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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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吧,又担心这小子说朕过河拆桥,试问各位爱卿,朕该当如何行事?这钱给不给?”
房玄龄想了一下,语气坚定道:“圣上,依臣之见,这钱一分也不能给他!现如今,宏远商行已经拿下了京城商会会长一职,几乎成了整个大唐最大的商行,这还要多亏圣上的提携与赏识。光是这份恩情,就不止一百万两银子能够还清的!再者,金山压顶虽然击溃回纥突厥大军,但并非是圣上的旨意,而是卫宏一人所想所作,其中的花销理应由卫宏一人承担!”
话音一落,旁边的杜如晦摇摇头:“一分钱都不给,怕是有些不妥。毕竟宏远商行现在刚拿到京城商会会长的职位,还有很多路要走,要花的钱也许多。尽管宏远商行今年赚了不少钱,但也是有个限度的,若是让其白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对宏远商行的冲击太过巨大,实为不妥。依臣之见,多多少少还是要帮宏远商行把亏空补平一下,所谓细水长流。只要宏远商行做大做强,卫宏拥有宏远商行三分之一的股份,日后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随便诈卫宏一笔,也就是了。”
闻听此言,老李同志若有所思,片刻后,言道:“便依莱国公所言,卫宏马鬃山一行所花的钱,朕给他补平一半!”说完,老李同志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老头子,郑重其事的问道:“郑国公以为如何?”原来这老头子竟然是郑国公魏征。
魏征其实只有五十岁左右,比其他几位国公大不了多少,但因为操心的事最多,因此最显老。见老李同志问他,魏征言道:“此次马鬃山一战,无论是卫宏,还是宏远商行的大东家李协和,都表现出一心为大唐和圣上的决心。这种人,自然不能亏待。但现在国基未稳,花钱的地方太多,远的不说,就说卫宏向圣上提议的银行系统。老臣拿出半个月时间,不断的研究揣测,虽然只能明白个大概,但可以断定,想要完善银行系统,绝对需要大笔的资金!现在国库肩负巨大的压力,若是再抽出五十万两银子给卫宏,着实不易。为了大局考虑,不如这样,除了玉龙卫开始时圣上答应报销的十万两银子之外,其余的就不用理会。只要日后圣上多心,为宏远商行开辟商路,多做一些有益于宏远商行之举,便也是了。虽然少给了四十万两银子,但圣上亲自为宏远商行开辟商路,其中的利益绝对比四十万两要高,想必以卫宏的聪明才智,绝对知道孰重孰轻。”
“那便依郑国公的建议,只给十万两银子!”老李同志欣然接受了郑国公的提议,再次将捷报放入手中,老李同志喜上眉梢,兴奋度不减道:“抛开金山压顶不说,卫宏带领三千玉龙卫,抗击突厥大军六万,竟能支撑两个时辰,不让突厥大军进入城内半步,为金山压顶争取到足够时间。由此可见,玉龙卫的战斗力绝对是旷古绝今,我大唐能得玉龙卫,实乃大幸也!”
闻言,魏征拱手言道:“圣上回京多日,却未多提玉龙卫之事。臣敢问,现在玉龙卫的兵权在何人手中?”
“起初是由卫宏掌管执事,但卫宏这小子太过精明,一老早就将玉龙卫的全部权力移交给朕了,生怕有任何权力之争,现在玉龙卫是朕的直系统帅。”老李同志幽幽说道,直到现在依旧耿耿于怀,心想要抓住卫宏的小辫子,可真难。
魏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尽管到现在都未曾亲眼见过卫宏,但在心里却对卫宏刮目相看,做出极高的评价。魏征道:“这卫宏还真是个泥鳅,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他!不过退一万步说,玉龙卫的战力太过惊人,虽然人数少,但能发挥出的能力却旷古绝今,只要兵权在圣上手里,一切都好说!虽然捷报中写到,玉龙卫损伤大半,等以后给玉龙卫增员的时候,也不宜太多,还是维持在三千人便可。平日便以保护圣上安全为任,只有在圣上御驾亲征之时,才能跟着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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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花钱恐惧症
此时马鬃山已经大势已定,只等着老李同志下令返京。秦怀玉的伤势也开始有好转的迹象了,虽然还在昏迷,但距离醒来的日子应该不远了。据卫宏所知,秦叔宝知道秦怀玉受了重伤,但却从未去探望过秦怀玉,而是一直在忙活受降一事,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一心为国,还是铁石心肠。
程处默几人受伤也不轻,养病的时候还算消停,等伤势无大碍了以后,马上就来烦卫宏,把卫宏愁得,恨不得再捅他们几刀,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
“卫先生,我那盔甲什么时候才能修好?我还等着穿呢。”程处默守在卫宏旁边,磨磨唧唧的说道。与其他几人一样,程处默的盔甲在战场上,也被突厥兵的砍刀,用蛮力砍出几道豁口,已经让周大力带回去,让工匠们修补了。
卫宏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轻轻的按摩着脑袋上的伤口,没好气的问道:“这仗都打完了,你还穿那玩意干什么?死沉死沉的。”
还不等程处默回答,李德謇便插话道:“还能干什么,穿着威风呗。现在玉龙卫的名声,可谓是名震四海,穿上重盔甲走在大街上。用卫先生的话来说,那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卫宏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道:“你小子整天缠着我,非要把重盔甲要回去,我当是要干什么呢,原来是想穿着装逼啊。”
就在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的时候,一个兵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道:“卫先生,众位将军,大喜!圣上已经下诏,让你们即刻班师回京!”
