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倚天神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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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忽然道:“师父,晓芙哪也不去,情愿回峨嵋削发为尼,从此遁入空门,再不理会其他事。”
灭绝师太摇头叹息道:“你若不肯听我的话去引杨逍出来,说明你仍然对他怀有情孽,便是削发为尼,又有何用?”
张超群心中暗暗点头,纪晓芙哭道:“师父,我始终是下不了手,请你一掌打死我吧,反正晓芙在这个世上已经受尽人的唾骂和羞辱,生死早已看透,既然师父不肯让我回峨嵋,不如给我一掌,也好让这世上少一个苦命之人。”
灭绝师太刚才确是起了杀机,但被张超群一搅和,却又下不去手了,正在犹豫时,张超群忽然放声大哭,道:“纪师姐,你从小被师太含辛茹苦地养大,她老人家养大你教你武功,可也不容易啊,师太她面刚心软,这么慈祥的人,又怎么舍得把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杀了呢?你自己死了不打紧,这样一来,岂不是害了师太她背负了杀徒的恶名么?家师夸赞她老人家明辨是非,小弟历历在耳,你可不能啊!呜呜呜……”
灭绝师太见他哭得声音大极,偏偏眼中一滴眼泪都欠奉,又好气又好笑,哪会不知道他那花花肠子,那张脸说什么也板不下去了,忍笑道:“好了,好了,都别装模作样了,我虽然老了,但却不糊涂,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唱戏么?”
张超群一愣,嘿嘿一笑,脸上登时比鲜花还灿烂,嘻嘻笑道:“师太可错了,师太根本就不老,不单是不老,看上去还非常年轻美丽,咦喂,说起来,师太,我觉得你跟纪师姐她长得挺像姐妹的。乍一看,还真分不出来谁大些。”
灭绝师太素来不苟言笑,对任何人都不加辞色,今日拿这张超群却是没了脾气,算起来多少年也没笑过一回,今日却是笑的次数加起来却是比过去几年还多,心中对着机灵讨人喜欢的少年喜爱之极,收徒之念顿起,却又想到,他是张三丰的亲传弟子,若真按辈分来算,可算得上是自己同辈了,又怎会改投峨嵋?遂打消了这个念头,脑中竟又是盘算着将峨嵋哪个女弟子许配给他,也好叫他时常来峨嵋跟自己说说话。
“这样吧,看在张少侠给晓芙你说情的份上,我答应你,回到峨嵋之后,削发为尼,但却要面壁思过三年,你这些年武功荒废了不少,很多师妹们都快赶上你了,你在后山给我乖乖地钻研峨嵋九阳功,我峨嵋派的掌门,必须要武功高强,不然日后如何服众?晓芙你听见了没有?”
纪晓芙惊喜交集,师父不但饶了自己性命,还要把峨嵋派掌门的位子交给自己,这……这是在做梦么?呆了许久不记得回应,灭绝师太心情不错,笑道:“瞧你这样子,欢喜得呆了么?”
纪晓芙急忙再次拜倒,重重地给灭绝师太磕了三个响头,哭道:“多谢师父不杀之恩。”
灭绝师太却不理会她,反倒是走到张超群身旁,拉着他手,温言道:“张少侠,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去峨眉山玩耍,峨眉山虽然不及武当山雄伟,但也清灵秀美,景致处处。”眼中期盼之意尽显,诚意殷殷。
纪晓芙从未见过师父待人如此和善,不由得错愕。
张超群被她握住手掌,只觉她手掌宽大绵软,更是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淡雅的香气,一时间,脑中迷迷糊糊,分不出那是香粉还是体香,四十多岁的灭绝老尼看上去跟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那股成熟的风韵,让人忍不住心痒难熬,心中旖念陡生,脸上立时通红。
灭绝师太见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朗声笑道:“张少侠你怎么还脸红了?被我老人家牵着手,你这鬼精灵的脑子难道还想些什么不成?”
张超群愈发尴尬,忙道:“没有……没有,我……我……”他“我”了半天,脸上更是红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见他这般局促的模样,灭绝师太心中不由得荡起一丝涟漪,一番埋藏已久的柔情竟被这比自己小了一倍还多的少年触动了。
“好了,老尼还有事要办,就不让你为难了,你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来峨眉山做客啊!晓芙,我们走!”灭绝师太此趟下山来,是专程来寻纪晓芙的,哪里又有什么事要办了?
“师父,我还有些话有和张师弟说。”
纪晓芙神情复杂地瞧了张超群一眼。
灭绝师太双眉一皱,冷声道:“我在前面和你两个师姊等你。”
纪晓芙见她跟张超群说话便和颜悦色,从未有过如此客气亲热的神态,转脸跟自己说话,就好像冰山一般,瞧向张超群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大伙儿别急啊,灭绝师太的戏还没到呐。请继续支持石头的……呃,是超群哥的后宫计划。)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丁敏君的情郎
第三十九章丁敏君的情郎
纪晓芙瞧向张超群时,眼中神情复杂,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时而迷茫,时而恍惚,想到昨夜自己的荒唐,更是一张俏丽脸蛋明艳无比。她不知如何开口,反倒是张超群叹了口气,道:“纪师姐,你何必非要削发为尼?你不去见杨逍么?不悔妹子她怎么办?”
