁这位老演员,戏做的不过分,演好人像好人,忠厚老实还透着装傻充愣
的机敏。
演坏人比坏人不在以下,老奸巨猾……她不知这小品是啥意思,就停在了这个频道。
她看着,想起了银行中全都安装了监视摄像机……由此她脑子又跑到了“华利”那百十
盘带子上去了。看来明天的重点应该放在看录像上面啦……说不定从中还真能发现些重
大线索呢!
敲诈港商的场面,会不会全录了下来呢?要是把那俩穿制服的人也录进去,可就一
目了然啦。
估计不太可能……这女老板主要录的是“淫秽”场面吧?要是有就好啦,省去多少
麻烦呀!文广利明天是先看带子呢,还是让他继续去找那俩妓女呢?一上班,听听广利
的意思再说……
不过,要依孟淑敏现在的心气儿,还是先看带子为好……那俩妓女,汪桐不是答应
立即着手追查吗。论“侦破”,我们怎么也不如公安有经验,有办法。
第七章
此时文广利跟佟培培还在餐馆里吃喝呢。
大摩托开起来挺快,像是为了兜兜风,广利特意地在中环线上飞也似地跑了一段。
宽阔的柏油马路,在高亮R灯下视野开朗,晚风徐徐降了一天燥闷的暑气,文广利
想让兜起的烈风扫除自己这一天的烦恼。头盔他早给了培培。这么晚了,交警早已回了
家,戴不戴头盔无关紧要,反正是只一顶,给了培培让她有些安全感……
路上的车辆,比白天要少多了。
平时,文广利哪能有时间这么畅快地兜风呀?除了赶路,还是赶路!今晚,星光月
下良宵,应该使人心旷神怡,可他却心灰意懒!
现在他所心神不定的就是担心盂淑敏。他知道孟淑敏无疑是个出类拔萃的女人!谈
不上什么女强人吧,但她确实是个工作狂!
一般来说,女强人在个人情感上即是自私到无以复加,而又激进、排他地武断。可
淑敏在这一点上却正恰恰相反。
广利觉得淑敏在情感上不但柔弱,而且到了迟钝的程度。她都不能和小她十岁的培
培相比,天真烂漫得相差一天一地。几乎在她感情的大脑里是一张雪白的宣纸,只凭着
吸墨的天性,吸收着任人随意的涂抹。他能不为她担心吗?当然他不只只是“怜香惜
玉”。
其实他早就对汪桐有所了解。
文广利在区公安局内也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他跟刘副局长关系就很不错。有位副科
长死看不惯汪桐,因俩人老顶牛被调出了治安科。
尤其近一两年,文广利听到有关汪桐不少的议论。虽然今天是第一次与汪局长正面
接触,但他一直对汪桐没什么好感!那时他还不认识孟淑敏,更没想到会成了他的上司。
只听说汪桐有位如花似玉的法官妻子,这妻子得来是偶然,上司及领导普遍不同意他如
此神速地结了婚。还传出了“法庭上婚礼”的佳话。
广利清楚汪桐搞过几个姑娘,有一个还堕了胎要告他。这姑娘是广利朋友的亲戚,
为此事这朋友还领着来找过广利。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是告还是不告?
这姑娘当时哭着说,她撞见了汪桐和另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床上……广利当时支持
告汪桐。
可这朋友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孩子已打掉了。我们还找过床上那女人,女人死
活不承认。再说我知道汪桐跟头头们关系很好,他这副科级马上转正啦……又不能告他
强奸,只能说他是玩弄女性。这是生活作风问题,不像文革前啦,判不了什么罪,法院
也不会受理。这不弄个画虎不成反类犬?”
广利说:“既然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来征求我什么意见?”
“我是来证实我的说法,让你劝劝她……闹得满城风雨,汪桐还是他的治安科长,
可这姑娘家就惨啦,还怎么活下去?”
文广利点头,只好功了劝姑娘,当时他真为姑娘抱不平,恨不得揍汪桐王八小子一
顿。要说当今,小青年搞对象,弄大了肚子本不新鲜,广利认为,你汪桐不是平头百姓
呀?一身虎皮,到哪也能蒙唬一气。你这是执法犯法……
当广利知道了新来的孟科长就是汪桐的妻子时,着实吃了一惊!他暗暗地为科长鸣
冤叫屈。这不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驴粪球上了吗?看着粪蛋儿外面光光的……
广利更看不起汪桐的是,他虽工作很卖力气,但目的不纯。区局也常传出些汪桐如
何巴结上司的话来。是否居心叵测呢?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何必要对“上爬”如
此感兴趣?广利是用自己的清高的平常之心看待官迷的。近年来,又传出汪桐跟一些有
“色情”服务行业的老板们关系暧昧、密切。这其中怕是神鬼不知吧?尤其是这位女老
板,谁都知她的根子在市里。
汪桐的提升,似乎有人传过些耳风。广利实在没留心这事。现今某人靠某些关系乘
电梯式的升任,也见多不怪……
总之,文广利担心的是孟淑敏一直蒙在鼓里,只顾自己的工作,却不了解睡在身边
的丈夫!而且更可悲的是她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听别人表面奉承的话,自己也认为他二
人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这样下去,孟科长早晚会让汪桐给毁了……他能不为她
担心吗?