闻言,程处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兴奋道:“太好了!终于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卫宏也长舒一口气,来到马鬃山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婉娘她们怎么样了,肯定十分担心吧。早早回去也好,至少可以让婉娘和若华安下心来。卫宏打发那士兵离去,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语气略有惨淡道:“也不知道回去以后,能要到多少钱。”
程处默挠了挠头,不解道:“要钱?跟谁要钱?”
李德謇白了程处默一眼,无趣道:“废话,还能跟谁要钱,自然是跟圣上要钱!此番马鬃山一战,卫先生花了大笔大笔的钱,圣上多多少少也要补平一下。”
听到李德謇‘多多少少’这个词,卫宏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以卫宏对老李同志的了解,钱他肯定会给,但绝对不会给太多。自己投入一百万两银子,他能给一半就不错了。万一在有房玄龄等大臣在旁边说闲话,这五十万两都要缩水。
就在卫宏一筹莫展,暗道自己又让老李同志给赚了一笔的时候,程处默这小子没心没肺的问道:“卫先生,你这次不光给了那天射箭的百姓钱,听说连阵亡的士兵都给了一笔钱。反正你已经花了这么多钱,再花一点也不嫌多吧?要不,你帮我再打造一把刀?我那把刀有点轻,使起来不顺手。”
一听这话,说话心平气和的卫宏,突然抬高嗓门,接近于暴走的吼道:“要打造刀,自己花钱打!以后你们谁要是再想让我花钱,我跟你们翻脸!”说完,便甩袖离开。
等卫宏一走,李德謇便一拳头砸在程处默的胸上,低声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现在让卫先生掏钱给你打造刀,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程处默撇了撇嘴,不服气道:“打造一把刀又花不了几个钱。”
尉迟宝林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笑言道:“现在别说打造一把刀,你便是让他帮你买个糖葫芦,他都能骂臭你祖宗十八代!打造一把刀不是什么大事,但你别当着他的面说,可以暗地里和周大力说。哎,此番卫先生的伤痛,怕是短时间内无法抚平了。”
见尉迟宝林离开了,程处默和李德謇也往外走,在走的路上,程处默疑问道:“刚才尉迟那厮说卫先生的伤痛无法抚平,莫不是说卫先生脑袋上的伤?”
李德謇白了程处默一眼,不耐烦道:“我可不爱跟你说话了,真是笨得要死!尉迟说的伤痛,自然是卫先生砸出大笔银子以后,心疼病!”
又在马鬃山待了两日,等秦叔宝把事情都处理完毕以后,便班师回京。由于突厥的三万五千俘虏人数太大,且担心他们作乱,因此并不是一次性押送回京,而是分成许多的小股,分布羁押在边境各处。等回京以后,老李同志下令,再决定这些俘虏的命运。
马鬃山一战,是老李同志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且打出了大唐的威名,乃是普天同庆的一件大事。因此在班师回京的路上,路过的州郡官员都纷纷迎接,声势十分浩大。最后磨磨蹭蹭,足足花了十日才到达京城。
到了京城以后,除了剩余的几百名玉龙卫之外,其余所有随行的士兵皆被兵部官员接收。其余的人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暂歇一日,等明日早朝一同进宫面圣。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两旁的百姓,对着骑在马上的卫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瞧见了么,那人便是卫宏!此番马鬃山一战,击溃回纥突厥六万大军,俘虏三万五,立了头功!”
“我记得,他不是宏远商行的女婿吗?以前还以为,他只会做生意和画画呢,不曾想连带兵打仗都如此厉害!”
“此次击溃回纥突厥,立下大功,圣上定会大行封赏。他本来就是贵族导师、素描画的开山祖师、宏远商行的女婿兼股东。等圣上封赏完以后,其身份地位定会再次飞跃,啧啧,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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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回家了
留香园内,与往常一样,聚集着大量的富家千金,贵族小姐。李璇青自打当上了京城商会的会长,很少有时间在留香园与众位姐妹嬉耍,倒是张玲儿因为是卫宏唯一的女弟子,又因为上次坯布危机一事,和李璇青的关系突飞猛进,赫然成了留香园的二主人,平日里也都是她带着众位姐妹玩耍。
留香园内有一个房间,这房间很大,没有任何摆设和家具,空空荡荡,地面铺着柔软的绒毯,是姑娘们谈天说地,聊私房话的地方。今日,这房间内聚集着二十多名姑娘,将张玲儿围在中间,不断地请教着没完没了的问题。
“玲儿姐,卫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听说他去柳州平鼠患的时候,把一个宝局的掌柜打得吐血,是不是卫先生的脾气不太好啊?”
张玲儿义正言辞道:“纯属谣传!那件事我也知道,是那宝局的掌柜不开眼,先耍赖皮!卫先生无可奈何之下,才不得不出手教训他一番!还记得那段时间,卫先生得罪了璇青姐姐,被我们带回留香园吗?在留香园内,卫先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由此可见,卫先生的脾气有多好!”
“敢问玲儿姐,卫先生有纳妾的想法吗?”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姑娘,用袖子遮着脸,羞答答的问道。
张玲瞥了那姑娘一眼,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卫先生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好男人,卫先生的心里只有大夫人婉娘和李家二小姐。此次卫先生在马鬃山立下奇功,哪怕是纳妾,也是由圣上赐下公主或者郡主。便是公主郡主都只能沦为三房。”
在场的姑娘,都是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年纪大了,多多少少有些思春的念头。而卫宏就成了她们幻想的对象,但此时听到张玲儿的一番话,只能暗自叹息,悄悄的打消了想法。
“玲儿姐姐,可否为妹妹,引荐一下卫先生?不为求学素描,只为一睹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