纪晓芙怔了一怔,眼睛望向天空,幽幽地道:“张师弟,我是不祥之人,和……和杨逍他,那是迫不得已,被他所逼,但我却是不后悔,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张超群隐然猜到她要说什么,开口道:“纪师姐是要我带不悔妹子去找她爹爹么?”
纪晓芙凄然笑道:“是的,我终究是不能带着不悔回峨嵋的。”张超群见她凄楚,叹口气,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杨逍见面么?”
纪晓芙摇头,凄然一笑,道敌:“我焉能一错再错?正如你所说,如果他真的爱我,又怎会任由我独自抚养不悔这么多年呢?男人……男人在没有得到你身子的时候,甜言蜜语,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顾,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教中大事便又重要了起来,嘿嘿……”
张超群尴尬一笑,却是说不出话来,她所言,当真是道尽了男人最无耻的品性了,但天底下,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弃之如敝屐。
纪晓芙眼望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低声道:“张师弟,昨日之事,请你勿怪,我迷迷糊糊的,把你当作是他了,我知道,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对不对?”
张超群登时想起昨夜之激情,她那狂野的,毫无保留的放纵,不由得面红耳赤,那一番旖旎销魂,实是荡人心魄,回味无穷……
“张师弟,他在昆仑山坐忘峰隐居,你帮我把不悔送去他那里,晓芙感激不尽。”说到这里,郑重地俯身下去,盈盈一拜。
张超群急忙上前将她搀起,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要这么客气了。”两手甫一接触到她瘦削双肩,只见纪晓芙晕生双颊,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肤白胜雪,秀发如云,身体传来阵阵幽香,张超群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低头一吻,纪晓芙突然被她一亲,似是被毒虫蛇蝎咬了一口,全身一抖,往后缩去,惊声道:“张师弟你……你……”
张超群在她朱唇上一点,立时懊悔,讪讪低头,道:“对不起,我一时……一时情不自禁……才……”饶是他平素舌灿莲花,此刻却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
纪晓芙幽幽地道:“晓芙是不洁之人,张师弟你将来能找到一个无瑕,美丽善良的好女子为伴的。”轻轻一叹,从颈中取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出来,又道:“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你可交给他,以明不悔身份。”见他不接,兀自呆呆地瞧着自己,心中一荡,将铁牌塞进他手中,低声道:“若有来生,晓芙将以清白之身侍君。”双目一闭,拔腿便行,一滴清泪飘落。
张超群热血上涌,大声道:“你若对我有情,何必等来生?”
纪晓芙娇躯一震,回过头来,泪珠盈盈滚落,道:“你不嫌弃我么?”
张超群猛地摇头,正欲上前。
纪晓芙喝道:“你别过来!”惨然又道:“就算你不嫌弃我,我却嫌弃自己,张师弟,师父等了许久了,再等下去,必会生疑,咱们……咱们就此别过,昨日与今日之事,从此休要再提,你唤我师姐,便真个儿当我是师姐,我们永远都是姐弟之情,而无其他。”说到此处,踉跄着去了。
张超群瞧着她远去背影,不由得痴了,好个坚贞女子。
“嘿嘿……”一声冷笑传来。张超群猛然扭头,只见草丛之中,丁敏君缓缓站起。
张超群大惊,颤声道:“你……你怎会在这里?”
丁敏君缓缓走上前来,冷笑连连,道:“张师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么?”
张超群心中发虚,道:“什……什么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庙之中,你不记得了么?”
张超群道:“你说什么?我全不明白。”说着,掉头便走,一颗心却是跳得快要出喉咙。
丁敏君尖声道:“你好啊你!纪晓芙她这烂货你都肯要,你却不肯看我一眼么?我好歹总没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张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说什么!她是烂货,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好么?凭什么在人背后说人是非!”
丁敏君声音更大,叫道:“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么!那日破庙之中玷污我清白的就是你!”
张超群汗湿脊背,暗道:这女人好厉害的眼睛,仅仅凭着背影就能认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武当的张真人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么?你自己说,这件事该如何了断?”
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居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气往上冲,道:“你以为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么?那被采花大盗在客栈里点了闷香,我跟了去,看见他在你鼻端涂了药,随后又要脱你衣衫,我这才现身将他赶走,哪知你已经中了春…药之毒,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身无武功,被你……被你……哼,这也能怪我么?”
(石头摇头哀叹,道:超群哥,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明明是你见人家身材堪比林子铃,自己摸上去的!超群哥跳脚道:石头,这还不是你安排的剧情?我若无耻,石头你更无耻!石头语塞,张口结舌……)
丁敏君见他说得认真,疑惑道:“真是如此么?”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给你穿好衣衫,谁知你不由分说便扑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又亲又咬……啊,我想起来了,你嘴唇被那无耻的采花贼涂了药,你亲我的时候,那药就又涂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全身发热,原来是这样!”
丁敏君惊呼了一声,双颊火烧,自从那日在破庙,又怒又恨,见了男人便去观察人家背影,后来记忆渐渐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药之毒,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时,见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记,她从来都是将怀疑目标定在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压根就没想过竟会是面前这个当年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经二十八九岁了,虽然她向来满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毕竟年岁已经不轻,想来人家翩翩少年