佟培培坐在文广利身后,把饿全忘了。她心想,你就这么开,只要别出事,咱开到
天亮都行!
培培初入社会,就感到了市场经济发展后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一点儿都没大学校
园中那种无拘无束的欢乐。成天紧绷着一根弦儿,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她学会了谈话目
半句的简单应对方法。可在文广利面前实在行不通!还总挨训。
她趴在他背上,幻想着他开的不是摩托车,而是艘宇宙飞船。高架公路是航天轨迹。
他们在像铁臂阿童木一样,邀翔太空。她喜欢看动画片。自打外国卡通侵略到中国银屏
上,侵占了亿万少儿的心。培培是伴着神奇长大的。
公路两旁的高楼大厦,似无数太空工作站。各种光芒四射的灯,有如无数的星球。
培培把自己完全置放在银河系里了……
毕业后,她曾羡慕那些有海外关系的同学,大多都出国去“镀金”或“淘金”啦。
人生活在世上,怎么都与“金”分不开呢?她看不起为“金”而折腰的人,更看不起为
“金”而勾心斗角、争权夺势的人。当她了解了她的老师,原来是那么有学问,却又不
计较地位、金钱后,她深深地爱上了文广利!以至她不顾他到底为什么而离婚?这样的
男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因为太难得了
太空也好,外国也好,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就像人不能没钱,为了金钱干什么的
没有?再“清高”也得走俗人的路……
下了中环线,就来到一处灯光密布的地带。这里大概是世上各类灯火的总汇?这是
这座城市的商业区。美食城天下一绝,几百家国内的名餐饮都在此挂一号牌匾。刚开业
那阵子可能还像那么回事儿,如今有其名无其实啦。很多店堂早就几易其主,经营的内
容当然早就没了原汁原味。
文广利存上车,走到紧蹙双眉的佟培培身边,问她:“咋啦?”
培培扫视了周围一眼,烦烦地说:“我最讨厌人多,偏偏生在了世界上人口最多的
国家。”
“人多力量大,有何不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没见报上成天登助人为乐的事?”
“是啊,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把人淹死!一人都往一间屋里哈口气,就能让人煤气中
毒。”
“你这孩子,干嘛跟人多这么大仇?又没人要抢你的饭碗……”
佟培培走过了十几家饭馆,挑中了一家很清静的餐厅。她不怕挨宰,为得是雅致些。
偌大的餐厅只两个男人在喝酒。十几位一色艳服的小姐四下站着。就这两靠门的大
玻璃窗前坐着的,也还不知是真食客或是“幌子”?别家店堂虽不能说满员,只要不太
宰人,怎么着也能上个四五成座。
培培俨然像个做东的样子,领头直往最里角的一张八仙桌坐下了。
小姐过来的奇快,怕好容易进来俩挨宰的跑了似的。装出的笑脸,像在大白板上画
着的眉眼,让人看了实在难受。不过,这地方的服务小姐,不会有出卖色相的“特殊服
务”。
又过来位专职倒茶水的小姐,倒了两小碗盖碗茶。里面放了桂圆、小枣、葡萄干、
冰糖、茶叶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培培接过菜谱夹,脸对脸地问广利想吃什么?
广利说:“我随便。照你喜欢的要。”
培培大方地看了看菜谱,还是不耐烦地合上了,冲拿着小本和笔等着记录的小姐问:
“有‘清炒虾仁’、‘蕃茄鱼片’吗?”
小姐说有。
培培把菜谱递到广利面前说:“好,要这俩,这全是普通菜,哪个饭馆都会有的,
关键是味道如何?你再挑俩特色的吧。”
文广利没看菜谱说:“这俩菜我也喜欢。你挑俩特色的吧。说好了,由我买单,不
然我就走!”
小姐不合时宜地说:“我们这儿新添了东北家常菜,都很有特色,有‘猪肉炖粉条
子’、‘小鸡炖蘑菇’、‘大拉皮子’……”
培培打断了小姐的报菜名。眼下是盛兴了一阵子东北菜,大概是为适应“上山下乡”
知青们怀旧的。培培当然尝过。她可没什么旧可怀,根本不赏识。文广利又打消她积极
性要付帐请她,也不商量,遂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不要,不要!不就是大
锅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